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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柳竹秋换回便服再去见太子,  云杉领着侍从们告退,房门一关,朱昀曦马上使用情郎的亲密口吻责备她:“你这阵子只顾着陪那乐原君,  都不理我了。”

        柳竹秋赶忙上去拉他的手:“殿下明知臣女在办正事还错怪人家,臣女见不到殿下心里也难过得紧,  恨不得分出个自己来找您。”

        现在朱昀曦搂她的腰就像拿筷子般纯熟,他的大腿也成为她的专属座位,  抱着她说话才舒坦。

        “你的计策有进展了?”

        “嗯,  乐原君已答应让权厚宰等人作证,还替我们去应昌寻找死者的遗骨。眼下就差一个关节没打通了。”

        朱昀曦听说她找不到上书途径,  凝神思考片刻,  诚恳表示:“我去禀报父皇吧,就说汪蓉的家人找你伸冤,  你再向我求助。”

        他不顾忌讳主动担责,  和柳丹案时的态度大不相同。

        柳竹秋确信自己已在太子心里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不仅会尽全力保护她,还肯助她干事业。

        她满意地结束试探,反对他这么做。

        “陛下知道臣女是您的亲信,  但看您对臣女言听计从也会介意的。这案子背景复杂,  事涉军队、内官以及蒙汉两国邦交,连乐原君都不便出面,况乎殿下。您最好装作不知情,将来陛下问起您也只管推到臣女头上。”

        朱昀曦方才爽快应承其实也含有考验成分,  见柳竹秋处处为他着想,  悉心爱护之意和大无畏的担当都符合他的期许。

        他立即在她脸上使劲亲了一下作为奖励,  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总不能又去敲登闻鼓吧,  我的心疾若是再发作就是你害的。”

        柳竹秋喜欢太子冲她撒娇,  不止眼睛耳朵受用,心里也美得不行,放肆地用拇指刮摸他嫩白如玉的脸蛋,说:“臣女没资格替汪蓉告状,他的妻女柔弱,儿子年幼,也不能去敲鼓,这次得想个讨巧的法子。”

        朱昀曦知道这是她擅长的,问她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

        柳竹秋那双灵动的黑眼珠咕噜瞄准他,小声道:“臣女打算去找张厂公。”

        朱昀曦琢磨:“张选志是个老滑头,从不敢跟唐振奇作对,会帮你吗?”

        “他以前是在避让唐振奇,可自从上次汤敬之被灭口,唐振奇借机撺掇陛下削夺他的职权,两边就正式杠上了。臣女想去拉拢他,如果殿下肯助我一臂之力,事情再无不成的。”

        朱昀曦助她等于自助,按她的意思写下一封手谕交给她。

        柳竹秋下次去张府教书时有意向张体乾夸耀京里华林班的戏唱得好,恨不能每天听上一出。

        张体乾见老师教他读书辛苦,正寻思孝敬,便缠着张选志求他叫华林班来家里唱一天戏,邀请柳竹秋观看。

        张选志痛快应允,还想多请些宾客来陪衬。

        柳竹秋对张体乾说:“我这些时日应酬太多,十分烦倦,你要请我看戏就单请我一个,人多我便不来了。”

        张选志都依着她行事,七月十七这天在家搭起戏台,让华林班演出。

        柳竹秋接过戏本,直接点了出《甘露之变》。

        这出戏讲的是唐朝太和年间,奸宦仇士良把持朝政,文宗皇帝不堪屈辱,与李训、郑注密谋诛杀宦官。

        他们先是谎称左金吾衙门后院的石榴树上降下了甘露,骗仇士良等人去观赏瑞兆,好趁机将其斩杀。

        不料计谋败露,双方在皇宫内展开激战。李训、郑注等朝廷要员被宦官诛杀,死者愈千人,此后唐王朝直至灭亡都没能逃脱宦官的掌控。

        张选志身为太监很不爱看这种骂宦官的戏,思筹温霄寒今天为何这般没分寸,放着那么多好戏不点,偏点这尴尬戏,看戏时还怡然自得地鼓掌叫好,倒像是存心让他难堪的架势。

        他之前听特务说温霄寒偶尔会去唐振奇家拜访,疑心这小子投靠了死对头,奉命来这儿使绊子。

        戏刚开场,脸上已有些挂不住。

        柳竹秋好似浑然不觉,等到那仇士良上场,兴冲冲对张选志说:“这演仇士良的老生是这出戏的精华所在,还请公公仔细观看,错过诚为可惜。”

        张选志硬着头皮答应,没想到瞧了几眼真被那伶人的表演吸引了。

        只见他唱作俱佳,一招一式,一步一笑全是戏,将一个权倾朝野、凶残贪酷的奸宦演得活灵活现。

        那神韵竟酷似他一位熟人。

        老太监暗自猜度:“温霄寒心眼多,大概是故意骗我请他看戏,又故意点这出《甘露之变》。瞧这戏里仇士良的做派也不像在讽刺我,姑且耐心等他揭晓用意。”

        戏演完了,他跟着高高兴兴拍手赞赏,柳竹秋问:“公公看那仇士良演得如何?”

        张选志笑道:“先生的评价很贴切,精彩纷呈,堪称杰作。”

        柳竹秋说:“晚生看别的戏班演过这出戏,都不及此人精彩,一直好奇他为何能将仇士良演得惟妙惟肖。”

        张选志说:“不妨传他过来问问。”

        命人将那演仇士良的伶人叫到席上,问他是如何揣摩这个角色的。

        伶人谦恭道:“小人以前老演不好,后来听人说司礼监的唐公公做派很像仇士良,小人便去唐府做了一年家丁,日常偷偷观察他的举止神情,私底下认真模仿,慢慢就总结出心得了。”

        这情形在张选志意料之中,仍令他惊诧变貌,咳嗽一声低声训斥:“这种话可不能到处说,否则仔细你的脑袋。”

        柳竹秋淡定地叫退伶人,当着张选志自言自语:“此人方法虽笨拙,方向却找得很准。画要画得像,最好临摹实物,演戏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华林班本是苏韵当家,他改行后将班主的位置交给师兄周乙,就是那演仇士良的伶人。

        当初苏韵受阉党宠爱,经常带领华林班为唐振奇等人唱戏,周乙就靠观察这些人演活了奸臣宦官。

        柳竹秋与苏韵聊天时得知此情,日前出重金请周乙协助她激将张选志,从而有了方才那番言论。

        张选志杜微慎防,在明了温霄寒动机前滴水不漏,峻色质问:“先生今天行事说话着实古怪,可是觉得咱家或体乾冒犯了你,是以设局捉弄?”

        柳竹秋笑着辩解:“晚生怎敢对公公不敬,不过确实有几句心腹话想私下告知公公。”

        张选志请她去就近的厅房,将下人们远远地支开再请她开口。

        柳竹秋首先发问:“公公觉得唐振奇比那仇士良如何?”

        张选志戒备道:“仇士良杀二王、一妃、四宰相,贪酷二十余年,颠倒太阿,荼毒生民。唐振奇侍奉今上也有二十多年,一直忠君爱国,勤理政务。二者良莠悬殊,分属异类,先生把他们放一起比较有些失当了。”

        不及说完,柳竹秋严厉驳斥:“公公此话若出自真心也太昏愦胡涂了。唐振奇奸盗内帑,诬陷忠良,草菅人命,狠愈狼虎。招揽小人依附结党,使司礼之权凌驾于内阁之上。令衣冠着于狴犴,善类殒于刀俎。效仇士良已不远矣。”

        张选志一时辩不出真假,含蓄劝阻:“先生对唐振奇不满,当着咱家泄愤也无妨,只是对外还须谨言慎行,以免引火烧身啊。”

        柳竹秋正色道:“公公如此畏惧唐阉,他也未必会因您的退避放过您。”

        “先生这是何意?”

        “公公心如明镜,何必再问?恕晚生狂言冒犯,您年近古稀,或许能忍辱负重完此苟安,但可曾想过体乾的将来?您花这么多心血供他读书成材,所求的不外乎让他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假若他日后高中做官,朝廷依旧被唐阉辖制,他会是什么下场?”

        这是张选志最不愿想象又日夜为之焦心的假设,老脸顿时皱成一团,冒险前进一步说道:“我知先生绝非莽撞狂生,既已知晓我的心病,还请亮出药方。”

        他表明态度,柳竹秋神情松弛,微笑着取出一封书信。

        “药方在此,就看公公敢不敢尝试。”

        张选志接过阅览,原来是太子的手谕,命他协助温霄寒伺机铲除奸宦,肃清朝纲。

        他双手渐渐打颤,旋即落下两行老泪,读后向柳竹秋哭泣:“先生不知这若干年来我见唐振奇窃弄国柄,为非作歹,心里有多急。久受这厮欺辱,忍得有多苦。种种冤屈愤恨今日终于有望伸张了。”

        说罢跪地向东宫的方向叩拜三次,转头对柳竹秋说:“殿下不弃我衰朽德薄,放心托付重任。我粉身碎骨也难报答,先生有何吩咐尽管说吧。”

        他猜温霄寒巴结唐振奇也是朱昀曦授意的,这少主有此胆略,大约能够成事。

        柳竹秋忙扶他起来,为刚才的冲撞虔心告罪后方说:“公公已是自己人,晚生当剖心相待。不瞒您说,晚生很久之前就在替殿下执行锄奸计划,已先后剪除了唐振奇好几个党羽。”

        这些张选志都知道,迅速领会其意,问:“你接下来瞄准谁了?”

        柳竹秋赞许一笑,说:“四年前翁子壮冒功杀人案您想必还有印象,晚生找到那冤主汪蓉的遗孤,准备替他们翻案。奈何没有门路向陛下递奏疏。”

        张选志拍腿埋怨:“你不早说,若只是这事,便是没有殿下的手谕我也会帮你。何须兜这么大一圈子。”

        随即笑道:“不过这下更好,有殿下统领大局,你我更能齐心协力了。不过依我看,这案子难的还不是递奏疏这一环,你还得考虑告状以后怎么让唐振奇插不进手。”

        六部是唐振奇的地盘,想造个冤假错案还不容易?

        柳竹秋正想向他这消息灵通的特务头子请教。

        张选志近来大力搜集唐振奇的把柄,对他的近况了如指掌,立马想到一茬。

        “唐振奇和黄羽都是山西朔州人,最近他俩的家人正在那边争地,双方都仗着家主的势力不肯让步,把当地官员急得焦头烂额。”

        柳竹秋一点就透,当场想出一条鹬蚌相争的妙计。

        第二天她去唐振奇家请安,说:“昨天晚生去张厂公家做客,听他说起千岁老家的争地官司,特意前来问候您。”

        行骗以事实做地基最易成功,唐振奇知道温霄寒是张选志家的西宾,颇受张选志器重,从他那儿捞点小道消息不奇怪,但有必要弄清他的意图。

        “晴云为何关注此事啊?”

        柳竹秋义正词严道:“晚生为千岁效力,知道有人向千岁挑衅,自然要竭力维护您。”

        唐振奇笑眼相向:“你可知与我争地的是何人?”

        “黄羽。”

        “你不会不知道他是谁吧?”

        “陛下钦封的清霄保国宣教高士。”

        “他深受陛下宠爱,你就不怕维护我会得罪他?”

        柳竹秋不屑讥诮:“一个装神弄鬼的老骗子有何惧哉。千岁若不见弃,晚生有个现成的法子帮您教训他。”

        她说数月前她去敕造道观三清宫游玩,在正殿看到黄羽的大弟子李昴为庆德帝和黄羽做的壁画。

        画中庆德帝跨着青龙飞升于彩云之上,黄羽骑着鸾鸟相随,一起接受地面上文武百官地朝拜。

        寓意祝皇帝早日得道成仙。

        “晚生读《集仙录》1,上面记载:群仙毕集,位高者乘鸾,次乘麒麟,次乘龙。那幅画里让黄羽乘鸾,陛下乘龙,无疑是说黄羽的地位高于陛下,这不是明晃晃的僭越吗?千岁可找人参那李昴一本,借他的头杀一杀黄羽的气焰。”

        那李昴曾强占弓背胡同的忠烈祠,跟时任宛平县令的萧其臻发生冲突。后借黄羽的势告黑状,差点害萧其臻丢官坐牢。

        柳竹秋当时劝萧其臻退守,如今有了时机自当果敢还击,这群祸国殃民的害虫,弄死一个算一个。

        唐振奇大喜,连声笑赞:“晴云思通道化,策谋奇妙,真吾家珍宝也。”

        当场赏赐柳竹秋一对价值不菲的汝窑花瓶,又命人领她去马厩,任意挑选一匹名驹相赠。

        隔天庆德帝便收到都察院告李昴大不敬的折子,上书的言官连带弹劾了黄羽,说他教徒不严,门下多是招摇撞骗、弄獐弄智的败类。

        庆德帝这几年四季都吃黄羽炼制的丹药进补。那丹药成分类似晋代的五石散,吃了能振奋精神,久服会成瘾,形成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依赖。

        他吃药上瘾,过日子少不了黄羽,不愿惩处这老道士,将李昴杖责一百,判处流放。

        黄羽痛失大弟子,获悉告状者受唐振奇唆使,嫌隙瞬间跃升为仇恨,发誓要报这一箭之仇。黄羽的地位高于陛下,这不是明晃晃的僭越吗?千岁可找人参那李昴一本,借他的头杀一杀黄羽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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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竹秋当时劝萧其臻退守,如今有了时机自当果敢还击,这群祸国殃民的害虫,弄死一个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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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庆德帝便收到都察院告李昴大不敬的折子,上书的言官连带弹劾了黄羽,说他教徒不严,门下多是招摇撞骗、弄獐弄智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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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庆德帝便收到都察院告李昴大不敬的折子,上书的言官连带弹劾了黄羽,说他教徒不严,门下多是招摇撞骗、弄獐弄智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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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李昴曾强占弓背胡同的忠烈祠,跟时任宛平县令的萧其臻发生冲突。后借黄羽的势告黑状,差点害萧其臻丢官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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