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Ch3□□起
作者有话要说：</br>轮回扔了1个地雷
谢谢么么哒！
前两章捉虫，
1。ch32唐克斯的古怪姐妹t恤：古怪姐妹和唐克斯他们是同时代的，此刻也在上学，因此乐队显然还没有出道。
2。ch33黑魔法防御术进修班的学生：拉文克劳漏了一个刘易斯·斯宾塞
一道红光擦着蕾奈的袍子边打空落地，蕾奈拉着和她一组的唐克斯迅速闪到砖墙后，伺机而动。唐克斯的头发变成了斑斑驳驳的灰绿色，在砖墙草木的掩映下成了天然的迷彩，戈罗培斯教授站在他用魔法垒起的高台上注视着场上的情况，目光在她身上稍稍停留了一会儿。
十六个学生分作八组，两两对战，蕾奈和唐克斯对上的是拉文克劳的刘易斯·斯宾塞和赫奇帕奇的瑞秋·梅多斯。
咒语乱飞的声音不绝于耳，伊莱恩错误的魔咒烧着了队友南希的袍子，戈罗培斯轻描淡写地挥了挥魔杖熄灭火焰；和查理一组的安德鲁用石化咒准确地击中了尤金；凯瑟琳——她和弗洛里安一组——刚刚躲过克劳狄斯·塞尔温的锁腿咒匆匆跑到下一处躲藏点。不过此刻蕾奈没有闲心去注意，她猫着腰悄悄地溜着墙根，盯着阳光投下的一道影子——藏起来的刘易斯还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
“昏昏倒地！”她抓住机会迅速闪身一抬魔杖，刘易斯嘭地一声倒了下去。唐克斯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欢呼。
瑞秋慌慌张张地反击，但唐克斯适时地用铁甲咒挡住了她，紧接着一道光芒从另一边飞来，不远处弗尔维娅的魔杖直飞了出去，差点命中唐克斯的脑袋。
“不好意思，朵拉！”凯瑟琳抱歉地做了个鬼脸，从他们身边跑过。
“喂！”唐克斯手忙脚乱地躲开时瑞秋趁机给刘易斯解了咒，但蕾奈又抽空瞄准了他：“塔朗泰拉舞！”对方立刻不受控制地跳起了踢踏舞，失去了平衡。
蕾奈一鼓作气给瑞秋扔了一个缴械咒，但是对方这次躲开了——“飞鸟群群！”瑞秋喊道，一群小鸟朝蕾奈气势汹汹地扑来，蕾奈一个前扑躲了出去，反手就是一个铁甲咒，小鸟们愤怒地啄着那道看不见的屏障。
本杰明·福莱瞄准伊莱恩的咒语歪出去击中了唐克斯头顶的砖墙，击飞了好几块砖头，灰尘纷纷而落，戈罗培斯及时朝这边挥动魔杖，制止了那几块危险的——几乎要砸到唐克斯的砖头，修复了砖墙。
“为什么又是我！”唐克斯因为一分神被瑞秋的魔咒绊了个跟头，愤愤然地朝尴尬地道歉的本杰明发牢骚。蕾奈抓着她的手腕躲到另一堵矮墙下，刘易斯的石化咒擦着她们的头发掠过。
蕾奈的鼻尖微微冒着汗珠，心咚咚直跳。她绷着身体警戒着，手里紧紧攥着雪松木的魔杖。多么有趣，她真兴奋，血液在沸腾喧嚣，心里有个什么小东西呲牙咧嘴地欢闹着，和以往的练习都不一样，她是这样的——这样的享受战斗的过程。
瑞秋和刘易斯显然在靠近，两个女孩琢磨着反击的办法。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唐克斯嘟囔着，忽然灵光一闪，“有了！蕾奈，别动！”
蕾奈还没来得及问，唐克斯就用魔杖轻轻敲了敲她的头顶，一股凉意顺着她的后脖子爬了下去——蕾奈低下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几乎和背景融合成了一体。
“幻身咒？你什么时候——”
“四分五裂！”
砖墙危险地发出碎裂的声音，唐克斯按捺不住跳了出去：“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
“朵拉！”蕾奈只能偷偷给她发射铁甲咒，唐克斯果然成功吸引了火力，让蕾奈悄悄借阴影和障碍物移动，寻找着最佳位置——有了，她单手借力从矮墙上翻过，扑到另一棵树的阴影里。
“统统石化！”她尽量小声地念，瑞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硬邦邦地倒了下去，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时候唐克斯被刘易斯的禁锢咒定住了，刘易斯警惕地举着魔杖四顾寻找蕾奈的身影——
“除你武器！”蕾奈一个纵跃迅速闪出树后，接着再次举起魔杖对准唐克斯：“咒立停！”
唐克斯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击昏了刘易斯。她们正在犹豫要不要解开咒语继续对打时，一道鲜红的烟花砰然绽放在场地上空，戈罗培斯教授被放大的声音响了起来：
“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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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灰头土脸挂着树叶子和草屑的学生们站成一排，彼此看看都有点想笑。戈罗培斯板着脸，看不出喜怒。
“显而易见，”他踱着步，“通过这场训练，你们已经意识到哪些咒语是非常有用的——缴械咒，失去了魔杖的巫师无疑是折了翅膀的鸟——铁甲咒，强效的铁甲咒可以阻挡除了不可饶恕咒之外的大部分恶咒，”他停了停，“夏普小姐，你甚至不能准确地念出铁甲咒的咒语；福莱先生，非常遗憾，你的铁甲咒也远未达到标准。我不认为让你们写关于咒语的论文会有什么助益，但是，如果下一堂课你们在这条咒语上仍然没有进步，我不得不请你们和我进行一对一训练。”
南希和本杰明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飞鸟咒是个有趣的尝试，”他对瑞秋点点头，瑞秋紧张得脸都僵了，不安地绞着自己的长辫子，“但是我想你需要加强它的威力，否则效果恐怕还不够理想，你知道蝙蝠精魔咒么？下次可以试试它——”
“是的，先生！”
瑞秋放松下来，认真地点点头。
戈罗培斯教授一个不漏挨个点评过去，每个人的优缺点都一针见血。他面对凯瑟琳和弗洛里安时仍然丝毫没有流露出见到熟人的神色，批评的时候毫不留情——因为弗洛里安并不是很擅长实际打斗，他这一次的缴械咒不太成功。
“唐克斯小姐，幻身咒那一手用的漂亮。”一点淡淡的赞许之色掠过老者严峻刚毅的面孔，“天生的易容马格斯？斯普劳特教授说你想成为一名傲罗。”
“是的，先生。”唐克斯立刻眼睛亮闪闪地回答，她的头发又变回了鲜艳的粉红色。
“反应速度和动作还需要磨炼，对风险的预判也是同样，以傲罗的标准来看火候还远远不够，如果你真的想在未来通过傲罗考核，就从现在多下功夫补足短处。”戈罗培斯又板回了脸，“在这一点上，巴塞特小姐和你无疑是互补的组合——”忽然被点名的蕾奈一个激灵，“手脚非常灵活，善于观察形势。总体而言，你们两位这次配合得不错，咒语的熟练程度也算是班上出色的。因此你们分别为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赢得五分。”
蕾奈呆呆地眨了眨眼——她被表扬了！她捏着袖子里雪松木的魔杖，因为刚刚的战斗而高昂的心情再次飞扬起来。
“梅林啊，他酷毙了！”下课后贝丝·库克捂着通红的脸颊犯花痴，“他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
……弗洛里安和凯瑟琳一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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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喜好八卦的贝丝对这位特立独行又实力高强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充满了好奇，是不会放弃到处打探消息的——有一次凯瑟琳还是没忍住说漏了嘴，顿时被贝丝缠住了不放。
最后的结果是贝丝得到了她想知道的情报，凯瑟琳则愉快地拿到了蜂蜜公爵限量版的一大盒新糖果。知道来龙去脉之后，蕾奈和唐克斯几乎是异口同声：
“……精明的犹太人！”
凯瑟琳哈哈一笑，炫耀地又剥开了一张糖纸。
这之后，戈罗培斯教授的每节黑魔法防御术课都会在场地上模拟出各种各样的地形环境，从池塘和沼泽地到茂密的树林、甚至是更加逼真的街巷和建筑——蕾奈怀疑帮忙的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也越来越兴致高昂地投入其中了——植被丰富的环境里还会出没一看就是斯普劳特教授趣味的魔法植物，比如毒触手……甚至有一次，贝丝·库克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看到邓布利多教授也参与了布置。
对战的模式也变化着，多人的组合或者单人的对战；咒语的难度也在上升，戈罗培斯还开始训练他们使用无声咒——蕾奈发现自己掌握无声咒令人惊讶的快，这在实战演练中帮了她不少忙。
从贝丝·库克软磨硬泡求凯瑟琳讲了戈罗培斯教授的事迹那时算起，没出三天，这位德国新教授的鼎鼎大名就传遍了霍格沃茨上下，再加上如今他实战课程的效果，一大部分没选黑魔法防御术的六年级学生尤其后悔不迭。
对英国的小巫师们而言，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名号带来的恐惧也许不如十年前肆虐不列颠的伏地魔那样强烈而真实，但那毕竟是曾经将羽翼投下的阴影覆盖了几乎整个欧洲的黑巫师，几乎与他们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相匹敌、最后也确实败于邓布利多之手。
那个年代似乎已经成为了魔法史里的一段传奇，被宾斯教授枯燥无味地讲了又讲。校长席上亲切的、笑眯眯的白胡子老者和大家的距离却是这样近，让大家几乎忘掉他是传奇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现在，路德维希·戈罗培斯恰好也自那传奇的篇章中而来，笔直锋利地切开了大家心中时代距离感的迷雾。
而黑魔法防御术也就此一跃成为六年级最有趣、最值得期待的课程，哪怕教授的要求格外严格也没有降低学生们的兴趣。当大家全力投入战斗、事后一起汗流浃背筋疲力尽地听教授教训时，就连塞尔温兄妹看起来都不是那么讨人厌了。
蕾奈全心全意地投入充实而紧张的学习生活中，甚至连一开始计划要多加练习的绘画都搁置了进度。她想要变得——不，必须变得更强，否则——
被她藏在枕头底下的那卷羊皮纸像是一根刺，冰冷而尖锐地梗在心头。
一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飞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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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本该是个很普通的清晨，除了蕾奈的间歇性失眠问题又犯了——因此她五点就起了床，打算先去洗漱一下，却发现肖像洞口出了问题。
准确地说，她出不去了——胖夫人的肖像如同封上了一样紧闭着。
蕾奈被这个前所未见的突发状况搞懵了，她本能地用力推了推肖像——还是纹丝不动。她原地傻站着了一会儿，试着敲了敲肖像的背面：“打扰一下——胖夫人？”
当蕾奈犹豫着要不要回女生寝室把魔杖拿上的时候，肖像洞口的对面传来了声音。
“请问一下——”
“——难道从里面也出不去吗？”
一模一样的两个声音交叠着响起。蕾奈愣了一愣：“弗雷德？乔治？”
那两个依然分进了格兰芬多，活宝一样的红头发韦斯莱双胞胎……这么晚在外面，怕是又去夜游了吧？
“噢，是蕾奈！”
“就是我们！”
“似乎有一点麻烦——”
“——是大/麻烦才对，弗雷德。”
“好吧，乔治。胖夫人的肖像被人划坏了，她不在画框里了！”
“……什么？！”
“可真惨，不止被划了，还被撕下来不少！”
“我觉得我们应该找教授的，但鉴于我们刚刚违反了不止一条校规——”
“——本来以为至少可以等到里面的人出来，可等了两个小时呢！结果现在是这样，我看我们只能冒着关禁闭的风险了。”
“所以就是这样，我们去找教授，你等我们回来，一会儿见！”
蕾奈茫然地等着，大概是刚起床的缘故，思考有点迟钝……是谁干了这种事？皮皮鬼？
胡乱思考间杂乱的说话声渐渐响起，蕾奈贴近了去听，听到了麦格教授的倒吸冷气声。然后，嘶哑的笑声不合时宜地传来，是皮皮鬼。
她听到邓布利多教授镇静的声音：“你知道发生了什么，皮皮鬼？”
“是的，是的，校长，她可不想被人看见那一塌糊涂的样子，她跑过五楼那张风景画，先生，躲在树木中间，哭着说什么可怕的事情。真是可怜呀。”皮皮鬼油腔滑调的、透着一股高兴劲儿的声音里可没流露出一丝同情来。
“她说了是谁干的吗”邓布利多继续问。
“哦，当然。”皮皮鬼开心地回答，“她不让他进去，他非常恼火，你明白——他脾气可真坏，那个西里斯·布莱克！”
皮皮鬼咯咯的笑声里，蕾奈的指甲深深抓进了画像的背面。青色的血管暴起在白皙的手背上，尚未梳理的灰金色的长发凌乱散落肩头。
失眠今天可真是帮了大忙……蕾奈万分庆幸此刻没有人能看见她脸上的表情。
——她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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