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到底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
晴天霹雳，冉烈呆住了。
就连一旁的虚无行者都好奇的探出了头。
冉烈面目狰狞，大喊起来：“不，这不可能。”
萨里库斯面无表情：“遵从内心的感觉，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冉烈缓缓的跪倒在地。
“NO……”他绝望的呼号，吓了好奇的虚无行者一跳。
魔导器变成的盾牌左支右挡，将飞剑一一击落。虚无行者站定了身体，稍作调整，看向两人。
“谎言不攻自破，冒充大公的死剩种居然是魔法王子萨里库斯的子裔。”他黝黑的脸上全是喜色，今天的收获太大了，五环的席位已经唾手可得。
冉烈和刚刚一起复刻了经典场面的萨里库斯对视一眼，确认了眼神，真的是自己人。
萨里库斯用一个瑟内法或者虚界居民绝对不会明白的一个梗证明了自己和冉烈的交情，直到此时，冉烈才完全相信他。
“塔里斯瑟努恩！”萨里库斯一咬牙，拿出一个散发着璀璨光芒的水晶瓶，喝掉里面的液体，施展了一道神术。
一个奇异的光茧将虚无行者包裹起来，他手持魔导器狠狠的捶打茧壁，但是光茧极其坚韧，他的锤击只能在茧壁上产生淡淡的涟漪。
虚无行者狠狠的看着茧外的冉烈和萨里库斯：“这样的神术你又能维持多久？不过是推后你们死亡的时间罢了，我等得起！”
“有什么办法能干掉这个讨厌的家伙么。”冉烈问萨里库斯。
“猜猜为什么我刚才发觉被发现了行踪后第一件事就是先逃跑。”萨里库斯苦笑。
“你魔法王子的称号是假的么？来几个狠点的魔法啊，召唤个元素巨人，或者给他一记死亡一指什么的。”冉烈出主意。
“哈。”没等萨里库斯说话，虚无行者先大笑着开口：“居然还想在魔导器面前使用魔法？我看你连魔导器是什么都不懂，就这样还想冒充大公？”
他伸出手将恢复成银白色小盒子的魔导器拿在手中，炫耀一般上下抛动：“不要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有什么魔法尽管使，说不定还真有机会杀死我呢。”
“魔导器太强了，几乎完全克制魔法，魔法之外的杀伤性神术我又不会。”萨里库斯向冉烈解释：“这魔导器还是你当年研究出来的，你也忘记了？”
“我还有着这能耐？”
“当然，一开始你只是改进了死灵法师常用的骨环储物戒，制成一个吸纳和激发攻击的魔法道具。后来又在里面加上了亡魂法力萃取技术，创造了随身墓园法阵，让死灵法师可以随身携带部分死灵生物，一人成队。”
萨里库斯讲起冉烈的事迹，一脸惊叹。
“你真是个天生的死灵法师，在死灵法术上天赋惊人，我一直认为你的随身墓园法阵是死灵法术最有潜力的创造，可惜号死者公会和惧亡圣所都没有足够的重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法术太过深奥，普通的死灵法师很难理解和学习，而且在战争中，死尸可以说是最常见的材料，他们觉得随身携带有限的几个死灵生物并没有比储物物空间里带几具尸体更有优势。”
“说远了。”萨里库斯摇摇头：“后来你转变了研究方向。只制作了几枚铭刻了亡魂法力萃取技术和随身墓园法阵的践行者指环送给亲友，转而去研究起了魔导技术。”
“再之后，你和神圣教廷的战争爆发，一直到统治大陆，引来虚界维度入侵，魔导器出现在虚界军的精锐成员手里，我才发现它和践行者指环的初代功能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我多方打听，才知道这魔导器由被虚圣任命为维度大公的你制作而成，交由虚界军精锐使用，专门对付瑟内法施法者。它不但能吸收几乎所有魔法攻击并且反击，还能清空一定范围内的魔力，创造一个无魔空间，让敌人没有魔力可用。这设计理念和当年你制作践行者指环的理念简直一模一样，我也是因此才认定我所认识的那个冉烈是真的投靠了虚界。”
“事实证明我没有。”冉烈一摊手：”你说这些在我的记忆里完全不存在，我只记得自己一路开挂，杀敌称霸。什么研究法术，制作道具完全不在我的记忆中。”
“看来你投靠虚界的事情的确有蹊跷。”萨里库斯点头：“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可能除了虚圣和你自己，谁也不知道具体的内情了。”
“那可不行啊”冉烈急了：“这种明知道有问题，但就是不知道问题在哪儿，怎么解决的情况都快要把我搞成精神分裂了。我现在在另外一个世界觉都睡不好，一闭眼就梦见被一群虚无行者变着花样摩擦。你有没有办法帮忙解决一下？”
“屏气凝神，回想你所知道的一切，我来检查一下。”萨里库斯拿出两顶尖顶法帽，一顶悬在冉烈头顶，自己带上另外一顶。只见记忆化成一幕幕影像从冉烈帽子的尖顶里飘出，落入萨里库斯的帽子里。
很快，萨里库斯接收完所有影像，他取下帽子，皱起了眉头。
“所有关于瑟内法的记忆都被抹除，修改过。”
“没有了号死者公会和惧亡神殿学习的记忆，没有了流亡五人组的冒险记忆，没有了研究改进和研究死灵术的记忆，新龙公国立国过程的记忆被全面篡改，神圣联盟战争的记忆更是张冠李戴，胡乱拼凑。所有和虚界有关的记忆统统被删除，你甚至连瑟内法世界只是个不完整的小型魔法位面都忘记了。”
“你整个瑟内法生涯的记忆被改的就像是个三流吟游诗人在街边酒馆里信口胡诌的传奇故事，连稍有见识的小孩都不会信。但它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盘踞你的脑海，太不可思议了。”
“记忆里那个系统很有问题，明明你是个天赋卓绝死灵术天才，记忆里却被一个系统取代了施法过程，就像是故意要让你失去动手施法的能力。要知道你可是流亡五人组里正统施法能力最强的那个。”
“问题太大了”萨里库斯揉着脸颊：“我不是专家，但是你这种记忆被切割缝合的现象过于奇特，我有一个很大胆，但是很符合你情况的猜想。”
“你的灵魂被分裂了，现在高踞圣座那个维度大公还真有可能也是你，至少灵魂上可能同样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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