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4
站在她身旁的青年点了点头。
“你最好待在这里。”月彦于警告道“如果你不介意看到这所宅子里所有人死亡的样子。当然，你会活下来。”
说完，他就消失了。
所有人都死去？真是一句沉重的话。
她既没有能力和月彦于作对，也没有多余的善心去拯救那些不相关的人。
只是，当有下人跌跌撞撞跑过来求她开门的时候，这个人是家里唯一会偷偷在厨房留吃食给她。她忍不住心软了，打开了身后的门。
下人惊喜万分，连滚带爬地准备逃出去的时候，刚到门口，头就被无形的力量砍落下来，滚了一圈，滚到了织雪面前。那张不甘心的脸庞像是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
织雪把后面的门合上了，她能感觉到自己心里那仅存一点的善心被切断了。
完了，这下子彻底与成为柱无缘了。
她在门口待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一直束缚自己身体的那股力量消失。
她有些不敢相信在手上凝聚了一小块冰晶，看起来晶莹剔透，漂亮极了。
所以说樱井雪奈是死了吗？
“是的，宿主。”脑海里忽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我是反派系统233，已经成功绑定宿主樱井织雪。”
“你是谁，系统又是什么东西？”对于忽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织雪警惕地问，并且看向了周围，看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
“宿主，我是反派系统，我叫233。”233重新做了一次自我介绍“我之前属于是属于樱井雪奈的系统，不过现在已经解绑了。至于系统是什么，你可以把我看作一种意识，只存在你的脑海里，只和你对话。”
“我勉强懂了。”织雪继续问“那你和我绑定后，不能解绑吗？”
“当然不行。”听到宿主有排斥的意愿，233声音冷了一些“除非情况特殊，一旦绑定就不可能解绑了。当然，和我绑定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比如你樱井雪奈之前从我这里获得了一个可以掠夺他人天赋的能力，以及可以蛊惑人心的能力。”233开始诱惑着织雪。
难怪樱井雪奈每次在家的时候，她都无法使用自己的能力。还有家里的上到父母，下到仆人，对她的态度可谓是恶劣至极。而对她的姐姐，则是喜爱至极。
“你曾经帮了她了那么多，还帮她对付我？”织雪嘲讽一笑“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233的话音平淡，是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平淡“你只知道，我一旦绑定你，我们就是一体的，是在一条船上的人，我不可能会背叛你。”
织雪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他刚刚说话的真实性。
“你了解你的姐姐吗？”系统233忽然开口了“我之前因为意外读取到了你姐姐的一些记忆，很有意思，我发现她是一个重生的人。”
“重生？”织雪疑惑地问“什么是重生？”
“你可以把它当作重新来过一次人生。”系统解释道“也就是说，你姐姐是个活了两次的人。”
“我勉强懂了。”织雪点了点头，她从头到尾都没信任过这个233，但是并不妨碍她听他讲一些有意思的故事。
“这么说吧，上辈子你是家里面最优秀的人，你姐姐一直活在阴影里，但是你和你的父母一直都很照顾她。但是你姐姐认为你的照顾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她始终不是很待见你。你姐姐后来艰难地通过考核，也成为了鬼杀队的一员，只不过在一次与鬼的对抗中被残忍杀害了。”
“我在她临死前找到了她，和她绑定了，给了她这次重生的机会。”系统233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毫无感情，只是平静地叙述着什么“她重生后向我提了要求，掠夺了你身上的力量，以及我给了她可以蛊惑人心的能力。”
“那她要支付的代价是什么？”织雪始终相信，要想要得到什么，必定要先学会失去。
“她需要杀更多的鬼，那些鬼死亡后，我就能看到他们的精神体。”系统233直接告诉他“精神体越强大，我获得的力量就越多。”
精神体？织雪默默在脑海里记下了这新的名字。
“我不是很懂你说的话。”织雪问“你能详细地解释一下吗？”
“你看过小说吗，那种成长型，有主角有反派的小说？”
“看过几本。”织雪点了点头，不少小说的作者，会根据鬼杀队的故事来改编成各种各样精彩的冒险小说。
“那你现在可以把你的世界看做一本小说，这个世界有正在成长的主角团，他们目的是为了打败最后的大反派维护世界和平。”系统尝试着用更简单的话让织雪去理解“但是主角团在打败反派前，会经历很多危险，中途也会打败很多小反派，来获得经验和成长。”
“这个套路我懂。”织雪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要是全本书单单只有一个反派，那可多没意思。”
“而那些小反派是有一定实力的，他们特殊之处在于他们死后会变成精神体。”系统继续说“按照常规发展，这些精神体出现后就会消失，然后世界意思会变得更加稳定。”
“世界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又出现了一个新名词。
“你现在生活的世界，是具有自我意识的，你可以把它称作为世界意思，它最重要的职责是维护这个世界的稳定。”系统继续说“而那些反派的存在就是破坏世界的稳定，正派则是打败反派来维护世界的稳定。”
“好了，我懂了。”织雪开始问下一个问题“所以你和我绑定的目的是什么？你需要我做什么？”
系统许诺了她一系列的好处，却始终没有告知它的目的。
系统在她脑海里放了两个选择“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1、和反派无惨谈恋爱，维护世界和平。
2、打败无惨，成为新的反派。
织雪想都没想选择了第二个，第一个看起来成功率太低，而且她始终喜欢把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而不是别人的手上。
都出现了系统这么个逆天的玩意，她不干点什么大事，都说不过去。
“你姐姐当初选择的是第一个。”系统的语气带有些自嘲“你和她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你你果然是最适合的。”
“适合什么？”
“适合绑定我，去当一个反派。”系统补充道“你的能力比你姐姐强多了，再加上你的成长环境，让你注定成为不了反派，所以当你姐姐死亡后，世界意思让我自动绑定了你。”
等等，听他这样说，好像它跟世界意思的关系也不简单。
但还没等她想明白什么，系统继续说：“你一旦接受了这个任务就必须成功，不然会被这个世界抹杀？”
“抹杀？”织雪听到这个新词语好奇地问了一下“这么严重的吗？”
“是的，你将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系统233继续说“但是在你完成任务的路上，我会尽我一切的力量帮你，你和我是一体的。”
织雪在系统说完那么成一段话后，主动沉默了，而系统跟她说的东西太多了，她需要时间去接受。
系统见她没有想说话的欲望，也主动沉默了下来。
她在原地待了一会儿了，往父母的住处那边走去。长廊上到处都是死人的痕迹，他们歪歪扭扭的躺在了地板上，死亡处的伤口还流出了鲜血。
织雪看都没看这些人，走的时候特意绕开了他们，继续往前走。
庭院里漂亮的樱花上，不少花朵被溅上了鲜血，红色和粉色夹着在一起，诡异中透露着一丝妖异。
她看到了穿着鲜艳衣裙的樱井雪奈躺在了地上，心脏处被人贯穿了，脸上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怨恨还没有消散。她走上前，帮她合上了眼睛。
看着樱井雪奈的尸体，她既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也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她只是有了一种解脱的心情。
像是长期困住自己的枷锁不见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不再怨恨她了，对于一个死人，没什么好怨恨的。
她继续往前走，走到了整个宅子里最大的房间里，穿着黑色和服的月彦于站在房子里的正中央，他身上传来了浓重的血腥味，整张俊脸也被鲜血染红了，梅红色的眼睛看着在他面前求饶的两个人。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们。”
“大人，我们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大人，求求你了。”
跪在他面前的两个人额头已经磕出血了。
他感觉到了织雪到来，他问：“你说，我要不要放过他们？”
夫妇两个立马看到了来人，一看到是织雪，他们眼中都出现了希望的光芒，他们连滚带爬地冲过去，跪在了她的面前。
“妈妈是爱你的，织雪。”妇人想从感情上让织雪动摇“放过妈妈好不好？”
“织雪，爸爸也很爱你，这么多年，以前的爸爸是鬼迷心窍了。”男人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你永远是爸爸最爱的女儿，你永远是最优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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