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路遇芊妃,礼蒙入狱
“话说,你是想去看皇上吧?找借口可不道义。”
谷樱偷笑着,看你这回这么回答我,偶尔开一下玩笑,也可以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心。
“行啦,我承认还不行吗!又可以看看我心心念念的皇上,又可以去看看热闹,这不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佟颜洁,拍拍充满灰尘的双手,想必刚刚又跑哪去玩去了吧。这位大小姐,倒真不把自己的形象当一回事。
“不,是一举三得!我还可以去帮你,帮敌人添油加醋,混淆视听,怎么样,我这兄弟仗义吧?”
谷樱连连摇头,“你不去帮倒忙,我就感恩戴德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你不要再说阿弥陀佛了,不知道的都以为大名鼎鼎的谷国千伦公主,凌国元贵妃娘娘,还兼有貌美无双盛名的谷樱要出家当尼姑了呢。”佟颜洁道。
“要去当尼姑,我一定先把你拐去。”
谷樱转念一想,算了,不开玩笑了,没准佟颜洁真的可以帮上些什么忙,丞相府出生,可不是说笑的,多少知道些凌国的消息,更何况这姑娘那么喜欢凌国皇上。
“颜洁,你这个估计不是凑热闹了……”
“那不是热闹吗?凭我的直觉,此事不同凡响,绝对是块大瓜,当个吃瓜群不好吗?”佟颜洁道。
谷樱想,这家娘的心倒是急,“你先听我说完,这件事情跟我们谷国有关。风礼蒙出事了。”
佟颜洁微微一镇,这都是一些什么事情啊,搞不好两国关系坏了,拼一个你死我活,那该如何是好?
“什么事?”
“你且别急,我们轿上再说,现在真没有什么时间了。那些个人也是我的心腹,私底下说说,也不大要紧。”
这凌国的皇宫,今日还是第一次可以看看,不过却毫无心情,只是知道与谷国来看,大有不同。
“颜洁,你知道妮恩子吗?”
谷樱问道,这个妮恩子,听艺鹭的介绍,最大的问题,还是妮家。
一旁的佟颜洁本来还大手大脚的,听了这话,不知不觉,却是停了下来,反应过来,轿子都走到十步之外了。
连忙追上去,说话都有些束手束脚了。
“妮家的事情,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
说完,佟颜洁还要顾及顾及旁边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等她确定没人,才在谷樱耳边轻轻的说话。
这下,谷樱对妮家的好奇火山爆发了,以为佟颜洁可以说出来些什么有用的信息,哪知道——
“回了桃夭宫彻底没有人再和你说。”
显然,还是怕其余一些不了解的宫女太监。
谷樱见如此扫兴,也只能目视前方,看看这凌国宫墙的风景了,说实话,没有什么看头,才一会就腻了。
只见经过一个宫殿,看看匾额,乃是惜缘宫。
“艺鹭,这里头住的,是那位?”
答曰:“这个惜缘宫目前只住了一人,乃是芊妃娘娘。”
轿子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走着。
“怪不得,惜缘,珍惜此缘分,这么看来,皇上真的很喜欢这个芊妃。”
佟颜洁听了这话,心里着实有些不自在,“我们与其讨论这位无聊的什么芊妃千妃铅妃的,不如想想风礼蒙这事情该怎么办。”
谷樱心里一乐呵,这姑娘,竟然还吃一个匾额的醋,具她所知,这个名称可不是凌天墨取的——看来就是吃里头人的醋了。
“艺鹭,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
“酸味?”艺鹭赶紧闻闻自己的衣衫,并无什么味道啊?“公主,我们天天都沐浴更衣的,这么会有酸味呢?”
“是醋坛子打翻了的味道!”
“谷樱,你又打趣我,看我回宫怎么收拾你。”这句话故意在谷樱的耳边说,外面还是得警惕些。
“妹妹——”
只见后面一身紫色宫装的妃子乘着轿子走来,这么一翘,不是芊妃嘛?
谷樱命停下轿子,好一会儿,芊妃才不慌不忙的赶到,可真是好大的脸面。
“参见贵妃娘娘。”
不晓得,这芊妃也是一个懂礼数的,什么时候该怎么作,还是晓得的,看来也是一个圆滑的。
谷樱也不必摆个什么臭架子了,这位可是皇上的枕边人,要是在皇上耳边吹一阵耳旁风,在宫中的日子怕是难过。
随即在面上摆上一笑,“姐姐还和妹妹客气些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
芊妃道:“这礼数还是要讲的,不知妹妹是要去哪儿,姐姐要去寿安宫给太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请安,不知,与妹妹是否顺路?”
原来又是一个去寿安宫去看热闹的,估计这宫里头有些地位的都去了吧!
“这倒是顺路,就让咱姐妹俩同行吧。”
“今日一见妹妹正脸,姐姐都快认不出来了,真是漂亮。”
队伍后面佟颜洁和艺鹭尽是小声地聊上了。
“你家公主真会演戏,如果不是公主,不知会不会是那个戏班子的头牌。”
艺鹭笑笑,道:“娘娘当然是会演啦,不然以前做公主是就被生吞了,得有股聪明劲儿,才可以长成人?”
佟颜洁道:“真是不知道,谷樱……嗷,咱们娘娘小时候受了多少苦。”
“我们还是先不要说这些了,被人发现的话丢了娘娘的面不说,我们的小命可就悬了。”
后边艺鹭和佟颜洁是安生了,谷樱是没法心安了,与这个芊妃娘娘对起话来还真是累。
“姐姐听说,皇上昨儿去妹妹那,最后却被薛昭华给截了胡,那薛昭华也太不懂事了。”
哟,热闹还没有看着,倒先看起笑话来了。
不过,这个芊妃的消息也真是够快的。
“皇上要去哪儿,不也是皇上的事情吗?我们后妃,无权干预,姐姐说,是不是?”
芊妃稍稍惊讶,又恢复过来。“妹妹说的是,确是姐姐多言了。”
谷樱点点头,“这些个话我们姐妹私下里说就是了,也怪妹妹平日里太警惕了,没有把姐姐吓着吧?”
芊妃见谷樱这么无孔不入,吃力不讨好,哪里还想说什么?
当下,回了一句“吓着倒是没有吓着,姐姐考虑不周,要是向妹妹一般有一个玲珑剔透的心,这么些年也可以少吃一点苦头了。”
谷樱撇撇芊妃,这不,拐弯抹角的骂着人,还不带脏字。
好不容易,到了寿安宫,今天,怕是难过。
还没有进去,就已经听见一大群人在质问风礼蒙,隐隐约约还听见一丝丝哭泣的声音,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那位事发的郡主。
“风礼蒙,你可知罪?看在你是来使的份上,还是可以给你们一个面子的。”
一个苍老而又雄厚的声音传出,似乎官还挺大,猜测一番,或许是妮巧儿的父亲,妮恩子。
“姐姐,怎么还在那儿发呆,快些进去吧。”芊妃站在谷樱身后,与她一起停住不动,可她早就想进去看看热闹了,奈何谷樱位分大,一同来,也没有先进去的理。
“外臣自认无罪,敢问,你们可有证据?”风礼蒙道。
“哀家相信哀家眼睛看到的,更何况,菡萏芳居还有物证!”
发怒的太皇太后,可不是好惹的。
抓准时机,谷樱走进去,“眼见未必为真,耳听未必实。”这句话说的挺是大声,外头太监报他们到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参见太皇太后,太后,皇上,皇后。”
放眼望去,嫔级以上的娘娘们都来了,梦嫔,语嫔,零零散散,也站了七八个。
凌国后宫还不算是充盈,这些人也占了三分之一。
“可是,这里人证物证俱在,不知元贵妃,可有不服?”妮恩子反问道。
“可是,风礼蒙初到大凌,当晚又喝的酩酊大醉,诸位觉得,他可能顺利的找到巧儿郡主的住处,还可以准确地避过轮值的太监和宫女,去轻薄巧儿郡主?”
这话说得,一语点醒梦中人,众人才发现,这的确不可能,吵闹的殿内瞬间安静了许多。
“难道娘娘敢说,你们来大凌,不是有备而来?凌国皇宫地形图,臣倒是不相信谷国会没有。”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沉默,都在感叹着这个妮恩子可能是嫌命太长,这等话都可以说出口。
谷樱也瞧见了凌天墨脸色大变,只是没有出声罢了。
“妮大人,你决得我们谷国有你们凌国皇宫的地形图,那么礼尚往来,你们可曾有过我谷国皇宫的地形图?如若有,两国何须这样?你们怕是直接打进去了,不是?”
听着似乎也有道理,妮恩子这回是哑口无言,怒意直接写在了脸上。
“妮将军,此话却有不妥,念你爱女心切,失了方寸,就不予责罚了。”凌天墨道。
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向妮恩子视好啊!
抽噎着的妮巧儿突然发了声,“可是今天早晨,他出现在我房内,这个又该怎么解释?不是他,又可以是谁?又还可以是谁?”
“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诸多的疑点,不若等真相大白之日,再来处置风礼蒙,也好让两国互相有一个交代。”
“你说要查,哪有这么容易?等有了真相,黄花菜都凉了。臣亲生女儿的名声,那不就臭完了。难道要让巧儿,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
谷樱并没有马上回答,太皇太后倒是先松了口。
“此事,今日暂且先议到这里,既是谷国来使,便是要有充分的证据,才可令天下服,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巧儿毕竟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传开了也不好听。”
语罢,起身挥袖离开,留下一群人。
凌天墨注视着跪在地上的风礼蒙,眼睛里带着杀气,“来人,将他打入慎刑司,容后处置。”
良久,才算是没有那么压抑的气氛。热闹看完了,接下来又没有什么好戏,这才各自散了。
谷樱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太皇太后屋里。里面中规中矩的布置,一看就是老太太住的。
“姑祖母。”
里面除了太皇太后和谷樱,便再是没有一人。
太皇太后见谷樱来了,转过背对着她身子,只见她的眼睛红的厉害,还努力掩饰着。
“你来了,坐吧。”
太皇太后语气失了在大殿时的威严,仿佛这时,她真的只是一个老太太,身份名利,已经放下了。
这样的太皇太后,着实让人心疼……
“姑祖母,莫要太伤神,皇上定会为郡主讨回公道的。”
殿内突然有些静默,突然,太皇太后突然一吼:“公道?公道有什么用,可以换回我巧儿的清白吗!”
太皇太后的眼睛湿润了,豆大般的眼泪掉了下来。
也许,太皇太后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可以放开来吼一吼,发泄一下,成日的绷着,实在是活得太累。
谷樱明白太皇太后心里的怒火,无法,只能任她发泄着,这一刻,她到底站在哪一边,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哀家还是太敏感了,尽然还发这小家子脾气。若是被哀家查出那个风礼蒙真的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哀家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太皇太后揩揩眼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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