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6章 留下的，另有其人
小云，“？”
洛川低声道，“你附耳过来，本王将计划说与你听。”
小云只好将耳朵凑了过去，认真听着洛川所谓的计划，听到关键点，还不忘看洛川一眼，直到洛川说完。
她才一脸疑惑的问，“大王这样可行吗？”
“行不行，试试便知了！”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要是被慕离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尽管放心一试，至于后果，本王承担。”
小云看洛川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虽还有疑虑，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好，那奴婢一切听大王安排。”
洛川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没再多言，而是转身继续欣赏这月色。
小云也不敢再打扰他，低眉颔首道，“那奴婢就不打扰大王赏月，先告退了！”
见他依旧没有回应，小云只好讪讪离开。
漆黑的夜空中，圆月高挂，圆月中，突然出现了千亦雪那张清冷的脸。
洛川看着看着，心不由酸了起来，小云说千亦雪那些话，在耳畔回荡。
她说，千亦雪待他并不真诚。
她说，千亦雪很有可能已经变心……
各种各样的言语，冲击着他的心，那种酸涩窒闷感，越发浓烈。
于此同时，圆月中，千亦雪的脸竟模糊起来，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洛川情不自禁的伸手，口中喃喃自语，“阿雪，虎符一事，你为何不告诉本王？为何你跟着夜辞去了那么久，连一封信都不给本王写？难道你真如小云所说，心已经不向着本王了吗？”
他话音刚落，圆月中千亦雪的脸骤然消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看着千亦雪消失在眼前，洛川伸在半空的手像触电了一般，猛的一颤。
“阿雪，你是生气本王质问你吗？所以才选择消失，好……那本王不问了行吗？等你回来，本王当面问你，可好？”
语毕，洛川突然觉得一阵失落，他深吸了口气，这才敛了心神，往自己寝殿走去。
……
容景湛这边，经过整整两天两夜的折磨，他终于昏死过去。
他周身的戾气也随着他的昏迷，逐渐散去，空气也变得祥和起来。
大夫和令风这两日一直守在容景湛身边，随着他的病情变化，心情也跟着大起大落，好似经历了一番天崩地裂的险境。
尤其是令风，这两日以来，简直是对他的折磨，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像是随时都有崩断。
如今，看到容景湛终于安静，他才松了口气，疑惑的看向大夫。
“大夫，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大夫目光微眯，紧张的观察了好一会，见容景湛没有动静，这才敢上前看个究竟。
他颤抖的伸出手，探向容景湛的鼻翼，呼吸虽若，但均匀且平稳。
一旁的令风急忙跟了上来，忙不迭的问，“大夫，如何？”
大夫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忐忑不安的把着容景湛的脉象。
确定它脉象平和，没有变化之后，悬着的心方才彻底放下。
他长吁了口气，低声道，“还好，你家公子终于凭着自己的意志稳住了局势。”
“那我家公子可有性命之忧？”令风担忧的问。
大夫蹙眉，“暂时是没有。”
“那……那我家公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体内的两个人格还在斗吗？”
大夫摇头，“从脉象上看，他体内的两股内力均已消失，说明它们已经偃旗息鼓了。”
大夫这么解释，令风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但还有很多问题他搞不清楚，所以又问。
“大夫，那是什么意思？是两个人格斗的两败俱伤，暂时休战了！还是说，是其中一番战胜了令一方？”
“脉象显示，你家公子体内只有一个人格存在，也就是说，是其中一番战胜了另一方。”
令风闻言，心咯噔一沉，心脏也跟着极速收缩，缓了一会，他才鼓足勇气问。
“大夫，你能确定公子体内的人格，是哪一方胜了吗？”
大夫摇了摇头，“这个……老夫不能确定，不过……”
说到这，大夫又顿住了，眉眼间的疑惑深了起来。
“不过什么？”令风迫不及待的追问。
“不过，按常理推测，这种情况之下，一般都是较强人格会战胜较弱人格。何况……主人格还有自动放弃的趋势，所以……”
话至此处，大夫放下容景湛的手，将它塞回被褥里，然后转身看向令风。
“所以，公子，你得做好准备。”
令风闻言，脑袋轰鸣作响，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所以，大夫……你意思是说，我家公子的人格，极有可能已经沉睡。留下的这个……是另有其人？”
“很大几率是。”大夫直言。
令风如遭雷击，倒退了两步，才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并绰绰不安的问。
“大夫，你的意思是说，我家公子的人格极有可能已经沉睡，取而代之的是他有意想激醒的那个人格。”
大夫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令风不死心，又追问了一遍，“你确定？“
大夫叹了口气，“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是依着病情推测，不过八九不离十。”
见大夫说的那么肯定，令风的心凉了半截，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容景湛。
容景湛脸色苍白的可怕，汗珠已经浸湿了他头上的发丝，虽然他昏迷着，可脸上的表情和紧锁的眉心告诉他。他依然是处在痛苦中的。
这可怎么办？
如果留下来的那个人格，真的是莫桑，那他前面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想到这，令风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他不得不重新将视线移向大夫，眼里都是哀求的光。
大夫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意图，还没有等他开口，就果断的回绝。
“你别问老夫，老夫已经别无他法，剩下的只有的等你家公子醒来再说。”
令风闻言，黑眸中的光瞬间消失不见，唇畔翕动着，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大夫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安心照顾你家公子，有什么事等他醒来，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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