第二章 今天遇到了对手
对方冷冰冰的声音让江源心里一凉。
“一个医生能有什么出息,一个月的工资,够在Q镇买一套方正的房子吗?”
“但我会努力的。” 江源还是希望能赢回女友的心。
“你知道孙少给我的这条项链值多少钱吗?你在医院当一辈子实习生都赚不到,还好意思跟我提努力,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送了我什么?我的生日,一束花就能哄好我?你努力了就会有车有房,让我过上好日子?我可不想跟一个没用的男人去做一辈子的房奴,辛苦一辈子到老了还要住房开车。”
女友有些S累的声音让江源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云云,你变了。”
“不是我变了,是这个社会太现实了。江源,你别傻了,我们不适合。”
“云云,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好不好?”
“证明吧,怎么证明?证明你去了医院的输液大厅,成为第一人民医院唯一的男护士?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江源,以后我们不会有任何关系,再见。”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显然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而在对方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江源明显听到一个小声的嘀咕 “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私生子,有什么前途可......”
江源只觉得五雷轰顶,愣是把电话挂在了耳边,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从小就生活在单亲家庭,母亲未婚先孕,在外公家被人嘲笑。爷爷去世后,母亲带着他在县城里生活,平时在超市打工,业余时间打打零工补贴家用,日子过得很苦。
对于傅云云,江源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家庭,他把对方视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会在她面前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但他没有想到,这些都成了对方看不起他的理由。
他愤怒地把手机摔在地上,一拳打在桌子上,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而他的拳头恰好落在桌上的茶杯上,“砰 “的一声,茶杯被他愤怒的一拳打碎了。
他的拳头被玻璃碎片划破,深红色的血液从他的拳头上流下,血液汇成一股,慢慢流到他放在桌上的古书上。
古书发出淡淡的青色光芒,然后钻进了江源的脑袋。
江源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紧接着是一阵疼痛,好像脑袋被敲开了。
他痛得大叫起来,双手抱头在地上打滚,而头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痛得他几乎无法忍受。
最终,随着他的眼睛变黑,他失去了知觉。
在一片朦胧中,他来到一个神秘的空间,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手指,一个穿着绿色长袍的道士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道士一手拿着针,一手拿着剑,对他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继承人,你已经得到了我的医道和术法传承。”
道士说完后,慢慢地在江源眼前消失了,这时,大量的信息充斥着江源的头脑。
医术问卜,修炼功法,以及道士生前游历行医的经历,都涌入江源的脑海。
记忆量之大,让江浩觉得自己的脑袋几乎装不下这些东西,最后只觉得意识朦胧,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源才从昏睡中醒来,他的头还很疼,他把摔成三截的手机伸过去,装上电池,盖上后盖,打开了手机。
不得不说,这个老诺基亚的质量真硬,江源带着一滴怒火,却没有摔坏它。
打开手机后,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他站起来,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不情愿地爬起来,在一张桌子上坐下,然后开始消化他所记得的东西。
他得到的传承里有很多东西,包括很多失传的医术针灸法,甚至是符箓医术,辟鬼驱邪的符咒,风水玄术,江源只觉得整个人都充实了很多,沉浸在那些美妙的玄学法门中。
坐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大致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他突然觉得自己昨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原来自己有神经衰弱?
这时,他按照记忆中的浩然诀,慢慢调息运气,只觉得丹田里有一股小气流缓缓流过全身的骨骼,头晕目眩的感觉立刻清醒了许多,他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拿起桌上那本发黄的古书,翻了几页,只见泛黄的书页上每一个字都好像活了过来。他合上书,暗下决心要好好利用他的遗产,帮助这个世界。
此时天色尚早,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江源有些困倦,便收起古书,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然后坐在**上,按照记忆中浩然诀的方法慢慢修炼起来。
现在他虽然得到了祖上的传承,但浩然诀博大精深,是极为罕见的道家法典,他只得从头修炼。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江源慢慢地做了一个回气的动作,跳下了床铺。
开始认真打坐,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比平时好了许多,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把昨天的不愉快都抛到了脑后。
修炼结束之后,江源开始来到医院值班,
此时此刻护士站当中, 美女如云,清丽的色彩几乎迷住了江源的钛合金狗眼。
当然,自从他得到昨晚的功法变化之后,他的眼镜早就丢了。
他突然发现这个地方似乎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糟糕,如果不是因为实习生的身份,他有种想留在这里不走的冲动。
找到护士长汇报后,江源进入了忙碌状态,刘主任那个刻薄的老色鬼有一点说对了,这个地方确实很忙。
从第一班开始,江源就一直拿着输液针头跑来跑去。
本来,江源从来没有为别人扎过针,但现在他有了祖上的遗传,头脑和手的灵巧程度无人能及,不到一会儿就掌握了扎针的技巧,几乎一扎一个准。
这对那些护士姐姐帮助很大,江源一个人几乎可以顶他们三个人用,平时到十一点多还在忙着输液大厅,今天竟然十点多就不那么忙了。
几个护士难得的清闲,围着江源,向他问长问短。
江源有生以来第一次坐在女人堆里,这让他很不自然。江源有一个匀称的身体,一张干净英俊的脸,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微微上扬,长而微卷的睫毛,一双清澈如晨露的眼睛,英姿勃发,能让大多数女孩为之倾倒。
帅气的外表让在场的护士们心里暗暗感动。
下班后,江源忍不住逃走了,身后传来护士mm们的笑声。
在输液大厅的日子是不平静的,在这里江源几乎没有接触过病人,转眼间,大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中午,江源无意中路过护士站的办公室。
中午,各科室都闲着,除了输液大厅有一个小护士值班外,其余的都去休息了,护士站办公室的门也紧紧关闭。
这让江源很奇怪,中午虽然是空闲时间,但零星输液的人,应该有一个人在这里值班,为什么会紧闭大门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里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笑声,江源一愣,马上听出是刘主任的,而那个女声则是护士长的声音,是个半老徐娘。
江源走近办公室,透过门上的碎玻璃,只见房间里正上演着一幕幕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坐在刘主任怀里的护士长,这两个东西竟然有一腿。
不得不说,徐娘半老的护士长穿着护士服,还真有几分味道。
两个人居然有了奸情?
江源本不想理会,但两个人接下来的话,竟然让他怒火中烧。
刘主任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让你做的事,你能做到吗?“
护士长一边微微喘气,一边说:“你放心,不会便宜那小子的,有办法逼他自己离开。”
“那就好,你这个小,嘿嘿......”
江源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这个刘主任还不肯放他走,他握紧了拳头,想逼自己离开,没那么容易。
果然,下午护士长要刁难江源,恰好明天有领导视察,江源和另一个小护士兰兰留在一起打扫输液大厅,等两人忙完,天已经黑了。
“江源,谢谢你的帮助。” 兰兰很同情江源的经历,虽然江源不说,但一个实习医生被安排做护士,谁会不明白这里的曲折呢?
江源摆摆手说:“这没什么,应该的。”
两人收拾完琐碎的事情后,一起走出了输液大厅。
输液大厅的另一边是急诊科,两人刚走到急诊科门口,就听到马达的轰鸣声传了过来,紧接着一阵尖锐的吱吱声,一辆车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急忙打开车门走下来,打开后门,另外两人小心翼翼地把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抬下来。
一看到重伤的年轻人,江源心里一惊,只见年轻人浑身是血,身上的气势也在慢慢减弱。
现在江源得到了医学的传承,对于大部分的疾病,稍微一看就知道了,正常人的身体是有活力的,生气减少,就说明生命力在消失。
那个黑社会打扮的年轻人似乎红了眼,一看到江源戴着白八卦镜,就急忙抓住他的衣领,喊道:“医生,救人,快点救人。”
“你冷静点,江源甩开年轻人,冲到伤者身边,右手搭在伤者的手腕上。”
一阵轻微的脉搏声,江源心里一惊,这个年轻人好像出了车祸。
他稍微在伤者的胸口和腿上都摸了一把,然后说。“双腿粉碎性骨折,内脏移位,帮骨断了三根,其中一根已经刺入肺部河道,需要立即手术。”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哪里来的神医,不检查就能知道伤者的情况?”
江源回头一看,原来是今晚坐在急诊科的主治医生李强。
江源转身走到一边,他只是个实习医生,自然没有发言权,但伤者情况危急,不能耽搁。
那名黑帮分子似的年轻人厉声喝道。“我不管谁是主治医生,马上给冯少治疗,如果冯少有什么缺点,你们都别想吃饭。”
“冯少,哪个冯少?” 李强有些疑惑地说。
“冯志远的儿子,还能有哪个冯少?” 歹徒喝道。
李强一个激灵,立刻紧张起来,急忙吩咐身后的小护士:“快,把他抬到重症监护室检查,我马上联系院长。”
冯志远是Q镇长天集团的老板,名下有几十亿的产业,背景不凡,给医院捐赠的医疗设备不好,李强当然不敢怠慢。
“还等什么,快去帮忙?” 李强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对着江源和兰兰大喊。
兰兰拉着江源的手轻声说。“帮忙,这个冯志远可不能得罪。”
江源点点头,和其他人一起把伤者抬上小车,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对于身份不凡的人,医院的效率快到了极点,不到二十分钟,冯少的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
看着检查结果,李强大吃一惊,心想这不是死了吗,这冯绍真是命大,只见几个检查结果上显示的数据和江源刚才说的完全一样。
李强惊讶地看着江源,心想这人是有透视能力还是有预知能力?
“你怎么了,怎么了?” 年轻人嚷道。
“这个...... 冯少的情况不容乐观,双腿粉碎性骨折,帮骨断了几根,而且X光片显示,一块断骨已经刺入肺部,恐怕要马上做手术。”
李强没有把话说死,其实即使做手术,请来医院最有名的内科专家华老来,恐怕也只有不到20%的生存机会。
“那还不快安排”。年轻人吼道。
“是这样的,冯少的伤势太重,手术又极其复杂,在这里恐怕成功率不大,我建议,转院。”
“转院...... “年轻人几乎疯狂了,他红着眼睛抓住李强的衣领,吼道:“妈的这是Q镇市最好的医院,你要我转到哪里去?”
“在J城也许更有希望。“ 李强战战兢兢地说道。
“省会城市?你是****,难道你不知道从这里到J城有多远?”
李强满头冷汗地说:“别激动,别激动,我已经通知了院长,华长老和刘主任马上过来,院长也会过来的,会有办法的。”
年轻人恨不得把李强扔掉,他能不着急,冯少因为他的提议要去赛车,结果落到这个地步,如果有死了,他下场也会非常惨。
而此时病中的伤者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紧接着一大口血沫从口中喷出,插在他身上的仪器立刻响起了滴滴的报警声。
房间里所有的人神情都变了,就算不是医生,也知道仪器报警意味着什么。
“快去救人,如果冯少有什么事,你们都等死吧。” 年轻人声嘶力竭地吼道。
但李强却无能为力,他看着脸色苍白向外吐血的冯绍,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华老到来才有一线希望,他一个小小的主治医生哪里有办法?
一旁的江源皱了皱眉头,快步上前,搭在伤者的手腕上,表情逐渐阴沉下来。
“伤者刚才的咳嗽触动了肺河上的碎骨,现在必须手术”。江源说。
李强恨恨地瞪了江源一眼,当然知道要马上手术,但谁来做,你?
万万没想到,江源推了推病床说:“我来手术,需要一个人帮忙。”
“你?” 李强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心想这货疯了,这么高难度的手术,连华老来了恐怕也只有两成把握,你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拿什么去补大头葱?
一旦病人下不了手术台,你就完不成了,这可是冯先生的儿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是谁?”年轻人愣了一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李强喝道:“胡说八道,你是个实习医生,你会做手术吗,你拿过手术刀吗?如果病人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江源说。“出了问题我来负责,伤者情况危急,我们一刻也不能耽误,等华老来了,他就死定了。”
“你负责得起吗?” 李强几乎咆哮起来,他在心里认为江源疯了,真的疯了。
“那怎么行?相信我的话我就去做,否则我不给干涉。“ 江源盯着流氓青年说。
“你有多大把握?” 看着江源自信的样子,他有些释然了。
“百分之六十?” 江源想了想,还是有些保守的说,其实他有八成把握。
“放屁,这种大病,就是华老来了,也只有两三成把握。” 李强觉得江源不是疯了,就是像个大头葱。
“好,那我就交给你了,不过,如果冯少有什么问题,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痞子咬牙切齿地说。
江源没有理会他,对一旁的兰兰说:“你能帮我一把吗?”
“I ......“ 兰兰看着江源自信的样子,咬着牙说:“好,我相信你。”
江源点了点头,推着伤者向手术室走去。
“江源,病人的家属不在这里,你做这个手术不难。” 李强拦住江源,喝道。
“滚,你有本事,还不快去做?” 痞子青年很生气,一手把李强推到一边。
江源把伤者推进手术室,用手锁上了手术室的门,这种重伤,可不能出一点意外。
“帮忙把他身上的衣服剪下来。” 江源消毒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针袋,右手一抖,针袋展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大大小小数百根针。
银针是传家宝,江源从小就学习中医,银针是随身携带的。
江源深吸一口气,一股气流在体内缓缓流动,注入手中的银针,双手连贯如流水,只见一会儿就有18根银针扎入伤者的十几个穴位。
伤者本来在吐血,但在银针的作用下,病情立即好转。江源用手掌慢慢放在伤者的身上,体内的浩然之气流向伤者。
院长和华长老、刘主任一行人赶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了?谁在里面做手术?” 就在这群人赶到时,另一群人也赶了过来。
领头的是长天集团总裁冯志远,跟在他身后一脸焦急的贵妇人是他的妻子,苏志。
剩下的几个是保镖。
“冯先生,那......,欢迎...... ”院长很紧张,想出了这么一句话。
院长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失言了,医院这个地方,没事谁也别想来。
他赶紧点头说:“冯先生,你放心吧,医院的医生素质很高,有华老在身边,你儿子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院长转向李强,说:“小冯呢?”
李强哭丧着脸说:“手术室呢,情况比较危急,必须马上手术。”
“手术室,谁在做手术?” 院长问道。
“他叫江源。”
“江源?” 院长愣了一下,半天没想起江源是医院的哪位大神。
而刘主任表情一变,立即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
“江源是哪个专家?” 苏驰冷着脸问道。
“这个......” 院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一边的刘主任站出来喝道:“胡说八道,江源只是个实习生,实习期都没满,连手术刀都没碰过,怎么可能做手术?”
刘主任也是内科的负责人,所以他今天也在场。
刘主任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冯志远喝道:“黄院长,一个实习医生怎么能给我儿子的伤做手术?你们医院的医疗质量真的有那么高吗?”
冯志远心中怒火中烧,他刚刚得到消息,儿子出了车祸,受了重伤,医院竟然用实习医生给他儿子治病,这让他无法接受。
而苏志已经叫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能用实习生来做手术,如果出了问题,你们医院赔得起吗?”
“这......”黄院长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那江源里面是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知道这情况有多严重,即使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手术也绝对轮不到你来做。
华老沉吟了一下说:“那检查结果呢,说不定你儿子的伤势没那么严重。”
李强急忙把检查结果拿过来。
看着大大小小十多份检查结果,华老越看脸色越难看。
检查结果显示,冯少的伤势极其严重,就连他,这么多的创伤,也只有两成的把握做成功,这个实习医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来今天是要出事了。
“华老,怎么样了?” 冯志远问道。
华老略微犹豫了一下,如果是其他人,他可以直接说让家人准备后事,但是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可不一般。
他说:“这个......,你儿子的伤势比较严重,恐怕是这样。”
冯长空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苏志大叫起来。“那你还不快点进去救我儿子,我们给医院捐了那么多医疗设备,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儿子的吗,如果我儿子有问题,我就让你们全部下岗。”
华老的脸不由得沉了下来,他是Q镇市有名的医学专家,平时连领导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说话也很客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而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闪了一下,江源从里面走了出来,刚才他为冯韶治病,确实耗费了不少真气。
他边走边说。“病人已无大碍,但未脱离危险,需进一步观察,身上的银针暂不脱手。”
苏志跑上前去,像个女人一样叫了起来。“我儿子怎么样了,你是什么人,我儿子的身体很宝贵,如果你治好了他,我要你好看。”
江源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伤者情况危急,如果不是他竭力抢救,恐怕现在已经死了。
虽然这样做是违反规定的,但毕竟也救了一条命,对这名伤者的家人来说也是一种鞭策,所以他的心情极为不爽。
他说:“伤者已经没事了......”
“这样最好,否则我让你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苏志厉声对院长吼道:“黄院长,这个人我不想见,叫他滚出医院。”
相反,冯志远就有教养多了,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江源,就大步走进了手术室,而一些医生也跟着华老进去了。
“江源,谁给你的权利让你给病人做手术,病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如果出了问题,你能负得起责任吗?你一个人的生死不要紧,但不要把医院拖下水。”
刘主任厉声喝道。
江源冷冷地说:“病人没事,有什么问题我来解决,刘主任就不用担心了。”
刘主任冷笑道:“没事?病人的病情在华老手里都不一定能救活,你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难道不怕大话吗?”
黄院长看到江源,怒道:“不管你是谁,收拾东西,马上走人。”
江源表情冷淡,说:“要我走,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黄院长说:“你没有资格擅自给病人做手术。”
江源喝道:“医者仁心,当时伤者命悬一线,我有把握治好他。“
“你有把握?“ 黄院长愤怒地喊道。“就算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个手术也轮不到你来做,你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有什么资格进手术室?马上滚出去,不处理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限了。”
江源冷冷一笑,从胸前拿出实习医生的车牌,重重地扔在地上,说:“医者仁心,我不想为救人立功,但我要问心无愧,你们是个唯利是图的医院,我不屑于留在这里。”
江源说完,大步离开。
“你...... ”院长直气得混身发抖。
而在手术室里,看着仪器上指标稳定的伤者,华老惊呆了。
病人呼吸平稳,面色红润,生命基本稳定。
病人的双腿用夹板固定,骨头是平的,显然是连在一起的,这让华老有些难以置信,他知道这是粉碎性骨折。
而且病人的呼吸没有杂音,显然肺河处的断骨已经取出,但华老不知道江源用什么方法取出肺河处的断骨。
“怎么样了?”
见华老检查完毕,一言不发,冯志远心里一紧。
华老说:“病人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刚才那个实习医生,不简单。”
冯志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志焦急地问:“我儿子伤得重吗?他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华老沉思片刻,说:“看伤势处理得极为合理,而且手法不凡,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应该?“ 苏志的表情立刻变了,她叫道:“我要一个准确的说法。”
华老说:“伤者之前的伤势太重,病情千变万化,我们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下结论。”
“观察?观察什么?我们每年给医院捐了几千万,难道还支持你们这些只吃干饭的医生,我现在就要结果。”
苏志厉声叫道。
华老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想他骨科专家,泰斗级人物,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他有些愠怒地说道。“你们捐的钱是慈善机械,说白了也是为了出名,这些钱都是用来治病的,我们医者是靠医德吃饭的,不是靠你们这些伪企业家养活的。
华老越想越气,喝道:“你儿子的病,还是再问问高人吧,老头子治不了。”
说完,他挥一挥衣袖就走了。
“华老...... 华老......” 冯志远见华老走了,不禁恨恨地瞪了肯苏志一眼。
而这时刘主任走了过来,同样看了看伤势,带着凛冽的笑容说:“冯少已经没有大碍了,请两位放心。”
冯志远便松了一口气说。“那我儿子就麻烦刘主任了。”
刘主任一惊,说:“冯先生很有礼貌,这都是应该的,冯先生和冯太太可以先去休息,我把冯先生调到贵宾室。”
冯志远点了点头,和苏志一起走出了病房。
刘主任一转身,看到伤者身上的十几根银针,不禁皱起眉头:“这是什么?针灸?把它拉下来。”
一旁的李强迟疑着说:“可是江源说银针暂时不能拔下来。”
“江源是主任,还是我是主任?” 刘主任变得有些不高兴了。
李强生气了,但刘主任在医院里很有势力,他不敢反驳,只好咬着牙把银针拔下来,然后离开。
刘主任冷哼一声,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冯少看来问题不大,是个讨好冯先生的好机会,于是落在了他的头上。
而他还没有笑出声来,只听见仪器上病**滴滴答答发出刺耳的报警声。
刘主任吃了一惊,赶紧转身去看,他只觉得头皮发炸,只见仪器上原本正常的数据突然有了异样的变化,心跳加速,血压骤升,而且伤者呼吸发出啾啾声,嘴里冒着血。
“快去问问华老......” 刘主任吓得屁滚尿流。
没走多远就被院长好言相劝、苦苦哀求地请了回来。
而手术室里现在又是一片狼藉。
华老看了一眼受伤的人,叫道:“他身上的银针呢?”
刘主任吓得屁滚尿流,结结巴巴地说:“拉了......,拉了......”
“胡说八道,病人病情不稳定,全靠银针吊命,你怎么拔的?”
“我没有拔。” 刘主任战战兢兢地说道。
李强一见刘主任要拿自己当替罪羊,急忙上前一步,惊呼道:“冯先生,这是刘主任命令我拔的......”
冯志远几乎杀心大起,他狠狠地瞪了刘主任一眼,恨得刘主任筋疲力尽。
“那......,在把它堵上好吗?”刘主任慌忙说。
华老摇摇头说:“不行,针灸远比表面上看的要复杂,要根据病情的紧急程度来施针,其深度、韧度、气道都不一样,这样贸然插进去,情况会更糟糕。“
“你这个混蛋,我的儿子要有什么缺点,我杀了你......” 苏志突然听到这个坏消息,一点也不顾形象的扑向刘主任,又撕又咬。
刘主任发出一声惨叫,脸上、手上立刻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幸好冯志远沉着稳重,虽然儿子的事让他心疼,但仍不失长者风范,他命令保镖拉走苏志。
他恳求华老:“华老,您就想想办法吧,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华老拿起银针,只见银针细如发丝,韧如发丝,他实在想不通江源是如何将如此柔软的针刺入人体的。
这时他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你们去找刚才那个实习医生,也许他有办法。”
冯志远的脸沉了下来,但为了儿子,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得抓紧时间,你儿子恐怕撑不了多久。” 华老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冯志远立刻冷冷地瞥了刘主任一眼,然后大步离开。
刘主任心如死灰,急忙跑上去说:“冯先生,那个实习生叫江源,是Q镇医科大学的学生,他在这里不认识人,估计现在已经回学校了。”
冯志远站住了,冷冷地扫了一眼刘主任,沉声说:“如果我儿子因此有什么缺点,刘主任,你就回家养老吧。”
刘主任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回到宿舍,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后,江源离开了医院宿舍。
他坐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到了学校。
而当他刚下车,走到学校门口时,就听到身后传来轰鸣的马达声。
一辆黑色的别克车猛地停在了江源的面前,紧接着从车上下来几个眼神凌厉的人。
江源认得这些人,是刚才冯先生的保镖。
领头的保镖拦住了江源的去路,冷声说道:“冯总的病情有变,冯总要你回去。“
这些保镖冷峻的面孔和态度立刻让江源心中怒火中烧。
他伸手拨开面前的手,冷冷地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看不出你小冯的病,你还是问别人吧。”
保镖喝道:“冯太太吩咐,就算是绑着你回去,也请你跟我们回去,免得受罪。“
江源大怒,这也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这时,他没有理会那四个保镖,转身向校门口走去。
而保镖则皱着眉头,伸手到江源的手上拧了一下。
这些保镖都是职业保镖,有的还是退伍军人,他们的手都不一般,如果是正常人被拧,恐怕马上就没有反抗能力了。
然而,江源又岂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他的右手弯曲着抵住保镖手中的脉搏,微微呼出几口气,轻轻地向后一推。
保镖只觉得手上一阵酸麻,两只手一时使不上力,随即感到一股强烈的反冲力,他退了几步,砰的一声靠在车门上。
四个保镖大吃一惊,江源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剩下的保镖吼叫着,一起扑向江源。
江源冲上前去,反手抓住一人的右手,轻轻一弯,那人发出一声惨叫,一只手软软地垂下来,眼看就要被卸掉胳膊。
另外两人被点了两下,右手也软软地垂了下来。
四个保镖吓了一跳,他们是职业保镖,平时训练严格,但面对一个学生,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他们明白,今天遇到了对手。
江源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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