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故事(5)
念恩赶紧给他解释：“你不清楚状况，其实社长不是刻意训斥我的，这其中也有我的缘故，也许是上周太忙了，没有休息好，才会导致睡眠不好，迟到了做事也心不在焉的。”
“你很辛苦吗？”允希疑惑地问。
“做两份工作的确很辛苦，这点我必须承认。”
允希惊讶道：“啊！你还做了什么工作？”
念恩把她的情况一一向允希阐明了。
允希发出感慨：“你可真伟大啊，天啦！”念恩逐渐意识到院长之前向她袒露的一切消息，她认为没有足够的毅力，这件工作是做不下去的。
允希突然想到自己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我今天来是想要你做我的女伴去参加一个婚礼，你愿意吗？”
念恩觉得惊奇：“要我去参加婚礼，这是多悠闲的事了。”
“可以吗？”
“我考虑一下，晚上给你答复。我先进去了，拜拜。”念恩返身进了出版社。
允希充满期待的眼神目送她远去的背影。
这是阳光明媚的一天。白云层层浮现在蔚蓝的天空。
菁菁的脸泛桃红，笑靥如花。她穿着婚纱携手老公正在接受所有来宾的祝福。她不时地接受来宾的一个拥抱，一个祝福。史惠茹穿着白色的伴娘服站在她的身旁，附和她喜盈盈地对来客微笑，站在新郎另一侧的秉诚正在招呼进来的客人。
惠茹万没想到费秉诚竟然会是今天的伴郎。菁菁告诉她的时候，她还大吃一惊。
秉诚转过身时无意间和史惠茹的目光相撞，两人相视了片刻，随即又窘迫地避开，各自往另一个方向望去。
惠茹一时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热。
在举行仪式过半的时候，念恩和允希才匆匆来，只好站在宾客身后，与费秉诚和史惠茹拉开了距离，他们都未察觉，大家的视线都注视着前面的新娘和新郎的身上。
“请各位未婚的女士们都站到前面来，新娘要抛花了。”
在场的男士都积极地把自己的女伴往前面推。
允希也不例外，推着念恩到前面去，“恩，快到前面去。”
念恩站着不动，觉得别扭：“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菁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史惠茹身上，她渴望惠茹能够接到她手中的花束。
惠茹因为是伴娘，被大伙推着站到了前面去。秉诚微笑看着她。
“我要抛了，一，二，三……”菁菁将手中的花束抛向空中，花飞快地落入了毫无防备的念恩的手中。
宾客们都相继回头看是哪位幸运的女士接到了花。
念恩傻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身旁的允希笑吟吟地望着她，似乎替她高兴。
“先生，这位幸运的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吗？”司仪看着允希满脸藏不住的喜悦，便好奇地问。允希只顾微笑，没有作答。
秉诚惊奇地极目望去，看到一位穿着礼服的女孩，她埋着头，没能看清长什么样。
窘迫的念恩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她缓缓地抬起头来，迎面瞥见秉诚，霎那间，她震惊住。
秉诚看见了念恩，脸上流露出惊奇，同时他也很庆喜，他终于见到了允希所仰慕的女孩。
允希似乎没有察觉到念恩异样的表情，借此机会笑吟吟地转过身，面向着念恩，深情款款地：“李念恩小姐，我可以荣幸你做我女朋友吗？”
念恩忽视周围的一切，她猛然清醒，执着地盯住秉诚，以致把他的目光吸引过来了。
秉诚怔怔地看着念恩，他茫然的眼神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允希和惠茹不约而同地看看秉诚又看看念恩，两人都显示出疑惑的表情。
“费秉诚。”李念恩惊喜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允希心一惊，转过脸亟问：“恩，你认识我哥？”
秉诚听到对面这位女孩叫他的名字，惊讶的起步朝对面的念恩走近。
念恩见秉诚终于向她走过来，心里充满了期待，脸上立刻泛起笑容。她这刻等得好久，等得好苦。
秉诚走到念恩面前，仔细打量了念恩，一时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这种矛盾的心理逐渐在他的心里缠绕。
“请问你是？”秉诚微笑着并小心翼翼地问。
念恩顿时心里轰的一声巨响，心房受到撞击，她站立不稳倒退了两步。
“我……”念恩因失望而结舌了。
允希忙介绍：“哥，她叫李念恩。”
秉诚听到“李念恩”耳边突然轰鸣作响，仿佛记忆中有断截的片段，想要连接起来着实有些吃力。
远处站着的史惠茹仍然沉浸迷惑当中。
用完席，念恩和秉诚便去了阳台上聊天。
在阳光的照射下，念恩可以清晰地看了秉诚一眼，微笑说：“多年不见，你更加成熟稳重了。”
“是吗。”秉诚顺势应答她，脑海里却还在努力找寻那段丢失的记忆，似乎对眼前的情况只是一味地应付。
念恩忽然不想再提起过去的话题，她转个身面朝风吹来的方向。
允希笑嘻嘻地走过来，他的的疑惑也解除了，原来冥冥之中这一切早已安排好了。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高中还一起念过同一所学校，难怪恩直呼你的名字呢。”允希右手搭在秉诚肩上。
秉诚笑笑说：“是啊，难得大家这么有缘在此相聚。”
念恩淡淡一笑，顺势点点头。
夜晚，华灯闪烁。
乐队放出柔软舒缓的乐曲。
众人站起身，纷纷邀请舞伴下池跳舞。
念恩坐在沙发上，视线一直停留在秉诚的身上。
允希和宾客打过招呼走过来，撞见念恩目不转睛地望着对面的那个方向，允希好奇地望过去，看到哥和惠茹正陪宾客聊天。
允希故作大的动静在念恩的身旁坐了下来，劈头就说：“恩，没想到你竟然和我哥认识。”说着突然紧张起来，“恩，在上海的时候，我听你提起过一个人，这个人该不会是我哥吧？”
念恩目光闪躲，反而问起允希来：“海伦，你知道你哥和那位小姐是什么关系吗？”
允希将背靠拢沙发，翘起了腿说：“听家里的堂妹提起过。不过，我哥一直都不肯承认，但看今天这情形，我想八九不离十了。”
念恩张皇地抬头望向秉诚他们的方向。眼前的情景让她惊愣，秉诚和惠茹两人竟然又跳起了舞，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对情侣。
允希回过神来，看见念恩的脸色有些发白。这倒加重他肯定的猜测。
念恩沉默不语地杵在一旁。
允希想要缓和气氛把手伸给念恩：“我们一起跳个舞吧。”
念恩看着他，淡淡地一笑：“嗯。”说着，把手伸出来，搭在了允希的手上。
“我今天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允希突然又重复。
念恩迟缓地抬起头来，看到了那深情凝望着她的允希，看见了那张深情款款的脸，她一下子愣住了。
允希发现念恩已经接受了他的眼神，便凑过去，激动地呼出：“我爱你！”
念恩措手不及猛地推开允希，使得允希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碰撞到一位端着托盘的侍者，酒杯子随着托盘冷不防地坠落在地板上，摔碎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允希倒退了一两步才站稳身体。舞场顿时一片寂静。
秉诚和惠茹停止跳舞，快步向这边走来。
念恩惶恐地抬头四下望了周围的宾客，他们都震惊地望着她，念恩赶忙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宾客，落荒而逃。
宾客们看着念恩走远之后，又回头望着尴尬的允希。
秉诚丝毫不解，直视允希，也不知怎么的，在这一瞬间，他倒想起来了什么。
念恩跑来大街上，她早已泪流满面。
“怎么会这样？他真的就一点也记不起我了吗？”念恩精神变得恍惚，身体也在摇晃。
秉诚伫立在窗前，手里举着一枚硬币，硬币在秉诚的手里来回摩挲了好几遍。硬币冷不防地从他的手里滑落，掉在地板上弹了两下，清脆的金属声促使他恢复了记忆，严闭的心幕慢慢的拉开了，涌出五年前的一个明朗印象——青翠欲滴的树林下，一个笑吟吟的女孩满怀喜悦之情的在问：你喜欢孔明灯吗？孔明灯不会像烟火转瞬即逝，因为它可以许愿，还可以在空中持久停留。
“李念恩。”费秉诚蓦地叫出这个令他不解的名字。
时光荏苒，竟然对她说不上熟悉，和她那几次印象、谈心好像逐渐地在他的脑际淡忘了。每天学习，后来又参加工作和习以为常的琐事慢慢销蚀了他对她的记忆。
允希魂不守舍地回到家。
黛莎正好下楼，看见了他，连忙挡在了他面前。
“费允希，你不要以为我没说什么，你就窃喜我很欢迎你来到这个家，其实，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的心里只有大伯母和大哥，而你，什么也不是，和你母亲一样，是……”
“黛莎！”站在梯间的秉诚早就注视了他们半天，直到黛莎对允希无礼貌时才放声叫住她。
黛莎被突如其来的叫声给惊吓住，心有余悸地转过身去，轻声叫了一句：“哥。”
“这么晚了，你快上楼休息。”秉诚朝她走过来，并催促她上楼去。
黛莎不情愿地返身，练练回头瞅了瞅才肯上楼去。
允希心烦意乱，去了客厅，萎靡不振地倒在沙发上。
秉诚赶忙跟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来，还未及他开口，允希就先说了：“看来，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在这个家还是会有人不太欢迎我的到来。”
“允希，黛莎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她这人就是这样，心直口快，但她是无心的。”
“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判断不会错。”
秉诚见允希意志消沉，赶忙转移话题：“对了，今晚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允希感到十分气忿。
秉诚觉得这个话题反而变本加厉了，赶忙说：“那就不要想了，去休息吧。”
允希走了几步又退回来，面有紧张地问：“哥，你跟念恩之间只是情谊吗？”
这一问倒让秉吓住了，他浑然不知允希的意思。允希目不转睛盯着秉诚，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出答案。
秉诚从容笑了笑，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说：“曾经见过几次面，父亲也认识她，大家都谈得来，而且她的父亲跟舅舅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到高中毕业以后就没有联系了。”
允希一字不漏地听得很认真，他并没有察觉到哥哥对念恩有异样的感情，他终于舒了一口气。
秉诚回到房间，将念恩给他的硬币反复看了看。他忽然觉得好笑，允希的问题解答了，现在却给他留下了一道难题。
清晨寒风凛冽，大街小巷不见人的踪迹。
念恩抱着胳膊踽踽行走在萧条的街上。她两眼的黑眼圈和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足以证明她昨晚处于失眠状态。
秉诚一早就出了门。
检察院的车行驶在大街上。车子缓缓地驶过念恩的身边，秉诚无意间看见了她，赶紧叫司机停下车。
车子在念恩的身后停了下来。
秉诚很快追上了她。
“李念恩。”秉诚总算可以清楚地叫出她的名字。
寂静无人的街上，竟然有人叫她。念恩惊讶地回头去看，秉诚正盯着她看。
寒风凛冽，念恩被秉诚请上了车。两人坐在车里聊了一会儿。
允希将车停在出版社不易看见的小角落里，在那里等候念恩的出现，等了大半天仍未见念恩出现。允希这时气得火冒三丈，他一脸苦恼地自言自语：“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昨天把我一个人扔下跑了，还不理我，这是什么意思啊？”
念恩漫步在街上。从秉诚的车里下来那刻，她糟糕的心情逐渐在缓和，她突然驻足，回想费秉诚对她所说过的话：“抱歉，昨天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时眼拙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直到我回到家，发现了你掉下的那枚硬币，我顿时就想起你了。这么多年来，你过得好吗？……”
念恩得知她当年送给他的硬币竟然还保留着，暂且不提其他的，就光顾这点，她心里就觉得很满足了。
“遭了！我昨晚把费允希一个人仍下独自跑了。”念恩赶忙摸手机，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那是刚才走得太匆忙，什么东西也没带出来。
允希在高速公路上疾驶，他想把心里的愤怒尽情地宣泄出来。
念恩赶回了家，鞋都懒得脱掉就匆匆进了房间，拿上包又离开了家。
“费允希，接电话啊，你在哪里？”念恩边跑边打电话，可允希的手机就是无法接通。
小芬在费允希的房间里打扫清洁。黛莎打扮了一番从她的房间里出来，经过费允希的房间，看见门开着，悄悄地溜进了房间。
“小芬，你一个人吗？”
小芬点了点头，说：“黛莎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黛莎朝她摆摆手，说：“没事，你继续忙吧。”说着返身就走，经过床边时候，她对床柜上摆放的一张相框感兴趣，她走过去，顺手拿起来端详着。
检察院的专车送回了秉诚。他刚一进屋，就看见黛莎匆匆从楼上跑下来。
秉诚赶忙叫住：“黛莎，你跑这么快干吗？”
黛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举起手里那张相框，“哥，你快看啊，这女的，好像是李念恩。”
秉诚接过来看了看，平静地说：“就是。”他忽然有种畏惧多看一眼这张相框，赶紧放在了茶几上。
黛莎又把相框拿了起来，在秉诚身边的扶手上坐下。“我真是搞不懂耶，这个费允希竟然会和李念恩认识？”
秉诚惊奇问：“黛莎，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
“我跟她有过节，我不会忘了我的仇人的。”
听她这么一解释，秉诚顿时感到沮丧，大家都没有忘记李念恩，自己却望得一干二净。
允希撞见费黛莎手里的相框正是他的，悻悻地大步走过去，一声令下：“把我的东西放下！”
黛莎愣了愣，接着又壮大胆跟费允希横起。
秉诚见允希的声势有些惊人，赶忙起身，微笑说：“允希，你回来了。”
“没听见吗，把我的东西放下！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说着夺过黛莎手里的相框，转身跑上楼去了。
听到这里，黛莎跑到楼梯脚下，猛地大声嚷嚷：“你别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对我大吼啊，我靠！”说完跺了跺脚。
秉诚慌手慌脚赶紧阻止黛莎。
“怎么了？黛莎，谁惹你生气了？”邱瑾雯急促地走上来，拉着黛莎的手直问。
黛莎气哼哼地指着允希：“费允希，他好霸道啊，我只不过看了一眼他的东西，他就冲我大吼，气死我了！”
秉诚见情况不妙，连忙抽身上楼去，得在邱瑾雯大发雷霆之前赶到楼上劝服允希，避免战争发生。
刚踏进门槛，只看见允希愤怒地将他手里的相框往窗户那个方向掷过去，好在窗户没有打开，相框在玻璃上撞击一下，发出一阵巨响，碎片洒落了一地。
允希此刻怒不可遏，仿佛神经质在剧烈发作。
秉诚在进屋之前，先稳住了自己慌张的情绪，然后以长辈的口吻关切地问：“允希，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跟哥说吗？”
允希迟疑地转过身面向秉诚，头却没有抬起来。秉诚正要开口说话，楼下传来歇斯底里的狂骂：“像个什么东西！竟然以大欺小！你这么没有教养。”
允希火气还未消，现在又火上浇油，他失去理智了，返身想要冲出去。好在秉诚动作快一把拦住了他，一边又竭力劝说：“允希，不要激动！”
“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然，二婶跟黛莎为什么总是让我难堪？”
“哪有啊，你多心了，黛莎从小就骄纵，吃不了一点亏，二婶作为母亲那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所以，你不要跟她们计较，嗯？”秉诚竭力辩解。允希像是愤怒到了极点，另一种心情又占了上风。他冷静了下来，拉来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秉诚见他安静下来，总算松懈下来，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全身在冒冷汗。
林文岚散步回来。邱瑾雯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得意向她走来。
“你儿子可真是有礼貌啊！以大欺小这种态度没想到在我们费家破天荒的发生了。”
林文岚迷惑不解地盯着她看，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在她的眼里，她的儿子还算是个有礼貌、懂尊卑的人。
费祥和送黛莎去了房间，紧跟着又赶下来楼来，果不其然撞见邱瑾雯在刁难林文岚赶忙过去把她支开。
秉诚待保姆把地面上细碎的玻璃片清扫干净后才缓缓离去。
刚要下楼梯，小芬急匆匆跑了上来，“秉诚这照片是允希的，可他不在，你拿给他吧。”
秉诚接过看了一眼。小芬完成了任务欠身离开了。
秉诚端详着这张照片，忽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允希不是喜欢她吗，怎么会扔掉他们的照片呢？
林文岚叫着“秉诚”匆匆爬上楼来。
秉诚闻声又转过身来，他看到林文岚满脸着急，预感她一定是知道这件事了。
“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秉诚佯装平静，尽量把刚才发生过的事忽视掉。
林文岚见秉诚微笑，一时感觉事情不是很严重。她又不想再打扰秉诚，笑笑说：“哦，没事，我只是上来看看允希回来没有。”
“允希回来过，刚刚又出去了。”
“哦，这样啊，那你休息，我下去了。”林文岚转身离开，也许是刚才被邱瑾雯给惊吓到了，现在走路有点踉跄。
秉诚看着不放心，跟在她身后送她下楼。
念恩总算见到了允希。两人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两人沉默了片时，最后是念恩先开口说话：“昨天……对不起！”
这句道歉对于允希来说似乎于事无补。
念恩拿他没辙，央求道：“你说话吧。我现在除了道歉，没有其他话可说的。”
允希吁了一口气，方说：“你可以如实地回答我，你昨晚把我仍下然后唐突地离开，这一切的举动是什么原因呢？”
念恩急切地说：“允希，我觉得我们应该把关系整理得清楚一点。”
“关系？”允希郁闷地笑了笑，“我喜欢你，这种关系，难道你还不能理解吗？”
“可那是你个人的想法，你问过我吗，万一我没有这种想法，你预备怎么做？”
“你不喜欢我吗？虽然你拒绝过我，但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再出现，我以为你会接受我。”允希凝聚的眼神里堆积了惶恐。
念恩一声不响，他朝她稍稍低下头来，谨慎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在探究她眼神中的秘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喜欢就说是，不喜欢就说不，简单的几个字而已。”允希教她坦率一点。
“我和你，是有种特殊的关系。”念恩说话时，允希期待地注视着她。
“我很清楚我们的关系，我们就像虔诚的好朋友，说得亲切一点，你就像是我亲人。”
允希顿时面如土色，神情变得恍惚，声音也在颤抖：“之前你对我的好，只是在对一个亲人，一个孤独的亲人。”
“允希，我是这样子想的。在大学时候，我曾经被你的外表给吸引住，那时我就认为我是喜欢你，可事实证明，一切都只是错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难免会禁不住完美的诱惑。”
允希低落的目光，像是被冰雪凝固，一时半会是不会溶解。之前还有一大堆疑问，现在全忘了。
自从两人相互坦诚相告之后，允希仿佛失踪了，没有再和念恩联系。
芭蕾舞团举行年度第一次公演晚会。
念恩和念诗跟随李建贤前往歌舞团观看公演。
序曲奏响，观众席的灯光渐暗，幕布被拉开了。
只见舞蹈团的全体演员们穿着白色衣裙静静地站在舞台一角，面带微笑地面对座无虚席的观众。
在富有节奏的感的音乐背景下，演员们幽灵般的轻舞，时而翩跹，时而跳跃，她们宛如自然中的守护神。
黛莎作为一个观众，慷慨激昂地为台上的舞者欢呼，鼓掌。她高调的举动惊动了全场的观众。惹得观众频频回头观看她。
念恩回头瞻望，发现了秉诚和黛莎。
这时，换上晚礼服的惠茹，在教练的带领下，款款走到台前致谢，顿时全场掌声轰动。
黛莎准备了鲜花让秉诚亲自送给史惠茹。秉诚在感情上总是迟钝，他不明白黛莎这有何用意。虽然他推脱了半天，但最终还是拗不过黛莎，只好做一个热情的观众走上台去。
正在史惠茹频频向观众挥手之际，秉诚已经来到她身后。
惠茹回头一看是秉诚。“恭喜你！”秉诚对她含蓄一笑，将鲜花礼貌地递在惠茹的手里。
惠茹接过鲜花，正眼瞧了秉诚一眼。这个与她有过几次邂逅的男人，为什么总是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给予她祝福。
黛莎从第一次见到惠茹就一直对她存有好感。尤其是惠茹独一无二的舞蹈。她希望自己最爱的哥哥能够和这位全身充满了生命的女孩在一块，所以才费心安排了这一切。
惠茹的母亲捧着一束鲜花在保安的带领下慢步登上舞台。把她的感动和欣慰经她的手传递给她的女儿。
惠茹捧着这束鲜花和嗅着从这束花里散发出来的清香，她的心又一次颤动了。这花将化为醇香的蜜糖甜在她的心田。她含泪拥抱了她的母亲。
念恩坐在观众席注视了舞台上的这一幕。潜意识里认为她已看清了秉诚和史惠茹真正的关系。在一片欢快的掌声中，她却带着一股悲伤漠然地离开了舞团。
允希来晚了，在舞团门口遇见了心神不宁的念恩。
念恩已有一段日子没有和允希见面了，今天却这么巧合相见了。
“你这些天都在忙吗？”念恩强颜欢笑地问。即便她现在有着悲伤的心情，可在允希的面前，她不想表现出来。
允希被念恩佯装的微笑给骗了，逗乐她：“你想我了？其实，你心里面多少还是会在乎我的不是吗？”
念恩听着这话，心里突然感觉莫名其妙的一阵刺痛。
“允希，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说着迅速起身连头也不回地就走。
“我送你吧。”允希赶紧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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