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七十二惊天秘密
甄朱原本以为庄霸就是想问问她改没改主意，甚至直接问她肯不肯嫁给丰王，毕竟这才是他老人家一直以来的期望。
以她的家世和父兄的影响力，注定她只能嫁给皇家。
而且注定是只能嫁给下一任的皇帝。
不要说嫁给别人了，便就是嫁给同样是当年一起打江山的穷兄弟钱老伯的儿子，也不行。
毕竟，得甄家女者得天下，在甄家人绝对的实力面前，已经不只是一句单纯的戏言。
况且上辈子这都是已经经过了实践检验的。
把个太子之位都坐的摇摇欲坠的庄项，就是靠着娶了甄朱，获得了甄家无条件的支持之后才坐稳了皇位的。
毕竟，他登基之后，算起来也只是本\\\朝开、、、国之后的第二位皇帝。立国之初，内忧外患，强敌环伺之下，没有强大的武将势力支持维护，什么太子、皇位，都只是个笑话。
他深深懂得这一点，也知道只有把甄朱娶到手，哄高兴了才能稳住甄家。
又因为害怕甄家的势力，这位靠着得到甄朱得到了天下、坐稳了皇位的狗男人转头就寻了机会把甄家给灭了。
虽然花了好几年的时间，但是他最终还是成功了。
这过河拆桥、温水煮青蛙的手段实在是高明，加上他多少有点儿主角光环在身上，也就难怪上辈子整个甄家都全军覆没。
甄朱深深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更加慎重对待这件事。
她好歹也是个二刷剧情的人，哪怕不是权谋达人这一挂的，也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完全一头雾水，任人宰割。
但是，怕就怕，明明重来一次，本该熟悉的一切，却偏偏总是出现意外。
就好像是有个什么防护机制，故意要增加剧情的难度，不让她轻易如愿一样。
熟悉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熟悉的变数。
丰王算一个，裴萃更是如此。
现在裴萃就在她眼前，虽然可怕，但多少已经让她有点儿见怪不怪了。
那么能够同时跟庄霸扯上关系的变数，也就只有丰王了。
联想到刚刚那个“人抓到了”的情报，还有裴萃一路上说的那几句奇奇怪怪的话，再加上庄霸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甄朱难免会浮想联翩，甚至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才能再次拒绝指婚了。
毕竟如果庄霸铁了心要她嫁给丰王，她还真的不好找借口拒绝——只要他拉下脸，不管她什么借口都只是借口，并没有什么用途。
皇帝想要做什么，还要看什么借口？直接做就是了。
现在她就担心，那所谓的被“抓到了”的人，不会是她家的哥哥们吧。
甚至是她爹都有可能。
甄朱越想越是细思极恐，甚至都有点儿忐忑起来。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位老爷子一开口就问出来一句完全出乎意料、并且相当重量级的话：
“若是朕给你和裴萃指婚，你愿意不愿意？”
甄朱瞬间就无语了。
开玩笑也不带这么开的，您老真的不是老糊涂了吗？
想是看出来她的震惊，庄霸忽然笑了。
他不笑还好，这么一笑，倒是愈发显得整个人虚弱苍老，脸色晦暗，也就比死人多一口气了。
作为被他点名的另外一个当事人，裴萃却跟没事儿的人似得，仍然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旁边儿，身姿笔直，不要说虚弱了，连点儿疲态都没有。
甄朱不知道庄霸到底要做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同时默默盯着裴萃，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毕竟她会落入这种境地，全是拜这位裴大指挥使所赐。
不管怎么样，她怎么会忘记了，这位裴大指挥使可是老皇帝的心腹，现下最信任的红人呢。
裴萃在看裴萃，裴萃只看着庄霸，庄霸却在看甄朱，他们三个人形成了一个诡异的三角形，有种僵持到地老天荒的意思。
最后打破这种平衡的，是又一声通传。
“禀告大人，人带到了。”
这声音十分耳熟，等裴萃开口让人进来，甄朱抬头看时，果然见到来人还是裴萃的那个皮糙肉厚、五大三粗的心腹手下。
之前这位大哥到裴萃的居所外头传话之后，甄朱就被裴萃抱着往皇帝的寝宫走，倒也没有什么余力关注他。
想来那是他是被裴萃吩咐了事情，暂时退下去了。
此刻他又出现，倒也是跟之前首尾呼应，依然是为了那个被抓的人来的。
那个被抓的人，现在就被他推搡着，头上套着个黑色头罩，很有种现代版本阶下囚的感觉。
但是在这里就有些诡异了，莫非这人的身份特殊，故意遮盖了头脸，好不叫人第一眼就看出来是谁？
话虽如此，但甄朱一看那个人，还是立刻就放下了心来。
原来这人并不是她的父亲或者哥哥们，而只是个身材瘦小的女子。
看这身形，也不是她的母亲或者嫂嫂们，也就是说，这并不是她们甄家的人。
那就没事了。
虽然说，她并不惧怕被威胁，大不了鱼死网破，但是没有机会被威胁总是更好的。
这样就算发起疯来，也不会有什么顾忌。
庄霸和裴萃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甄朱的这点儿心理波动自然没有能够逃脱他们的关注。
反正甄朱也没有想着掩饰就是了。
经过最开始那么一瞬间的懵逼之后，她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
不管这事儿看起来多么诡异，但是既然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她从勇国公府掳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儿要她答应的。
既然如此，只要她不乱阵脚，那么他们早晚会说出真实的想法。
现在就看是谁坚持得更久，心态更稳定了。
只要她不慌，慌的就是他们。
看看，这不是没多久，就把底牌一张张地亮出来了么。她倒要看看这个让裴萃和庄霸都如此大动干戈的“犯人”，到底是谁。
她有预感，这就是她这次被掳进宫的关键之一。
甄朱打定了主意，对庄霸和裴萃的这番操作不理不睬，毫无回应。
反正装死就对了。
果然庄霸很快就沉不住气了。
或者他原本也并不想再跟甄朱较劲。他的性子本来就不是有耐心那一挂的，而且他的身体，也并不容许他再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浪费时间了。
他直接开口，吩咐裴萃道：“你同她说吧。”
裴萃点了点头，直接叫他那个手下把那个“犯人”的头罩摘了，露出她的脸来。
甄朱一脸平静地低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等她看清楚那人的脸之后，简直是差点儿惊叫出声。
因着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她表妹白怜。
但见她形容憔悴、状若疯魔，竟似是受了极大刺激的模样。
而且衣衫不整、身体布满了奇怪的痕迹，怎么看怎么像是惨遭□□之后的情形。
甄朱又是惊讶又是疑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好在裴萃已经开口，缓缓跟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甄朱一面听，一面暗自心惊，同时面对着白怜的心情也愈发复杂了起来。
说起来甄朱跟她这位白莲花表妹，自从上次在假曼宁的宫里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虽然不过短短数日时间，但是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她根本就忘记了这个表妹的存在。
而且好似整个甄家的人也对她的去向并没有太过关注。
一来可能是因着甄朱才从宫里平安回家，大家围着她嘘寒问暖，又听她讲述宫中的经历，后怕担忧还来不及，根本没有心思关心旁人。
二来则是，这位白莲花表妹实在太过作死，在被甄朱有意拆穿了几次之后，又表又毒的真面目基本暴露完毕，也渐渐被甄家人所防范、厌弃。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铤而走险，搭上了假曼宁和太子的那条船的原因之一。
虽然是她勾引太子在先，但是太子有意利用她、对她的那点儿虚情假意也无形之中助长了她的气焰，让她以为自己跟太子才是真爱。
再加上那个太子的疯狂迷妹假曼宁，这三个人简直一拍即合，立志算计甄朱和甄家，实在是太有共同语言了。
可惜，他们算计了半天，还是徒劳无功。
甄朱什么事儿都没有，反倒是他们损失惨重。
太子庄项被废就不说了，假曼宁甚至直接被庄霸给砍了——这位皇帝老爷子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如果感觉不爽，管他是谁，一言不合就要拖出去砍了。
可怜这位假曼宁，忙活了半天，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更惨的是，从始至终她都顶着假曼宁的名头，连自己的姓名都没有，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为的还是个根本不爱她的狗男人，实在是人间不值得。
太子庄项跟假曼宁都这么惨了，白怜也没有理由逍遥法外。
事实上，她原本还是有机会逍遥法外的。
毕竟，她没有直接在皇帝面前露脸蹦跶，而只是躲在旁边儿敲边鼓，原本若是太子跟假曼宁出事之后，她默默退下，装作无事发生，说不定还能够保住一条小命。
但是偏偏她不肯死心。
或者说是，太子庄项的美男计效果太好，这妹子多少有些上头，明明是想着借机攀个高枝儿的，但是一来二去，居然有些真情实感起来。
这就惨了。
毕竟太子庄项，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
没有机会，他都能创造机会。眼下有个自动送上门的傻子，他又怎么会放过。
于是，白怜就在被废了太子之位、关在宫里反省的庄项那里悄悄接下了一个秘密任务——暗杀甄朱。
当然，不是真的暗杀，就是那种类似做戏一样的算计，找几个混混拦截甄朱，到时候再由庄项来一个“英雄救美”，就妥妥的了。
其实，真正实施的时候，这个暗杀计划的真相，比什么英雄救美更恶心，因为裴萃在白怜身上搜到了某种在秦楼楚馆很流行的药物——庄项让她带着这个去暗算甄朱，目的如何，那简直用脚趾头猜都知道。
庄霸气得差点儿发疯，但是他又不能把太子如何——虎毒不食子，他总不能真的把太子砍了。
何况，因着裴萃的保护，甄朱毫发无损，倒霉的最后是白怜自己罢了。
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其实甄朱原本不想听，但是奈何庄霸一定要她听完，她也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最要命的是，这个时候，在庄霸的安排之下，另一位重量级的人物也登场了。
居然是丰王。
他看上去整个人都不太对，也有些衣冠不整，但是身上却更多的是血迹和伤痕。虽然这么一来看上去已经没有太过明显暧昧的痕迹，但是那种眼神之中的崩溃和绝望，却看着更加让人害怕。
所以说，这另一个倒霉的苦主，居然是丰王。
那也实在是太过于狗血，以至于都有点儿接近玄幻的地步了吧？
甄朱无比震惊，甚至已经在想这到底是怎样的泼天狗血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是不管是丰王还是白怜，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根本就没有人敢跟她有什么眼神上的接触。
气氛诡异到有些令人窒息。
就在这么一种气氛之中，裴萃继续开始故事的讲述。
这个故事果然就更加狗血了。
原来那天晚上裴萃忽然将甄朱从勇国公府带走，是因为收到了消息，有人要对她不利。
他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也的确让精心准备了半天的白怜扑了个空。
她原本应该尽快将此事报告给太子庄项，大家再从长计议的，奈何她忽然生出了私心，想要“将错就错”。
具体方式就是，她算好了时间，在太子庄项跟她约定好了要英雄救美的时间，赶到了他们约定的地点，自己服下了那瓶原本要给甄朱的药。
然后就在药效发作之下扑向了来人。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不是太子庄项，而是丰王庄邛。
至于庄邛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并且这么凑巧地出现在那里，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现在回想一下，好似甄朱每次遇险，这位丰王殿下总会准时出现在她身边，就像是天神一样，从天而降，护她周全。若甄朱跟上辈子一样只是个单纯的小姑娘，那么一定会爱上他的。
毕竟，他的条件也并不差。
年轻英俊，仗义疏狂，人品比庄项好不要太多，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深情专一的人设。
如此完美的男人，谁会不爱。
再加上，庄项的太子之位已经被废，成年的皇子里也就只有丰王可以补位了。九皇子年纪实在太小，现在的局势如此风雨飘摇，怕是没可能等他长大再观察他的资质是不是适合皇位了。
而且这位九皇子的身体也不怎么好。
甄朱记得上辈子这位九皇子就一直吃药，几乎是从她嫁给庄项开始，一直吃到她死在冷宫。
这样的身体，能不能活到成年还未可知，毕竟，直到甄朱死掉那个时候，这位九皇子也不过才刚满十岁。
这么一来，一旦太子庄项被废，那么新任太子的人选肯定就只有丰王了。
他若是要求娶甄朱，那老皇帝庄霸肯定会支持的。
这一点，在之前甄朱解除了跟废太子庄项的婚约，准备离宫的时候，庄霸就已经跟她暗示过了。
她当时倒是想了法子回避了。
但是这一次，肯定就没有办法了。
谁料道这中间居然还有这么一节，阴差阳错之间，让庄邛跟白怜成了好事——当然，对他们俩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而是个噩耗。
庄邛是习武之身，被那药物刺激之下，直接将白怜误认为甄朱——或者，他根本就是想要这么对待甄朱，毕竟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就算甄朱不愿意，甄家也会为了她后半生的幸福促成这桩婚事。
那么他的太子之位，甚至之后的继承皇位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可真是好打算。
真是细思恐极、令人发指。
这一切事情，纷繁复杂、狗血得令人无法直视，丑陋的让人作呕，却偏偏是真实的。
裴萃就用着他那好听又冷静的声线，一字一句、清晰明了地讲述着这些事。既没有过分夸张、也没有遮遮掩掩，客观又冷漠地陈述着事实。因此而让这件过于狗血的事，听起来也真实了几分。
果然，真人不可貌相，他才是最后的王者。
他的声音似乎有种格外能够镇静情绪的作用，甄朱自然不用说，靠着她自己调解心态原本也能很快平静下来，有了他的声音的加成，不过就是更加迅速了而已。
但是庄霸却是真的需要这个。
他之前已经十分生气，只是勉强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毕竟他的身体，实在是禁不起这种剧烈的情绪起伏了。
可是就算如此，见到丰王的时候，他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有心想要控制情绪，却实在是控制不住——什么叫做一看到就上火，就是这种情况了。
偏偏裴萃一开口，他就慢慢冷静下来，看着裴萃的目光也有些不太一样。
这也是甄朱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看裴萃。
这目光无端让甄朱有些害怕，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又要发生了。
因着那并不是一个帝王看着近侍的感觉。
如果一定要说，他看着裴萃的模样，跟之前他看庄项和丰王差不多。
这就吓人了。
总不会是，他因为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太过失望，居然把这种如山的父爱转移到了跟他们年纪相仿的裴萃的身上吧？
甄朱正在那里浮想联翩，冷不丁庄霸又开口了。
这次，他还是问了同样的问题。
“丫头，若是我把你指给裴萃，你可愿意？”
完了，这话一说，再配合上他看裴萃的眼神，几乎让甄朱产生了一种这才是他亲生儿子的错觉。
不过往裴萃的方向看过去时，却见到他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甚至脸上的表情还愈发冷冽，倒像是庄霸说的事情触碰到了他的什么忌讳一样。
就是这种表情让甄朱迅速冷静了下来。
是的，可以联想，但是不能乱想。他就算是庄霸的亲生儿子有什么用，已经是一个太监了，还能做什么。
一想到这一点，甄朱就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是最近受到的刺激太多，都有些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了。
好在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也终于开始思考庄霸这么问的背后可能存在的另一种可能性。
另一种更加靠谱的可能。
那就是——他其实并不是想要甄朱嫁给裴萃，只是在用这种方式逼着她认输。
现在的情况是，丰王庄邛跟太子庄项都有污点，一个被他厌弃没有了太子之位，还心如蛇蝎，总想着靠算计女人上位。一个单纯冲动，还偏偏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最后弄巧成拙，难成大器，实在令人失望。
结论就是，他这俩成年的儿子，没有一个能打的。
还真的就是裴萃看起来更好些。
只是可惜……他是个太监。
那就只能矬子里拔将军，让甄朱在庄项和庄邛里选一个做她未婚夫，也就是选一个未来的皇帝了。
虽然说这样的想法有些儿戏，但是庄霸原本也就是个大老粗，有时候依靠自己的所谓的直觉，反倒比很多大儒深思熟虑更有效。
这种事儿，他做皇帝这几十年里不要遇到太多。所以说，这一次他一定要裴萃把甄朱弄进宫里来，就是想要在自己死前，确定好继承人的人选。
指婚的事儿，也算是灵机一动，无奈之中的选择。
反正他想得很简单，甄朱是个聪明的姑娘，他只要这么一说，她肯定就能够懂他想要说什么的。
无非就是，不嫁给皇家，不选择一个人做下个皇帝，那么等待她的，就只有守活寡了。
总不能留着她，让她们甄家变成别人的帮手吧。
不管是老钱家，还是谁家，只要跟甄家联姻，那么就会变成一个无法撼动的超级家族。
除了皇家，谁都吃不下甄家这口大饼。
庄霸的想法十分简单明了，甄朱也的确看出了他的想法。
至少是她以为她看明白了。
不就是逼着她做选择，否则就只能嫁给太监，又丢脸又要守活寡嘛。
老东西以为她肯定会因为屈服，那么她偏偏就不如他的愿。
本来她就对他们庄家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不管是庄项还是庄邛，相处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微妙的违和感。
这一次的事情一出来，更加坚定了她的这个想法。
庄家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都不能要。
就算这个世界上一个男人都没有，她进尼姑庵里做姑子去，也不会选择这俩里面的任何一个。
何况，她甚至都做好了不嫁入皇家就出家，甚至自鲨的准备。现在不过就是要她嫁给个太监，那又什么可怕的。
虽然裴萃是太监，可是他长得好看，人也能干。大不了做一对塑料夫妻，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落得个清静，总比继续被庄家男人们惦记的好。
而且这次若不是裴萃给力，现在瘫坐在地上，还没从惨遭□□的惨事中恢复的，很有可能就是她了。
就冲着这个，也值得一个“以身相许”吧。
虽然，太监的话，也不用真的以身相许，意思意思成个亲就得了。
甄朱想到这里，便就直接开口，点了点头道：“我愿意。”
她这话一说，整个宫室都震惊了。
丰王整个人如遭雷击，白怜也暂时从自怨自艾中脱离出来。他们俩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盯着她看，居然还挺整齐划一的。
便就是裴萃也有些惊讶地看着甄朱，只有庄霸笑眯眯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对着甄朱道：“小丫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还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甄朱冷笑道：“没有陛下好打算，不过就是想要寻个活路罢了。”
庄霸似乎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顿了顿便道：“既然这么着，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好了。这可是一个秘密，惊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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