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熟悉的感觉
——宿舍——
“晓欣，别问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说嘛，别那么小气。”
古稀闭口不谈，连晚餐也没有吃，拿着她的大提琴去琴房练琴。
杨宏然的突然出现，再一次无情掀开了古稀好不容易掩盖的伤口，她每天都在琴房玩命地拉琴。
宋漫漫不死心，再一次去找杨宏然。
“你不能吃干净就拍拍屁股走人，你要对我负责任。”
杨宏然看不上她，用一条宝格丽的手链打发她，“这条手链加上之前带你去商场的消费，比起外面的小姐已经给多了你了。”杨宏然无情说道。
宋漫漫恼羞成怒，拿起杯子泼水过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会让你后悔的”然后大步离开。
餐厅其他人看见，窃窃私语。这时有人递给他一张纸巾，杨宏然抬头看去。
刘晓欣先开的口：“还记得我吗？”
杨宏然点头，伸手示意她坐下，“方才的话都听见了？”
“嗯，不该听的都听了。”刘晓欣大方承认。
杨宏然审视对面的女孩，她眼睛藏了太多欲望了，有欲望的女孩，最好对付了。杨宏然将桌上的宝格丽盒子往她跟前一推：“希望方才的话别污了古稀的耳。”
刘晓欣勾唇，“我也不想让我的好朋友伤心。”她好自然拿过那条手链，“帮我带上吧。”
杨宏然眯着眼打量着她，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杨宏然从刘晓欣口中打听了很多关于古稀的事，两人还留了电话。
刘晓欣回到宿舍看见古稀绝口不提杨宏然的事。
“古稀，你看我的手链好看吗？”刘晓欣扬起她的手腕，“我爸给我买的，宝格丽手链。”
“好看。”古稀收拾东西，她答应了张洁回家吃饭。
梁凤茹知道了宋漫漫和杨宏然的事，恨铁不成钢说她笨。
“他送你的手链，你收啊，现在被吃干抹净的，一样好都得不到。”
“我不想给他贪慕虚荣的形象。”宋漫漫回答。
“形象有那么重要吗？结果他不也一样没要你。”梁凤茹不甘心，感觉错失五百万。
“妈。”宋漫漫贴在她耳边说道：“我跟他做的时候，没有做安全措施。”
梁凤茹眼睛一转，亮了起来，两母女默契在心里面盘算着什么。
古稀去搭地铁的路上天空就突然下起暴雨，古稀没有带伞，跑过去公交车站牌处避雨。
一台大众辉腾停在古稀跟前，白斯年撑伞从车厢出来，再见古稀，她的眼眸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生气，白斯年心了一窒，故作轻松说道：“古稀，我送你。”
“斯年？”
“下那么大雨，上车先说。”白斯年送古稀上车。
斯年回到车中，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擦，别感冒了。”然后他开大车里面的暖气。
白斯年经过这头谈生意，其实有一条快速道可以直达他谈生意的地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一条多出五六公里的大学路，在马路对面他一眼就看见在公交车避雨的古稀，他毫不犹豫在前面转弯处扭转方向盘去接她。
“是回家吗？”
“嗯，麻烦你送我去地铁口就好。”
“反正也是顺路，送你回去吧。”白斯年一点都不顺路，他是特意来这头约了人谈生意，生意还没谈，又要折回去。
古稀疑虑，“这样不麻烦你吗。”
“不麻烦。”
这场雨真的很大，才正午，天已经黑得离谱，雨刮已经调到最快速度，也只是勉强可以看到前面的路，尽管这样，白斯年还是开得很稳。
白斯年为了避免古稀尴尬，开了一些纯音乐给她听。
古稀听着音乐，看着窗外的雨景，散发淡淡的忧伤。
白斯年看了她几眼，都没有被发现，良久，白斯年徐徐开口：“你还好吗？”
古稀回过神来，疑惑看着他。
“可以挺过去的。”白斯年鼓励她。
古稀愣了好几秒，才懂他的安慰，来不及探究白斯年为什么知道她跟杨宏然的事，已经惹红了眼，杨宏然这个人，古稀一触即伤，她偏过头去，不让白斯年发现她的失控，可泪水已经将眼前模糊成了一片。
白斯年瞧她受伤的模样，胸膛翻滚起无法言语的心疼，他紧紧抿着双唇，在方向盘的手向右一拐，偏离了古稀回家的路，“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斯年带她去了他的私人别墅，别墅是白斯年成长的地方，他出去工作后就没有回去住了，偶然会回来看看，工人会定时将别墅打扫得一尘不染，看不出来没有人住的痕迹。
“这是？”古稀疑惑，还是跟着白斯年的步伐走进去。
别墅面朝大海，背靠半山腰，海风打在古稀的脸颊上，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可她说不出哪里见过。
白斯年带古稀上了二楼一个房间里面，里面陈列很多乐器，其中最耀眼的是那台钢琴和大提琴。
房间里面三面都是落地玻璃窗，仿佛置身海中，古稀打量着房间的每一处，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来到大提琴跟前，她提出：“我可以打开来看看吗。”
白斯年同意，古稀打开大提琴，抚摸弦轴，指板，琴弦，最后指尖停留在音板边上的一个缺陷上，这里明显被磕过的痕迹，就连大提琴上的小瑕疵，她都感到无比的熟悉，好像出现在梦境里面？
古稀自己坐在椅子上，调整弦轴，调到她满意之后，开始缓缓拉起来，一首熟悉的《天鹅》填满整个房间。
自我陶醉拉琴的古稀，真的太美了，白斯年定定看着他。
最后一个音节结束，白斯年鼓掌，古稀后知后觉自己的无礼，脸颊一红，“抱歉，我，我有失礼貌了。”
她准备将大提琴放回原位时候，白斯年阻止，让她坐回去，他则来到钢琴跟前坐下，修长的手指在奶白的琴键上跳动着，很快，古稀领悟他的意思，拿起大提琴拉起来跟上他的节奏。
他们合奏的是《天空之城》，曲子委婉连绵，与面前浩瀚的大海形成鲜明的对比。
古稀在他身后，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他音乐中的亲切。
他们连续弹了很多曲子，钢琴轻快优雅，大提琴低调雄厚，两人美丽的合奏，空灵而又凄美的音乐在房间传出，飘落大海远去。
“今天，谢谢你。”古稀对他展出美丽的笑容，这是她这段时间一来，发自内心的笑容，“今天会是我难忘的时光。”
白斯年勾唇，眼底全是满足，“我也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这么完美的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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