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还是说
一辆雪佛兰在萤火虫总部的停车场停了下来，金凯瑞从副驾驶下了车，再一次对着车窗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还快速做了几个面部表情以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等对面的经纪人卡尔.梅克森也下来，两人才朝不远处的办公楼走去。
向前台的接待通报了姓名之后，两人一起走进了电梯。
并肩站在上升的电梯内，金.凯瑞双手握在身前，垫了垫脚，看了眼身旁的经纪人开口说道：“真是……难以置信。”
卡尔.梅克森也是一脸期待的神色：“是啊，那可是艾瑞克.威廉姆斯啊，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诈骗电话。”
到达最上层，电梯门打开，金.凯瑞和卡尔.梅克森看到电梯外站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你们好，凯瑞先生，梅克森先生，我是威廉姆斯的助理，艾伦.菲斯曼。”
看到对方先把手伸向自己，金.凯瑞连忙跨前一步：“你好，我是金.凯瑞。”
“当然，”艾伦感受到金.凯瑞的局促，笑道：“我看过你的表演素材，凯瑞先生。”
又跟卡尔.梅克森握了握手之后，艾伦道：“请跟我来吧，威廉姆斯先生正在会客，还需要一会儿，刚好你们可以先看一看合约。”
听到合约的字眼，金.凯瑞和卡尔.梅克森都露出了些许兴奋神色，来到一间会客室，艾伦将打印好的合约递给了两人，道：“你们可以先看一下，我还有些事情，等威廉姆斯先生忙完，我会喊你们。”
送走了艾伦，金.凯瑞和卡尔.梅克森连忙打开合约文件夹。
匆匆读了几页，卡尔.梅克森就面色忧虑地抬头说道：“金，这是选择权合约。”
金.凯瑞只是轻轻点了头，依旧认真地阅读着手中的合约。注意到金.凯瑞没有太大的反应，卡尔.梅克森也继续阅读了下去。
卡尔.梅克森读完之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手中的合约既苛刻也不苛刻，苛刻之处在于这份合约要求金.凯瑞接下来五年之内，只能为一家电影公司拍摄影片，这种条件跟几十年前大制片厂时代明星的合约非常相似。但不同之处在于，合约并没有规定金.凯瑞要像大制片厂时代那样，再有名气的演员也只能拿死工资，他可以根据自己出演电影的票房数据，与电影公司协商片酬。而一旦五年之内，金.凯瑞想要违约，需要支付高达一亿美元的违约金。
一亿美元啊！
卡尔.梅克森看了眼身旁的家伙，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代理的演员值一亿美元。
金.凯瑞将合约看完，抬起头看向经纪人，问道：“卡尔，不是说要与萤火虫合作吗，为什么合约上显示我要跟ＴＧ电影公司签约？”
卡尔.梅克森虽然只是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的底层一个不太起眼的小经纪人，不过他却比身边的金.凯瑞消息要灵通很多，谨慎地看了一眼会客室紧闭的房门，卡尔.梅克森才低声道：“TG电影公司的创办者伊丽莎白.默多克、德鲁.巴里摩尔和茱莉亚.罗伯茨都跟艾瑞克.威廉姆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有传闻她们都是威廉姆斯的女人。最近奥斯卡大热的惊悚片《沉默的羔羊》就是这三个女人在威廉姆斯的支持下制作的，所以跟TG签约与和萤火虫签约没有太大区别。”
金.凯瑞羡慕了下艾瑞克的艳福，才说道：“那这份合约，你觉得怎么样？”
卡尔.梅克森看得出金.凯瑞已经心动了，对于金.凯瑞这样勉强能算是三线艺人行列的演员，能够与好莱坞炙手可热的艾瑞克.威廉姆斯合作，这对于很多同等级别的演员来说根本就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金，这份合约所规定的几乎全部都是针对你个人的限制条款，甚至还有高达一亿美元的违约金，而且也没有关于五年之内为你安排多少部影片的条款，一旦你和TG起冲突，因为巨额违约金的限制，他们甚至可以冷藏你。”
金.凯瑞道：“我怎么可能会跟TG起冲突？”
“出演威廉姆斯影片的演员都会身价暴增，如果演完一部影片，你的片酬上涨到500万美元，TG却只愿意给你开出100万的片酬，你说你会不会跟他们起冲突？”
金.凯瑞笑道：“卡尔，我只在六年前那部恐怖片中拿过一次5万美元的片酬，去年出演电视剧，每集甚至只有2000美元，哪怕真如你说的，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我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有没有机会拿到100万美元的片酬。”
卡尔.梅克森轻轻摇了摇头，他对金.凯瑞的性格非常了解，因为少年时经历过很长时间困苦的底层生活，金.凯瑞对钱财看得极重。现在他虽然一副就算吃点亏也没什么的模样，一旦身家真的涨到了500万美元，却只能拿到100万美元片酬，感觉吃大亏的金.凯瑞不与电影公司闹翻才怪。
不过心里这些话卡尔.梅克森却没有说出来，没有人会喜欢别人说自己贪财。一旦与艾瑞克.威廉姆斯达成合作，金. 凯瑞的片酬抽成很可能成为他的主要收入。
“金，你可要想好了，虽然我很想帮你跟艾瑞克.威廉姆斯争取一下，但你应该明白，以我们的身份，根本就没有与他讨价还价的余地，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你即将跟艾瑞克.威廉姆斯合作的电影是什么。”
两个人在会客室讨论的同时，不远处的办公室里，艾瑞克正与从纽约赶回来的凯瑟琳.毕格罗商讨关于《拯救大兵瑞恩》的事情。
在纽约查询二战时期资料期间，凯瑟琳对这段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在一大堆二战史料中找到了《拯救大兵瑞恩》的原型人物，这让艾瑞克小小的吃惊了一把，因为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故事还有原型。
艾瑞克打算让《拯救大兵瑞恩》在1994年诺曼底登陆50周年那天上映，凯瑟琳的计划用一年时间进行详细的资料考据和实地勘察，明年开始前期筹备，1993年夏天开始正式拍摄。这跟艾瑞克记忆中凯瑟琳的工作节奏相似，都是三年左右出一部电影。
而且，《拯救大兵瑞恩》这样的战争史诗电影，三年的制作时间也不算长，繁杂的前期筹备就不是几个月能够完成的，再现诺曼底登陆场景，建造电影结尾阻击战的废墟，电影中数不清的二战时期军事道具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准备。更何况，这所有的工作，凯瑟琳都打算一个人亲自搞定。
讨论了一些具体的制作细节，手中拿着一只钢笔的凯瑟琳从一堆材料中抬起头，对艾瑞克说道：“关于米勒上尉的人选，我打算……”
“汤姆.汉克斯，我已经跟汤姆联系过了，他表示会为这部电影腾出档期。”
凯瑟琳动作停顿了下，问道：“汤姆.汉克斯，《西雅图夜未眠》里那个唠唠叨叨的单身爸爸？”
“是啊，想不到你也看过这部电影，感觉怎么样？”
“感觉像是女人拍出来的，”凯瑟琳直言不讳地说道，随即就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女人，又说道：“我是说……嗯，这部电影情节很细腻，根本不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能够写出来的剧本。”
艾瑞克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惊叹女人敏锐的直觉，《西雅图夜未眠》原版就是女导演诺拉.艾芙隆的作品。不过，艾瑞克脸皮还是相当厚的，趴在书桌上凑近了一些对面的女人，说道：“你知道的，我可是天才，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凯瑟琳微微后仰，给了艾瑞克一个白眼，说道：“可是你承诺过的，不会插手这部电影。而且汤姆.汉克斯可是个喜剧演员。”
“汤姆的戏路非常宽泛，他只是演的喜剧比较多而已，你可以抽空邀请他进行一次试镜，我保证汤姆的表现会让你大吃一惊，如果经过试镜不满意汤姆的表现，那你依旧可以物色自己想要的人选，”艾瑞克说到这里，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不过我想以你的专业性，肯定不会为了跟我赌气，故意否定汤姆的，对吧？”
“好吧，我会与汉克斯先生接触一下。”
凯瑟琳说着站起身，收拾好面前的材料装进一只挎包里，看了眼一直坐在角落里低头看杂志的伊丽莎白，她只在来的时候与伊丽莎白打了声招呼，凯瑟琳敏锐地感觉到伊丽莎白对自己有敌意，这让她感觉有些好笑，自己怎么可能跟她抢这个小混蛋：“你接下来肯定有其他事情吧，那我就先离开了。”
艾瑞克也站起来：“我送你出去。”
送走凯瑟琳，艾瑞克回到办公室，伊丽莎白已经霸占了他的大班椅，撑着下巴望着他：“想不到你喜欢这种女人？”
艾瑞克将伊丽莎白拎了起来丢在一边，自顾自坐下，才说道：“什么样的女人？”
伊丽莎白伸手在艾瑞克头上比划了下，揶揄道：“她只要穿高跟鞋，就比你高了哦。”
艾瑞克这两年已经长到了一米八五，而凯瑟琳只有一米八二，虽然只要稍微穿个高跟鞋就会超过艾瑞克，不过艾瑞克却并不是太在意，笑道：“只要她不穿高跟鞋，不就比我低了，再说了，女人在某些场合永远只会比男人低。”
伊丽莎白脸色红红地啐了一口，想起昨晚晚上的事情，只好转移话题：“你觉得，金.凯瑞会接受那份合约吗？”
“只要他脑子正常，肯定会接受的。”
伊丽莎白找出艾瑞克起草出来的合约，在凯瑟琳原本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说道：“可是我感觉这份合约很奇怪，你做出的这些条款都是为了将来压制他的片酬，那为什么不干脆用低价直接与他签署几部电影的合约，这样岂不是更省事。他现在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也肯定会接受的。”
“那样只会闹得更僵，如果他片酬涨的100万，我们的合约里面只给他10万美元，你觉得他会老老实实给你拍电影吗？”
“为什么不行，反正有合约在，大不了打官司好了。”
“就算他妥协了，用低价给你拍电影，你也不能防止他消极怠工，故意把电影搞砸吧，而且，一旦合约了解，双方也就交恶，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合作的可能性。”
伊丽莎白晃了晃手中的合约：“可我觉得你这份合约也很可能把双方的关系搞砸吧？”
“我们会按照他的身价支付他片酬，一亿美元的违约金只是限制他不会故意开出太离谱的价格，我让人调查过这个人，如果没有任何约束的话，他肯定会狮子大开口。而且，合作五年之后，我觉得也就没有必要再合作了，那个时候他的身价肯定超过1000万美元，甚至还可能参与电影的分成，再合作的话，就等于反过来电影公司给他打工了。”
“好吧，你总是很有道理，”伊丽莎白心里虽然认同了艾瑞克的观点，表面上依旧不太服气。
艾瑞克只是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话筒通知艾伦，让金.凯瑞和卡尔.梅克森进来。
片刻之后，办公室房门被敲响，两人推门走进了办公室，看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在，虽然听说过伊丽莎白，但两人都没有见过女郎长什么样，一时间不免好奇地打量了几眼伊丽莎白。
艾瑞克也没有故作姿态，温和地起身与两人打招呼，并且介绍了伊丽莎白，四个人在办公室角落的沙发上坐下。
“那么，凯瑞先生，还有这位梅克森先生对吧，你们考虑好了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知道希望不大，卡尔.梅克森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威廉姆斯先生，这份合约是不是太苛刻了一些？”
“苛刻，你是指哪一点？”
卡尔.梅克森道：“比如五年时间的限制，还有一亿美元的违约金。”
“只要你们不打算违约，这些似乎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艾瑞克收敛起表情，望着对面的两个人，嘴角变得似笑非笑：“难道说合约还没有签订，你们就已经考虑违约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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