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好与差
“这…我…”
莱昂对此也表示感到困惑。
这真的是我抓的？我的力气居然有这么大？
他低下头，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疑惑和震惊。
愣了几秒，他晃了晃头，把这一切都暂时抛出了脑海。
“抱歉，对不起，我有些过激了…但我也是事出有因, 有些太着急了。”莱昂对着约翰歉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又焦急的追问对方，
“老摩根也被你们带出来了是吗？他人怎么样？”
约翰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似的，但是他又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比较能够理解对方此时的心情。
毕竟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事…队友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着急上火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角色互换，他自己处在莱昂的位置, 现在下落不明的变成詹姆，估计自己的表现也是一样的。
“行吧，我能理解你。但是你这手劲也太大了…老摩根没事，相对于你来说，他的状态要好上很多…但在某种程度上也复杂的多…”
莱昂听到约翰的前半段话还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又因为他的后半段话而又把心提了起来。一上一下如同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他此时也无瑕去追究对方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说话方式，只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连忙又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叫做复杂的多？
约翰的表情有些疑惑，似乎是有些拿不准。
“老摩根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外伤。最起码表面上看不出来。相比较像个筛子一样的你来说简直好到没边了！但是…他的精神上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
精神上出现了一些问题？
莱昂有点傻眼。难不成经过这么一次经历，我们敬爱的老摩根同志直接变成了个…傻子？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精神上出现了一些问题？你是说他的大脑…认知能力上…受到了损伤？”
约翰几乎立刻就理解到了莱昂的意思，
“不不不，我猜你一定是理解错了。老摩根不是说智力受损，我们这里说的精神指的是灵魂层面。意识、灵魂，不论你怎么称呼它吧，现在是它们的状态不太对，甚至引起了他自身的纯净灵性与堕落根性有些失衡，整体处在一个比较危险的状态。”
“…？”
听了约翰的形容，莱昂显得更加迷惑了。他歪了歪头, 无辜的眨巴着眼睛, 随即试探着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的灵魂受损了？”
约翰摇了摇头，似乎有些苦恼该怎么和莱昂解释。
“不是灵魂受损。是他的自我认知意识受到了不明原因的扰动，变得有些紊乱了起来。他现在正处于一种不断自我怀疑以及间歇性的谵妄之中，一直在说一些乱七八糟的梦话，好像一直处于支离破碎的梦境之中。”
莱昂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声搞的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头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萨伦娜小姐！”
来者正是萨伦娜。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撩开了床铺正对面的帘子，正半倚靠着那半扇屏风，向着隔间内投进了目光。
“你醒了，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也会陷入和老摩根一样的境地里呢。”
萨伦娜对着莱昂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彻底撩开门帘，迈步走了进来。
莱昂没太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不由得对此有些好奇。
今天的萨伦娜穿着十分修身的皮衣皮裤，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外搭一件皮质短夹克，显得干练而又帅气。配上她那一头金黄色的短发，有一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当然，这一切之上都少不了她最喜爱的哥特风格装饰，大量的皮质绑带分布在她的衣服上, 恰到好处的排布设计让它们并不晓得凌乱和臃肿, 甚至还具有一定的实用性——比如固定一些装备——整体又极为统一。
“我们从那冷库里发现你们两个的时候, 你的状况看上去比较吓人。所以第一时间就对你就行了抢救和救治。”
萨伦娜款款走来，顺势就坐在了约翰刚刚让出来的椅子上，
“我们也对老摩根进行了基本的检查，发现他只是昏迷了过去，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对其施展了复苏性的术式之后，便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你的身上。”
她顿了顿，随即轻轻皱起了眉头，似乎对此感到十分的困惑，
“但奇怪的是，直到我们完成了对你的初步抢救，老摩根依旧没有醒过来。这是极为不正常的一件事。”
“不正常？”莱昂困惑的重复了一遍萨伦娜的话。
“是的。一般来说，复苏性术式施展过后的五到十秒钟之内，被施术者便会自然醒来。但是等我们反应过来去查看的时候，却发现他还是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对外界的刺激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约翰在一旁接过了话头，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回答道。
莱昂闻言沉默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所以当时几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看上去比较惊悚的自己身上，而忽略了一旁的老摩根，只是对他施展了复苏性的术式。而本该自己苏醒过来的老摩根一直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现在仔细想想，好像老摩根当时的情况也确实比较奇怪。即使莱昂那样惨叫和痛呼，他也没有搭过一句腔…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对方就已经不知不觉间昏迷了过去？
“嗯。而且现在状态还变得更差、更古怪了。”
萨伦娜轻轻点了点头，对约翰的话表示认同。随即她的目光在约翰揉搓着的手腕上停留了一下，似乎是注意到了那红通通的手印。但是却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而是回过头，继续对着莱昂道：
“目前斯蒂芬妮正陪同达米娜修女一起稳定着老摩根的状态。考虑到你是唯一一个一直和老摩根呆在一起的人，所以我才会过来看看你是不是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莱昂，轻轻点了点头，
“看样子现在反而是你的状况要更好一些。除了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以外，看上去并无大碍……那么，关于老摩根，你有什么以告诉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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