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10
“你好，请问狭雾山怎么走？”织雪随便抓了个路人问路。
“你还需要翻一座山。”被问路的是一位带着孩子在田间劳作的妇女。
“谢谢你。”织雪微笑着向她道谢，准备继续往前走。
“等下天就黑了。”妇女好心提醒道“晚上的话，就算是两个人也不太安全，最近那边已经失踪了好几个人。”
“谢谢你的提醒。”织雪毫不在意地往前走去，带着面具的锖兔跟在她旁边。
自从织雪要提出去狭雾山时，锖兔就在一旁装死，不管织雪怎么向他问路，他都不肯出声。
她原本的打算是跟着碳治郎的，但是因为他太慢了，跟了一半她就开始找路人问路。
当天空中最后一缕光芒消失后，夜幕笼罩了上来。
织雪已经到了狭雾山的山下，作为天生的猎鬼人，她感受了鬼的气息，不止一个。
“你师傅不是住这里吗？”织雪奇怪地问“怎么还会有这么鬼？”
“猎鬼人杀鬼，是鬼的克星。”锖兔解释到“但是我们的血肉对鬼也有巨大的吸引力，它们吃我们能得到的力量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她懂，肉弱强食的时代，谁都想变得更强。
“所以猎鬼人会吸引鬼。”
“那越强的猎鬼人能吸引到越强的鬼？”
“理论上可以这么说。”
织雪想起来她的老板，那个披了好几个马甲的鬼。所以她的血肉对于他来说，也是有巨大的吸引力？
织雪外泄了一点自己的气息，马上就有长得奇奇怪怪的鬼扑了上来，有的甚至看不出原样。
那些鬼还没有靠近她，都被锖兔用日轮刀解决了。
织雪看着锖兔一刀一个鬼，都没费什么力气，不知道现在的他和富冈义勇比起来，谁更强？
“我好像能看见你说的那些精神体了。”锖兔顺便吐槽道“都是黑漆漆的，真难看。”
“你上次让我吸收的不会也是这种黑色一团？”锖兔的语气带有着明显的嫌弃。
“当然不是。”织雪摇了摇头“我让你吸收的是白色的，那种会发光了，不好描述，等下次见到再指给你看。”
“你们也是猎鬼人吗？”一个略为苍老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打断两个人的对话。
住在山上的培育师鳞泷在锖兔猎杀的第一只鬼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动静，看到了披着羽织的两个人。
锖兔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马准备跑开。
但是织雪比他速度更快，她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腕，她看向了身后，是一位穿着蓝色羽织，带着红色面具的的猎鬼人。
织雪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她在锖兔的回忆总见过他。
培育师—鳞泷左近次。
“你好，我是森川织雪，是冰柱的妹妹。”织雪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毕竟冰柱这个妹妹的身份是真的好用。
而且鳞泷左近次还是前任水柱。
“我知道她，一位很优秀的孩子，可惜了。”鳞泷左近次叹了一口气“节哀顺变。”
“这没什么的。”织雪佯装难过地摇了摇头“我也想成为像姐姐一样厉害的人，成为冰柱。”
笑死，她完全不难过，但是佯装姐妹情深对她没什么坏处。
反而要是装作姐妹不和，又要解释一堆，还要猜测听你说话的人有没有信你，麻烦的要死。
毕竟她姐姐这个人，在外人面前，一向能装。
“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很厉害的孩子，成为冰柱，对你来说，不难。”鳞泷左近次勉励她。
“谢谢。”
“你旁边的这位是？”鳞泷左近次注意到了她身边的人“看起来有点熟悉。”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锖兔身上穿的三色交织的龟甲纹羽织。
织雪拉着锖兔的手腕，问他“你是要自己转过身来了，还是逃掉？”
她忽然放开了自己的手腕“你自己选择。”
锖兔最终转过身来，取下了面具，露出那张带有疤痕的脸，他对着鳞泷左近次跪了下去“师傅。”
鳞泷左近次看到他那张脸是感到了错愕。
“大概就是这样子。”他们三个人喝了一壶又一壶热茶，织雪和锖兔才把事情解释清楚。
织雪把这一切归功于自己的能力。反正她都快要为不发工资的老板打工，到时候就算被怀疑，让她老板背锅就好了。
“真是令人惊叹的能力。”像这种能把死去的人复活的能力，鳞泷左近次也是第一次见到。
“但是还不是很稳定。”织雪站了起身“我去逛逛外面。”
她没有等两个人的回复，直接走到了外面的长廊下，坐了下来，她把谈话的空间留给这对师徒。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织雪走后，房间里一片沉默，鳞泷左近次先开口“把你那么早送去选拔赛是不是错了，毕竟你是我培养的最优秀的弟子。”
“不，师傅是我太没用了。”锖兔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对不起，师傅，我没能成功从藤袭山中活下来。”
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能从那次选拔赛中完全走出来。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了？”鳞泷左近次抬手擦了擦他的眼泪，叹了一口气“听说你几乎杀掉了藤袭山所有的鬼，还救了那么多人，你一直是我的骄傲。”
“好在你现在还活着。”鳞泷左近次的面具边缘可以看到一些透明的眼泪“活着就好，活着才有希望。”
“师傅。”锖兔又叫了一声，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这个两个字。
“你最后遇到什么？”鳞泷左近次把多年的困惑问了出来“你当时都学会了水之呼吸的第四式，一半的鬼是杀不掉你的。”
锖兔收起了眼泪，换上了原本当师兄时那副严肃的脸，他想了很久，决定还是把情况告诉师傅。
鳞泷左近次听完后，沉默了很久，他面前的刚到的茶都已经凉了，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他当初把手鬼抓进藤袭山时，能力不是很强，刚好适合选拔赛，没想到出了意外却是害死了自己亲手带大的弟子，一个又一个。
“原来是这样。”鳞泷左近次的声音很平静“那碳治郎真的很不错。”
正当锖兔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安慰鳞泷左近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语言都那么的苍白无力“师傅，你别怪自己。”
这个时候，织雪在敲外面的木门，在得到鳞泷的同意后，织雪才推开门进来“打扰一下，我刚刚把狭雾山那些孩子们恢复了原型，你要去见见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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