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月下夜战

伴随着突厥士兵不停从城楼上坠落而下，连绵不绝的神机箭箭矢也还依然还在打击着关隘外面的突厥士兵。突厥可汗暗自感叹，如果守关的是其他国家的军队，自己此时肯定已经攻破了这个关隘。
  时至傍晚，突厥可汗下令退兵。
  “苍天！苍天！苍天！苍天！”看着撤退的突厥军，汉军纷纷高呼。
  关云风表示此刻应该追击。而老朱考虑到目前己方并没有有效解决床弩的办法，就没有同意追击，只是持续用神机箭进行射击。奈何又一轮齐射之后，神机箭的箭矢居然都射完了。
  “将军，”关云风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这神机箭好是好，可是好像太费钱了点。”
  “你就说有用没有吧！”老朱当然知道这玩意费钱，可是只要物超所值，花点钱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各自罢兵后，突厥可汗点了下伤亡。突厥军此战阵亡一万多人，重伤一万五千人，轻伤人数更是接近三万人。突厥这里说是轻伤，其实指的是能够继续作战的伤兵。哪怕是手被射掉了一个指头，只要还能拿刀就都算是轻伤。
  至于汉军的伤亡，根据报上来的战报，汉军最多死伤一千多人。想比汉军的士兵，受到伤害最大的还是汉军的城墙。
  突厥可汗陷入了沉思。如果此时就彻底退兵，那自己就如同打了败仗一般。这样回去了，自己的威望只怕是要跌到谷底。明明自己有了一个不错的军师，明明自己兵强马壮，可为什么汉军会有比自己厉害出那么多的武器呢？这让自己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回营帐之后，突厥可汗放松了下来。这一放松，整个人的身体都觉得很重。他立刻对身边的侍卫说：“去把军师叫来！”
  张梓轼很快便赶来了，手里还拿着此时可汗所渴求的粉末。
  可汗见到张梓轼，连招呼都没有打，就享用起了张梓轼给他准备好的粉末。
  过了好久，可汗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对着张梓轼讲了今天双方交战的经过。
  张梓轼听了有些难以置信：“难道是？神机箭？”
  “神机箭？”突厥可汗问道，“你知道那是何物？”
  张梓轼点了点头：“是的。我之所以请您派人去寻找大汉的炼丹师，为的就是找到这制造神机箭的原料。”
  突厥可汗听了仿佛找到了扭转败局的希望：“如此说来，军师您有破敌之策吗？”
  张梓轼想了想，说道：“交战结束后，对方没有继续射击了是吗？”
  “是的，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可汗当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不过对方没有追击和持续的射击，这让自己在撤退的时候还是处理得很从容。
  “如果是这样的话，”张梓轼说，“可汗您现在得立刻派今天还未出战的五千骑兵预备队去战场！此时或许还赶得上斩杀些汉军士兵。”
  “额······”可汗不解的问道，“军师你这是何意？”
  “汉军为了制造神机箭，必然消耗甚大。为了来日的作战还能有箭矢使用，汉军必然会派人去尽量收集战场上的箭矢。”
  “但是，这时候在派骑兵会不会有些晚了？”可汗还是不解。
  “所以要快，而且还要看运气了。今天可汗您白天输了一阵，如果晚上能够斩杀些汉军士兵，反正军中大多的士卒也看不到，您大可以对将士们说我军夜袭取得大胜。如此一来，来日攻城将士们的士气也能回升不少。”
  突厥可汗如梦初醒：“好！”
  老朱这里，看到突厥军走远了，在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派了两三千人出城收集箭矢。同时，还对城墙做尽可能的修补。
  “将军。这些射出去的箭矢，就是能都收集回来，再制作出几十万支也要好几天啊。如果这段时间突厥来攻，我们如何是好？”关云风说到。
  这也是老朱所担心的。他不知道对方的军师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如果水平够高其实是能察觉到自己这里箭矢用完的。
  “打仗嘛，总是要有硬仗要打的。看来今晚，就要让李靖将军出手了。或许能多少起到点帮助。”老朱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传说中的战神李靖上了。
  “传令！”老朱下令，“叫李靖单雄信进帐。”
  李靖与单雄信在接收到夜袭的命令之后便出发了。
  这天晚上，老朱睡得特别香，比他在他王府里睡得还要想。没人想过刀尖舔血的日子，但是只有这些日子里，老朱感觉自己能够感觉自己活得足够纯粹，晚上也能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甚至有时候，老朱觉得如果是在军营里睡觉的时候被人杀死，那也是挺安详的一种死法。
  一觉醒来，老朱便被进帐的关云风给叫醒：“大哥，大哥！起来了！”
  “谁是你大哥！”老朱随口回答到。
  “哎呦老大你就起来吧！李靖单雄信回来了，面具赶紧带起来！”
  老朱干嘛起身装扮好，然后坐到了大将军的位子上。

  李靖单雄信两人进帐便跪，李靖开口说到：“将军，属下无能，请将军责罚！”
  老朱一惊，李靖居然打输了，这群突厥人有这么厉害的吗？
  老朱缓了缓神，连忙问：“将军请起，可将昨夜战况慢慢道来。”
  李靖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满脸郁闷地汇报起了战况。
  原来昨夜行军到了半路，李靖所率领的一千人遇到了突厥人的骑兵部队。两个骑兵队在无奈之下展开了一场夜间的遭遇战，战况十分惨烈。如果是白天，至少部队还好指挥一点，能早点撤离战场，可夜间什么也看不见，两军骑兵一个照面下去立刻陷入了一场混战。
  李靖与单雄信在黑暗之中整合了百十人的小股部队在乱军中左突右冲，最终率领所部突出乱军。
  随后李靖率领众人在距离混战的地方不远处开始高声呼喊：“苍天！苍天！苍天！苍天！”
  李靖便喊边跑，乱军之中汉军骑兵都尽可能地往有“苍天”叫喊声音的地方跑，随后，又有几百骑跑了出来与李靖部汇合。乱军之中还有人在与突厥军死战，其中很多人已经是被打下马的士卒，极难逃走。李靖顾及所部现有士卒的性命，不敢恋战，带领着这些残兵逃了回来。
  而突厥的士兵，到也没有追击李靖，就跟完成任务一般，随后也很快退去。
  李靖继续说：“将军，一切都是属下我的过错，恳请将军责罚以正军威。”
  老朱听完，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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