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件事”
“你要帮我做到一件事，这也是萨伦娜目前正在做的事情。”克林顿公爵严肃的说道。
莱昂闻言愣了一下，刚拿到新武器的喜悦之情都被冲淡了很多。
“萨伦娜正在做的？父亲，是什么事情？”莱昂皱了皱眉，疑惑问道。
克林顿公爵换了个姿势，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下面，眼神似乎是有些追忆之色。
“那还是很早之前, 我和陛下定下的计划。
“深渊，这是一种自亘古以来就存在的可怕意志，从几个世纪以前，它开始渐渐苏醒，这个世界就变得越来越危险了”
克林顿公爵的脸色有些难看，莱昂也不禁严肃了起来。
“深渊意志不是某个地区、某个城市、某个国家独立存在的现象或者能够独立解决的特殊事件，而是从世界诞生起便和诸神纠缠不清的某种古老的……怪物。它的概念很模糊, 也很杂乱, 我不知道该怎么具体和你形容，但你也应该对它有一定的了解了。”
莱昂点了点头，
“它是扭曲在深渊界层的阴影，事件所有诡异、恐怖、邪念、欲望的综合体，拥有很多个意识独立的子实体。”
“没错，”克林顿公爵点了点头，“看来老摩根是一位合格的引领者，基础知识教导的很到位。”
这个嘛……
莱昂的嘴脸抽了抽，没有对此发表言论，只是干笑了几声。
克林頓公爵却是没有深究，而是理了理思绪继续道：
“自从菲拉吉雅落地之后，深渊才开始苏醒，最近几十年突然开始活跃起来。帝国方面——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帝国，甚至国家这个概念还有没有。而是各大部落间互相对立混战的时期。
“而教会当时还没有体系成熟，没有教皇等一系列的职称, 而仅仅是一支拥有‘祖巫’的闲散部落——也就是由各大部落中的流放者们聚拢形成的乌合之众。”
“祖巫？”莱昂皱起了眉头，这个称呼听上去可真有点违和。
“是的，祖巫。”克林顿公爵点了点头，“那是一种可以直接沟通神灵的特殊人群，在当时可谓是万里挑一的人物。”
“他们在当时便被神灵挑中，去执行对抗深渊的任务。神灵赐下灵性碎片，经由祖巫的主持让部众服下，成就了世界上第一批超凡者。”
“但是，”公爵的声音低沉起来，“毫无经验的人们盲目且大量成为超凡者，最终的结果就是不明不白的引发了数起幽能爆炸事件。”
“这些可怕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开始恐惧，他们以为这是诸神降下的惩罚，甚至有一部分人觉得诸神都是邪魔假扮的，甚至有一部分人就此判出部落，开始信奉和诸神对立的深渊生物。”
莱昂的表情有点难看起来：“他们是…最早的邪教信徒？”
克林顿公爵点了点头，
“是，但我要说的重点不在这里。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时代的发展，渐渐的各大部落消失，帝国在纷争之中成立, 教会也在和深渊的艰难斗争中发现至今。
“直到大约一百五十多年前，深渊开始活跃, 教会这才联系上了帝国方面, 请求合作，共同应对深渊的发展。他们详细表述了深渊的可怕行，获得了当时帝国陛下的信任，
“继而，教会得到了帝国的支持，开始发展壮大，信徒与日俱增。他们在其中挑选适能者，升格其成为超凡者，以应对深渊事件。”
克林顿公爵看着莱昂那满脸迷惑的神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但是，没几年，当时的那位陛下临终之际心中就有了一个想法，或者说是担忧：长此以往下去，会不会帝国永远都会被教会牵着鼻子走？”
“作为帝王，他们永远都是期望能够控制领土内的一切事宜，包括这件事情上。如果在深渊事件上永远都是对方说什么，帝国就信什么。那么万一有一天双方的关系不在密切，或者对方心中生出一些想法…”
莱昂默然。
他能够理解父亲的意思了。
说白了就是帝王们总是希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控制欲这东西，但凡是掌权者，就避免不了对它的贪恋。
教会，说白了对于帝国来说，更多意义上像是专门负责解决深渊事件、怪物等这类任务的“特殊事件处理局”，并且兼顾用信仰稳定民众情绪。
目前双方的一切合作都是因由“深渊”这把悬在众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可以理解为他们正处于紧密合作的蜜月期。而一旦后续情况出现某些变化，例如深渊问题得到有效控制，不再像现在那样迫切，那么两者的关系很可能就会出现各种微妙的变化。
例如我今天告诉你，我们发现你们帝国的机要密库中有深渊活动的迹象，我们需要进去检查；又或者你们帝国的首领大臣都是深渊腐化的堕落者，需要让我们净化根除。
“诚然，目前来说，教会离不开帝国的支持，帝国也离不开教会的超凡者们。毕竟觉醒的方式和过程等等充满危险和不确定性，没有教会的神术等等支持，那简直就和在自己家里做大威力武器火药装配实验一样。”
克林頓公爵继续道，
“如果问两者现在是否有矛盾，确实有，但整体上还是要顾全大局。教会会在某些方面做出让步，而帝国……也会安排一些“自己人”进入其中。”
“…比如…我？”莱昂诧异道，“所以…我是被安排进去的？”
克林顿公爵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准确来说，你是个意外。本身你并没有在名单之内。但是你出乎意料的接触到了深渊意志，本身拥有那些‘种子’们所不具备的先天条件…所以，陛下和我商议过后，决定让你顺其自然的发展——进了就把你加在名单上，没进，就让你过回曾经的平静生活。”
莱昂没有说话。
原来，我是所谓的意外？添头？
这家伙，那我可真是够天赋异禀啊？把那些精心准备的种子选手们都比下去了…
不过莱昂觉得，以自己父亲那种“表面上不闻不问，实际上相当护犊子”的性格，他所谓的“和陛下商量了一下”，应该是进行了相当长时间的磋商以及利益交换。
“那么，萨伦娜也是……？”来昂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得抬起头，对着父亲问道。
“当然，她是最重要的那一颗种子，在很早之前就进行布局和播种。”克林頓公爵点头道，随后又耸了耸肩，
“严格来说弹炮本来应该是你的引领者的，但是直到她出现在你那边救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你身边还有个隐藏的督查者。并且看样子已经有了要引领你加入“猎人之家”——也就是幽影教堂——既然目的一致，她也就没有越俎代庖，而是顺水推舟，没有插手此事。”
老摩根？
莱昂挑了挑眉毛，
原来当初萨伦娜并不知道我们两个是一个分队的队友、搭档？
这不是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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