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柳西年的异样

人类真是难懂的生物。
  我是一条还算有灵性的小蛇，生于天地初开之时，受于天地灵气养育，逐渐得了修为，慢慢成长起来。
  我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好像在千年万年的经历中忘记了很多事情。
  但我现在修成了我想要的大道，我修成了金龙，我很开心。
  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我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我的世界永远都是金黄色的，我所守护的大地上的人们虔诚的供奉着我。
  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
  有一天我在我所收获的土地上发现了一个异样的外来者，她是一个奇怪的人类女子。
  她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并且她一点都不怕我，还能和我交流，我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我偷偷的跟着她观察她，原来她会做很多很多的美食，她还懂很多神奇的医疗知识，人类的孩子们称她为阿福老师，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她总喊我柳西年，我并不觉得这个名字陌生，我也并不排斥她这样子叫我。
  她让我做一个选择，选择虚幻美好的梦境还是残酷冰冷的现实。
  我不知道要该如何选择，而且为什么要做这种选择？
  过了不知道多久，阿福老师好像变得很急迫，她急切的想要唤醒我的某些记忆。
  可是，在我们进行梦醒者仪式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类男子。
  他让我觉得非常痛苦，我的大脑就像是被绞碎了一般，很多记忆碎片一般的涌入我的脑海里，断断续续，破碎不全。
  我再次清醒之后，阿福和那个人类都不见了，我脑海里留有一些破碎的不全的记忆，大部分都是痛苦又残忍。我想起来她叫宁雨，我想起来空明心，我想要找到完整的自己，我想要找到阿福。
  在我终于找到阿福的时候，空明心怀里抱着阿福的尸体。
  我那一瞬间，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在我的记忆碎片里，宁雨是一个很坚强很坚韧，永远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女人。
  她怎么会自杀呢？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计划。
  我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怎么会轻易的死掉？
  复活的那个女人，她叫乐无，她杀死过我很多次，我也报复过她很多次，但我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
  因为空明心打断了我的仪式，我的记忆受损很严重。
  有时我会突然感觉到心脏仿佛被紧紧的攥住，有时我又会感觉到自己变得特别兴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身体似乎也有些奇怪的变化。
  我的金色鳞片有时候会突然一节一节的变黑，我很疑惑。
  在乐无复活之后，她和空明心两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空明心似乎设置了结界，他们将我隔绝在外，但我知道他们一定在我守护的这个世界里面。
  因为我有感觉，我能感觉到阿福的一些气息。
  我开始四处寻找他们，我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要找回我失去的那些记忆。
  我游历了许多地方，看到了许多不同的人和事。我看到了人类的善良和恶意，看到了生命的诞生和消逝。我开始思考，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守护这片土地和这些人类。
  在这个过程中，我逐渐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似乎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终于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那是一个被强大结界保护的地方。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破了结界，走了进去。
  我看到了一个院子，看到了借助阿福身体复活的乐无。
  她看到我似乎很是惊讶。
  “蛇妖。”她对着我喊了一句蛇妖，她看到我的眼神里满是惊恐。
  为什么她的眼神会这样惊恐？
  我只是想找阿福，没有想对她做什么。对了，我在找阿福的这些日子里，身体的鳞片好像越来越黑了。
  在我化成人形的时候，脸上都有褪不去的黑鳞。
  柳西年奇怪的看着面前的的乐无，她为什么嘴巴在动但是没有声音发出来，自己为什么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在说什么？
  柳西年艰难的辨认着乐无的嘴型。
  “黑龙……”乐无的眼中满是绝望。
  黑龙，她是在说我吗？可我是金龙啊。
  柳西年感到一阵眩晕，他的金色鳞片在瞬间变得漆黑如墨，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涌出，他无法控制。乐无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
  “不，不可能……”乐无的声音终于穿透了柳西年的耳膜，但已经带着一丝颤抖。
  柳西年试图平静自己，但他的内心却像是被狂风巨浪撕裂，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他的眼前闪过宁雨坚毅的面容，她温柔的眼神，还有那个叫做空明心的男子的冷漠。他们似乎都在告诉他一个可怕的事实，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身体不断后退。
  柳西年想要回答，但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乐无的警惕后退，感受着自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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