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章
但就这,也让黄老板和葛秋梅受到了更沉重的打击,华子建是突然离开北江市了,后来才听说去米国考察,但邬局长还在北江市啊,出了那么大的一个安全事情,这就彻底的激怒了邬局长,在华子建走后的第三天,邬局长又扎扎实实的弄了一下,对所有涉黑的盘口展开了一次打击。
黄老板和葛秋梅苦不堪言,很多生意再一次停摆了。
但今天在他们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绝好的对付华子建的机会,黄老板眼中的阴冷就变得浓郁起来了。
黄老板看着葛秋梅,说:“这次希望不要在失手了。”
葛秋梅自坐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将身体整个舒展开来,身材娇小的葛秋梅不像黄老板那样能将整张沙发占满,不得不承认,葛秋梅确定很肆意,也很会享,这样的躺在沙发上,才舒服。
葛秋梅知道黄老板也喜欢躺在沙发上,按他的话说:“沙发就是买来让人躺的,正襟危坐可是买椅子。”
平时的葛秋梅,在外人面前,从来不会表现出这样的随意,也如她所料想的那样,黄老板总会在对葛秋梅所有的行为报以最温柔的微笑,透露出赞许的神情。
但当黄老板说话的时候,葛秋梅还是坐了起来,她说:“是的,希望不至于失手。”
“我们找的人已经在赌场了,这次直接来硬的,让他们知道一点厉害。”
“是啊,在失手我们自己都没有信心了。”葛秋梅叹口气说。
要知道,生存在这个古老、传统、深邃,也陈旧、古板,在积久冗长的岁月里堆放了无数隐患的黑暗组织里,信心是防止土崩瓦解的唯一原因,那些蓄势待发已久的各路黑暗势力,以及从各种内斗中分裂出来的“叛逃者”们,都在混乱的局面里割据抢夺属于自己的地盘。
而政府,这些年也不断的在压缩着他们的生存空间,有时候想一想,70年代和80年代,那真是这个行业的黄金岁月了,现在再也不可能出现那样的极盛时期,不过任何事务都有他的两面性,那时候虽然过的快活,但相比起来,现在挣钱更多。
华子建的到来,更是给北江市这个满身疮痍的组织最后致命一击,这些年了,黄老板他们凭借着各自不同的能力特质,在道上的威名,铁腕与温情并用的手段,以及义无反顾、不留后路的拼搏,在骨血和碎肉的空间里站稳了脚步。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范围,这很不容易,可是眼看着,华子建就要粉碎他们所有的梦想,想起来,都让黄老板和葛秋梅黯然伤神。
“什么时候行动呢?”葛秋梅问。
黄老板看了看手表,说:“时间还早,估计华子建他们还没有开始喝酒,行动就放在他回去的路上吧。”
“这样啊,不过你说找的人在你赌场?这似乎有些危险,万一。。。。。。”
“放心好了,赌场那面已经做好了准备,一但失手,会斩断线索的。”
葛秋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时间还早,不管是黄老板,还是葛秋梅都不想让这个焦急的等待变得过于无趣,他们似乎不约而同的就靠近了对方,他们要种植浪漫,种植幸福。恩爱和甜蜜就像花儿一样弥漫在这里的所有空间。
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可阻挡,泛滥成灾,他们就像磁铁的正负极一样强烈的吸引着,强烈地、贪婪地、疯狂地享受着鱼水之欢、柔情密爱,兴趣盎然,乐此不疲。
不过今天还是很遗憾,他们两人并没用尽兴,当黄老板在紧要关头,传来了一阵恼人的电话,而且电话偏偏还是赌场打来的,黄老板不得不停下来,他不是一个毫无理智的人,他知道工作的重要性。
“什么事?”黄老板有点喘息的问。
“老板,不好了,我们赌场被劫了?”
黄老板一下从葛秋梅的身子上趴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的说:“被劫了,赌场被劫了?”
“是啊,是啊。”
黄老板一下就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在继续听下去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觉得很诧异。
葛秋梅正在性头上,但现在身子里面一空,本来颇不高兴,不过他看到了黄老板阴沉下来的脸色之后,葛秋梅就明白黄老板遇到麻烦了:“赌场出事情了?”
“是啊,我要过去看看。”黄老板脸色很难看的说。
要是搁在过去,一个赌场算不得什么,但现在黄老板能够挣钱的项目和地盘已经越来越少了,北江市政府不断的挤压着他的生存空间,而这个赌场的地位在黄老板的生意里已经显得尤为重要,他绝不能等闲视之。
“我陪你去?”葛秋梅抓起床头柜上的纸巾,很小心,也很仔细的帮他擦拭着。
黄老板摇下头说:“你还是不要露面为好,我去看看。”
“那好吧。”葛秋梅又开始帮自己擦拭起洞口。
黄老板拿起了电话:“准备好车,我到赌场去。”
然后他穿好衣服,很快的离开了酒店。
黄老板的这个赌场在北江市南郊的一片城乡结合部上,这里有一个长途车的货场,货场的生意平常还不错,很多要转到外地走公路的货物都暂时在这里囤积,然后联系到过路的便车,就可以发往全国各地,所以院子里摆放着各种包装的货物,但穿过前面十几亩地的这个货场之后,后面还有一个院子,这个小院里有一个废弃的汽车维修车间,现在已经被装修的舒适而豪华。
但从院子的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因为那扇铁皮大门几乎永远都是关闭的,大门两边写着仓库重地,闲人免进的字样,只有那些熟门熟路的常客,才叫的开门。
黄老板的车就开进了院子,当他踏进赌场的时候,黄老板的心就开始疼了,往常这个时候,赌场的生意异常红火,每一次黄老板进来,热烈的气氛都会铺面而来,他会很心满意足的放眼望去,巨大的赌厅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一盏盏大型施诺华其水晶吊灯,将整个赌厅照得如同白昼。
上百多台赌桌前,都围满了人,角子机不断地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所有人都将精力投注到赌桌上,有人欢笑,有人兴奋,有人叹息。有人愤怒。
世间所有表情,都在这个赌场内,展示得淋漓尽致。
但今天黄老板却看到的是一副空荡荡的景象,凌乱的桌椅,空旷的大厅,还有十多个萎靡不振,眼光飘散的手下。
看到了黄老板过来,其中的一个像是头目的年轻人张皇失措的跑过来,一副哭丧的表情说:“老板,你来了,我们被打劫了。”
黄老板怒极反笑的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嗯,你们十多个人啊,怎么还让人家打劫了,这不成笑话了吗?说一说情况。”
这个年轻人就咽下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开盘时间不长,大概就是7.40的时候,有人叫门,小三和狗子问了一下,对方说来过几次了,他们两人就打开门,准备在盘问一下情况,没想到就被进来的人给制住了,然后这些人冲进来,拿枪逼住我们,开始对所有赌客进行抢劫。”
“对方来了多少人”?
“8.9个人,不过个个手里都有枪。”
黄老板皱了一下眉头,他所有赌场的人都是没有配备枪支的,让他们和8.9个荷枪实弹的家伙拼肯定是不现实:“我们请来的那个客人呢?”
黄老板说的是他们请来准备对付华子建的那个人,这个人是从外地高价邀请过来了,黄老板本来打算找一个在北江市没有案底的人,这样安全一点,而这个人今天就暂时安顿在赌场的一个房间里。
“受伤了,他准备反抗,被那伙人打了一枪,伤到胳膊,好在是自制的火枪,威力不算太大。现在已经送到私家医院包扎去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黄老板心中那个气啊,自己走了这么多年的黑道,没想到还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弄了自己,这要传出去,以后自己就不用在北江市混了,而且那些赌客都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客人,受了这样的惊吓,以后再想聚拢他们就难了,而且按这一行的规矩,自己还要赔付客人的所有损失,除非自己从此之后不开赌场。
你说让公安局剿了,心里还想的过,这莫名其妙的被黑吃黑了,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
“知道什么来路吗?”
那个年轻一点的头目忙说:“他们大部分人的口音都不是北江市的,倒像是韩阳市口音,还有啊,刚才黑虎说,他听到对方一个伙计喊了他们其中领头的那个人一声‘疤哥’,我想遍了北江市盘口的人物,就是没想出谁叫疤哥。”
“疤哥??韩阳市?”黄老板低下了头,思考了那么几秒的时间,猛地一下想起了韩阳市的徐海贵,不错,这徐海贵的手下不是有一个叫刀疤的吗?而且这徐海贵和刀疤都是正在通缉的嫌疑犯,莫非今天来的这个疤哥就是那个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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