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四小碗
在国庆节前一周接收到任务后，苏夜便全力投入技艺的精进中。
自昨日归来，他已沉浸在研读各类食谱书籍的世界。
师父关老爷子所赠的古董鉴赏类书籍，已被他暂时搁置一边。
对于国宴级别的烹饪，除了对火候与调味的精准把握，刀工同样要求极高。
因此，此刻苏夜决心在国宴开幕前，将自己的刀工提升至顶尖水平。
当前他的技能点数已累积达七千多点，尚余三千余点即可实现新的飞跃。
每天通过阅读学习，他大约能获得五百点左右的技能增长。
这已是苏夜利用所有空闲时间所能达到的极限效率。
一旦其间有所耽误，恐怕难以在国庆节前积累满一万点技能点，进而提升刀工等级。
成为国宴大厨的决心，苏夜坚定不移。
为此，下班后，他立即跨上自行车，径直驶向街道办事处。
他要尽快为关老爷子物色合适的照顾人选，并向老爷子解释清楚。
接下来的一周，他将无法如常去看望老爷子。
否则，若不提前讲明，以老爷子的性子，下次见面恐难保和谐气氛。
苏夜疾驰而至街道办，找到了王主任办公室，发现一位约摸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安静地坐在一旁，面容虽不算出众，但五官端正，正在与王主任闲谈。
见苏夜到来，王主任立刻展露笑容。近期由于协助解决傻柱家的房屋装修事宜、推荐照料老爷子的合适人选等问题，苏夜在此处没少付出代价——仅猪肉就赠送了王主任不下二十斤，还不包括其他蔬菜等物品，也因此欠下了王主任一份人情，将来若有需要，他还需偿还这份恩情。
“小苏，你来了。”王主任热情招呼，“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薛红梅，擅长京剧演唱，家庭状况较为困难，想找份工作。手脚灵活，做饭手艺虽不及你这样的大师傅，但对于家常菜肴，她可是拿手得很。”
苏夜迅速回应，面带微笑：“薛大姐您好，我是苏夜。”
“哎，你好！”薛红梅略显紧张地回应道。
“关于老爷子的性格，主任已经向你提及过，我再补充一下。”苏夜接着说，“老爷子脾气有些古怪，但心底善良，属于那种嘴硬心软的人。他平日较为慵懒，喜欢小酌几杯。你的主要职责就是负责他每日三餐，条件允许的话，希望你能住在他那里。月薪我会付你20元，日后表现得好，我还会适当增加薪酬。”
“最重要的一点，你需要会唱一些常见的京剧选段，这样你和老爷子相处起来会更融洽些。”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你觉得如何？如果同意的话，我们现在就过去，你先为他做一顿晚餐，让他尝尝手艺。”
秉承速战速决的原则，苏夜简洁明了地说明了关老爷子的情况。
薛红梅应声道：“主任都已经告诉我了，你放心，我在村里一直照顾公婆，如今他们都离世了，我在村里只剩下个女儿，没什么亲人，可以搬过去住，你尽管放心。”
“那就太好了，咱们现在就走吧。”苏夜点头赞同，同时又对王主任致谢道：“主任，感激之情不必多言，日后只要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时知会一声。”
“邻里之间，客气什么，我看重的是你的人品，所以才愿意帮忙。”王主任摆摆手。
“多谢主任，那我先带薛大姐走了。”
“行，你去吧，我也正巧下班了。”
客套过后，苏夜先带薛红梅回到四合院与娄晓娥打了声招呼，然后两人一同前往关老爷子住所。这次有了薛红梅在场，苏夜不能再借助系统空间取物，只得先去商店购买了肉类、蔬菜和两瓶好酒，才赶往老爷子的住处。
“师父！”
踏入院门，苏夜高声呼唤，直至步入屋内才发现老爷子正坐在炕上，专注地看着一个小碗。
目睹那个瓷胎珐琅小碗，苏夜脑海中立刻浮现四个字眼——“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楼！”
这四个珐琅小碗背后承载着一段令人感佩的故事。前世的苏夜看到这一幕时，也曾深受触动。
看见老爷子眼中流露出哀伤之意，苏夜并未急于插话，而是选择在一旁默默守候。
片刻后，老爷子终于回过神来，抬头看向苏夜和他身后的薛红梅。“这就是你帮我找的人？”
“是的，师父，待会让薛大姐展示一下手艺，您尝尝她的手艺。”
苏夜点点头，随即对薛红梅说：“薛大姐，麻烦您去做两个菜，我和师父一会儿边吃边喝。”
“好的，我现在就去做。”薛红梅爽快答应，旋即转身走向厨房。
不久，厨房内便传来切菜的声音。
此刻，苏夜放下手中的酒，目光落在面前的小碗上。
“师父，这可真是件宝贝，宫廷御用瓷器，珐琅彩小碗，这色泽，这釉质，真是太美了！”苏夜望着小碗赞叹道。
“其实，这套珐琅彩小碗原本共有四只，我们四个兄弟每人分得一只，但现在只剩下我手中的这一只了，其余三只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此生是否还能重逢……”关老爷子颇为感慨地说。
或许，他渴望寻回的不只是那三只小碗，更是对那三位兄弟的深深思念。这四只小碗曾分别归属德胜门、崇文门、东直门、朝阳门四位税官之手，后来传承至子孙辈，他们四人结为好友，义结金兰。
朝阳门的兄弟提议以四只小碗上的名称作为他们的别号：
德胜门的兄弟称为“茶飘香”；
崇文门的兄弟称为“聚朋友”；
东直门的兄弟称为“酒罢去”；
朝阳门的兄弟则为“再回楼”。
然而后来，其中三只小碗被破烂侯的父亲——某位王爷强行夺走，剩下一碗“聚朋友”留在了老爷子手中。
“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重见其他三只小碗，绝不会让您抱憾终身。”苏夜坚定地承诺。
那三只小碗现由破烂侯的女儿侯晓娥保管，上次的伸缩杆烟袋锅便是从她手中购得。接下来，苏夜打算找机会再去拜访侯晓娥，设法将这三只小碗讨回。
不多时，薛红梅便将饭菜准备妥当，动作麻利地端上餐桌，静候老爷子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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