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才与神秘女子
管盈盈前脚刚走，费老就来了。这位老人好不容易寻得传人，好似一天也不想等了。
“二小姐身体可恢复了？”费老问道。
“师父，您老以后直接叫我秋水就好。我的身体已大好，感觉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头老虎。”
“哈哈，若你好好练武，自然可以做到。”
听到师父的话，赵秋水难抑激动。要知道在冷兵器时代，武术高超，就等于有了一双强劲翅膀。到时，广袤世界，尽可去得。
“这是完整的桃花功法，今日为师就正式交给你。”
赵秋水恭敬接过书，瞬间被封皮上极大的桃花两字吸引。好漂亮的字！
“那残卷你可看得懂？”
“似懂非懂。缺少的文字靠推断，能补一部分。可涉及引气入体的顺序之处，若随意去猜测、尝试，怕会丢掉性命。”
“不错，看来你确实用心了。为师初次拿到残卷，恩人只是教了我几种呼吸之法。不知为何，突然仙踪难觅。我就自己摸索着练。现在想来我也是命大，也可能是资质愚笨救了我。即便如此，恩人重新出现时，我已练岔了。”
赵秋水沉思片刻，开口问道：“可为什么恩人师父不直接传你完整的功法呢？”
费老沉默良久，沙哑的说道：“这个问题在恩人第二次出现时候我就问她了。其实我不该问的，如果没有恩人，我费向天可能早就饿死了。哪里有机会学什么桃花功法。不过恩人还是告诉了我原因。其实这本残卷才是最早的功法，它并无名字，桃花功法是恩人靠一次次命悬一线的尝试编写而成的。”
“恩人试过把桃花功法传给不同的人，她发现一个事实。不知是由她领悟的原因，还是残卷本身的原因，她桃花功法男子修炼极其困难。相比之下，女子要容易修炼得多。”
“恩人师父是女子之身？”赵秋水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恩人确是女子。是我生平所见最英气勃发的女子。”费老抬头看向天空，语气中带着追忆与自豪。
“恩人之所以要把残卷给我，就是想看我是否能靠自己领悟适合男子修炼的功法。可她中途却遇一大事，不得不离开。待她归来，我确实靠自己编了一套功法。资质所限，我自己的这套功法修炼速度和效果与桃花功法，如云泥之别。”
“你可直接修习桃花功法，那本残卷若有兴趣，你也可参悟。”
说完这些，费老正式开始传授她桃花功法。
“这本桃花功法是恩人亲笔所写。为了提防被心怀不轨之人所得，你手里的秘笈一般人看其实是一本江湖演绎。讲述一位女子侠客因家族巨变，流落街头。偶然得一残卷，领悟绝世功法，手刃仇人。然后仗剑游历江湖，结识了一位神秘女子。两人携手共闯江湖，快意恩仇。”
赵秋水听得入迷，全然忘了问为什么秘籍会是一本武侠小说。
“最后呢，结局是什么？”
“书里没有结局，不过恩人曾说过，桃花已经完结。想来是在书外吧。”费老唏嘘道。
“这位女侠就是恩人师父吧，太了不起了！”
“你就不好奇一本演绎怎么修炼吗？”
“是啊，这不是桃花功法吗？怎么会是演绎？”
“你附耳过来。”
赵秋水满脸疑惑，走到费老近前。
这个院子里明明只有师徒二人，费老仍然把声音压的很低。
“双数页，桃花印记。”
简单的七个字，赵秋水恍然大悟。
原来恩人师父是用这样的方法隐藏起了真正的桃花功法。这样一来，不知道这个秘密，谁也无法得到它。
正在费老与赵秋水交谈的时候。
赵家对面，一栋三层角楼屋顶，两人正伏在瓦片上。
这两人身着灰衣，灰巾蒙面，和周边环境巧妙的融在了一起。
其中一人，痩高，露在衣服外面的手骨骼突出，形似鹰爪。应该是练的某种爪功。
另一人恰恰相反，矮壮，浑身肌肉隆起，像一个铁疙瘩。
痩高个正举着一圆形长筒状东西，对着赵秋水的小院。如果赵秋水能看到这件东西，一定会认出来，原来古代就有了望远镜。
“那老头应该已经把秘密告诉女孩了。”痩高个的声音尖锐而生硬，像是用玻璃划金属一样刺耳。
“今天晚上就动手，这老的守了这么久秘密，肯定不会说出来。可这富家小姐，就不一定了。”矮胖个用极冷酷的声音回答道。
“赵家也算城里数得上的大户。我们这样做不会有麻烦吧？”
“我们又不真的要杀他一家人，只是要一个秘密。她说了我们就走。大哥对我们有知遇之恩，这件事我们一定得办成。放心，这几日咱们已经细细查了。赵家的护院实力强的只有三人，这三人很少同时在，而是轮流守夜。就算被发现了，你我二人也可对付。”
痩高个略微犹豫的说道：“我们必须在官兵来之前离开，不能暴露身份。毕竟大哥在上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咱们二人被发现的话，定会连累大哥。”
“放心吧，一个刚刚习武的小姑娘而已。咱们兄弟二人什么风浪没有见过，还能在这翻了船？”矮胖个信心满满地说道。
可是痩高个心里仍隐隐有些不安，却说不出的原因。
“第一重境界需要引气入四肢，强健筋骨。需要按照书中所说顺序填满穴位。”
“对应的呼吸之法是……”
“要静心，做到物我两忘，感受气的流动，引导它进入穴位。”
“师父，需要多久才能填满四肢所有穴位？”
“四肢穴位不多，为师用了一年时间，你资质远好于我，两个月时间差不多吧。”
“那第一重境界有多厉害？”
“是武馆刚刚可以出师的水平。”
“哦，听起来很一般啊。”
“一般？你知道外功修炼要出师需要多久吗，资质一般者，需要三到五年。你两个月就可以了。”
“还是有点慢啊。”
……
“静心，莫要胡思乱想，快尤不及。”
“哦。”
费老直到天色变暗才离开，临走时交代晚上月亮出来时，可以继续修炼一个时辰。
赵秋水简单吃了饭，又盘膝坐下。一遍遍重复呼吸，引气入四肢穴位。
有个秘密她要验证一下，白天师父说她要两个月才能练成第一重功法。实际赵秋水静坐呼吸不足一个时辰就完成了好几个穴位的引气。
她反复与师父确认如何算是完成引气入穴，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修炼出错了。
如今仅剩右腿几个穴位未曾完成，估计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能结束。
一天一重？那岂不是五天我就气功大成了，难道我是那种百年难遇的武学天才？
赵秋水没有告诉费老，并非是不信任老人。一是她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引气入穴了，二是知道藏拙的好处，凡事留一手。
呼！赵秋水长出一口气，拿起短棍来到院子里。
一套基础动作、一套步法。
好轻松，感觉四肢力量变强很多。之前打出去的棍子绵软无力，如今竟然隐隐有破空声，可见力度之足。
赵秋水一连练了数次棍法，终于确认自己真的完成了四肢的引气入体。
每一次她发力之时，四肢穴位里的气就会跟着运行，像她那个时代的发动机，给她输送能量。
她心中狂喜：我的金手指原来在这里，等我气功大成，很多事情就无法约束我了。
她又开始一次次挥舞短棍。一旁站着的小翠，早想上前阻止，可看小姐开心的样子，又有点不敢。
时间又过去半个时辰，赵秋水终于停了下来。小翠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回给老爷了。
赵秋水心里也有数了。这么高的强度，一点也不感觉累，错不了了。
“不用在那纠结了，我不练了。”赵秋水看着一旁的小翠说道。
“去给我准备下洗澡水，出了一身臭汗。”
小翠一路小跑的出去了。剩下赵秋水一人留在院内，
不知何时月亮已升到半空，像被吃了一口的大饼。天空里没有几颗星星，四周出奇的安静。
赵秋水盯着月亮发呆，姐姐和我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吧。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工作还顺利吗，此刻也在看月亮吗？
阁楼屋顶，胖瘦两人的位置和白天一摸一样。好似从未移动过。
这两人正是游小龙大舅哥安排的，从费老出上京城，他们就跟着了。
痩高个子叫李直，矮胖子叫孟曲。
两人练武一途天资一般，可因自小在山里打猎为生。极善隐蔽追踪之术。
他们白日里口中的大哥就是鼎盛武馆馆主，游小龙妻子的的兄长，姓武，单名一个盛字。名字起的极大气。此人早年间在江湖颇有侠名，后在上京城创立鼎盛武馆。
上京城里不少达官贵人家的公子，都在他的武馆学上过一招两式。时间久了，他自然有了门路。
派这两位行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若是别人，武功可能更高，却不善隐蔽追踪之术，只怕早已被发现。再者，费老既然刚刚拿到秘笈，那位传人十有八九还不会功夫。他俩人的拳脚也能应付。
见院内只剩一人，屋顶两人交换一下眼神，正要一跃而下之时。近处传来一道女子声音。
“我劝二位不要轻举妄动，容易丢命。”
两人顿时稳住身形，心里念头急转。这人何时到的此处，我们隐藏如此之深，她又是如何发现的。只怕她的武功远高于我们。
“很好，帮我带一句话给背后的人，莫要再打她的注意。下一次来的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这些，神秘女子竟自顾离开了。只见她几个闪身，已消失在夜色里。丝毫不担心屋顶两人反悔。
“这人轻功竟如此了得！我们现在如何是好？”李直问道。
“咱们只能回去，桃花传人身边有高手守护，这信息必须让大哥知道。至于咱们两个，任凭大哥处置吧。”
“也只能如此了。”
小翠准备好了热水，赵秋水正舒服躺在浴桶里。水汽弥漫，看不清她的脸。
关于黑夜里的发生的一切，她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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