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取悦朕，朕就饶你不死
“我？你在朕的面前，竟敢如此自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么？”
说着，卫淙的手，转而去掐季寒州的脖颈，还越发用力，眼睁睁地看着季寒州的脸被憋得通红通红的。
直到几乎将人活活掐死，卫淙才松了手劲儿，冷声道：“宁王有没有动过你？”
季寒州剧烈地咳嗽起来，根本没办法说话，只能含泪大力摇头。
“你要知道，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季寒州哪有还有什么九族！
而且，他也没有撒谎，除了……除了被李邕宁攥了一下手腕，这应该不打紧罢？
想到此处，季寒州有点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下意识瞥向了自己的左手。
卫淙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冷笑道：“碰过左手，对么？”
季寒州咬着下唇，不敢吭声，怕被砍手。
卫淙越发确定了，并且，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狗东西用左手搭在李邕宁肩上的画面了。
当即眸色一寒，冷冷道：“把左手伸出来！”
季寒州就猜到会被砍手，赶紧把左手抱在怀里。
他坐在圆桌上，一点点往后蹭，急声道：“不要，不要，我不要！”
“伸出来！”
季寒州吓得更狠了，哇的一声就哭了：“我不要被砍手，我不要！我没有勾引宁王，我真的没有！是他非要拽着我手！是他拽的，我没有！”
卫淙听罢，脸色稍缓，觉得狗东西胆子小，应该也不敢欺君的。
可转念一想，他不可能去砍李邕宁的手。
不管怎么说，李邕宁是他的表弟，也是他此生唯一重要的人了。
那么，卫淙就只能好好管一管季寒州的狗爪子了。
他依旧寒着脸，发出最后的通牒：“最后一次，把狗爪子伸出来！”
季寒州吓得魂儿都要飞了，见卫淙的脸黑得跟炭似的，也只能慢慢把左手伸了出去。
“手心朝上，摊平。”
季寒州也照做了。
然后，他就看见卫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长剑。
卫淙对这里很熟悉，应该之前也住过的。
季寒州都吓傻了，他真的不想被砍手，也是真的不敢收回手。
只能哀声求饶道：“皇上饶命，不，饶手，饶奴才的狗爪子……皇上开恩，呜呜呜……”
他直接哭出了猪叫，见卫淙提剑了，啊的一声，立马把眼睛闭上了。
之后就听见“啪”的一声巨响。
手掌心先是一麻，而后就跟骨头寸寸碎裂一样，剧痛猛然席卷全身。
季寒州不会武功，没有内力支撑，根本禁不住打的。
被卫淙连剑带鞘，狠狠抽了一下手掌。
几乎要把他整只手掌抽下来了。
季寒州“啊”的一声惨叫，哭得更大声了，手也嗖的一下收了回去。
虚虚地捧着，往怀里一藏，怎么都不肯伸出去了。
卫淙呼了口气，怒气还没消，刚才也只是用了三分力道，他自认为下手已经很轻很轻很轻了。
这要是换了别人，他不会亲自动手，而是直接赐死。
即便是李邕宁在此，卫淙也不会只用三分力道的。
这个狗东西，当真不禁打。
卫淙心里暗道，倒也没有再抽季寒州第二下的意思了。
觉得一板也足够狗东西疼很久了，这要是再不长记性，那就只能砍手了。
“疼么？”
“疼，呜呜呜。”
“疼就对了，就是得让你疼，否则，你不长记性。”
卫淙语气淡淡的，随手把长剑丢开了，略一思忖，他忽而又问：“翡翠扳指取出来了么？”
一提到翡翠扳指，季寒州就更慌了。
被李邕宁攥了一下手腕，就几乎被卫淙打断了手掌。
那要是卫淙知道翡翠扳指被摔碎了，会不会把他的屁股打成八瓣啊？
季寒州心里怕得要命，呜呜咽咽地一个字都不肯说。
卫淙只当他是疼狠了，估计小奴才自己偷偷取出来了，他虽不高兴，但也觉得无妨，再塞回去便是了。
这回要换个更大的，好好治一治狗东西的嘴。
“扳指在哪儿？”
季寒州不敢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浑然忘记手疼了，一心都是，应该怎么保全自己的屁股。
那翡翠扳指的碎片，被他藏在靴子里。
先前又被卫淙拖拽，碎片都刺入他的皮肉里了，脚心肯定都流血了。
他不怕这点疼，只是比较害怕卫淙再赏赐他点什么。
那他的屁股还要不要了？
“拿出来，朕对你没有耐心了。”
季寒州听罢，脸色更白了，泪眼婆娑地问：“皇上，奴才喜欢那个翡翠扳指，不舍得取出来，再赏奴才一晚，成吗？”
卫淙听罢，有些哭笑不得，他反问：“你是做了什么令朕满意的事么？”
季寒州摇了摇头。
“那你还敢讨赏？”
季寒州觉得这不是赏，明明就是罚，但他不敢跟卫淙探讨对错。
正当他无所适从，准备坦白从宽时，卫淙却道：“罢了，便依了你，但是——”
卫淙抬眸，审视着季寒州的脸：“用你的伤手，取悦朕。”
如果季寒州没有理解错的话，皇上的意思，好像是说，让他用手，取悦皇上。
而且，还是不久前，被卫淙狠狠打伤的左手。
季寒州更想哭了，左手疼得厉害，根本不能动弹。
偏偏狗皇帝扯着他的头发，逼他跪了下来。
“取悦朕。”
短短的三个字，大抵需要季寒州用一生来释怀。
他含泪，摸索到了卫淙腰间的玉带，将小皇帝放了出来。
眼前一黑，还差点迎面抽到了季寒州的脸上。
季寒州强忍着恶心，用左手缓缓贴了上去，他的左手肿得像个发面馒头。
火辣辣地疼，此刻又摸到了热乎乎的，一种异常的灼烧感，让他的头皮上的神经直接炸开了。
季寒州痛到没办法蜷缩手指做任何事情了，哭得痛彻心扉，抽噎着求饶：“皇上，奴才……奴才手疼，好疼，手指动不了了。”
“那就砍下来，好不好？”
“呜………”
季寒州大力摇晃着脑袋，眼泪珠子噼里啪啦乱飞，脑中灵光一闪，他突然抬头，眼巴巴地望着卫淙。
“做甚？”
“皇上，奴才的手太痛了，恐怕无法伺候好皇上，不知可否用……”他实在难以启齿，只能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皇上，奴才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好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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