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8天空竞技场（3）
三天后，天空竞技场第九十九层。
“瞬小姐上场了！开始——不！已经结束了！瞬又疾速取胜了！”
瞬神态自若地站在擂台上，听着转播员一如既往夸张的讲解。
瞬暗自叹了口气，从一开始的无语凝噎到现在的无奈接受，她只花了三天。
结束了比赛后，瞬照常接过裁判的票据，快速地走下了擂台。
而瞬离场后，大屏幕一转，焦点来到奇犽那边。
“击倒！不行了!他站不起来了——奇犽先生又一击即胜！”
奇犽也以一记手刀，再次取得了胜利。
“哦？在隔壁会场的小杰选手也以一击胜出！”与此同时，视线又来到隔壁的小杰。
“这是三人三日以来，连续第六场毫发无伤地取胜！”女转播的声音，不断地从空中传来，在整个九十九层回响。
“三人迅速攀升的成绩，到底能到第几层呢？又有谁能阻止他们呢？”
伴随着激昂又兴奋的广播声，三人顺利升到了第一百层。
“成功了！是私人房间！”小杰推开房间的门，径直跳到床上，喜悦地说道。
小杰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又坐到床沿，对着奇犽说道：“不用再麻烦瞬了！太好了！不用再担心生活费和住宿了！”
瞬去了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所以小杰才能直截了当地说。
见状，奇犽从旁边拉过一个椅子坐上，他看着松了一口气，明显欢快许多的小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可不像小杰，瞬那家伙表面上装作没钱的样子，但他们这几天住的是当地最好的酒店，吃得也是价值不菲的食物。
再加上瞬平常的穿衣和生活习惯来看，她怎么也不像囊中羞涩的样子！
但即使明白这点，小杰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但是现在他要考虑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要是你被降级至第一百层以下，就要马上离开。从第九十层晋级，跟稳守在第一百层以上是两回事！”奇犽对小杰泼着冷水。
奇犽把手放在下巴上，认真地对小杰说道：“第一百层是个分水岭！因为越过第一百层后，待遇便好起来。所以大家都会拼死护级。”
闻言，小杰立马正襟危坐，一副认真地样子。
“也有很多人会不择手段，力保不失。而且他们住在这一级越久，便越擅长护级。这些人是很难缠的，遇到他们会浪费很多精力”
担心小杰的奇犽，不由说道：“你要小心啊！”
然而第二天，小杰就亲自证明了，奇犽的顾虑是多余的。
“小杰又把对手一击了结了！”
通过大厅的实时电视转播，在小杰之前比完的瞬和奇犽，目睹到了小杰比赛的全程。
等到小杰从擂台出来后，三人照常在工作区兑换了奖金。
拿着厚厚的信封，小杰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是真的吗？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笔钱”
“因为一周之前你还是身无分文啊。”奇犽把手抱在脑后，随意地说道。
瞬则借着外套衣兜的掩饰，把奖金放进了空间内，因为要打斗，所以穿的是黑色三件套，虽然她的黑色三件套蛮多的。
不过今天不是黑色衬衫的搭配，而是最开始遇到小杰他们的黑色三件套，说起来她的短靴是不是可以换了？
就在瞬自顾自神游时，奇犽突然放下双手，目视前方，没有将眼神分给瞬和小杰，他有些愤愤地说道：“我真有点不爽！”
“哦？”小杰扭过头迷惑地看向奇犽。
“第一次来时，我可是花了两个月才攀上第一百五十层！”说完，奇犽叹了一口气。
闻言，瞬眨了眨眼睛，望向疑似在撒娇的奇犽，还没等她想到合适的措辞，一旁的小杰就出声安慰道：“啊——但你那时才六岁啊！”
“唔说来也是。”奇犽勉强接受了小杰的说法。
“啊！对了！刚才智喜在电视上出现了！”小杰突然说道，“我看到了！那家伙还在第五十层呢！”奇犽笑着回应道，全然没有了刚刚忿忿不平的模样。
“”
两人说完，空气静默了片刻，然后两人齐齐地望向，走在最左边的瞬。
“？”
接收到两人的视线，瞬有些疑惑，“怎么了？”她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们打算去找智喜问问关于『气』的事情。”奇犽率先说道，他和小杰之前就商量好了，既然瞬不能说，那么他们找智喜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之后的几天，他们都没有见到智喜，而今天恰好看到了智喜的比赛，所以他们打算直接去找刚刚结束比试的智喜。
闻言，瞬眨了眨眼睛，“可以啊。”她自然没有意见，有人代她为两人解答，她再乐意不过了。
达成共识后，三人立马搭乘电梯，下到了五十层。
“『炼』是四大行之一，所谓四大行就是要提高『念』，而锻炼『念』是理解所有格斗技术的基本。”智喜对着三人侃侃而谈。
三人在大厅找到智喜后，没有立马问关于“气”的事情，而是从最开始的『炼』提问。
而听到『念』这个瞬之前没有提及过的词汇，奇犽和小杰两人对视一眼，果然来找智喜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很快，“知『缠』、明『绝』、经『炼』、至『发』。总的来说，这全是『念』的修行！”智喜意气扬扬地背着口诀。
“”望着再次一头雾水的小杰和奇犽，瞬揣着手，没忍住地轻笑出声。
他们甚至还特意找了个角落，结果智喜除了将『念』这个概念告知给两人，就没有一样是讲得清楚的了。
“就是这样！”照着师父的教导，把知识复述了一遍的智喜最后说道。
闻言，奇犽凑到智喜面前，一脸愤懑地喊道：“我完全不明白啊！”
这时，云古的声音，从智喜身后传来。
“智喜！”云古双手背在身后，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智喜。
闻声，瞬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她抬眸望向刚刚到来的男人。
而云古像是没有注意到瞬带着审视的眼神，他继续训诫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有教导别人的修为了？”赫然一副严师的模样。
“呃！”被当场逮住的智喜一愣，然后慌张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完了智喜，云古又笑着望向小杰和奇犽两人，“小杰、奇犽古语有云：『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者，不如不知。』”
被忽略的瞬也没有特别在意，她只是抱着手站在一旁，不着痕迹地注视云古。
听到云古的话，“也就是说『一知半解吃大亏』！”奇犽哼笑着说道，“但我现在就是想知道！”
“因为那与哥哥强大的秘密有关！”说到这，奇犽也放下了嘴角，他抬眸平静且认真地看着云古。
望着奇犽坚定的神情，云古问道：“你哥哥也用『念』？”。
“嗯！”
“喂！现在就教我吧！即使智喜当时没用这招，我也会查个究竟。”奇犽颇有些无赖地说道，“但我不想只是一知半解。若你肯教我，我就不需要再去乱学了！”
如果云古能教他们的话，就能省了很多事了，也不用再麻烦瞬。
云古凝视了奇犽片刻，然后不着痕迹地扫过他身后的瞬，“我明白了”
“去我的住处吧。”云古勉强同意了奇犽的要求，然后建议着说道。
“所谓『念』就是『燃』起的战意！即意志的力量！”
※日文中，燃和念同音。所以这里云古说的其实是念，但小杰和奇犽两人认为是燃。
“『四大行』就是增强意志的修行。『点』者，将心智集于一点，锁定目标。『舌』者，将此想法宣之于口。『发』者，将想法化为行动。”
说到这，云古看向了奇犽，“奇犽你就是被智喜『不服输』的『炼』所压。”
见小杰和奇犽两人对视了一眼，以为他们还是听不明白的云古，再次开口道：“让我示范一次吧！奇犽由现在起，我会集中想着要杀你，可以吗？”
闻言，奇犽和小杰呆愣了片刻，一旁的瞬则抱着手臂，随意地倚靠在墙边。
听到云古要亲自示范，她也只是抬眸，轻轻瞥了前者一眼。
尽管如此，她的气却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松懈，只要云古做出任何多余的事情，她就会在眨眼间，斩下他的头颅。
随后，奇犽无所谓地回答道：“嗯，可以。因为你杀不了我！”他的脸上写满了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得到奇犽的肯定，云古阖上眼睛，半蹲马步，陷入沉思般说道：“顺序进行『点』”
房间陷入了静谧，空气中只有云古的低语在流动着，半晌，云古睁开了眼睛。
“『舌』只需将你想到的说出来。”云古平视着前方，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稍后，云古直直地望向奇犽，“我要杀了你。”他平静地说道。
紧接着，云古的头发无风自动，眼神也变得十分犀利，他的气质陡然一变，强盛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携带着恶意的气，以无形的强大力量径直席卷向奇犽，还有他身旁的小杰。
“”
不过瞬息，奇犽的身影消失在了云古面前，而小杰则愣在原地，只有胸口不断传来的怦怦声，提醒着他，刚刚那样的庞大气息，是真实存在的。
瞬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就好像云古的恶念完全没有影响到她，其实不然，她的身体早已经习惯了恶念的侵袭。
在云古释放恶念之前，甚至不需要思考，她的身体早就已经自发地调整了『缠』，以抵挡云古的恶念。
对于念的运用，早就已经融入了瞬的身体，与呼吸一般自然融洽。
事实上她一直都会维持着『缠』，所以在云古散发恶念的时候，瞬也不过只是略微调整了一下状态罢了。
只不过，云古的实力果然不弱。
从小就接受旅团众人恶念洗礼的瞬，挑了挑眉，站直了身子，在心里评价道。
见到三人的反应后，云古收敛了浑身的气势，“刚才就是『炼』。”
“『炼』（意志）强则『发』（行动）。”云古笑着说道，“『以气势致胜，则不动而能退敌。』所以才有『虚张声势』之说。”
躲在天花板上的奇犽，同样心跳如鼓，留着冷汗凝视着下方的云古，他不敢错开视线。
那样的气势，一瞬间竟然比大哥还要强烈！
而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移动过的云古，继续说道：“不过习『炼』者很容易走火入魔而变得固执，无法纠正错误的思想所以在心智尚不健全时，最好不要贸然修炼。”
听到这，瞬不由地摸了摸下巴，怎么感觉这句话，另有所指呢？
不过话说回来，瞬瞥了一眼上方的奇犽，和她一样，奇犽的身体也形成了条件反射，但与瞬的主动迎战相反，奇犽的第一反应是逃避。
就如同在猎人考试时，奇犽主动认输一样。
稍加思索后，瞬轻轻合上眼睛，她大概猜到，伊耳谜对奇犽下的暗示是什么了。
另一边，云古走向椅子，坐下后总结道：“你们和智喜现在都处于心智成长的阶段。要学『燃』的话，首先要学习『点』。”
“习得『点』，就不会被对方的气势所慑。”云古手掌交叉，望着从墙上跳下来的奇犽说道。
两人见识到了何谓『炼』之后，就告别了云古和智喜。
“非常感谢你！”小杰站在门口，对着屋内的云古喊道，瞬也微微颔首，聊表谢意。
只有奇犽一人，一言不发地闷着头离开，走向前方。
三人离开后，云古在窗前，注视着三人逐渐远去，缩小的背影。
注意到云古的视线，瞬罕见地回过头，对着云古摆了摆手。
在星光笼罩下的夜晚，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双黑少女，抬起了骄傲明媚的脸庞，她勾起唇角，对着云古，一句一字地做着口语道：“谢啦，秘、密、考、官。”
而话语传达的对象——云古先是一愣，然后也笑着朝瞬挥手告别。
随后，云古扭过头，关上窗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对屋内的智喜说道：“来吧！智喜，开始今天的修行了！”
“是！”智喜一边说着，立马摆好了姿势。
云古望着准备就绪的智喜，“先由『缠』开始！”他这样说道，现在的修行，与他告诉小杰和奇犽的，全然不同。
而另一边，完全没有察觉到瞬和云古小动作的小杰，终于不解地出声问道：“瞬，为什么云古要说谎？”
“说谎？”瞬先是望向小杰，而后又看向神情中同样透露着不解的奇犽。
显然，奇犽也认为云古在说谎。
望着瞬不以为意的神情，奇犽说道：“云古的理论听起来好像很合理，刚才他示范的也是真功夫，但还有东西是那理论解释不了的”
“那就是智喜的挨打耐力。那场比赛中，无论被击倒多少次，他都能站起来，令我有点动气，后来我便认真起来！”
回想起智喜一次次击倒后，又站起的模样，刚刚直面了强大恶念的奇犽，很快就摆脱了恐惧的影响，他理性地分析着云古话语中的漏洞。
“！”听到奇犽的话，小杰一惊，奇犽的全力可是能推开十六吨重的大门啊！
在这样强势的力道下，智喜还能站起来吗？
“瞬？这是怎么回事？！”小杰扭过头，眼里满是好奇，他望着一旁神色如常的瞬问道。
“唔”瞬挠着脸，犹豫了片刻，虽说她已经大致确定了，云古就是小杰的秘密导师，但现在云古还没有正式教导小杰。
所以，她现在应该还得遵守规定，不能主动告诉他们。
于是，瞬放下手，凝视着两人，认真地说道“我认为云古并没有说谎。”。
“什么？！”奇犽出声道，他有些气愤，云古明明就在说谎，但是瞬却包庇了对方。
望着生气的奇犽，瞬叹了口气，她单手叉着腰，带了些安抚意味地说道:“至少对方是那样认为的。”
“什么意思？”小杰歪着头，不解地问道。
“心源流派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这个。”瞬抬眸仰望天空，回忆着说道，“这应该是他们心源流派的修行方法之一，所以我认为，云古并没有说谎。”
“之一？那就是说，『燃』还有其他的修行方法？”奇犽没有放过瞬话语中的任何细节，他步步紧逼地追问道。
听到『燃』这个词，瞬微微挑起眉头，她知道这是云古刻意玩的文字把戏，而问题就在于，她要不要揭穿他呢？
毕竟，望着眼前不得正解誓不罢休的奇犽，瞬心里想到，这个小鬼可不好糊弄啊。
“『燃』还有其他意义吗？”果然，奇犽没有错过瞬细微的变化，不过片刻，他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这回，瞬是真的感到惊讶了，虽然她知道奇犽的感官很敏锐，但是她也不是不善于隐藏的类型，相反，她认为自己在这方面还颇有建树呢。
那么，奇犽是怎么发现的？
瞬歪了歪头，她有些无法理解，奇犽是如何看穿她，并且准确找到关键要害的。
“怎么发现的？”瞬这样想着，也就问出了口，她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听到瞬的反问，奇犽轻哼了一声，他把手交叉放到脑后，“你有个小习惯你自己不知道吗？”他颇为得意地说道。
闻言，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答案的瞬，不由拧起了眉头，习惯？
习惯这种属于严重短板，会害她丢掉性命的东西，她应该早就在无数次的战斗中，舍弃丢失了的，怎么可能还会有？
欣赏够瞬苦恼的神情，奇犽才笑着继续说道：“你的手指。”
他指向瞬放在身侧的双手，大发慈悲地解释。
“你情绪波动的时候，手指会微微颤动。根据情绪激烈的程度，颤动的程度会不同，而刚刚在我问你的时候，你的手指，非常微弱地颤抖了一下。”
“就凭这个？”瞬望着自己的指尖，她确实有这个习惯，虽然有时也会刻意掩饰，但毕竟与战斗上无太大影响，平常也不会有人留意，所以还是保留了下来。
但是，仅凭这点，奇犽是如何推测出『燃』还有其他意思的？
单靠这个小小的习惯，可不足以判断出奇犽所说的。
奇犽双手叉着腰，颇为得意地说道：“当然。”他竟然是十分笃定。
见瞬还是不解，奇犽又继续说道：“都说过了，我们可是同类啊，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听到「同类」这个词，瞬一愣，她抬眸看向奇犽，眼底蕴含着难以名状的色彩。
而奇犽则不以为意，他耸着肩继续道：“你刚刚在纠结吧，很奇怪啊，如果『燃』有其他修行方法的话，按照你的性格，直接告诉我们不就行了。”
神奇的是，他竟然真的读懂了瞬的情绪。
说到这，奇犽勾起了嘴角，他直直地望进瞬的眼底，“但是你却犹豫了，那就说明，你在意的不是『燃』的修行方式，而是『燃』本身。”
“”真是服了他了。
瞬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心情，她本来应该为此生气的，因为被人看穿本是能力不足的表现，但对方并不是敌人。
而是他口中的同类，不是同为黑暗世界的同类，而是同为伙伴的同类。
就让她为之雀跃吧，为这份罕见的理解，为她获得的真挚友谊。
奇犽本来只是得意于自己的分析能力，但是随着瞬的神情微变，眸光闪烁，漆黑的眼底忽明忽暗。
星辉照耀下的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晚风吹拂过她的头发，带起了缕缕青丝，轻触上她的脸颊。
奇犽一直都知道，瞬那家伙的相貌很是出众，但他交朋友并不关注这些表面的东西。
但是此刻，面对这双他曾对视过无数次，无比熟悉的黑瞳中，蕴藏着的细碎微光，奇犽竟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那本是一双再普通不过的黑色眼瞳，直到，有星辰坠入她的眸中。
而这一旁的小杰，望着两人完全不敢吱声。
怎么回事？
眼前两人之间这种难以形容、不可介入的气氛，总感觉他现在出声的话，会被雷劈的！
还好这样莫名的氛围，不过维持了片刻，且瞬轻笑出声后，就消失无影了。
“真是的完全被你看穿了呢。”沉默了片刻，瞬才无奈地笑着承认。
随着瞬有些低哑的声音，奇犽飘飞的心绪落回到了地面，而瞬也好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既然你都这样问了，那我也只能说了吧。”瞬微微敛眸，认输般说道，然后将视线移向从刚刚起，就一言不发的小杰。
思索了片刻，瞬自发地运用了『缠』。
随后，瞬望着两人问道：“怎么样，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吗？”
考虑到两人都没有学过念，她还是从最基础的缠示范起，毕竟她怕一释放出炼，奇犽就直接跑没影了。
现在她们可是在大街上，没有天花板给他爬。
两人注视着单手叉腰的瞬，只见她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披散的长发，和不变的黑色三件套。
但是感觉上却又有着细微的不同，具体是什么，两人又说不出来。
见两人有些不得其法，瞬又出声建议道：“靠近点，或者对我出手也没关系，我不会还手的。”果然让她这种实战派来讲理论，真的很麻烦！
想当初，库洛洛教她的时候，从来都不喜欢做这些事情。
闻言，不明所以地奇犽挑了挑眉，和旁边的小杰对视一眼，然后两人都试探地朝瞬走去。
瞬淡定地站着，等待两人发现她身上的气，其实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有着气的存在。
这种气是人的一种生命能量，能够察觉到的人非常稀少，而能够熟练运用气的能力，称为念能力。
瞬一边徒手接下奇犽的攻击，一边想着，念能力者，既是能够自如使用念能力的人，而这样的人，更是亿万分之中才会有一个。
但是
轻松地用左手挡住小杰凌厉的侧踢，瞬望着眼前，目光明亮对望着的两人。
看来，她面前站着的，正好就是那两个亿万分之一。
“现在感觉到了吗？”瞬勾起嘴角，笑着问两人，真幸运，看来她交朋友的眼光出奇的不错呢。
显然经过一番简单的交手，两人很快就发现了她身上的气。
“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瞬一样！”小杰点点头，他感受到瞬的身上，好像隐隐有着其他什么东西！
奇犽也望着手掌肯定道：“确实。手感和智喜很像，但是要感觉更强韧。”
“我刚刚用了『缠』，是念的四大行之一。之前的比赛，智喜也是用了这招才能那么抗揍的。”瞬满意地点头，然后向两人解释。
然后，瞬简单地阐述了念和气之间的关系，还有大多数人认为的，普遍的念的四大行。
“啊！还有，我说的是这个『念』哦。”说着，瞬具现化出长刀，手腕微动，她用刀尖在地上写了个“念”字。
看着地上的『念』字，两人豁然开朗，原来是这个『念』！
“你的刀也是用了念吗？”紧跟着，奇犽看向瞬手中的长刀问道。
瞬微微颔首，坦然地答道：“嗯。没错。”
“好厉害！那么瞬，你能教我们念吗？”听见瞬肯定的回复，小杰激动地说道，他也想凭空变出很多东西！
果然逃不过这一劫啊，闻言，瞬收起了手中的长刀，有些犯难地说道：“这个嘛”
“想要学习念的话，首先得开念，有两种方法可以开念：一，通过日常修炼，让精孔打开，气自然就能流出来了；二，就是强行开念，既让念能力者攻击，然后强行打开精孔。”瞬还是选择告诉两人。
望着瞬苦恼的神情，小杰问道：“这两种方法很难吗？”
顶着两人的灼热视线，瞬讪讪地说道：“难倒是不难，但问题在于我不会啊！”
“什么？！”小杰和奇犽异口同声。
而后，奇犽不可置信地说道：“开什么玩笑啊！你都能凭空变出一把刀会不知道怎么开念？！”
“事实就是这样啊。”回想着自己开念和在旅团学习念的过程，瞬无奈地说道：“我是强行开念的，我不知道通过修炼开念的方法，而让我对你们用念，帮你们打开精孔的话”
“我其实用念杀/人更擅长一些”瞬小声地喃喃道，虽然她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用念精准地打开对方身上的每一个精孔，并且还要在不伤害对方分毫的前提下，这样的操作是在太为难她了！
言下之意就是，目前来说，云古才是最适合他们的老师？
奇犽咬牙看着，一脸“她也没有办法啊”的瞬，半晌，他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大步地朝前走去。
“瞬，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小杰没有立即追上奇犽，他仍不死心地问瞬，如此强大的念能力，没有人会不心动。
闻言，瞬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和小杰慢悠悠地跟在奇犽后面。
闪烁的夜灯，断断续续地照亮着昏暗的街道，像天上的星星以微弱的光芒，在为晚归的旅人指引方向。
“其实云古是个不错的老师。”见小杰有些失望的神情，瞬忍不住说道，“念是门很深的学问，好的老师能够指引你们走的更远。”
小杰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认同地说道：“可我还是希望瞬能教我们！”
“为什么？”瞬有些意外，她都说得这样直白了，小杰还这样认为吗？
小杰不假思索地回道：“因为瞬更强啊！”
“噗嗤——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云古也不弱哦。”还以为小杰有什么惊人之语的瞬，笑出声回道。
“就以这几次的观察来看，云古的实力可能和我差不多。”没有见识过对方的念能力，只能以气的质量来比较，瞬保守地评价道。
“诶——云古有这么强吗？”小杰出乎意料地说道，果然他对于实力的推测还是很差劲，但是在他心里，他还是觉得，瞬的实力是要比云古强的。
见小杰意外的神情，瞬笑着打趣道：“嗯哼，看不出来吧。”
毕竟她一开始也差点看走眼，直到今天，她见识到了对方的炼。
三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夜风徐徐地拂过脸颊，后面的两人不知何时追上了最前面的身影，打闹声不时地回荡在空气中。
他们的身上都披了一层银白的月纱，时光都好像变得慢了些，仿佛想留住这美好的瞬间，但是他们前行的脚步，永远不会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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