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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韩微月四人在仙杏院门前停住,怯生生的往里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立即迎了上来,万分热情的把她们引入楼内。进到楼内才看清这座花楼的布局,花楼总有三层,一楼是大厅,厅中间有个大舞台,二楼是一圈连廊,面对街区的那面是开放的,其他三面是普通客房。三楼均是雅间。整座花楼里笙歌鼎沸,欢声笑语一片,姑娘们与恩客成双成对的来来往往,没有被招待的客人便自己坐着喝酒,赏舞听曲,也是玩得不亦乐乎。

        最引人瞩目的应该就是这里的老鸨,她衣衫单薄,头戴鲜花,笑容谄媚,是一个风流俊俏的中年女人。她见到韩微月四人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走了过来说:“几位公子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我们仙杏楼吗?”

        韩微月故作潇洒的打开扇子,摇了几下说:“确实是第一次来仙杏楼,鸨母,给我们来一件上房。”下面的人实在太多了,三教九流的都有,她怕人多嘈杂惹出什么事来。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啊?”老鸨上下打量她一番问

        “我姓韩。”

        “哎呀,韩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啊,上房几天前都被预订完了。您看这样行吗,我让姑娘带您几位找个僻静的座位。”

        韩微月点点头说:“也好。”

        “云竹,带几位公子去偏厅就坐。”

        “是,”一个穿着绿色抹胸修身长裙,外罩一件同色薄纱的清丽美人走了过来,她笑着说:“几位公子,请随我来。”不知为何,韩微月觉得她的笑容另有别意。

        她们四人都是第一次来花楼,不懂里面的规矩,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所谓的僻静偏厅,平时不知是怎么样,今日一点都不安静,所有的座位上都有客人,有的人甚至是坐在地上铺的垫子上。

        韩微月想她们不能也坐在地上吧,扭头一看,小侍女们拿着垫子,搬着小桌子就跟过来了。云竹抱歉的说:“不好意思了,今天客人实在太多,只能委屈你们了,下次来时我一定好好招待各位。”

        韩微月扫视一圈,坐在地上的客人不少,其中不乏衣着光鲜亮丽之人,他们身边坐着花楼里的姑娘,旁边有舞女献舞,乐师奏乐,毅然是一块寻欢作乐的小天地。在如此氛围之下,坐在地上也不算去被区别对待。她看看杜芫花,杜芫花点点头,她指指角落里的一块空地说:“行啊,就坐这里吧。”

        “谢谢公子体谅。”云竹笑着道谢,从小侍女手里接过坐垫桌子,亲自为她们布置好,然后吩咐小侍女说:“去,给公子们上壶好酒。几位公子请歇息片刻,咱们的花魁大赛一会就开始了。这里有四个木牌,每人一个,公子们可以投给心意的姑娘。”她从怀里拿出四个木牌给她们。

        韩微月几人在角落里看了几支舞蹈,突然从正厅传来一阵骚动,偏听这边立即有人喊着:“花魁大赛开始了!”大家纷纷朝正厅涌去,韩微月四人也忙跟着往那边挪,好不容易挤到看清台上画面的地方,杜芫花紧紧拉着韩微月的衣角,在人群里蛄蛹着说:“微月,太挤了,我快喘不上起来了。”

        “我也是!你忍一忍啊,抓紧我,千万别松手,我们看几眼就走。”

        韩微月抬头向楼上看看,二楼的走廊上同样挤满了人,三楼雅间还是安安静静的。突然,她看见一个雅间的窗户打开,窗前出现一个穿青色衣服的男人,韩微月觉得他有点眼熟,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贼吗!她很激动,很想立即上去捉人,这些天她勤学苦练,武功不但完全恢复了还精进不少,她有信心打得过他。

        可楼下的人太多了,还有人卖力的往这边挤,韩微月挤出一身汗,也没有挪走半步。没办法,等人群安定下来在往外走吧,她时时注意楼上,生怕小贼消失了。

        在众人的呼声中,老鸨终于上台了,她示意人群安静下来,满脸堆笑说:“首先,我先谢谢各位老板的捧场,谢谢。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次参加花魁大赛的姑娘有四位,她们是云竹,玉霜,飞镜和绿烟。”

        老鸨话音未落,人群就发出一阵叫好声。

        韩微月听到云竹的名字,想不到她竟然后参加花魁大会的选手,若是她争得花魁,韩微月还能出去显摆一下自己曾被花魁服务过。

        老鸨继续说:“今年的比赛分五个部分,歌,舞,乐器,书和画,大家喜爱哪位姑娘就手里的木牌投给哪位姑娘,谁得到木牌最多谁就是今晚的花魁。还是老样子,哪位老板出价高,今晚花魁就是他的了!”

        老鸨说完,台下发出比刚才更兴奋的一阵叫好声。

        韩微月见一时半会挤不出去,就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好好享受这种氛围。她学着别人的样子,举起一只手叫好。

        比赛正式开了,云竹第一个上台,此刻的她换了一件较为保守的浅绿色长裙,妆容精致却素雅,更显得她清新脱俗,一点都不像花街柳巷的风尘女子。她一上台就引得台下尖叫一片,大家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韩微月也兴致勃勃的跟着喊:“云竹,云竹!”

        云竹在台上轻轻一笑,台下便安静下来,她回头示意乐师可以演奏了,乐师琴弦拨弄,笛声悠扬,云竹的声音随音乐而起婉转动听,让人沉醉。

        韩微月听得正上头,有一个人朝她们挤来,韩微月感觉到有人靠近,扭头看去发现是杜青凡的侍卫吕浩,他挤到她们身边说:“小姐,韩小姐,公子请你们去楼上。”

        “我哥在楼上?”杜芫花有点不信,在她心里,她大哥绝不会来这种地方。

        “是的。”吕浩说

        韩微月心里惦记着贼,忙说:“走走走,去楼上。”

        吕浩在前面开路,她们出来的路轻松了很多。只不过有人不满的喊道:“挤什么挤,挤到哪里去!”

        杜芫花仍然不信,她问吕浩:“我哥真的在这里?他来这里做什么?”

        吕浩说:“公子同太子来这里办点事。”

        韩微月问:“太子也在这里?”

        “是的。”

        几人说着话往上走,韩微月面前突然站了一个人,她抬头一看竟然是韩潮,韩夕也吃了一惊说:“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韩潮对韩微月说:“小姐,大公子在楼上,让我叫你过去。”

        “我哥也在这里?那太好了!”韩微月心里一喜,加快了步伐,有大哥在,那小贼今日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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