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所谓世界，一切的根源

女孩看似平静的语气下，藏着怒意。
  水清漓的神情一顿，阿默生气了。
  瞥了一眼小正太，水清漓神色有些不虞，都怪这玩意，惹得阿默不悦。
  小正太被看得莫名，后背发凉，大佬想做什么，眼神要不要这么恐怖啊！？
  水清漓懒得搭理他，面对王默时眸子里尽是缱绻与温柔，“真相其实跟阿默想的差不了多少，准确点来说，只有界则是脱离世界意识的存在。”
  “我之前说过，界则是独立的存在，且自己掌握规则，他已经不再属于世界，他自己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自己即为世界？
  王默好像懂了一点，但好似又什么都没懂。
  自己为世界，又跟世界意识是同一维度的存在……
  “难道说，界则在脱离世界意识之后，创造了自己的轮回法则，所以他就是一个世界？”福至心灵，王默突然间就想出了这么个答案。
  “没错。”水清漓微微点头，给予肯定的答复。
  “意识想要脱离世界，除非自身足够强大，拥有能够与世界意识抗衡的力量，强行斩断自己与世界意识的连接，独立成为世界！”
  王默咽了咽口水，这是她未曾踏足过的区域。
  变成仙子时，王默就在想，这应该就是史无前例的奇迹了，她从一个平凡得不能在平凡的人类变成了一个，拥有法术的仙子！
  但她从来没想过，还有她未曾了解到的世界，竟然是如此的……离谱！
  世界竟然还会被人脱离？
  这可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王默想了一下，询问，“既然界则自成一个世界，那他是不是也有掌管生死轮回的力量？”
  “不止……”水清漓张嘴然后闭嘴，转头看向小正太，冷声道：“解释，不然我只能继续刚才未完的仪式！”
  他说出来的阿默听不见！
  小正太有些不满，奈何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只能屈服于水清漓的淫威之下。
  他不情不愿的开口道：“当一个人的意识独立成为世界时，也就是说他成了绝对的主宰，不止拥有掌握生死轮回的法则，甚至，可以创造生命意识！”
  说完，小正太脸色有些谄媚的看向水清漓，“大佬，你看这样解释可以吗？”
  王默：“……”
  她是看着这小正太是怎么变脸的，绝了啊！
  水清漓淡漠点头。
  “阿默，就是他说的这样，这就是一个绝对世界主宰的法则与力量！”
  “星尘就是界则还没有完全脱离世界时，搞出来的试验品。”水清漓怕王默还是无法理解，便提到了星尘。
  那个被称为人造假仙子的星尘！
  “没错没错，当时他还没有完全脱离世界，所以星尘是一个失败品！”
  “只能依靠他的灵魂碎片而活，直到后来他完全脱离了世界，寻找到了新的力量，给星尘创造出了生命意识！”
  大概是已经妥协，小正太现在是毫不犹豫的附和水清漓的话，解释水清漓无法说出的真相。
  王默终于了解了所谓的世界，原来一个完全脱离世界意识的人，也就完全彻底独立，拥有自己的世界法则！
  “所以，阿漓你呢？”王默还记得阿漓否定了她的猜测，既然界则是因为脱离世界意识而独立。
  那么阿漓呢？阿漓是什么原因？
  一个能够完全压制界则的阿漓，他就不可能还连接着世界意识！
  水清漓沉吟了一下，“关于我的，并不复杂。”
  “我生来，就是独立的存在，因为在我产生意识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现！”
  水清漓说着瞥了一眼小正太，语气轻描淡写的解释，“世界出现时就有了生命，但那个时候世界意志并不完整，他虽然已经能够遵循万事万物的轮回，却是没有意识的！”
  “而我，是第一个自然拥有意识的存在！”
  “所以，我可以掌握全部的水，水就是一个世界，拥有自己的法则，可以创造生命，是独立的存在！”
  王默听他说完，了然的点了点头。
  难怪水清漓会那么强大，感情一开始就是骑在人家头上出生的！
  虽然是同维度，但水清漓出生的高度就与他们是不一样的。
  “虽然你们说的这些真相，的确解答了我不少的疑惑，但……”
  王默眨了眨眼睛，看看小正太，又看看水清漓，语气诚恳而真挚“阿漓，我最开始想知道的好像并不是这些？”
  所以，她最开始想知道的真相呢？
  水凌月是怎么回事？
  很好，到现在为止，这两人没一个人解释水凌月。
  “阿默想知道的真相，就必须先了解这个世界。”水清漓的手渐渐握紧，向阿默揭开所有的真相……
  “嗯，如此吗？”
  她想知道的真相，竟然牵扯了这么多吗？
  “这一切，都要从世界说起，世界意志创造生命，为了维持世界的轮转，分出了两个世界，一个是人类所生活的世界，另一个便是仙境！”

  “仙境最开始并不存在生命，只是有能量维持运转，但人类实在与仙境息息相关，逐渐的，有能量产生意识，学着人类化作了人形！”
  “这就是仙境仙子的来源。”
  水清漓大概的解释了一下仙境与人类生命之间的联系。
  王默基本上是点头点头再点头，这完全就是仙境的历史啊！
  “界则便是这个时候生出的意识，他从月亮中诞生，生来便可以掌控月亮的全部！”
  水清漓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看向小正太。
  小正太秒懂，接话道：“后来，世界出现了一些意外，界则窥探到了世界的真相，于是他开始尝试创造生命，但屡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他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将自己的元神碎片注入一个载体，以此来创造生命。”
  “他成功了，他创造出了星尘！”
  “但很快他便发现，这样创造出来的生命，虽然有意识，但却是带着他的影子的，且星尘并不会像正常的仙子那样，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一旦他将自己的元神碎片收回，星尘也将死去！”
  “于是，他开始疯狂研究，就发现了仙境所有仙子的意识都是与世界相连的。”
  “世界掌轮回，花开花落，化作尘泥，来年的花会开得更好，这一切，都是世界所掌握的力量！”
  “即便仙子是自然能量幻化而成，却都是无法掌握自己那一脉全部的力量，我掌握着他们力量的轮回！”
  王默不知何时盘膝坐了下来，恰好与小正太面对面，两只手撑着脸颊，听着小正太侃侃而谈。
  “所以，就是这个时候，界则强行斩断了自己与世界的联系？”
  王默作为听客，适时的发表自己的听后感。
  “嗯就是这样。”小正太颓丧的点了点头，他有些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旁边学着王默坐下来的水清漓，撇撇嘴道：“这其实也跟大佬有关系。”
  王默：“嗯？”
  小正太张了张嘴，有些不敢说。
  “界则发现了我的存在，他以为，我是与世界脱离才独立的，所以他做出了疯狂的选择，强行斩断了自己与世界的联系。”水清漓解释。
  原来如此，王默点头点头。
  “就是因为界则强行斩断与世界的联系，也导致了大麻烦的出现！”
  小正太的小胖脸皱成了一团，有些苦涩的继续道：“我那个时候初生意识，正是掌管世界运行交接的时候，界则选择这个时间脱离世界，瞬间就扰乱了世界的运行，让很多的力量流窜出去了！”
  “关键是，流窜出去的那些力量，几乎都是厄之力，腐朽尘埃，地震，台风，病毒，高温，磁引等等……”
  “这些力量全部流窜了出去，而且，界则还从我这里拿走了最重要的东西，欲海的种子！”
  “这个世界本就在发展之中，欲海是后续发展的最重要的一部分，但是欲海的种子被带走了。”
  小正太的这一通解释，几乎完全说在了重点之上。
  王默正要发问，水清漓却先她一步开口了，“解释就解释，不要耍小聪明！”
  王默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有些不解。
  小正太脸色有些不好看，“大佬你知道的，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相。”
  “真相？”水清漓嗤笑了一声，语气不屑且冷，“真相难道不是世界根本无法培育出完整的欲海，所以世界才一再出现问题，甚至让界则钻了空子？”
  小正太：“……是。”
  小正太根本没有话语反驳，因为水清漓说的才是真相！
  欲海的力量强大，但很可惜，世界从来没有培育出来欲海的载体！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世界无法让欲海的种子发芽！
  王默愣了一下，世界都无法培育出欲海的种子？
  “所以，那些流窜出去的力量成了十阶？欲海的种子被界则给了我？”
  王默从听见小正太说那些厄之力就觉得耳熟，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她上一世了解的十阶的力量？
  至于欲海，在神月之地时，界则几乎对她没有隐瞒，界则曾说，她是最适合孕育欲海的人，所以，他将欲海的种子种在了她的身上。
  “不，那些流窜出去的力量拧成了一股绳组合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人形的怪物！”小正太老老实实的继续解释。
  “他就是世王，或许因为是界则让它们得到了自由，他很是相信界则，几乎与界则是一条心。”
  “界则在脱离世界，拥有了自己独立的法则后，就有了更大的野心，他想要毁灭现在的世界规则，重塑新的规则由他掌握！”
  “但以他和世王的力量，肯定不够，于是，他盯上了大佬。”
  说到这里，小正太闭嘴了，不是他不想继续说，而是水清漓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的深意他懂。
  后面的事情，水清漓要自己说。
  王默也懂，于是她转头看向水清漓，“然后呢？他做了什么？”
  王默有感觉，后面应该就是她想知道的真相了！

  水清漓深呼吸了一下，亲手揭开了自己身上的真相。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即便我是独立的存在，但我依旧会受到一些影响。”
  “那个时候的我，一心只有自由，根本就无心其他的事情，界则在找到我后，提出想要与我合作，毁灭世界规则，我拒绝了。”
  “他的耐心很好，找了我很多次，提出的条件也越来越丰厚，最后几乎提出了，与我共治世界的条件！”
  “我猜，你拒绝了。”王默笑眯眯的望着他，她的阿漓果然可爱，竟然只想着自由，对那高高在上的权力都不屑一顾。
  “嗯。”水清漓看着她的笑，眼底不由得露出一丝宠溺之色，继续道：“也是这一次，大概彻底耗尽了他的耐心，他选择了用其他的方式来对付我。”
  “月亮的力量引动大海潮汐，让世王的力量加持，我的意志受到了影响……”
  提起这些，水清漓的脸色平淡，但看着女孩的眼神却有一丝紧张，“混乱与毁灭占据了我的内心，我的本源力量被界则和世王的力量影响了。”
  “然后你的小号水凌月就出现了？”
  王默看得出来水清漓眼底的紧张，她的话语调侃，想要打消水清漓的紧张。
  水清漓被她的话语逗得失笑，紧张消失不见，他现在突然有点想亲亲阿默。
  瞥了一眼小正太，这个电灯泡可是真够大的。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那个时候的意志是自由，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妥协，但到底是他们天真了。”
  “我要自由，无人能挡！”
  “所以，我去神月之地揍了他们一顿，并且，将那被混乱影响的本源力量剥离了出来！”水清漓的话语云淡风轻，说起自己剥离本源时，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嗯？”王默愣住，剥离本源……
  王默的心痛了一下，剥离本源，这四个字说的轻松，她不敢想象，当时的水清漓有多痛……
  就像她用欲海本源去压制水清漓的混乱一样，只是引动自己的本源就那么痛，更何况，是剥离一部分！
  “痛吗？”
  水清漓被问得一愣，反应过来后，脸上带着一丝浅笑，“不疼。”
  “真的？”王默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心底很是清楚，水清漓在撒谎。
  这个人还真是……
  平时装可怜博同情的那股劲儿去哪了？
  到这个时候，反而还不让她心疼了！
  “真的。”水清漓回答。
  王默鼓鼓腮帮子，小声嘟囔，“骗子！”
  “真的不疼，阿默还要听我继续说下去吗？”
  水清漓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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