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苏夜的心结

"你放心，只要东西好，价钱不是问题。我手上还是有点闲钱的，你不用担心价格。"苏夜连忙保证。
  "你怎么知道的？"
  "我无意间听到一个收破烂的老人和别人聊天提起的。"苏夜有意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你想买啊？"
  "对啊，不然我怎么会站在这儿跟你聊呢！"苏夜笑着点点头。
  其实，收破烂只是苏夜编的谎言。他连破烂侯长什么样、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见过他了。再说，以破烂侯那倔脾气，他对那些珍藏的宝贝保管得滴水不漏，谁能从他那儿套出宝贝的消息呢。
  ……也就侯素娥这样的，才会相信苏夜的鬼话。
  "好吧，那我也实话告诉你。你说的那个收破烂的，是我亲爹。"
  "这三个小碗也是我爸给我的，所以它们的价值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肯定值钱。"
  "所以，价格方面自然不会太低，你确定要买吗？"
  侯素娥清了清喉咙，再次问苏夜。
  "当然，只要你报个价，合适的话，我现在就付钱。"
  "但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你可别宰我一刀！"苏夜事先声明。
  "当然不会，这样吧，你跟我进来。"
  "这事我得跟我老公说一声。虽然这是我爸给的，但他才是家里的一家之主。"侯素娥最后说。
  "行，你带路！"
  "跟我来！"
  两人走进屋里，见到了侯素娥的丈夫，一个腿脚不便的男人。
  经过夫妻俩一番商量，最后决定卖三百元，他们觉得这个数字足以打消大部分人的购买意愿。
  然而，深知其价值的苏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当场数出三百元交给侯素娥。
  然后，捧着三个珐琅彩小碗，直接离开了。
  当他们还在惊讶于三百元现金时，苏夜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当他带着三个小碗回到关老爷子的小院，小心翼翼地取出，加上老爷子的朋友聚会。
  这一刻！
  四九城四大税务官手中的小碗，终于相聚，酒满盈杯！
  吴妈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出去打电话。娄晓娥见状，也离开了卧室，去叫醒娄父和娄母。这种场景太不寻常了，老太太的生活作息一向规律，到点吃饭睡觉，从未有过异常。即使她非常喜欢怡宝，也不会这么久坐着不愿离开。
  找到娄父娄母后，娄晓娥表达了她的担忧。夫妻俩交换了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焦虑。“通知苏夜了吗？”“已经让吴妈打电话了，我们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娄家有自己的私人医生，娄晓娥担忧地说。“我去打电话，你和你妈先去看看。”“千万不能出错，否则苏夜那边不好交代。”娄父叮嘱完，匆匆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吴妈刚挂断电话，娄父连忙问：“怎么样，苏夜通知了吗？”“已经告诉姑爷了，他正往回赶。”吴妈点头。“好，你上楼帮忙照看。”“是，老爷！”吴妈说完便上楼去了。
  这时，娄父突然说：“吴妈，等一下。”“怎么了，老爷？”吴妈还是按他的要求去做。“你去准备些东西……老太太可能不行了，悄悄准备，别声张。”“这...”“去吧！”“是，老爷！”
  等吴妈离开，娄父才拿起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与此同时，苏夜接到吴妈的电话，不敢耽搁，赶紧找到曲婉瑶，让她马上调车。曲婉瑶听到苏夜的话，立刻担心地说：“小夜，别急，也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这样，我陪你一起去。”“好！”
  此刻，苏夜心中焦急。没有老太太，就没有他这一生。他对老太太的感情十分深厚，如果老太太离开了，他不知道能否承受得住。自从苏夜结婚以来，老太太就一直挂念着曾孙。现在怡宝出生，老太太每天笑容满面。苏夜以为她会没事，谁知这边刚完成师父的遗愿，那边老太太就出现了异常。
  不久，车子来了。苏夜和曲婉瑶急忙上车，直奔娄家别墅。然而，在路上，娄家别墅里已经乱作一团。回到房间的老太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瞬间萎靡。娄晓娥此时满脸泪水，她知道，老太太撑不过去了。“别哭，每个人都会有这一天。我满足了，丈夫和儿子都是英雄，孙子也很出色。找个好媳妇，还生了个曾孙，我满足了！”“小夜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再看你一眼，再走也不迟！”听到老太太微弱的声音，娄晓娥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奶奶，别吓我，我和苏夜还没孝敬您，怡宝还没叫您祖奶奶呢，您一定要长命百岁。苏夜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已经告诉他了，他马上就到！！”
  “别哭，生死轮回，谁也无法改变。”“让他快点，我可能撑不住...”话还没说完，抚摸着娄晓娥脸颊的手突然垂落，窗户边，一双眼睛缓缓闭上。呼吸，停止了！老太太终究没能等到苏夜回来，也没再看苏夜一眼，平静地离世！

  苏夜赶到娄家时，刚进房间就听见娄晓娥的哭声，脸色骤变。他连忙冲向老太太的房间，只见众人围在床边，老太太安静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苏夜瞬间脚步踉跄，跌跌撞撞扑向前方，抓住老太太的手，轻声呼唤。“奶奶，孙子回来了，您看看我啊！”“奶奶...”两声“奶奶”，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站在后面的曲婉瑶看见这一幕，立刻捂住嘴，泪水也滑落下来。“奶奶想等你回来，但她撑不住，呜呜...”娄晓娥站在苏夜身旁，哭着说。听到她的话，苏夜再也忍不住，一声长啸，一口气没提上来，整个人往后倒去，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天已亮。老太太穿着寿衣，面容安详，冰冷的身体已经离世。彻底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苏夜挣扎着起身，来到老太太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子欲养而亲不待！
  生活改善了，但仍然无法改变生死轮回。生老病死，即使是苏夜，面对这样的问题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老太太就这样离去。葬礼在娄家别墅举行，四合院的人得知消息，都赶了过来。傻柱和吴秀琴抱着孩子来，见到老太太，两人都落下泪来。葬礼结束后，苏夜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人微笑，而是时常板着脸，让人望而生畏。只有面对娄晓娥和怡宝时，他才会罕见地露出笑容。娄晓娥几次想开口安慰，却不知如何说起。一时间，她也无奈，只能静静地陪在苏夜身边，等待他从悲痛中走出来。
  转眼，三年过去了。老太太去世已经三年，周围的人也开始慢慢接受，习惯了。第一年后，娄晓娥找了个机会，与苏夜彻夜长谈，这才解开苏夜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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