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森与海篇（5）
得知实情后的海，在那个炎热的夏夜凌晨3点，依然躺在飘窗上，看夜空的繁星，在那眨来眨去的。有时候啊，不得不承认，往往越是越在乎的东西，越无法做到那样洒脱自然。第一次见面就能跟你大大方方说话的人，往往不是最喜欢你的那个。
当7点钟的闹钟，嚣张跋扈的叫嚣时，海感觉自己身上压着整整一座山，自己的身体又像是陷进了沥青里面。勉强把拖着沉重的身体从床垫上拽起来然后开启打工仔的一天。差点将洗面奶当牙膏用的他，没精力在给自己做早餐了，就在楼下张阿姨那里吃了碗加辣椒的牛肉面。
当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不禁想起了，那天的事，不禁又开始觉得愧疚。和森谈话时的细节像是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放映了一遍。想到森因此丢了工作，着实有点心疼。
像往常一样，带上耳机，边听小说，边观察最近项目的跟进状况。突然发现忘川彼岸跟进的项目已经连续两天没有达到预期质量了。任务量上将将压着合约上规定的任务量。看样子是强行为了完成量而忽略了质。海和月一样相信森，这如果森还在忘川彼岸的话，也许就没有现在的状况。
本来就无心工作的他无奈又打通了人事部的电话。
“兰，现在忘川彼岸已经连续两天没有达成质量了，你派业务督导去他们那边跟进一下项目。”
电话那头，并没有立即回答海，停顿了大概有3秒钟。
“额经理，你不知道副经理他已经辞职1周了？现在没有多余的人手过去了。现在总监让我从招聘网站上找有经验的精英呢。目前目前恐怕只有你有这个闲时间了。”
“辞职两周了？我怎么不知道？”
“啊！辞职一周！我说的是一周啊！”
“别管几周，你跟我在这较什么真。”
“经理啊。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圣贤书啊！”
“你在废话？”
“呃呃呃。我错了，我要继续工作了，在没找到人之前，拜托经理跟进一下忘川的项目吧！”本来很暴躁的海在挂断电话后，却又像是是打了鸡血一样。摘下耳机风驰电掣一般向总监办公室冲去。敲过门后，没等屋内人回应就推门而入。
“叔！”
“干嘛呀，你这孩子，吓我一跳。再说了，告诉过你几遍了，在公司要叫我总监！”
“总监！总监！副经理的位置，我有不错的人选。我朋友完全能胜任这个工作。”海双眼放光。
“得了吧！得了吧！你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你的朋友能有几个靠谱的。”
“叔，你怎么能这样说侄子呢！”
“回去工作！这个项目你好好跟进，别看你之前业绩不错，但是这个项目跟之前的可不一样。”
总监额态度很坚决，那种氛围让海无从再接话，只好灰溜溜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走了出来。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想现在立马拨通森的电话，让他前来面试。
“海，副经理的位置我已经有人选了，相当优秀，你要是再不努力，你有可能就要去当副经理了。”说完总监关上了他办公室的门。
海，差点将口袋里的手机捏碎。为森，他终究是什么都做不了。蓝鲸公司的确不是谁想来就来的地方。要不是因为叔叔的关系，别提从经理助理晋升到经理，就是从基础的员工做起都是很难的一件事。叔叔的实力在蓝鲸可算是撑起了一片天。
但是海依旧没有放弃位森做最后一件事，当然也是为自己。
在公司碰到的话，总会和叔叔提一嘴。不过只是屡次碰壁罢了。海算是急的焦头烂额。他并不是怕新来的副经理能对他有多大的威胁。他只是想为森做点什么。尽管那个人跟个木头一样。□□号已经告诉他了，至今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尽管他可能会跟家里面介绍的相亲对象组成家庭，然后为她做那香甜可口的饭菜。
海每天坚持为自己做难吃的早饭晚饭，就是有朝一日也能有想森那样的厨艺，为森做一顿饭，看到森能因自己亲手做出的美食露出满足的表情，恐怕这一辈子都没什么遗憾了吧！
海就想他那样留在自己身边，像高中时遇见他时那样。
咚咚咚！
“进！”
“叔叔！我是海啊！”
“叫总监。”
“额总监！”
“好了，出去吧！明天新上任的副经理就要来入职了。你准备一下资料，明天跟他交接一下。”
顿时，一片巨大的海浪带着冰冷的寒气铺天盖地的朝着海席卷过来熄灭了海手中唯一微热的烛火。希望在那一刻瞬间分崩离析。
海用力的关上了总监的门以示愤怒。
生活果然是这样无趣。本以为多年后机缘巧合的相遇，会擦出多么美的火花呢。没想到竟然和烟花一样绚烂出现，然后迅速在空中变冷再熄灭。
简直是无趣他妈给无趣开门，无趣到家了！
这样以来，海貌似再也没有颜面在和森联络。一次又一次的惊醒我，又一次一次丢下我。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自己太软弱还是太幼稚。是不是也应该像森那样把自己包裹成一个大人模样然后融进这个水泥森林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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