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涨工资
50万，谢为知同样瞥见了这个数值，再次在心底进行了一项已重复百次的算数活动。
至目前为止，扣除掉花销（与酒店总统套房的短签已全部付清）、税款，她手上的余额将近30万，过了今天，便能达到70万的数字。
再到周一，工作日，百万之数，足够有资格用数字撬动项目负责人，开始拟定合同文本递送学院方。
手机上的聊天软件删起来很简单，但社会意义上的关系却不那么容易断。即使莫名其妙变富，谢为知并不打算直接与过往的学术生涯彻底告别。
虽然许多诺贝尔许多奖项得主的经历都证明了一点，一旦拿了奖金，这些人的学术能力就会大幅度下降，但也有可能得主成就已获心愿已了，荣光故里，无需再在实验室里苦哈哈地干下去。谢为知不好说这是什么样的感受，她又没经历过，得自己体会一下才知道。
诺贝尔先算了，不过一区的刊，在好的选题与足量资金支持下还是可以够一够的。谢为知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事，礼明栎给的天降财富滋养了她的野心。
如果她能一直富下去，观察与解释世界不妨作为一项终身的事业，她为自己工作。
谢为知心里有自己的计划，其他的暂且不谈，但未来需牢牢握在自己手中。特别是在她早起花了四个小时，为其他企业写了一份项目计划书后，天塌了就是她心里活动的真实景象。
项目的内容与她的专业关联性并不大，或许她之后再也没有接触的机会。自己在廉价地售卖青春，谢为知一直知道这点。
到头来，自己用钱把它买了回来，谢为知啼笑皆非。
钱啊钱，她盯着礼明栎送出的礼物感慨。一块一块碎片拼成了百万真钞的梦想——几千人民币都显得单薄贫瘠了。
金钱确实能解决很多问题，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这一点。原来自己曾经的困境就是这么容易打破的东西吗？
是的，它们就是。
谢为知浅浅地发出一身叹息。她从前懒得仇富，等到自己手上鼓鼓的，才发现有钱人真是太爽了，爽得她都不屑表现出来。
数字本身并不多令人激动，它能带人抵达的未来才真正让人痴迷。她开头喜悦，结尾喜悦，在抵达这一结果的途中，并行着锚定目标调整计划，心里恍若行云流水书写代码、或者签到七天积攒角色碎片一般平静。
但这不代表中间的等待会难捱。最起码谢为知不焦虑，不失眠，睡了几个好觉，掉的头发也少了很多。相信过不了多久，她能坦然地抠，计较自己想计较的一切，只走在自己制定的评价体系中。
她遵守法律，尊重道德，除此外，什么束缚得了她？
谢为知垂眸浏览着一条条礼物记录，在这一刻进入了一种独特的心流，她仿佛看到了一抹虹光自未来而来，伸出触角在她眼前散射着光辉——
“砰——”
思考人生者猛地抬头，瞪圆着眼睛望向礼明栎，有点被这突然的响动吓到。
她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然而对方半是震惊半是困惑地望向她，微张着嘴，没说一句话。最后礼明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捡起滑落到桌子上的手机，接着，直播间里弹出一条弹幕。
【日月丽明】：很难解释，总之接下来的礼物翻四倍吧
一分钟后，内容为“《伴生魂》百抽代抽，出金需送四十万礼物”的标题新鲜出炉。可怕的四十万，再没人澄清是手滑，网友都快不认识数了。
【哭了吗小老弟】：你现在改成四万，我绝对不笑你，因为我连四万都没有[愤怒]
【很水很水】：楼上删了吧，我朋友说他难受
弹幕区问如雨下，再次问如雨下。什么很难解释，她都解释过啥？到底什么身份啊？是榜一资产马上要被冻结了所以急着转移吗，刚刚接到消息警察就在楼下？
【挽风】：救命啊，怎么还能涨？
礼明栎：救命啊，竟然还能涨！
前天，她得到神豪系统的第一天，闺蜜评分70，日入五十万，大喜事，值得普天同庆。
昨天，拥有神豪系统的第二天，闺蜜莫名其妙涨了01分，工资上调了十万额度，好兆头，美满日子更进一步。
礼明栎对此已经很满意，虽然依旧抱着“没准分还能涨涨呢”的心态，但并不着急。偏偏是这正在直播的时刻，闺蜜再次以01的数值增长，让自己的日营业额再创新高——八十万！
一年级学的找规律告诉礼明栎，第一次加十万，第二次加二十万，后面可能跟着三十万，也可能跟着四十万，单看增长幅度线性还是指数的。但无论如何，日拱一卒，成为百亿富翁简直指日可待！
虽然不知道谢为知在哪方面卷了，但卷得好！她又开始担心仅仅通过送礼物进行打赏，这得点到猴年马月。
靠直播打赏而成为的百亿富翁？怎么能有这么离谱的事啊。
她抬起头，向主播递送了一个“好样的”的眼神。
如果不是礼明栎奇怪的反应，谢为知或许会以为对方是着急礼物送不完，于是放松了打赏条件。即便出了两张金卡，此刻她也抽到了将近八十次，正如系统通知所说，只花了50万的数额。
然而就凭对方看的那一眼，谢为知冥冥中有些预感，自己涨工资了。
她又想开始算了。还有二十多抽，而打赏了礼物翻到了原来的四倍，按照之前的出货率来算……所以说她能拿多少钱啊？
不确定的数额让计划大师开始纠结起来。算税后工资简直是每个新入职牛马的本能，当初算博士生各项补贴时，谢为知就拿出了高考的劲头，但无论怎么算，都不会有今天随便一个数字令人咂舌。
拿出数十万是合作伙伴，拿出数百万就是上帝姥姥，当然还是当后者舒服点。她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所以说我之后还能出几次金卡？”
【日月丽明】：能出几次出几次，大不了先欠着，明天再来点元子继续还
这个直播间不错，风水好，可以继续久呆。
【疯狂金拱门】：姐，该不会资产还没解冻吧[眼睛][流汗黄豆]
【懂？】：主播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谢为知顺着弹幕的问题出声：“总感觉说什么都不太好。”
她回应得突然，所有人都被闪得猝不及防。弹幕区里如石破天惊一般，观众再此下起感叹号。
【秋秋】：活的！会说话！
【长相思】：原来主播没屏蔽我们啊
这句话的吐槽隐晦。其实直播间的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主播在故意视而不见，要不就是做人设、眼里只有榜一的钱，要不就是这种奇怪的性格。总之，从旁人的视角来看，她有些若有若无眼高于顶的傲慢。
“一直没有啊。”
谢为知并未将重心放在弹幕里，她还在算能拿到手的数字以及开户银行与支票，嘴里顺着第一反应回答道：“我不太确定有没有人需要我回答，大家自己随意就好。”
她突然想起，自己完全可以在屏幕外对着搭子打手势，比个数字就好。大概是因为对方凡事都在直播间交流的沉浸感影响到了自己，或者这也是她的安排？
算了，直接抽完吧。大不了让礼明栎把剩下的全当烟花在结尾放掉，谢为知重新点击了抽卡键。
这次她点了十连——一尊紫檀炉，十段引魂香，倒还挺有古韵。
主播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希望大家能明白自己让人为难的处境，她只是开了个直播而已。到现在她都没领大家一分钱呢，情绪价值还是不必提供了吧。
一个慷慨而大方，对着客人来去皆无意的主人，有人恍然。但什么叫“不太确定有没有人需要回答”——说得网友都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擅闯了什么地方，这是直播间没错吧？！
【懂？】：啊这，难道是我们的错[瑟瑟发抖]
【冬又眠】：是新人主播还是玩梗……我判断不了……主播我需要回答
【冬又眠】：谢谢你。
【冬又眠】左思右想了一会，还是输入一条感谢的弹幕，她本人快要汗流浃背了。
这是礼貌吗，她不知道，这个直播间越来越奇怪了！善，主播你画风好奇怪啊。
然而此刻，主播乘大家发言时点击的十连有了结果。香炉顶端如莲瓣的缝隙飘出一缕缕烟雾，一齐氤氲而上，四色的烟雾在顶端聚拢成奔跑的古兽，屋顶绘着山峦，云雾仿佛从山中倾泻而来。
游戏主角再次出声，语调急促了一些：“祥瑞自神山而下，跨冥河，有吉兆。”
其实也不需要台词提醒。看到烟雾中有一缕金沙似的纹路时，谢为知也便知道了这次结果不错，打底四十万，大额支付啊。
要是谢为知对这个游戏多一点了解，她会发现，古兽金瞳金尾，大片的紫气在周围盘旋，煞气逼人，实在是个特别的征兆。
于是第一道金色语音响起：“老天奶，这还有活法吗，做鬼也要给当官的跑腿啊。”
普池角色，小二郎。
第二道金色语音：“来，我与你，讲讲武德。”
限定角色，武将姬数。长腿宽肩，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重剑，她的武德。
两金，四紫，一文一武的限定角色在这百抽全部拿下。礼明栎说本次抽奖毫无遗憾，一点也没有，她无声拍大腿的动作说明了一切。
真的假的，怎么会这样啊，该不会老天就是为了给闺蜜送钱才让她获得系统的吧？占大便宜啦哈哈！
“欸。”谢为知同样一愣，没忍住：“欸——”
虽然说在饥饿的人面前，吃饭不吧唧嘴也是一种美德，但是——
“欸？”
第三声，她偏了偏头，在屏幕里的手指往左比划了一下，往右比划了一下，声音里透露着占到便宜的佯装无辜与些许狡黠：“两个新的。”
或许自己得表现更为此开心一点，谢为知想，但她还是更在意另一件事。
“所以是八十万~”
她心情很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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