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风云变色

原本设想能在大院大会上耀武扬威，刘海中未曾预料到结局竟会如此不堪。
  整场大会，完全被苏夜一手操控，无法撼动分毫。
  作为二大爷的他，非但未能插上一句话，更是颜面尽失。
  许大茂更是狼狈不堪，被彻底无视。
  最终此事只得草草收场，非但未能向傻柱复仇，反让自己陷入里外不是人的境地，比粪土还不如。
  目睹大会散去后，周围大院居民看向他的眼神，刘海中心知肚明。
  此后在这大院内，他已失去发言权，无人再愿与他打交道。
  这便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颓丧地回到自己的陋室，见到桌上那只茶杯，许大茂仿佛看到了苏夜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孔，令他厌恶至极，恨得牙痒痒。
  他一把抓起眼前的茶杯，愤然摔向地面，“砰！”的一声，玻璃碎片四溅，宣泄出他心中压抑至极的怒火。
  “苏夜！傻柱！”他咬牙切齿地诅咒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否则我枉为许大茂！”
  只是，这个“总有一天”究竟何时到来？至少现在看来，许大茂悲哀地发现自己对苏夜和傻柱束手无策，甚至在这四合院中，他的话语权已然荡然无存。
  不仅是他，当刘海中回到家中，端坐饮茶时，越想越是憋气。
  那源自苏夜的怒火，此刻已在心头熊熊燃烧。
  就在这时，他的小儿子突然开口索要明日学校所需的一块钱学杂费，这让刘海中毫无防备。“你这小子，天天就知道要钱！都给我滚出来，列队站好！”
  随着他的一声暴喝，两个儿子立刻慌乱逃出，其中老二甚至还没来得及穿上鞋子。刘海中手持鸡毛掸子，将对苏夜的满腔怒火全部倾泻在两个儿子身上。
  刘海中坚信“棍棒之下出孝子”，然而，待到十年后他才明白，这两个儿子成家立业后，是如何孝顺他的。
  对于大会上苏夜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并未放在心上。他只记住一件事：从那一刻起，他在大院大会上的颜面荡然无存！
  这对于一心渴望掌权的刘海中而言，无疑是个毁灭性的打击，是对他的赤裸裸的羞辱！
  “爸，我错了，别打了！”“爸，求求你，别打了！”
  两个儿子战战兢兢地站立着，不敢反抗，只能哀求。而刘海中手执鸡毛掸子，狠劲地抽打，仿佛眼前并非亲生骨肉，而是任由他摆布的玩偶。
  鞭挞之下，儿子们身上留下一道道红肿的印记。此刻已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刘海中并未察觉，两个儿子口中虽在求饶，眼中却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和怨毒。
  子恨其父之事，并非罕见，但绝非正常管教下的子女会对父母产生恨意。唯有在这种父子不像父子、父不慈子不孝的情况下，才会酿成一个个家庭悲剧。
  因果循环，自食其果者必先种下恶因。
  而回到家中苏夜，则对此事毫不在意。他之所以如此行事，不过是想改变四合院的现状。
  家中有老人固然是宝，但也得看这老人是否值得尊敬。若如老太太和关老爷子这般，苏夜自然真心相待、恭敬有加；但换成四合院中的另外几位老人，他则绝不姑息。
  “你今天的话是不是说得有点重了？”回家后，娄晓娥轻声询问苏夜。
  “不重，你对四合院的事情了解还不够深入。易中海大爷看似威严，但他因无儿无女，所以将傻柱视为可依靠的晚辈，交往中夹杂着私心。这种目的性过强的交往，我不太认同。”
  “人际交往在于真诚，若心不诚，则情亦假。”
  “至于刘海中和阎埠贵，同样不是善类。一个将儿子当作出气筒，动辄拳脚相加，全然不顾亲情伦理，丧失了为人父母应有的样子，甚至可以说丧失人性。”
  “阎埠贵身为小学教师，却精于算计，正常的谋略尚可接受，但他过分算计以至于性格扭曲，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父亲，那一家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苏夜脸上流露出鄙夷神情，一步步向娄晓娥阐述自己的看法，希望她能远离这些人，不对他们产生丝毫情感或同情。
  “听你这么说，你今天倒确实没错。”
  “还有，你在会上为柱子仗义执言的样子真帅，好有魄力！秀琴还一直跟我念叨着感谢你帮他们家柱子洗清冤屈呢。”
  娄晓娥眼含崇拜地看着苏夜，言语中充满钦佩。
  “柱子这人确实不错，可靠可信，若将来有事发生，他是那种值得信赖和依托的人。”
  苏夜点头肯定道：“嗯，反正我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家里你说了算就行，我知道你对我好就够了！”
  随后娄晓娥依偎在苏夜怀中，沉浸在这个男人给予的安全感中。
  “老婆，天色已晚，咱们该休息了！”苏夜坏笑着提议，紧接着便开始动手动脚。
  这一夜，风云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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