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贷款申请(3)
花旗银行内部办公室。经理室，现在只有丹和约翰两个人。
“丹，我让你去调查这家申请贷款的公司，是信得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帮着他们说话？”加州支行经理，约翰先生严厉的问责他的下属。
约翰已经50多岁了，他很快就要退休了，他的经手的单子，在业绩不错的情况下，保持着最低的坏账率。也是因此，花旗银行选择了约翰来全权负责加州这边的事务。
“我不能欺骗你。我跟他们打了个赌，这赌是我输了。所以必须帮他们说话。而且，我觉得，他们真的是一个可以重点投资的公司，我才应了这个赌约。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其他周围创业公司都没能看到过的——野望。而且他们的这种野望，是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有的。我确认这一点，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
“哟，我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忘干净了么？你居然能跟潜在的客户打这样的赌？你工作不想要了么？”
“他们值得我拼着放弃工作的可能性，也要站在他们这边的立场上面。”面对着约翰给的压力，丹不卑不亢。
“好，丹，你长大了，你工作失职的问题我不想多谈。那么，我们回到这个单子上面来，这家公司创立多久了？”
“不到半年。”
“准确的说，是4个多月。你调查报告上写给我的。那么接下来一个问题。”
“这家公司现金流怎么样？有实现过盈利么？”
“因为这家公司的商业是蓝海市场，希望能直接干一票大的，所以一直没有主动去盈利。”
“好。他们创业成功的概率是多少？加州60年代创业公司的成功率的数据是多少？”
“他们创业成功的概率我不知道。但是美国加州60年代创业公司创业的成功率是不足10%。”
“他们创业失败会怎样？他们创业成功会怎样？”
“创业失败有可能会导致坏账出现。不过他们确定抵押他们的房子和磁卡专利。他们创业成功则稳妥的会把钱还给我们。”
“他们打算贷款多少？”
“贷款20万美元。至少。主要用在扩大生产和推销上面，另外一部分继续扩大研发预算投资。”
“简直荒谬。丹你自己算算创业成功率乘以我们贷款年息。这期望是赔本的好么？他们有房子抵押又怎样？圣何塞现在一套房子才值几万？专利还能值几十万了不成？
再有，成功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创业公司能给我们股权么？他们未来做多大，跟我们有一毛钱关系吗？我们只能按贷款的利息盈利！”
“恩，这我知道。但是他们的磁卡，可以用来做自动取款机。那是对我们银行服务效率和使用体验的质的提升。我认为，我们哪怕是冒着坏账的风险，银行也应该把磁卡专利拿到手上。因为，一旦这个技术用在其他银行上面，我们的银行就显得落伍了。这对我们吸引用户存款不利，我们已经到了历史的关键的岔道了，我们必须做出顺应时代的选择。”
“糊涂啊！丹，你怎么这么糊涂呢！”约翰先生突然声音提高起来，“我们有银行的股权么？银行发展壮大，是我们考虑的问题么？我们考虑的问题是怎么减少风险，怎么贷款给有信誉有还款能力的企业，而不是想着升级银行的技术。
退一万步说，你说的那个技术，不是我们银行首先使用的，而这个技术被证明为可以成功改变世界又怎么样？银行家会缺钱吗？他们就买不到这个技术回来使用了么？我们美国银行全年利润多大？犯得着需要我们去冒险，为了这个没有证明而成熟的技术去把我们的业务坏账率做高呢？
丹，你这个人心地很善良。没错，这是一个人的优点。但是，我们是银行，所以这就是你现在最大的缺点。我们银行贷款，不是来做慈善的，我们就是做的一种金钱的买卖。
有人说，我们银行是晴天想把伞借出去，雨天把伞收回来。没错啊，这就是我们银行应该做的事情。企业有本事不要银行，那他就去找风投资本啊，找我们银行做什么？风投资本现在动不动就占别人50%-70%股权太过分是吧？谁让你们借不到银行的钱呢。这对每一个人，我们的选择都是自由的啊。
丹，搞清楚。你，不是在做慈善。这笔贷款，我就告诉你，我不会批准的。
至于你在工作上失职的问题，一个信贷员被别人企业员工忽悠的问题，我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然后要不要继续上报。
”
……
3月3日下午4点。
雷艾伦接到了丹的电话。
“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想帮你们谈成这笔贷款了。但是实在抱歉，上面无论如何不打算批准我的贷款申请。所以，对不起，你们的磁卡的创意很好，但是你们可以尝试一下找的银行，我想，应该会有聪明人帮你们的。”
雷艾伦脸色一变。
阿尔科恩叫到雷艾伦房间里来。
“什么事？”阿尔科恩奇怪的问。
“我们楼下的开发进度怎么样了？”雷艾伦反问。
“《打砖块》第二版还在设计中，听说前几天看了你的表现之后，他们又有了点新的想法要实现。而另外一边，其实《四个方块》都《贪吃蛇》的游戏主体部分都完成了，他们只是现在在配合我跟文奇装备磁卡互通系统。而文奇也是个变态，听说他一个人做了两个版本的五子棋。当然他还没开始安装磁卡互通系统。”
“你们开发速度再加快点，另外，你跟文奇商量下吧。看看用户数据系统怎么弄，弄磁卡系统就必须要把这个弄出来才行。你们也别其他工程师辅助安装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你俩先把手头其他时间放下，最快时间加速完成用户数据记录系统。文奇是已经转正了吧，他的薪水你看着再往上提一提，他加班工资也可以多给点。但是速度必须要加快。”雷艾伦快速说了一堆布置。
“你今天怎么了？”阿尔科恩隐隐感觉不妙。
“银行以我们公司是初创团队没有营业额为由，拒绝了我们的贷款申请。”雷艾伦狠狠吐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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