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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美色误人


颜诤鸣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坐豪车,住豪宅,但爹不疼妈不爱。

        所以养成了他脾气暴躁,又阴沉冷漠的性格。

        小时候除了心大脾气好且同样孤单的邹华生,基本没人愿意同他玩儿,蒋廉都是上初二以后才逐渐和他亲近起来的。

        青春期时别看他长得又高又帅,家里又有钱,但从来没收到过情书,大家很怕他,喜欢他这一款的也根本不敢跟他表白。

        表白了也没戏,他感情迟钝,21岁遇到钟麟后才开窍。

        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不傻。

        钟麟不会无缘无故吃醋,更不会无缘无故把谁当成假想情敌。

        以他的性格,这事儿憋心里肯定不是一两天了。

        尽管觉得荒唐又难以置信,颜诤鸣还是第一时间进行了反省,在脑中非常认真地回忆了一遍自己平时的言行,然后又仔细对比了一下林骁对他的态度。

        思维一旦预设好了前提就很容易对号入座,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而且有了这个前提,之前林骁让他不太能理解的某些行为,好像也能解释得通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林骁会喜欢他。

        钟麟像是被他认真严肃的表情吓到了,小声问:“颜诤鸣你生气了吗?”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令他思维跳跃,他以为他刚骂颜诤鸣是笨蛋,颜诤鸣生气了。

        心想:这个小气鬼。

        颜诤鸣回过神来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脸:“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宝贝对不起,我真是太笨了。”

        钟麟深以为然。

        颜诤鸣没有再追着问钟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发现的?心里不乐意为什么不告诉他?

        钟麟做事儿向来体面。

        林骁从来没跟他表白过,平时也没做过什么越界行为,和他们几个关系很好,还有人情架着,钟麟夹在中间,多半觉得说出来会让他难做,又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今晚要不是酒后失言,不知道还要憋多久。

        他再追着问,等睡醒后钟麟如果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觉得难堪。

        颜诤鸣的宠溺让钟麟瞬间就完全忘记了自己“生气”的初衷。

        他脑子里恍恍惚惚的,盥洗台冰凉的大理石台面硌得他不舒服。

        他搂着颜诤鸣的脖子手脚并用地往颜诤鸣身上爬,软软地跟他撒娇:“颜诤鸣,我不要坐这里,屁股疼。”

        颜诤鸣莞尔一笑,哄道:“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钟麟没反应过来这是个坑,果断应了好,进了浴池才大感不妙。

        颜诤鸣这个狗东西平时洗澡像打仗,今天磨磨唧唧洗了一个多小时,给钟麟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洗得钟麟精疲力尽,头发都没吹干完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后颜诤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某位做房地产开发的叔叔,想尽快帮林骁物色到合适的房源。

        这事儿不管是不是真如他们想的那样,都确实让钟麟不舒服了。

        那么尽快帮林骁找到房子让他搬出去,以后尽量同他保持距离,无疑是最体面的做法。

        他这边挂完电话没多久,蒋廉又打来跟他说那个车牌号查到了,就是季明凯好兄弟的车,还查到被开的那两个电工其中一个的账户在18号那天有人以投资分红的名义给他汇了二十万块钱。

        颜诤鸣几乎是咬牙切齿:“上赶着找死,我成全他。”

        钟麟睡得迷迷糊糊的,隐隐约约听到他在阳台打电话,似乎语气不怎么好。

        他慢慢清醒过来,睁开眼忍着腰酸翻身下了床。

        阳台门推开那一瞬间,颜诤鸣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立即敛去了眼底的戾气。

        “怎么啦?”钟麟走过去小声问。

        “没事。”颜诤鸣怕他担心,暂时还不准备把季明凯这事儿告诉他,迅速恢复好神态,骗他说,“在跟蒋廉打电话商量董事会改组的事儿。”

        钟麟不疑有他:“那你们聊吧,我去洗漱了。”

        颜诤鸣抓住他的手将人扯到自己怀里,对那头的蒋廉说:“先挂了,回头聊。”

        钟麟被他围在双臂之间,进出不得,无奈道:“颜诤鸣我今天好多事儿,你别闹。”

        “你每天都有好多事儿,陪我的时间少之又少。”颜诤鸣不满又委屈,“当初本来是想着让你能自由安排上班时间才怂恿你辞职的,结果现在更忙了。”

        “万事开头难,刚开始嘛,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个破事儿,等下去公司安排完工作还得带人去齐力那边安排工作。”钟麟凑上去蜻蜓点水般亲了他一下,然后给他画了个大饼,“等国庆忙完就好了,到时你想让我怎么陪就怎么陪,成吗?”

        颜诤鸣最爱吃他画的饼了:“那到时陪我出去旅游,就咱俩。”

        钟麟满口应下:“好。”

        “再陪我两分钟就放你走。”

        “好吧。”

        “腰还酸吗?”

        “你还好意思问,臭流氓,趁我喝醉了欺负我!”

        钟麟这会儿对昨晚的事情只记得个大概,细节完全记不清了,但不妨碍他根据身体的酸软程度猜出颜诤鸣对他做了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颜诤鸣倒打一耙,“你竟然让对你有企图的男人搂你的腰,我吃醋了。”

        钟麟无语地看着他:“颜诤鸣,找揍是不是?”

        “我错了宝贝儿。”颜诤鸣在他面前认怂的速度向来无人能及。

        偏偏钟麟就吃他这一套,态度一下就软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醉了,保证。”其实他昨晚没喝多少,顶天了二两,多半是因为最近太累没休息好所以酒量也变差了。

        颜诤鸣得了便宜还卖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喝醉。”

        “方便你耍流氓是吗?”

        “见外了不是。”

        “滚~”

        颜诤鸣凑上来要亲他。

        钟麟捂住他的嘴:“两分钟到了。”

        “再续个五毛钱的。”

        “不行,我真得走了,骁骁估计在等我。”

        “他已经走了,我让他以后都自己开车上班,你平时那么忙又经常外出,各开各的车方便些。”

        钟麟神情微怔,暗自回忆了一下,试探地问:“颜诤鸣,我隐约记得昨晚我们好像有聊到骁骁,我当时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颜诤鸣原本想的是钟麟如果忘了他就当没听过,现在钟麟问起来,他也不打算瞒着:“你说他喜欢我,还骂我是笨蛋。”

        钟麟表情凝滞,有点不能接受自己酒后打小报告的行为。

        “所以你自己有感觉到吗?”

        “在这之前完全没有。”颜诤鸣再次同他道歉,“亲爱的对不起,我确实太笨了,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好不好?”

        当初如果不是他一腔热情地把林骁接回家,又拍着胸脯跟林国良保证会照顾好林骁,钟麟肯定不会这么为难的。

        于情于理都该他自己来解决。

        钟麟也不是圣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颜诤鸣已经知道了,就让他去解决吧,他确实也想不到特别稳妥的方法让林骁知难而退,而且目前他是真没精力来纠结这些。

        “原本我是想如果能让他知难而退,那大家都不会尴尬,后来发现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钟麟叹了口气:“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暗恋一个人也没有错,但他明明知道我俩的关系,还总有意无意地想黏着你,确实让我感到有点不舒服,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几次想跟你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颜诤鸣能理解,但不赞同,数落他:“你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心里不舒服了,面上还要装大度。”

        他就不那样,心里不爽了立马就要说出来,从来不委屈自己。

        钟麟嘴硬道:“才不是,我是因为知道他根本对我构不成威胁,所以也没真把他当回事儿,反正被虐的又不是我。”

        颜诤鸣拆穿他:“但有些人昨晚酒后吐真言,跟我说他吃醋……唔……”

        钟麟捂着他的嘴:“触犯系统禁忌,恭喜你喜提禁言大礼包,现在开始不准出声,听我指令行事。”

        颜诤鸣平时最喜欢跟他玩儿这种游戏,眉目含笑,比了个ok的手势。

        钟麟松了手,让他背靠栏杆站直,命令道:“站这里别动,我要把你这傻样拍下来。”

        颜诤鸣笑得眉眼弯弯,也不出声,静静看着他表演。

        钟麟拿了他的手机解了锁,一本正经地假装要给他拍照,慢慢退到了阳台玻璃门后面,然后下一秒就坏笑着快速拉上了门。

        “颜诤鸣你个大傻子!哈哈哈。”

        颜诤鸣看他在门后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又娇憨可爱的样子,笑的双手捂脸。

        “宝贝我错了,快开门。”

        “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

        “答案错误,不开。”

        “我不该嘲笑你。”

        “下次还犯吗?”

        “没有下次了。”

        “求我。”

        “求你。”

        “开门后不准报复我。”

        “好。”

        “太随便了,不信你。”

        “我保证,否则罚我硬不起来。”

        “!!!”玩儿这么大的吗?

        钟麟将信将疑地给他开了条缝。

        “啊草!”

        颜诤鸣这个野蛮的土匪。

        他在钟麟开门的瞬间猛地一把粗暴地扒开了门,那牛一样的力气谁顶得住。

        钟麟见势不妙,转身欲逃。

        颜诤鸣如猛兽出笼,几步追上去,眼疾手快地给人逮住就往床上抱。

        “哈哈哈,颜诤鸣……啊!”

        钟麟摔得七晕八素,还没起身又被他压了回去,忍不住骂:“颜诤鸣你个言而无信的骗子!小心真的硬不……啊!哈哈哈……滚啊哈哈哈哈……”

        一时间整个卧室里都充斥着钟麟痛苦又开心的笑骂声。

        那笑声持续了很久。

        到后面就变成了讨饶声。

        再后来又变成了甜腻的嗔骂声。

        脸皮厚才吃得够。

        颜诤鸣早已深谙其道。

        这一闹害得钟麟快十点了才出门,还好现在他自己是老板,就这迟到频率,如果是跟别人打工,早被开除八百回了。

        唉,美色误人,颜诤鸣误事儿。

        陋习,不可取!

        颜诤鸣在钟麟那里充满了电,整个人神清气爽,吃完早饭后准备去找蒋廉,半路接到颜司城的电话,说他爸心梗住院了!

        说实话,他如今对颜庭祥这个倒霉父亲是没有多少感情的。

        平时如果没正事,他连电话都不会打,家族聚会也是能不回就不回,现在又同钟麟有了自己的小家,更不愿意回曦和山庄了。

        两父子距离上次见面还是在颜司城生日那次。

        听到他住院的消息,颜诤鸣惊讶大过担心。

        颜庭祥今年53岁,平时特别注重保养,身体硬朗,精力充沛,不然也没精力应付小情人。

        怎么会突然严重到心梗?

        电话里听颜司城那语气,还以为颜庭祥已经快不行了。

        去了才知道他说的过于夸张了。

        就是心率不齐,血压不稳,加上最近睡眠不好,压力大。

        昨晚同苏晓雯吵完架,一晚上没睡,今早起来就感到胸疼有窒息感,呼吸不上来。

        他那么惜命的一个人,年年体检,也不可能让自己心脏出了大问题才开始重视。

        距离上次吵完架不欢而散已经快一个月了,今天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颜庭祥失了精气神,脾气也小了,见颜诤鸣进来只冷哼了一声:“我还当你已经忘记有我这个父亲了呢。”

        颜诤鸣下意识就想回怼他:“你也没当我是你儿子呀。”话到嘴边打了个突,掐去七分火力,“我要天天跟你面前晃,你这心脏估计更受不住。”

        “混账!”

        “哥!”颜司城大孝子总是第一时间出来维护自己的父亲,“爸都生病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颜诤鸣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一声冷笑:“我去趟医生办公室问问情况。”

        其实他来之前就已经问过医生了,这医院是邹华生他大伯家的,要个电话还不容易么,这样说不过是借口——跟他爸和颜司城同时呆在一个封闭空间里,真的太影响他心情了。

        苏晓雯说:“我带你去。”

        说着从沙发上起了身。

        自从她不再阻拦颜诤鸣和钟麟的事情之后,两母子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苏晓雯带他去到同楼层的公共家属休息区,这种级别的住院部配套跟公立医院的住院部配套是不一样的,病房里有专门的会客室,走廊外面也有像酒店大厅一样的公共休闲区。

        苏晓雯挑了个靠窗的位置,一坐下就问颜诤鸣:“你们那公司还有多久能正式上市?”

        “不出意外11月初,今年还有融资计划,不敢拖太久。”颜诤鸣问道,“你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个?我听颜司城说你们昨晚又吵架了。”

        以前林姨在,他父母每次吵架,他就算当时不知道,过后也会知道,现在一走,没人跟他说了。

        苏晓雯说:“我昨晚正式跟他提离婚了,他不同意。”

        颜诤鸣倒是有点意外她终于肯踏出这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他父母每次吵架感觉都像要爆发世界大战,但他从来不觉得他们会离婚,一是因为利益捆绑太深,二是他总觉得他妈妈对颜庭祥好像还有期待,林姨也说过他俩曾经也有过恩爱甜蜜的时候。

        颜庭祥不可能同意离婚的。

        抛开感情不谈,只谈利益,他妈可不只是颜太太,还是兴科集团的股东、副董事长、cfo。

        最近兴科业绩下滑,股价涨一天跌三天,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加上兴科又是个老牌的家族企业,这个时候他俩再闹个离婚官司出来,外界该怎么想?那些投资人该怎么想?

        到时股价更稳不住。

        颜庭祥也不可能再找得到像他妈这样忠心耿耿的“员工”了。

        很显然,他妈比他更清楚这些。

        所以颜诤鸣并不认为她是真的下了百分百的决心想要跟他爸离婚,极有可能是这次颜庭祥触到了她的逆鳞,惹怒她了,以此作威胁。

        颜诤鸣问出自己的猜测:“他是不是想把颜司城弄进董事会?”

        “他已经在那么做了。”

        月初公司某董事突然辞职,颜庭祥立马召开了股东大会,如愿以偿地让颜司城接了那个空缺。

        颜诤鸣满不在乎地往椅背上一靠:“进就进呗,颜司城是他宝贝儿子,不捧他捧谁?”

        “你也是他儿子,颜司城今天可以是董事,以后就可以是董事长。”

        “我不在乎,也不屑为了那点家产去颜庭祥面前装乖,有那时间和精力,我能挣得更多,还不用受气。”

        颜诤鸣赚钱的动力全都来自想要保护他和钟麟的感情,他自己本身对金钱其实没多大欲望的,够用就行。

        “可我在乎!凭什么我努力了半辈子的心血将来要交到一个根本没把我当母亲的人手里?!”苏晓雯简直要被他气死,秀眉微蹙,沉声控诉他,“颜诤鸣你但凡肯心疼我一点,你爸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扶他小儿子上位。你总说我不疼你,不关心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替你收拾的烂摊子,你回国之前又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和钟麟的事我已经做了让步,也没有要求你现在就来接手兴科,但你必须得站在我这边,随时做好顶替你爸的准备。”

        今早颜庭祥发病时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苏晓雯没来得及化妆,气场不像平时那样凌厉,眼眶下还有显而易见的乌青。

        她仿佛是一个被逼入绝境孤军奋战的战士,眼底有愤怒和不甘,还有一丝恐惧和落寞。

        到底是亲妈。

        颜诤鸣见她眼眶泛红,还是有点心软,安慰道:“我找人查过颜司城之前管的那几家分公司的账目,他没你想的那么有能耐,现在兴科又是关键时期,颜庭祥要扶他,先让他扶呗,看他们是不是真有能力挽狂澜,有句话叫站得越高摔得越疼,真要到那一步,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不过你要跟颜庭祥离婚,我倒是十分支持的。”

        “你不许乱来。”当年的事不光给颜庭祥留下了阴影,苏晓雯也做了好多天的噩梦。

        颜诤鸣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不解释,只道:“放心,有钟麟在,我可不敢违法乱纪。”

        苏晓雯也信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冲动,又叮嘱了几句。

        颜诤鸣难得安静听了回训,完了起身道:“我回去给他打个招呼就走了,最近事儿多,忙得很。”

        苏晓雯坐在位置上没动,不打算跟他一起回病房,只在颜诤鸣转身时淡然道:“中秋节带钟麟回来一起吃个饭吧。”

        颜诤鸣却没立即答应:“我回头问问他,他不愿意的话我就叫人去接你回熙华天玺过中秋。”

        说完也不等苏晓雯回应,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病房后碰到一个人。

        秦钊。

        他俩这辈子是没可能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天的。

        秦钊估计也没想到颜诤鸣会来,也没人跟他说颜诤鸣在。

        他的表情管理比颜诤鸣好,见颜诤鸣进来也只微微愣了一下神,然后从容自若地跟颜庭祥道别:“颜叔那您好好休息,我中午约了人谈事情,现在得走了,回头再来看您。”

        “还专门跑这一趟,有心了,代我跟你父母问好。”颜庭祥跟别人前面倒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说着又朝颜司城说,“阿城你去送送小秦。”

        “好。”

        颜司城这一送送了起码得有半个小时,一直将人送到了停车场,然后被秦钊叫上了车。

        秦钊说有事儿同他商量。

        颜司城被他吊了一路,好奇得不行,上车就迫不及待地问:“秦哥你想给我说什么?”

        秦钊慢条斯理地递给他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说:“不着急,你先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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