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我存号码的时候看见的。”
“你就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关系？”关君亦没能理解胡永国的意思。
“对啊，关系，这两个字很难理解吗？”胡永国也不能理解关君亦的意思。
“说起关系的话……小杜哥……应该是我的恩人吧……”
“恩人？”胡永国一听到这种事情就特别来劲儿，和那些爱八卦的没什么两样。
“嗯……”
“杜哥，准备好了。”雷征说，
“嗯。”听完，杜客华拿起一沓资料走进了审讯室。
“抓我干啥？”早早坐在审讯室的许强突然发话。“有烟吗？给我点烟抽！”许强像是浑身燥热一般，看上去很难受。
“不是抓你，是请你。而且没有烟。”杜客华坐到了对面，坦然的面对着许强，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许强看着杜客华这幅态度，自己像是有些心虚或是什么的，眼神开始躲闪。
“别害怕。”杜客华安抚着许强的情绪，“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就行。”
“……”许强没理会，一直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
“你认识秦韵吗？”
“当然认识，我们学校就几乎没有不认识秦韵的。”许强一脸不屑，还浑身摸索着。
杜客华：“怎么说？”
许强：“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大姐大，抽烟喝酒打架闹事儿比我哥们儿还狠。而且是个公共厕所。”
“公共厕所？”杜客华愣住了，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过他需要问出一些事情。
“是啊，不管校内校外的，我认识的那几个里十就有□□都/上/过她。她还在酒吧撩扯男的，都快成头牌儿了。”
“你的那群……哥们儿？认识的，都什么人？”
“混子，都是。”许强翘起二郎腿，嚣张跋扈，好像很自豪似的。“那现在能抽根烟吗？”许强不断的搓着手指，像是浑身爬满了蚂蚁。
“我说了没有，而且请你文明一点。”杜客华此时还算有点耐心，所以还打算和他好好的说话。
“我就这样儿，你也管不着我。”许强依旧没什么好气儿，还来了点横劲儿，跟杜客华吹胡子瞪眼儿的。
无意间，许强的眼神和杜客华的对上了，一时间许强却慌了神。
杜客华的眼神不是凶恶，而是一片的空洞洞，是冷漠，一眼看不到底，让人心里不踏实。在灯光的配合下，许强甚至能从杜客华的眸子中看到自己。
甚至看到一个清楚的自己，一个颓废的自己，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
“你有什么不满意吗？”杜客华的眼神丝毫不躲闪，直勾勾的盯着，这么看仿佛看到了许强的内心深处。
“没有……”许强正襟危坐。
玻璃窗外是雷征和另外几个同事正在录音和做笔录。
“杜哥的威慑力就是大！”一个同事说到。
“你要说杜哥的眼神不厉害那我可不干。”雷征迎合着回答。
杜客华：“你在上学吗？”
许强：“有时候上……大多数时候不上。”
“不上学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和我那些狐朋狗友抽抽烟……喝喝酒，泡个妞啥的，也就这些。”许强的态度大有转变，杜客华看得出他应该没撒谎。“还有的时候和他们卖东西。”
“卖什么？”
“就烟，打火机，还有……/套/。不过也都应该卖的是假的。”
“怎么说？”
“他们进的货，也不知道是从谁那儿倒手过来的，有一次我偷了条烟，那烟里还掺白面呢。”
“什么？”杜客华和窗外做记录等人突然愣了愣，“烟里掺白面？”
“是……是啊……”许强开始慌张起来。
“你们在哪儿卖的？”
“就……就在学校后门附近……”
“一直都是吗？”
“嗯……”
“从什么时候开始？”
“好像……高二！高二升高三的夏天。”
杜客华怀疑可能是毒品。
和窗外的几人相视，大家可能都怀疑到了。雷征也神情凝重。
“你说你抽了那烟是吗？”杜客华追问到，他知道这小子应该是误吸毒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晚一点一点套他的话，不能让他发现不对。
“是……”
“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这么一说，还真有。就是感觉浑身都没劲儿，还头晕恶心……反正就是感觉天旋地转的，特别难受。但是后来越抽越想抽！”说着，许强突然又激动了起来。
雷征听着，全都记了下来。
“冷静！那那些烟都卖给了谁？记得吗？”杜客华呵斥到。
“我不知道，但是大概是一群混社会的，我也不清楚，我哥们儿他们还卖的特别贵，我觉得一定是好烟，我就多偷了几条抽。”
许强：“……”
“怎么了？杜客华看着许强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警察同志！有烟吗？现在快给我抽点吧！我不抽难受啊！”许强猛的抬头，然后趴在桌子上。
用此刻的模样伸出手祈求的活像个僵尸。
“小雷！”杜客华大喊到。“带他去做个尿检。”
杜客华看着许强的样子恐怕也是问不下去了，得赶紧检查一下他到底有没有染上毒品。
“是。”雷征走进审讯室，属实看不下去许强的这般模样。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怎么了？我怎么了！”许强胡乱的挥着手，愣是不让别人带走他。
“快走！”几个警察硬生生的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
许强就这样又吼又叫的被抬出去了。
“杜哥，需不需要我去查一下近期和许强有接触的人？”雷征看着许强走远的背影。
“嗯，不过这事儿你让小俊去就行，你还有别任务。”杜客华拿出两份“杨雪”的资料。“你先去查一下这两个人。”
雷征：“杨雪？”
杜客华：“这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查。”
“嗯，我一会去催一下尿检结果。”
“好。”说完，雷征大步的跑向外面。
杜客华来到了刘小俊的的办公区。
“小俊。”
“怎么了？杜哥。”
“你现在调一下这几个月四中后门的监控。重点关注和许强有接触的人。”杜客华着重说到。
“是。”
“嗯？”杜客华感觉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拿出一看是关君亦打来的电话。
“我去接个电话。”
“嗯。”
刘小俊不经意间瞥到了杜客华的手机，没看全，但是上面的“关”格外的显眼。
“怎么了？”杜客华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上次说给你做饭也没做成，去吃烧烤也没成。我寻思着今天我再给你做一次。”关君亦有些惭愧的说道。
杜客华思索了一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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