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最大的牵挂
晨曦震惊地转头望去，站在门口的，竟然是时墨川。
他仍然和离开晨曦的时候一样，虽然眉眼中有疲惫的神情，但外表看上去那么帅气高大，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
晨曦不敢相信，在夜港，在这个不大的服装店里，墨川竟然像彗星一样出现，救自己与危机之中！
“墨川……”
晨曦脑子里有无数个问号，墨川为什么会在这里？
墨川走上前，拉上晨曦的手，温柔地盯着她。
“抱歉出差这么久，我来晚了。我们回家吧。”
墨川的帅气让贵妇和店员们都傻了眼，小常更是屁也放不出来，张大嘴巴看着时墨川。
墨川礼貌地跟他们点了点头。
拉着晨曦离开了。
晨曦隐约听到背后传来他们的讨论声：“这个晨曦还真的有这么一个帅气有钱的老公？”
还没等走到路口，晨曦忍不住发问。
“墨川，到底怎么回事？”
墨川笑了笑：“你呢，你为什么会来夜港呢？”
晨曦一时语塞，送走墨川之后，她经历太多的事情，从被姜氏赶出来，到幕洛尘，到姜明骏，到她的孩子，这一切仿佛一眨眼，殊不知已经过了那么久。
晨曦避重就轻地简单解释了一下，墨川虽然有疑问但知道这些问题如果刨根问底，势必会触及晨曦伤痛的部分。他默许地点了点头，不再追究。
晨曦看墨川一脸并不准备解释的样子赶忙问道：“你呢，你不是去治病了吗，怎么会来夜港？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晨曦一连串的问题一起问出来，墨川还没等说话，崔廉从他们的身后走了上来。
他冷着脸，瞪了一眼晨曦，对墨川说道：“先上车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晨曦犹豫了一下便跟着墨川上了车，上车之后晨曦还想开口再次询问，崔廉没等她发问便说了起来。
“英国的治疗很顺利，历史数据来说也是反映最好的一个。因为各项指标都很稳定，所以他一个月前就已经回了F城，将中意项目收尾。”
“那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夜港呢？”
晨曦知道自己被姜氏赶出来的事，墨川不可能不知道。可自己和姜明骏偷偷离开F城，连千世嵘都查不到，墨川又是怎么知道的。
墨川笑了笑，满眼深情。
“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晨曦当然不信，夜港虽然不大，但要想走进一个服装店碰到晨曦，这种概率说出去谁会相信。
倒是崔廉开着车又翻了个白眼。
“我看你们的孽缘是剪不断理还乱，这个臭小子因为找不到人，想去周边城市走走，谁知道就来了夜港，谁知道就莫名其妙走进那家店，还偏偏就碰到了你。说出去真不会有人信。”
晨曦知道崔廉不可能跟自己说谎。
墨川皱了皱眉头，看着晨曦。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是被那样一群人那样挤兑，我知道你一定承受了很多。”
晨曦有些感动，如果没有墨川的出现，晨曦大概会被架在那个情境上根本下不来台。墨川就像他之前出现的每一次一样，总是在最危急的关头，帮助晨曦摆脱麻烦。
“所以你的身体彻底康复了吗？”
墨川没有吱声，倒是崔廉哼了一句刚想说话，被墨川打断。
“阿廉，前面转弯停车就好，我有些事情要做。”
崔廉瞪了一眼墨川。
“你要适可而止。”
晨曦大概猜到他们说的是什么，却没有插话。
墨川下车后，嘱咐崔廉送晨曦回家。
“送她回家后再来接我，我不会乱走的。”
晨曦看着窗外的风景若有所思。怀孕的缘故，这次见到墨川没有像以前一样情绪那么波澜，或许是墨川的突然出现让她心安，毕竟之前已经最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可以，再陪陪他吧。”
安静开车中的崔廉突然开口，晨曦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
“既然你们有缘再遇到，我相信他不会再放弃了。你如果可以的话，多陪陪他吧。”
晨曦不明白崔廉的意思，按照他刚刚说的，墨川的病情在好转，理应是件好事，可为什么他的语气如此悲伤和严肃？
“是不是墨川的病有什么问题？”
晨曦怀疑刚刚崔廉并没有告诉完全说实话。
晨曦的问题刚问完，崔廉停下了车。他们已经到达了晨曦家的小区门口。
崔廉走下车子，晨曦也赶紧跟着下了车。
她看着崔廉点了一根烟，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
晨曦内心开始慌张。
“墨川到底怎么了，崔医生请你告诉我。”
崔医生猛抽了几口，熄灭了烟，深呼吸了一次。
“他治疗的副作用已经初现了，他的智力会慢慢减退，直到变成10岁小孩的智商。”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晨曦整个人僵持在原地，思路已经完全无法理解崔廉刚刚说出的这几个字。墨川明明去英国接受了治疗，刚刚他们还在说状态很好，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墨川看上去这么正常这么健康，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
崔廉继续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之所以没有告诉他，是因为这个过程的发展速度和患者本人主动性有很多关系，如果让他有所牵挂，或许会延缓这个过程。”
晨曦尽量压抑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她低沉地问道：“我能做些什么吗？”
崔医生思考很久，缓缓地说：“你的存在，就是他最大的牵挂。”
崔医生走之后晨曦其实哭了很久，也可能是这段时间压抑了太久，因为墨川的出现，晨曦索性一股脑地释放出来。心里的一个小声音在劝慰自己，毕竟墨川可以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晨曦想起曾经魏姐说过，墨川绝对不会选择那样的方式。晨曦现在总算明白了，让一个优秀、骄傲、充满生活乐趣的男人渐渐丧失智力、忘却所有，对于墨川来说，那绝对是最最残酷的方法，他曾经说过，如果此生的记忆突然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的话，自己宁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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