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发现机关
吴悠一路沉思回到了小储藏室，发现卫傅居然没有睡，在玩手机。
“不是让你休息一下吗？”吴悠有点生气。
“睡不着。”卫傅看到吴悠回来有点被抓包的窘迫，但是语气偏偏还透漏着委屈。
想着这孩子第一次外出，估计整个人都兴奋着呢，吴悠也理解，但是睡不着闭目养神也行，居然玩手机，眼睛还要不要了。
见吴悠不说话，卫傅把手机拿过来：“你看看，有用么？”
吴悠这才发现卫傅拿着手机正在搜查如何扮鬼吓人。
顿时心就软了，露出了笑脸，道：“想扮鬼方法多的是，不用查也能想出很多方法。”
“哦。”卫傅有点失落。
“不过还是谢谢你。”吴悠揉揉卫傅的头发，“睡不着也闭上眼睛养神，不然对眼睛不好。”
卫傅乖巧的点点头，关上手机，躺在小床上闭上了眼。
吴悠也不溜达了，就在这边守着他，但是思绪还是飘远了。
如果有人想抹黑院长，那会是谁呢？
她所了解的院长一直和蔼可亲，待人宽厚，不是那种会得罪人的性格，不过，这几年她在外读书，有什么她不了解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有人不想让院长离职，从孤儿院出去的孩子们大概都是舍不得院长的，但是会不会因此搞出这样的事，吴悠不敢去猜测，而且从孤儿院出去的孩子太多了，根本无从查起。
也许是困了，说着闭目养神的卫傅就这样睡着了，在睁眼已经下午了，而且是饿醒的。
卫傅起床就看到吴悠在一旁，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起来情绪不高，连他起床都没注意到。
“是不是又查到什么了？”卫傅以为吴悠趁他睡着又出去查探了。
吴悠这才回过神，“你醒了。”
“嗯。”卫傅点点头，“我洗漱一下，我们在出去看看吧。”
“好。”
两人又在孤儿院转了一圈，但是仍然没有任何发现，突然，吴悠想起来一件事，“你们昨儿那个竹竿在哪儿发现的？”
“广场的围栏边。”卫傅不明所以。
“我们出去看看。”
一人一鬼来到了孤儿院广场围栏外边，这边是一片杂草丛，再往远处走就是一个倒闭废弃的缝纫厂。
吴悠和卫傅查看过草丛，什么都没有，就往废弃的缝纫厂那边过去。
这个缝纫厂在吴悠懂事起就废弃的了，据说以前是个手工缝纫厂，随着机械化时代的到来和人工费用的上涨，厂里的老板入不敷出，就经营不下去申请破产了，到现在，大概都快二十年了。
刚到废弃的厂房门口，卫傅突然抓住吴悠的手腕，戒备起来。
看卫傅这样，吴悠心一紧，难道
“鬼？”吴悠轻声问。
卫傅点点头，抓着吴悠的手腕，往厂房内走去。
厂房集满了厚厚的尘土，蛛网，几个破败的木架子四零八落，没有看到鬼的身影，一人一鬼接着往里面走去，里间应该是缝纫间，堆满了老式的缝纫机，远远就能看到一个鬼影，在一个破旧不堪的缝纫机前忙碌。
走过去，才发现女鬼很年轻，少女模样，在缝纫机前仿佛在认真的缝着衣服。
卫傅看到鬼少女的后，就松开了吴悠。
吴悠绕着鬼少女转了好几圈，奇怪的是，这个鬼仿佛看不到她一样，就这样一直在缝纫机上忙忙碌碌，似乎在完成一件伟大的作品。
吴悠疑惑，这个鬼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
“不是鬼，是失魂。”卫傅在一旁解释。
吴悠只感觉一脑门的问号，失魂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在她的认知里，鬼魂是不分家的。她感觉她需要一本鬼魂的百科全书，以及一本鬼怪的发展史。
“鬼是怎么生成你知道了是吗？”感觉吴悠一脸的疑惑，卫傅这就来解释了。
“知道，大哥说有生前有怨气和执念，死后就会变成鬼。”
“不仅如此，还要有机缘才能成真正的鬼，她这种就是有了机缘，但是怨气或者执念不足，短时间还能支撑她留有意识，时间一长，怨气或执念散了，她就不算鬼了，只能算是失魂。”
机缘？吴悠觉得她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知识，“那她为什么这样？”
“失魂会一直重复生前最后一件事。”
这么说这姑娘是在缝纫机上工作的时候死的，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死的。
“那我呢？我也没什么怨气和执念，我最后也会变成失魂吗？”那不是要一直重复被车撞？那还不如直接魂飞魄散呢。
卫傅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吴悠，“你和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卫傅迟疑了，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反正不一样。”
看来卫傅也说不出什么，但是在卫家家主和大哥没提起这个，说明确实不一样，吴悠也就不在追问，看向了少女。
还以为找到个鬼能问出点什么，结果是个失魂。
吴悠只能带着卫傅在厂房周围转，还真在厂房一个几乎倒塌了一般的墙边发现了一件破旧的白床单和一个面具，吴悠看了眼面具的样子，感觉这个就是护工们形容的那个双目空洞的鬼。
居然在这儿发现了，吴悠从发现面具的地方往孤儿院的地方望去，正好能看到孤儿院的几栋楼房。
不知想到什么，吴悠望着几栋楼房陷入沉思。
卫傅看吴悠在思索，就自己在发现面具床单的周围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果然在墙根处发现一些黑色的粉末，又在白色的床单上发现了一些黑色的被烧过的痕迹。
“悠悠。”卫傅立即唤吴悠过来看。
吴悠飘过来，看了看墙边黑色的粉末，感觉有点眼熟，就让一旁的卫傅捻起来给她看看，吴悠一看这质感，立马知道这是什么了。
火药。
吴悠突然回头看向了孤儿院方向，摸摸耳垂，终于知道昨天她感觉像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
她从房顶往下飘的时候，有一根鱼线从她身体穿过去了。
所以她发现什么不对，但是因为她没有实体，所以又没觉得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
吴悠飘到墙边，闭上眼，将手朝墙里面伸过去，直到整个手没入墙体，吴悠才睁开眼，看着没入墙体的手，没什么感觉，但是她刚刚闭着眼，就是能隐隐约约的知道手穿透了什么东西。
“书上说，厉鬼，无目能视百丈，无耳能闻百里，无口能吐人言，无脚能行千里，无手能抓万物。”卫傅好像看出吴悠对自己的感官有了新的发现，解释说道。
吴悠听着卫傅的解释，看着自己的手，原来如此，成鬼以后，作为人的五官感知都会渐渐衰弱，但是却又另一种感知逐渐强大，就像人类所谓的第六感。
那她昨天的感觉就没有错，应该是有人用鱼线布置了机关，一直牵引到这边废弃旧工厂，
鱼线应该是沾上了火药，昨天夜色特别浓，染上火药的鱼线能很好的掩饰在夜色中，吴悠看看地上的床单面具，甚至不需要鱼线，床单面具的重量不超过一斤，普通的线也足够支撑。
找一个易燃的线，均匀的染上火药，从孤儿院牵引到这边，在找一个易燃材质的硬物，将面具和床单支撑起来挂在鱼线上，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机关，利用重力就能完成一次厉鬼过窗的假象。
这个几乎倒塌了一般的墙边到处都是残破不堪的砖头水泥，想要将绳子这一头固定很容易，那，另一头呢？活动室整栋楼她都看过了。
吴悠站在面具和床单掉落的地方，朝孤儿院看过去，那栋院长护工的办公楼特别显眼，三层的小楼，刚好在活动室的斜对面，从那边牵引一根线到这边，正好能经过活动室窗外。
昨天晚上这栋楼正好没有人。
吴悠带着卫傅回到孤儿院，在将这栋楼里里外外查了个遍，但是也没发现什么，不知道是被清理的太干净还是什么。
就在一人一鬼一无所获的时候，吴悠突然听到一声咕咕声，愣了一下，看向了卫傅，卫傅面色如常，但是红红的耳朵尖还是暴露了主人的窘迫。
“饿了？”
卫傅刚想回答没有，但是空荡荡的肚子又传来一阵咕咕声，这下卫傅整个耳朵都红了。
吴悠看看已近黄昏的天色，笑道：“走，去饭堂看看。”
卫傅也不吭声，一路沉默的跟着吴悠。
吴悠只能安慰安慰孩子的自尊心：“没事儿，中午没吃饭肯定会饿的。”
孤儿院因为闹鬼更改了作息时间，现在都是一天早晚两餐饭了，虽然昨晚上在活动室护工有分发小饼干，但是卫傅又没有要，饿也是正常的。
还没到饭堂就闻到了香味，孩子们已经在护工的组织下洗手准备吃饭了。
等卫傅基本上吃的差不多时，一阵老年迪斯科突然响起，所有人看向了声源，是副院长的手机，副院长接了电话突然起立，说要回办公室一下就急切的一拐一拐的走了，吴悠有点诧然，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吴悠戳着卫傅又去套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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