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苦肉计
南笙挽着古稀的手臂：“那是当然的，上帝是眷顾咱们古稀漂亮的脸蛋。”
古稀回到家中，两老看见古稀包扎着下巴，脸色苍白，也吓得不轻。古稀避重就轻地解释，只说了不少心摔跤玻璃刮伤下巴。无论如何，古稀免不了他们两老的唠叨。
“是了，你跟小杨吵架了吗？”张洁问，“昨天他支支吾吾问我们你回家没有。”
古稀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很快镇定下来，“小情绪，妈妈不用担心。”
“不管你们，年轻人就爱折腾。”
杨宏然找了古稀两天，古稀都没有回复，他直接开车到古稀家楼下，古稀照样没有下楼。
有时候，她会在窗口偷看，杨宏然一个人颓废站在楼下等她，古稀心里面也不好受，想到他对自己的那一幕，她就不愿意跟他见面。
每天晚上，杨宏然都定时定侯在她家楼下等，他决心等到古稀原谅他为止。
第三天晚上，电视天文台播放晚上有黄色暴雨，古稀得知这个新闻，紧张跑去窗口看，他依旧站在楼下。
风已经渐大，街边的树叶垃圾吹起一个小漩涡，跌落，不断循环。古稀担忧的心越发浓烈。
远处响雷闪电的，古稀坐不住了，拿起手机编辑信息：“快下雨了，你快走吧，我不会下去的。”
杨宏然听到信息提示声，看见是古稀的信息，欣喜若狂。
古稀看到他发过来“不走”两个字的信息，气恼可又无可奈何。
雨还是下了，滴答滴答打在阳台铁皮遮光板上，古稀听着烦躁。
“稀稀，出来吃水果。”
“不吃了，睡觉啦。”古稀用枕头捂着头。一秒，两秒，古稀烦躁扔开枕头，咻地站起，走到窗边看。
倾盆大雨将杨宏然打湿，他时不时还要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视线才能清晰。
古稀咬咬牙，走出房门，张洁惊讶看着她，“你不是睡觉了吗？”
“我出去一趟。”古稀动作利索换鞋，拿伞出门。
“这孩子，毛毛躁躁的。”张洁吐槽。
“这么冷的天，你是不是想生病。”古稀走过去用伞帮他遮雨。
“你终于肯出来了。”杨宏然激动握住她双手，“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古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男人的手都是冰凉的，嘴唇冻得发白，古稀心疼，“你先回家好不好，我们明天再出来好好谈谈。”
“不走。”杨宏然紧张握紧她的手，生怕古稀又跑掉，时间很重要，如果今晚他这样了，古稀也不原谅，明天等她冷静下来，也不会原谅他的，所以他不能走，不能前功尽费。“我知道我的冲动吓怕你，因为我太爱你了，才会这样做，我保证，以后不会，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怎么这么倔？”
古稀话音刚下，杨宏然脱口而出说道：“因为太爱你了。”
“那天是我闺蜜的恶作剧，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古稀解释说道，“我想你以后多点信任我，可以吗？”
杨宏然心中一喜，“你原谅我了，对不对，你给机会我改是不是？”
古稀点头，杨宏然激动将他揽入怀里，“好想你，好想你。”
片刻，古稀在他怀里颤抖了一下，杨宏然察觉推开一只手臂距离，古稀被他湿漉漉的衣服弄湿了，她冷得发抖，她说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没有推开他。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衣服也湿透了。”
古稀摇头，他在这里淋雨淋了那么久，相比之下，他更加的冷。
“你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再煮个姜茶，知道吗。”
“我还不想走。”杨宏然生怕一离开，古稀就离他很远。
“乖啦，你会生病的。”说完，她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古稀也快感冒了，杨宏然依依不舍送她到门口，自己回去。
两人算是和好了，不过杨宏然对古稀的依恋比以前还要强烈，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能见到古稀。
日子相安无事过去，古稀下巴已经拆线，她开始涂祛疤膏。就这个疤痕，杨宏然每次见面都很自责，心疼她这么漂亮的脸蛋被下巴的疤痕毁了，甚至扬言好不了带她去整容的话，导致古稀心里面有点压力。
过完年，古稀就要结束实习期，回学校继续读书，作为大四生，她即将的课程都是实训课。古稀读的是新闻学专业，当初他父母都想让古稀进修大提琴，可是读音乐费用太昂贵了，古稀不想父母太大压力，她放弃自己梦想，去读新闻学。实习期也没有跟其他同学那样进入相关专业实习，她目的就是为了挣多点钱，存点生活费。
其实古稀家庭也不算差，作为s市的本地人这个身份，就比很多来s市漂泊的人好很多，他们房子都在繁华闹区一带，虽然残旧，也是资本家不轻易去动的地带，她那地带的老洋房，被人暗喻为黑色黄金。宋练在供电局做三十多年的老职员，工资在s市算得上小康，胜在福利非常好。而张洁是一名烹饪培训师，名堂是这个名堂，挣的都是街坊生意，在小圈子里面出名。
一路上，二老没委屈过古稀，给她最好的使用，从小到大报名的大提琴培训班也不吝啬。
除夕夜，古稀就跟张洁争论起来，古稀想在学校住宿，周末才回家。
张洁不同意：“学校离咱家才半小时地铁，干嘛不愿意跑，你在外面少胳膊少腿的，怎么办啊？”
古稀不满嘟嘴，小声抗议：“妈，我从小学到大学，都在你眼皮底下，我学生生涯只剩下半个学期了，让我住宿吧。”
“半个学期也不行，少见你两天，也能摔到进医院。”打从古稀弄伤下巴后，张洁跟古稀争论什么都能扯上这件事，说她一顿，“你别忘了哈，你的疤痕才刚刚好。”
古稀自知争不过张洁，向宋练求救，宋练推了一下老花镜，侧身，继续看报纸。在这个家庭里面，大事小事，宋练说的话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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