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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谭央顾澜之


谭央接到顾澜之的电话后心里蹉跎,犹豫了许久都不敢回家,而且想着他此时还在日本便不着急,便回到顾家向顾霆琛借了一辆跑车上山溜弯,没想到刚上山就被抓了!

        她太倒霉,每次上山赛车几乎都能被抓住,当她在警局里瞪着抓她的警察时瞧见那人眼神闪躲,她忍不住的问:“你们怎么随时都知道我的消息?是不是成天盯着我的?!”

        那警察直道:“有人举报。”

        谭央是聪明人,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人撒谎,而且这人紧张,像是做了亏心事!!

        谭央明着威胁道:“你说实话,不然等我离开这儿之后我就来找你,让你每天不得安宁!对了,我是个泼妇哦,堵在你单位门口你面子上过不去,各位同事都会嘲笑你的!”

        谭央这话令人啼笑皆非。

        那警察叹息道:“顾先生吩咐的。”

        谭央皱眉,“顾澜之?”

        “是的,顾先生说只要见你开车上山就将你抓到警局,有什么后果他都会承担的!”

        “顾霆琛给你们泄密的?”

        谭央借了顾霆琛的跑车,知道她这事的只有顾霆琛,他那个男人竟然如此坑自己!

        谭央赶紧道:“给我手机!”

        谭央兴师问罪的给顾霆琛打电话,“小叔子你这事做的不地道啊!赶紧来警局接我!”

        顾霆琛一怔,“小嫂子说的何事?”

        “我在警局,知道我赛车的只有你。”

        闻言顾霆琛无奈,“你冤枉我了。”

        顾霆琛匆匆的赶到了警局接谭央,见后者一脸气急败坏,他从容的解释道:“这事与我无关,我没有做这事的动机,吃力不讨好的,你应该想想是不是我哥派人跟踪着你。”

        谭央仔细想想是有道理的。

        她曾经因为赛车被抓到过警局里几次,之前是意外,因为顾澜之没有管她的资格,但是自从和他结婚之后她的自由的确少了不少,距离上一次敞开的玩还是谭智南到梧城的那次,但那次车还坏了,路上更看见了三座坟墓,后面还是顾澜之过来接她回家的。

        就是从那次之后,谭央每次开车出门他都会给她发消息,“央儿,开车注意安全。”

        他好像随时知道她的行踪。

        谭央醒悟过来自己一直被顾澜之监视着,虽然他是好意,但谭央无法接受这样的好意,好像被人时时刻刻的盯着,没有一点儿自由,这样的婚姻……谭央自问想要吗?

        当初她脑袋一热就结婚了,结婚也就算了,而且还是在爱尔兰结的婚,足足一百年的期限,现在想想谭央觉得自己自掘坟墓。

        她突然有些苦恼。

        她随着顾霆琛走下警局的台阶道:“我结婚是不是太早了?我好像还没有满20岁。”

        谭央今年七八月才满二十岁。

        而顾澜之年底即将三十四岁。

        顾霆琛拧着眉问她,“你怀疑婚姻了?”

        谭央问:“我是否有些冲动?”

        身侧的顾霆琛问:“那你爱顾澜之吗?”

        谭央肯定的答:“爱。”

        无爱便不会嫁。

        “那这样的婚姻不冲动,倘若要说冲动,时笙当年嫁给我才是最冲动的,连我是谁都没有搞明白就一意孤行的嫁给我吃了那么多苦,但你和顾澜之不同,你们互相是爱慕对方的,只要有这样的情感基础结婚就不算冲动!再说顾澜之没有坏心,他只是担忧你,因为你的事他多多少少给我提过,一个女孩子玩这样危险的游戏的确是令人担忧的,更何况那人是爱着你,并且还身为你的丈夫。”

        顾霆琛难得开解人。

        谭央听的明明白白。

        因为顾澜之爱自己,所以才担忧。

        但这样的担忧多少令人隔阂。

        谭央叹了口气道:“那我冤枉你了。”

        顾霆琛在一侧出着主意道:“你要是真的介意顾澜之这样的行为你就和他开诚布公。”

        顾澜之通透,与他讲了他肯定明白谭央的想法,按照他的思维他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也需要谭央保证不会再做这等危险的事,说到底两人最终都要为对方妥协。

        两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一旦选择在一起肯定要有所改变,特别是婚姻中要有所磨合,顾澜之从始至终要的不过是她的平安,但谭央年龄小,要的更多的是一份无人掌控的自由,这事怎么解决全靠他们自己。

        但顾霆琛说的没错,这事需要开诚布公,而且以谭央通透的性格不会有所隐瞒。

        因为她知道沟通的重要性。

        谭央没有选择回家,她在等,等顾澜之给她发消息,等他回家之后她才回家,不然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等着多忐忑啊,那种未知的感觉她并不喜,就好像她真的做错了事。

        晚上九点钟不到顾澜之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里的他嗓音温润的问:“央儿在哪里?”

        “在时笙家,你回家了吗?”

        谭央的确藏在时笙家,怀里还抱着那两只小奶狗,一侧的时骋期待的目光盯着她。

        “嗯,要我过来接你吗?”

        顾澜之的语调还是很温柔的。

        “算了,我开的有车。”

        谭央挂了电话放下怀里的两只小奶狗,时骋特别期待的问:“你终于舍得走了?”

        从她到这里他一直期待自己离开,谭央起身去厨房洗手问:“这么着急赶我走?”

        “你打扰了我的二人世界。”

        谭央:“……”

        谭央叹息,出门开着车回家,在路上路过一家花店,她停下车进去买了一束捧花。

        夜来香。

        她买它没什么含义,就是单纯的觉得待会回家怀里空空的,想抱个什么在怀里。

        她将花束放在副驾驶上回了小区。

        顾澜之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近日有些疲倦,喝完之后他坐在了钢琴前弹着曲子。

        是肖邦的夜曲。

        顾澜之是世界上杰出的钢琴家之一,是钢琴界的顶端人物,界内的各个奖项他拿了个大满贯,他还开创了自己独特的音乐风格,他的荣耀与事迹未来都会被记在史册。

        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是个骄傲的人,是时笙曾经值得喜欢的男人;是值得郁落落追了一辈子的男人;可他却不是他太太眼中的极品,这个事让他的心底略微感到郁闷。

        在飞机上他想起这个事觉得自己有些稚嫩,怎么突然之间跟小孩吃起醋来了?!

        他想不通,随即又觉得好笑。

        谭央啊,真是他的劫。

        他是个薄凉的人,众人都说他是个薄凉的人,他的母亲这样说,郁落落也这样说,就连他没怎么打交道的顾霆琛也是如此说,他身边的助理同事以及朋友们都这样说,他们还说在这个世上没有能入顾澜之眼的人。

        可他们是他们,他们并不是顾澜之。

        顾澜之是有心的,正因为有心才给了时笙片刻的温暖,正因为有心所以才在时笙绝望无依一次又一次拒绝他的时候他都守在她的身侧,他想要给这个小姑娘一份温暖。

        他想告诉她,最终的她无论遇到了什么,最后的最后只要她转身就还有自己。

        那时的他只是单纯的想给她一份温暖。

        或许是因为她那九年的执念。

        或许是她曾经亲口让他弹了那首曲子——《风居住的街道》本身就是悲曲。

        真正能理解的人少之又少。

        恰恰她是能理解的。

        所以他记得了她。

        甚至这么多年都没忘记。

        但喜欢仅仅是喜欢,顾澜之对她的态度也仅仅是有心,所以当后面她遇上了别人时他能够退的干净利索,其实那时的顾澜之还以为……他以为自己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

        因为他认为不会遇见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可是最后的最后却遇见了一个小孩。

        他和她的遇见……

        他们初识在舞台上,她来的匆匆,去的匆匆,她唱了一首很青春的歌——起风了。

        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清风拂面。

        那晚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当时他未曾想过,这个小孩就是他的一辈子。

        再次遇见是在日本神庙——

        她脸颊小小的,眼睛又大又明亮,皮肤又那么细腻,犹如新生儿,而且她的个子又那么修长,穿着和服时的谭央漂亮的……

        怎么说呢?

        顾澜之脑海里只有不可方物这个词。

        那时顾澜之在心底讪笑,从没想过一个见过世间各个美女的人会被一个孩子吸引。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一眼让顾澜之印象深刻。

        可真正让他深刻的事是那晚他亲了她,他不是故意的,他们在追抢劫犯的过程中不小心亲上的,那是他一个老男人的初吻,他有些发懵的望着她,眼神里竟有微微恐惧。

        主要是她的气息太好闻了。

        她的嘴唇软软柔柔的又甘甜。

        他忙慌神的说道:“抱、抱歉。”

        一向自持镇定自若的顾澜之无措了。

        那时他都已经接受了挨骂的准备,但小孩眨了眨眼,眼中似乎有流光溢彩,她笑了笑无所谓的说:“没事大叔,我不在意的,再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感觉还不错。”

        说完谭央还调戏的亲了亲他的脸,大方的摆摆手道:“我不计较啊,都忘了吧!!”

        那晚之后谭央压根没想到自己惹上一个大麻烦,顾澜之总是追着自己要对她负责!

        一个吻负责?

        这不是开玩笑吧?!

        索性她一直躲着他。

        后面顾澜之才知道对方是嫌自己的年龄大直接给PASS掉了,连追求她的机会都没给,那时他知道这个事的时候心底很是苦恼,他什么都可以改,可年龄是改不了的!

        我生卿未生。

        这大概是顾澜之最大的无奈。

        可要放弃又是如何能甘心?

        顾澜之精心的织了一个网,这个网撒了两年才等到鱼儿上钩,这是何其的不容易!

        因为两年之后他年龄更大了。

        他压根没有太多的时间消耗。

        那天晚上她突然给他打了电话问他结不结婚,他肯定答应,因为是他求之不得的。

        结婚之后两人的关系还是淡淡的,好不容易等到她肯缠绵自己对自己撒娇了,结果她今日便当着他的面道席湛是人间极品……

        这个他真的承认。

        但他顾澜之从不差谁分毫。

        他这样是不是太稚嫩了?

        可是他家的小孩他好喜欢的。

        他希望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他。

        肖邦的音乐声传到了门口,谭央打开门进去看见顾澜之正背对着自己演奏着钢琴。

        她放下怀里的花束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无论怎么样撒娇总是没错的,再说自己小他十四岁,他怎样都不会跟自己置气的。

        感受到贴在自己身上的温度,顾澜之心底暖了一些,他从钢琴上收回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仰躺着,两人的视线紧紧的黏在一起。

        她轻声的喊着,“顾澜之。”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她起身搂着他的脖子亲他的嘴唇,见她如此主动他便任由着她,两人亲着亲着又裹在了沙发里面。

        亲热了好一阵子,确定他心情愉悦之后谭央才说道:“大叔,以后别派人跟着我。”

        顾澜之神色一凝,沉默了半晌答应她道:“嗯,我这样是担忧你,那你以后别瞒着我偷偷跑出去开车,不然我不会答应你的。”

        谭央皱眉,“我就这个爱好。”

        顾澜之搂住她,“我是担忧你。”

        谭央突然凝住神色,她起身从他的怀里离开,顾澜之心底清楚她是生气了,她生气的时候都是沉默不语的,谁也不会搭理!!

        这样的性格令人头痛。

        幸好她很少生气。

        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也就三次。

        前两次都是警告他远离她。

        现在这次貌似挺严重的。

        顾澜之坐在沙发上许久才回了卧室,谭央正在玩手机游戏,他过去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裹进怀里问道:“小孩真的生气了?”

        他的嗓音低沉,异常的性感。

        而且还是哄人。

        特别的勾引人。

        “我不喜欢你管束我太多。”谭央如实的说道:“我们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们结了婚之后我就要被你管束?”

        顾澜之瞬间明白她心底开始后悔。

        后悔他们之间的婚姻。

        他沉重的凝着眉,耐心的告诉她道:“我从没有想过管束你,我只是担忧你的安危懂吗?小孩,我爱你,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危险,倘若你要是真喜欢你下次带上我一起?”

        顾澜之一直都在妥协寻找解决办法,谭央见他如此示弱便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分,她放下手机说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意,也知道自己这样很危险,我只是反感被人盯着!!”

        “嗯,那我下次不让人跟着你。”

        明明是他醋意大发回了梧城,没想到最后却因为这个事自己在这儿认错,哄着自己的小妻子,顾澜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他唇瓣蹭了蹭她的脸颊,谭央真心觉得自己说话伤人,她垂着脑袋说道:“我并不是怪你什么,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希望下次不会再有人跟着我而已,我知道你心底是担忧我,但我想要自由,我有自己的朋友圈和私事,在不背叛我们婚姻的情况下我也有自己的生活!顾澜之,我爱你,我嫁给了你,我这个人就是你的,可是我并不是失去了自我,当然我说的有些严重,我只是想要一份无人监管的自由,你放心,下次我会带上你或者我哥哥他们,我不会单独出去惹事令你担忧的,我做事也一定会事事为你考虑。”

        谭央终究妥协了。

        两人在婚姻中都有所妥协。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磨合以及为对方考虑,这两个通透的人比谁都清楚这个道理,所以顾澜之清楚谭央是听的进去道理的,她也不会为难自己或者无理取闹什么。

        虽然他打心底希望她无理取闹。

        毕竟这样才像一个孩子。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忽而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领口吩咐道:“替我解开衬衣。”

        谭央僵住身体问:“怎么突然脱衣服?”

        顾澜之眉目温和道:“瞧瞧我的身体。”

        谭央结巴问:“看、看你身体做什么?”

        “瞧瞧是不是人间极品。”

        谭央:“……”

        老男人这么小气的吗?

        见她不动,他漠然吩咐道:“解开。”

        谭央吓得嘴唇哆嗦,“我错了。”

        顾澜之固执的吩咐,“解开。”

        谭央颤抖着手指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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