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生活
“新婚礼物？”
陈庆之看着这泛着浓浓奢华的面板说道。
“不全是，属于那种赠品里的小物件，或许对她来说只是玩具吧。”
褚河双手离开了操作面板向后靠去，浮游梭已经被设置成了自动驾驶模式，而他身后的座椅也为他调整到了一个十分舒适的角度，这娴熟的手法，很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总能说出让人欠揍的话，好来嘲讽我。”
陈庆之并没有选择躺下，而是稍稍靠后坐了一些，陈庆之并不担心这辆车会出现什么交通事故，与其期待这个，还不如期待着天上的立方什么时候坠落好了。
“哈哈哈，并不是，生活总得过，不是吗。”
“不可否认。”
褚河开着那辆浮游梭送陈庆之回到了那片小区的小公寓，或许这是这片小区十年来第一次迎接着这么豪华的一辆车型到访，路两旁用作照明的天灯都明亮了许多。
陈庆之冲壁橱里拿出咖啡豆放进咖啡机里，褚河就坐在上次的位置，机器运作的嗡嗡声让气氛不至于显得太无聊。
“咖啡，只有黑咖啡。”
陈庆之端着两杯咖啡，一杯放在了褚河身侧的小桌子上，腾腾的热气让着小公寓里有了一丝暖意。
“你知道吗，我是为了钱和尹静结婚的。”
陈庆之没有说话，只是泯了一口咖啡，目光放在车窗外郁郁葱葱的树叶上。
“原来我在一家孤儿院长大。”
随之而来的是一段沉默，陈庆之本可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连那晚他为什么喝醉都没有问过，陈庆之拿着咖啡当做酒，和褚河碰了碰。
“抱歉，我该走了，不然会惹得你心生厌烦，毕竟连我自己都厌烦我自己。”
陈庆之摆了摆手。
“我没有厌烦，你知道我是专业的听众，我会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当一只被圈养起来的敖犬。”
“哈哈哈。”
褚河伸手指了指自己那张清秀的脸。
“可能因为我长相比较出众，谢谢，这里或许是我能放松好去处。”
“欢迎常来。”
浮游梭的启动让这片区域的灯光再次黯淡了，陈庆之看着褚河远去的身影，转身拿起刚刚用过的两个杯子，把他们丢进了洗碗机里，明天他们又是崭新的。
自那以后褚河几乎每天下午都六点都会驱车前往陈庆之的小房子，若是陈庆之不在，那么那辆浮游梭等待片刻便会离去。
陈庆之敲了敲那辆银白色浮游梭的车窗，车窗摇下正是褚河那张清秀的脸。
“你知道我作为私家侦探，工作和休息的时间并不固定。”
“正好，你最近没有什么委托不是吗。”
陈庆之用虹膜解锁，打开了公寓的大门，邀请着褚河的进入。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你这种受尽一声荣宠的人愿意和一名私家侦探喝酒，你应该在百米长的桌前开着宴会，而不是来这里吃3星辉一个的三明治。”
陈庆之言语中调笑着褚河，把身上那件黑色的风衣挂在衣架上，顺手便从侧边的壁橱里拿出两口杯子。
“宴会我再也没去过，但萨尔家的晚宴多一个少一个我并不会变得有什么不同。”
褚河把西装解开了两个扣子，这样能让他在沙发上坐的更舒适些。
“感觉你被嫌弃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陈庆子在酒架上拿出上次还剩下大半的波本，往桌上的杯子倒去，冰块是早就放好的，两人默契的同时摇晃了下就被，随后碰在一起，冷萃的酒液顺着两人的喉咙直直往下走着。
不约而同，一声舒爽的气息从嘴巴直上脑腔。
“没有什么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里还算和我的过去有些牵连吧。”
褚河喝下这杯波本好像话匣子被打开了，他看着手中在床边灯光照耀下显得炫彩的玻璃杯说道。
“现在我没什么生活可言。”
“嗯，我以为你的生活应该还算充实。”
陈庆之拿着酒杯和他碰了碰，两人又是一口下肚，在褚河倒酒的时候，他再次开口了。
“像是虚幻的，如果你不用工作，不用努力天天还有大把的钞票进账我想你也如此，想消磨时间，但时间却走的异常缓慢，游戏、娱乐，或是别的什么能带来刺激的东西。”
褚河把剩余的波本一滴不剩的全倒了出来，把空瓶子放在桌上的一侧。
“我猜尹静应该很开心，我看她和她的朋友们好不容易撑到正午后，在午餐的餐桌上大快朵颐，用来消磨昨晚的宿醉感。”
陈庆之重新拿出几块冰块放在酒杯里，陈庆之一句话也没说，褚河继续开口了。
“他们的欲望都很苍白，体验过各色的刺激感之后，我或许也会变成那种人吧。”
酒杯的碰撞让陈庆之看着褚河的脸，那是一张极其清秀的脸庞，虽然眉眼之中有着弱气，但陈庆之知道他的心里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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