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工业化制墨
“你放肆！”
一个人指着鼻子大骂。
“我们所有人鉴定都说是真的，你却说是假的，还说是一眼假，这不是扯淡吗？”
“就是！就算我们都打眼了，可赵真人也不可能打眼吧！”
“小小年纪无知者无畏！”
众人都是大声指责陈羽。
可处于风暴中心的陈羽却出奇的冷静。
他有着绝对的自信，自然不在乎这些人的聒噪。
“年轻人想要出头，引得大人物的关注，也算情有可原。”
赵真人不咸不淡的评价一句。
“只是用这种办法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对于陈羽他完全没放在眼里。
自然也没有因为陈羽的话而恼怒，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龙老爷子皱着眉也是非常的不高兴。
“小伙子你既然说是假的，就要说出个所以然了。”
老爷的脾气暴躁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老爷子说的对，既然你说是假的就说出个所以然了，要不然可没那么容易脱身！”
杰克也冷着一张脸。
三四万五千块钱马上就要挣到了，结果半路杀出程咬金，他自然是不高兴了。
“技术上的问题我就不说了，没必要那么麻烦！”
陈羽看向龙老爷子。
“老爷子您应该认识贾老板吧？就是跟故宫关系非常好，经常做生意的贾老板！”
贾老板是这一行的红人！
龙老爷子这么喜欢古玩，身份又如此的尊贵，应该是认识的。
就算不认识，以龙老爷子的人脉也能很快的联系上。
“老贾我们关系还不错！”
老爷子狐疑的点点头。
“那您打电话问问石涛这幅画，江老板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陈羽也没解释太多，只是让他打电话。
龙老爷子半信半疑。
可为了这么一幅名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拨打电话问一下。
老爷子也知道事关重大，自己一个人去后面通电话了。
很快，老爷子打完电话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他再次坐在了椅子上，冷冷的看一下杰克。
眼神就像刀子一般。
杰克根本不敢对视，只能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洋鬼子，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
龙老爷子挥挥手。
杰克不明所以。
虽然不愿意过去，可还是挪动脚步走到了龙老爷子跟前。
他毕竟做贼心虚，知道龙老爷子叫他准备好事。
“我去你的！敢骗老子。”
老爷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直接把杰克脸皮打的红肿起来。
大家都目瞪口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谁也没想到，看似病殃殃的老爷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一巴掌下去竟然把杰克打的要原地转圈儿。
这一巴掌下去，陈羽也是默默在心中点了一个赞。
不愧是在三八线上浪过的真男人，铁汉子。
一巴掌下去不说惊天地泣鬼神吧，那也是势大力沉十分解气。
“老爷子你过分了吧，干嘛打我？”
被打蒙的杰克缓过神来。
“买不买你觉得我的是假货，别买就是了，何必动手打人呢？”
“我还就打你了，怎么着？”
老爷子抬手又是一巴掌。
“敢骗老子扒皮抽筋都是轻的…要是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了，我要你的命！”
老爷子可是活泼脾气，谁敢骗他后果不堪设想。
“老爷子过分了吧！我没有骗你，这幅画也是真的！”
杰克也非常强硬。
他没办法，现在只能硬到底。
“如果您觉得是假的，就说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说不出来，那就是抢东西！”
“这个名声要是传出去，老爷子以后估计就买不上东西了吧！”
这话也确实。
老爷子要是讲不出个道理。
就算他权势很大，也不好收场啊。
不过老爷子心里清楚。杰克手里的画就是假的，这是确凿无疑的
杰克手里的画就是假的，这是确凿无疑的。
因为真迹在老贾手里。
老贾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是绝不可能骗人的。
刚才他打电话已经再三确认过了。
“小年轻！既然你说是假的就说出个所以然了，让这个洋鬼子听听！”
龙老爷子索性把皮球踢给了江宁。
他不能直接说真迹，再老贾手里。
因为老贾让他保密。所以只能用别的办法证伪。
这也算是一种考验，考验一下陈羽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
“其实很简单，石涛是明末四大僧人之一，而这幅画是解放前的仿品。”
陈羽很专业，自然有办法证伪。
“明末的时候都是人工制墨，民国时期已经有了工业化制作水墨！”
“这幅民国的仿品就是用工业画水墨画出来的！”
“不得不说仿品的质量非常不错，可是说一千道一万假的就是假的！”
“工业化制墨因为呈酸性，所以可以很简单的验证一下。”
“不要在墨迹上滴上一滴清水，就能看到微微的泛蓝。”
“这是因为墨水呈现酸性的原因。”
“当然也有更直观的方法，直接用酸碱试纸试验一下就可以。”
一番解释。
众人都皱起了眉。
谁也不敢反驳了。
毕竟陈羽说的话还是非常唬人的。
“都是胡扯！”
杰克为了自证清白，真弄了一滴水。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墨迹真的泛起微微的蓝色。
证明了墨汁呈现酸性。
这是工业化制墨的典型特征。
“没话说了吧？”
龙老爷子冷冷的看着杰克。
杰克如对冰窟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他的众人也面露羞愧之色。
没想到他们集体打眼。
看向陈羽的眼神，也从刚才的不屑全都变成了敬畏。
谁也没想到陈羽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的功底。
只有山羊胡有些不服气。
龙大小姐也嘀嘀咕咕。
“印章的事你又怎么说？”
山羊胡问了一句！
“印章的事很简单，具体细节就不跟你讲了。”
陈羽淡淡的回了一句。
“而且你说的苦瓜原因，实在是没办法证明这幅画是真迹。”
“因为苦瓜汁太容易得到了，谁都可以搞。”
众人闻言都是醍醐灌顶。
也确实。
如果苦瓜汁可以证明石涛的话是真的。
那么是人都可以伪造了。
正如陈羽说的苦瓜汁实在太好找了。
山羊胡也是脸色难看，有着一抹羞愧之色。
他的论调确实有点站不住脚。
“好！你小子不错！”
龙老爷子伸出大拇指，赞叹道：“英雄出少年。”
“老爷子缪赞了。”
陈羽倒是很谦虚，道：“我有一个请求，希望龙老爷子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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