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巷子
言晞下来的时候，早自习已经上完了，所有人都去吃早餐了，整个教学楼变得异常的安静。
言晞回到自己班上，他到他自己的座位，等待着那一群恶魔的到来，可是他没有等到恶魔，却等到了一句话。
言晞刚坐下来，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他打开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人发给他的信息，但这个消息令他又是惊喜，又是憎恨的。
“来北门的那个小巷子里——张兰亭。”
言晞想都没有想，他直接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慌忙的跑向北门，因为这是他四年来，他妈妈第一次联系他，他不想错过，也不能错过。
北门这边几乎没什么人，都是一些饭后散步的学生，可能是因为东门才是学校的大门，所以相比之下北门这边就显得很荒凉。
言晞按照指定的位置来到北门的这个小巷子里面，他却没有发现他妈妈的踪影。
他的这个小巷子里面四处的翻找，他以为他妈妈真是不想见他而已，他不停的找，可找来的却不是他的妈妈。
“找你妈妈呢？别找了，找不到的，在这。”高阳把自己的手机亮出来，上面是他伪装成言晞的妈妈约她出来的消息。
言晞彻底失望了，就在刚才的那一刻，他还堵定，他妈妈会来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跟我有仇可以，你报复我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对我妈妈这样子？他明明跟你无冤无仇？”言晞非常非常不解的问高阳。
“谁叫她是你妈妈呢？只要是和你关系亲密的那都是我的仇人。”
“我真的不懂，我到底哪一点惹你了？还是说是许文浩叫你这么做的。”
言晞看着眼前的这群男人，个个都长得很魁梧，几乎都是体育生，可他跟这群人明明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他们却把他当做取乐的玩意儿，捉弄他。
“是又什么呀？不是又怎么样？重要吗？你觉得现在的关注点是这个吗？你现在是不是得考虑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
高阳说完这群男人一点一点的像言晞逼近，言晞嗅到了一丝危险。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学校！”言晞不断的往后退，他想逃离这个巷子，但他退着退着发现身处在背后的是一堵高大的墙，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哎，高阳，你确定这男人是干这行的？怎么感觉有点不像呢？”
“哪不像了，你看他娇滴滴的，长得也特别像女的，这小身板，说不定被咱们一按，就疼的乱叫。”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但是可以嘛？他待会儿要是告老师，我们不都得完蛋。”
“你们只管放心玩你们的，老师那边不会管的，像他这种人，但凡有一个人帮他，就等同于自寻死路。”
言晞明白了，高阳这意思，就是想把他给卖了，而且就算把他给卖了，也没有人会帮他。
“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言晞瞪着他眼前的这群体育生，可就算是他把他眼珠子挖下来瞪着他们，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最前面的那个体育生，可能是忍的太久了，忍不住了，上前抓住了言晞的右手。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言晞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就算他力气再怎么打也抵不过一个体育生的力气，体育生见他挣扎，越是兴奋，把他的两只手都控制住了。
“你现在别叫了，你倒是留点力气待会儿叫，你放心，我们会温柔点的，到时候让你舒服到根本就不想停下来。”体育生调戏了言晞两句调戏完之后，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你，松开！”
言晞的双手都被他控制住了，不得动弹，他只好用脚踢中了那个体育生的生殖器官。
被踢中自己宝贝的体育生，剧痛一阵阵袭来，也顾不得言晞挣不挣扎了，倒在地下，捂着自己的宝贝哀嚎着。
言晞从他手中挣脱开来，正想跑，却被另外两个体育生给拦住了。
“你跑什么？没想到你还挺辣的，不过我喜欢的类型，要是待会儿一起做的时候，能像你现在这么辣就好了。”
体育生不断的用这种恶心的词汇调戏着言晞，听得他实在是耳朵疼。
“我呸！谁要和你们做？真恶心。”
“你在这装什么清纯呢？你个卖屁股的，还好意思说我们恶心，你不就干这行的吗？怎么，你是瞧不上我们呢，待会儿就操的你说不出话！”
说话的期间，那个倒在地上的体育生也起来了。
“□□奶奶的！妈的，敢他妈踢老子，老子他妈□□你！”
体育生说干就干，他开始疯狂的扒拉着言晞的校服，校服有些边边角角已经开始被撕裂了。
“你放开我！啊！”
言晞为了从体育生手中挣扎出来，一口咬住了那体育生的左手小臂。
“啊！你他妈属狗啊，松开啊你！”
可无论如何这个体育生怎么骂言晞，他依旧是不松口，他死死的咬住，咬到嘴里面已经冒出了一股血腥味，他还是不松口。
“啊！！”
一声惨叫，直冲云霄，在场的其他人都懵了，包括言晞他自己。
浓郁的血腥味混在空气中，向四面八方蔓延着，言晞的嘴里全都是血，而从他嘴里掉出来的一块东西，是那个体育生左手小臂上的一块肉。
那个体育生跪在地上，他看着自己的左手，一大块肉被撕咬掉了，整个小臂，从上方看，看到的不是血肉模糊的肉，还是白森森的骨头。
言晞蒙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更愤怒的是高阳。
高阳带来的这三个体育生都是他的好友，平时待在一起！就互帮互助的，完全就像是亲兄弟，现在看到自己的兄弟成了这副样子，他们在心中杀言晞几百次甚至几万次。
高阳上前抓住言晞的头发，给他来了一拳。
“我□□妈的，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啊？你是不是觉得你很牛逼？好心好意给你介绍客人，你还不乐意是吧？非得揍你一顿你才肯罢休！”
高阳五指用力的抓着言晞的头发，言晞想要反抗，他一个拳头抡过去，却被高阳挡住，反手又给了他一拳头。
高阳虽不抵那些体育生魁梧，但是力气却不比他们差，两拳下来，言晞是真的被他给打蒙了。
“正好今天老子就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高阳把言晞按在地上，不停的给他拳头，每一拳都锤到不同的地方，眼睛，颧骨，额头，鼻子，下巴，锁骨胸口肋骨能锤的地方都被他捶了个遍。
高阳捶了十几拳之后，从言晞身上起来，此时言晞只感觉他全身上下的骨头已经濒临散裂，可这仅仅只是高阳报复他的开始。
高阳一把抓住言晞的头发，把他的头拎起来，而言晞现在整张脸已经被高阳打的不成人样，肿的肿，伤的伤，流血的流血。
“你说，那天早上刘青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自杀？”高阳瞪大了眼睛问着言晞，言晞也没有想到，高阳一直以来想知道答案都是这件事。
别的事，他都可以告诉高阳，只要能让他活下来，而唯独这件事他不能。
“我，我-不-知-道！”
言晞艰难的说着每一句话，但他就是这么越反抗越不回答高阳，高阳就越生气，打的也就越狠。
“你他妈的说不说！”好几个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言晞的脸上。
言晞还是没有松口，他闭上眼睛，他不想再去看高阳。
高阳看到他这个样子，很生气，他的面部气到都有点狰狞，他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他用尽了力气质问着言晞，可言晞依旧是不回答他，甚至从那一刻起就没有再睁开过眼睛了。
高阳已经把喉咙都给喊哑了，却没有问到句话，他很愤怒，松开了言晞，他站起来，随手拿了旁边的一块砖头，往言晞的头上扔了过去。
“啪啦！”砖头落到言晞头上的那一刻就碎了，言晞感觉自己现在几乎快要休克了，头部一阵阵的剧痛传来，被砸中的伤口不断的往外冒险。然后言晞的整张脸，染红他的校服。”
可这还没有完，高阳还是觉得不过瘾，他又重新抓起言晞被鲜血浸泡凝固成一块的头发，把他拖到身后的那堵高墙。
这是高阳最后一次警告言晞，对他说：“你不说是吧？那我就让你永远都说不出来。”说完就把言晞的头往墙上猛砸。
砸的每一下都是用尽了力气，言晞觉得他额头的这块骨头已经被高阳砸碎了，果不其然，被他砸的那块墙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缝。
最后一下，高阳硬生生的把他的头镶嵌进了那堵墙中。
旁边的那三个体育生，看到这个场面，已经完完全全懵了，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全部都是血，充满暴力与血腥，就连他们也被吓到了。
高阳还想继续，但是被那三个体育生给拦住了。
“高阳，算了吧，这次教训他也够了，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对呀，真的够了，下次再来教训他也不迟啊。”
“快走吧，别被别人发现了。”
面对三个体育生的拦截，高阳慢慢的恢复了理智，四个人准备一起就走，而那个被言晞咬下一块肉的体育生，走之前，还不忘往言晞的身上吐一口唾沫。
言晞的半个脑袋被嵌入墙里，从墙里不断的冒出鲜血，血流了一地，已经把言晞全身上下都染成了红色，整张脸被打的稀烂，看不出一个人样。
他跪在那堵墙面前，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硬生生的跪着，像是在忏悔，他只能让属于他体内的血液不断的往外渗出，脱离他的体内，一点一点的消失，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
他现在麻木到已经感受不到什么叫做痛了，可能，人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再一次遇到痛苦时，反而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120吗？来趟日暮二中，这里有个重伤患者。”
是二柳子，从一开始，他就在观看这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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