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不可丈量
测试者们一个个进行了测试。
冯千华依旧有着很强的表现欲，第一个走到了设备面前。
在苏家人的操作下，设备中间的舱门打开。
内舱只能容纳一个人正常站立，外层的玻璃已经很模糊，不过还是隐约看到里面的人。
冯千华走了进去，舱门关闭。
舱门侧面的指示灯跟着亮了起来，而舱门右手边的屏幕上，出现了一组数据，正在跳动。
15,20,40……63！
数字停在了“63”上。
苏世贤在一旁解说道，“小冯的潜力综合评分达到了63分，相当不错啊。”
“对了，说一下这个设备的评分标准。”
“评分是从1分到100分，分数提升虽然不是几何级数增长，但也并不是简单的线性增长，越到后面分数越难升。这一点就像我们破界者成长，大家也感觉到了，等级越高提升难度越大。”
“一般破界者的评分大概是在30分以下，而到了30分以上，那么就已经很优秀了，就已经可以进入各大组织。”
“达到50分的年轻人，就达到了可以重点培养的标准。当然，我说的都是大型组织的标准，如果你要是在一些底层组织，50分就可以横着走了。”
杨凡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苏浅浅的父亲就是看不起自己呗，总不忘挤兑一下他。
“像小冯这样，能达到60分以上，那就已经是万里挑一的人才！放在我们苏家，也会侧重培养。”
周围众人纷纷议论。
“评分要求这么高的吗？我还以为冯千华几乎可以拿满分了。”
“这就是苏家的标准啊，比很多大组织都严格。”
一帮平时都是拿满分的高材生，结果一过来只能拿到60分，可见苏家的选拔要求确实很严格。
杨凡好奇的看向身边的大美女。
“哎，你多少分。”
苏浅浅侧过头，把手放在嘴边，在杨凡耳边说道，“杨凡哥哥，你别告诉别人哦，我是92。”
“我去，这么高？！”杨凡诧异不已，苏浅浅的潜力比冯千华高出一大截啊。
现在想想，杨凡也有一点理解她父母为什么那么苛刻了。
苏浅浅的潜力太好了，她身上有可能肩负着苏家的希望啊，虽说现代社会，交个男朋友并不一定就相当于定了终身，可就算是男朋友，也要极为出类拔萃才能配得上浅浅。
苏浅浅的父母虽然嘴上很毒，但也只是希望自己知难而退，没有强行让苏浅浅离开自己，至少证明他们还是宠爱苏浅浅的。
冯千华出来以后，看着自己的成绩，还觉得相当丢人，不过在听了苏世贤的解释后，也很快释然，而且很开心。
他的资质，放在苏家，也是重点培养的对象！
冯千华测试完，后面一批又一批的人开始了测试。
67分，59分，72分，61分……
这些人的资质都相当出色，没有一个人低于55分的，大部分都在60分以上，少部分人达到了70分以上，甚至有两个人，测出了80分！
武峰看着自己82分的成绩，微微一笑。
他很自信的往苏浅浅这边看了一眼，对她微微点头。
但苏浅浅则自然的划开了目光……
成绩最好的一位，评分达到了89分，是来自朱家的一名年轻人，之前水晶灯环节不声不响的，结果到了潜力测试环节，震惊四座。
“朱悯啊，难怪。”
“这小子白白净净的，人也低调，潜力惊人，我倒是觉得他跟堂妹很般配。”
“水晶灯只是把戏，潜力才是真东西啊，这个朱悯过几年必然惊动华夏。”
朱悯看了一眼苏浅浅，见苏浅浅并没有过多注意自己，轻叹一声，随后看向了她身边的男子。
他今天是第一次见苏浅浅，就被苏浅浅的美貌震惊，他还从没有过今天这样心动的感觉。
只可惜，人家有男朋友了。
虽然苏家父母很明显不满意这个男朋友，但刚才杨凡的那一手自然之力，却让朱悯对他刮目相看。
他有一种感觉。
那个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羸弱，相反，他……很强！
他对杨凡微微一笑，点头招呼。
杨凡对他回之以微笑。
“你认识他？”苏老爷子注意到杨凡的动作，发现了他与朱悯之间的互动，好奇的问道。
“不认识。”杨凡说道，“不过，我感觉他……不简单。”
“为什么？”老爷子歪着头，等着杨凡说出个所以然。
杨凡微微皱眉，想了想，“我妈以前总是对我说。”
“她说，你仰头看别人的时候，说明你站得不够高，当你站在足够高的山峰，必然是低着头看别人的。”
老爷子细细品味这句话，随后便发现其中的哲理。
“所以，有真本事的人往往会比没本事的人更低调……嘶……你母亲不是一般人啊。你有这样的母亲，是你的福气。”
杨凡低下头，没有继续回答。
很快，所有人都完成了测试，最终第一名依旧是朱悯的89分。
杨凡注意到很多人看向了自己，他也很识趣，这次也不给苏世贤挖苦自己的机会，直接走了出去。
苏浅浅现在特别激动，她靠在爷爷身边，“爷爷，爷爷，杨凡哥哥要测试了！”
“我是老了，不是瞎了。”老爷子黑着脸，“你这丫头，我就好奇你们两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苏浅浅脑海中浮现出摩云山那一夜，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
“你们不会已经！”老爷子瞪大眼睛，震惊的看向孙女。
“没有啦……爷爷，你看测试，别吵行不行……”苏浅浅这次撒娇明显底气不足。
“真的没有？”
“爷爷！你看不看，不看到一边去！”
老爷子心里总是放不下这件事，看苏浅浅的反应，这两人之间不会真的已经发生了什么吧。
“浅浅，不是爷爷老古董，我看杨凡这孩子是不错，但毕竟了解还不够。我觉得感情还是要多经历一些风雨才更牢固，才能发展下一步。”
“你爸妈管你也是为你好，你的体质这么特殊，第一胎非常非常重要，你找男朋友可以，但是你绝对不能跟他发生关系！”
“爷爷！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没有！”苏浅浅都快羞得抬不起头了。
当然，其实现在苏浅浅心里也感到压力巨大。
他跟杨凡哥哥，已经偷尝过禁果了，而且还连续两个月，除了个别特殊的时期，他们都在“忙”……
偷尝禁果？他们都快可以批发了。
这件事还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交代呢，还是先瞒着吧。
正在此时，那边舱门开启的声音打断了爷孙两的对话，杨凡已经走入了舱门。
众人忍不住靠近几步，盯着屏幕。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一个清道夫能测出多少分？”
“刚才我问了几个朋友，他们说，杨凡好像在清道夫那边很有名，我估计能达到四五十分吧。”
屏幕上终于出现了数字。
起跳，48！
“我靠，什么鬼？别人都是从十几开始往上涨，他直接从48开始？”
“可能是测试次数太多了，设备有些卡顿了吧。”
48分，69分……
“靠，跳了两下就比我高了？！”
69分，86分。
朱悯眉头紧锁，这个杨凡，数字才跳了两次，直接飙到80多分，仅次于自己了？
在场这么多天才，这个清道夫轻轻松松干掉了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86分，这么离谱？”有人已经在质疑了。
话音刚落，数字又跳了一下。
100分。
看到这个数字，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满分！
“有，有没有解释一下，满分天赋到底是一个什么水准？”
“不是，我，我无意冒犯，但设备是不是出问题了？满分天赋？天擎都要来抢人了，他还能留在清道夫？”
苏世贤反复查看了一下屏幕上的数字，还下意识的甩了甩头，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母看着上面的满分，半天没回过神来。
杨凡的潜力比苏浅浅还高？
潜力评分，代表的是希望！
满分潜力，那就是“充满希望”了吧。
这样的家伙，配不上苏浅浅？
苏老爷子本来还在教育孙女，不要过早跟杨凡发生什么，说到一半愣住了。
只是因为他看到了杨凡的评分。
“我尼玛，什么玩意？满分天赋？！”
正在人们震惊之际，突然有人问道，“设备肯定出问题了，你们看，测试结束，舱门还没有打开。”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众人豁然开朗。
苏世贤完全没有责怪这名后辈的意思，他的质疑从某种意义上，保住了自己的三观！
设备太老了，偶尔出点问题，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可就在此时，设备内突然传出一个苍老，低沉，古老的声音。
【何人正在测试？】
苏世贤震惊不已，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他急忙看向四周，终于在苏浅浅身边看到了父亲。
“父亲，这，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声音！”
苏老爷子快步走了过去，“应该是先祖留下了一些残存意识在设备核心晶石中。”
这个设备是后来经过改造的，否则也不会出现可以显示数字的屏幕，只有家主才知道，设备的核心一直没有变化，那才是老祖宗留下的传家宝。
说罢，苏老爷子快步走到设备前，恭敬的回答道，“回先祖，我是苏家第八十三代家主苏啸天，如今已经退位。”
“测试之人是一名名叫杨凡的年轻人，参加我苏家八十五代子弟苏浅浅十八岁生日聚会，聚会期间我们安排了测试潜力的环节。”
【嗯。】
【此人天赋极为罕见，我留下的晶石能量不足，无法测出，需要借助你们的能量。】
“先祖，您是……”
【不用知道我是哪一位，今日就算耗尽晶石能量，老夫也要弄清楚此人潜力！】
“耗尽能量，那，那您……”
“无妨，老夫留下一丝残念，便是等待今日，你们助我完成心愿即可。”
老祖宗发令，苏家众人哪敢违背，纷纷上前。
【不用这么多，晶石容纳不下这么多能量，啸天一人足矣。能成则成，不能成则罢。】
【啸天，将灵力注入晶石，不可过猛，你只需提供少许灵力即可，否则晶石无法承受。】
【切记，灵力需极缓且稳，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有波动，否则会伤了那孩子。】
“是！”
众人见此情景，哪里还敢说话，纷纷盯着设备。
苏啸天打开设备右侧的小铁门，将双手伸进去，那里面应该就放着那枚测试晶石。
苏啸天深吸一口气，缓慢注入少量灵力。
屏幕上停留了很久的数字，开始跳动。
113！
看到这个数字，苏世贤倒抽一口凉气。
113分！124分！136分！
数字每跳动一下，苏母心中就像被一把重锤轰了一锤。
这是什么妖孽？
【啸天，不可分心！老夫已快至极限！】
“是！”
144！157！168！178！
朱悯已经三观尽碎！
他自己的潜力已经很高了，但杨凡的潜力，已经达到了他的两倍！
还在涨！
186！199！
数字卡在了199！
随后人们听到了设备内部发出了一声叹息。
【吾善工艺测量，自认于此道已登峰造极，可丈天地，今日方知……】
【凡人终究无法丈量……神魔！】
所有人听后，心神剧颤，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都看向了舱门玻璃。
透过斑驳的玻璃，人们看到里面的年轻男子，似乎正微微闭着眼睛，神情淡然，浑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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