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路恒司与北冥尘渊
御剑飞行到达昆泠只需半日。
北冥尘渊得知路恒司受伤的消息，心急如焚，立马派人去查幕后黑手，然后才跟着洛瞳来到洛水。看到路恒司犹如死尸一般躺在床上，急得红了眼眶。
“怎么会这样……？”北冥尘渊问百里沉。
百里沉悲痛地摇摇头，“我捉住了两个行刺的黑衣人，但用尽了办法也没有逼他们吐出幕后凶手是谁。”
北冥尘渊捏紧拳头，站起来喊道：“你们洛水不是巫蛊之术闻名天下吗？用蛊逼他们说啊！”
百里沉按住他的双肩，让他坐下，“你先冷静，噬心蛊我也用了，没有用，是两个死士。恒司的伤势要紧，其他的慢慢来。”
北冥尘渊握住路恒司的手，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我的阿芜，我捧在手心里的阿芜，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就算是倾尽一切，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百里沉：“古籍上说，龙族拥有治愈之术，北冥宗主与恒司同族，是否能够治愈他身上的伤？”
北冥尘渊愣了愣：“……虽然如此，但要纯血龙族才有治愈的能力，我与阿芜同父异母，我母亲是人类，我只有一半的龙族血脉，所以做不到。”
百里沉：“那尊驾的父亲现在何处？”
北冥尘渊：“阿芜的母亲被人夺取龙珠后，父亲与其大战三天三夜，终于拿回龙珠，却也不知所踪了。要是父亲还在，北冥氏也不会到我手上。”
百里沉握紧拳头，过一会儿又松开，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北冥尘渊：“阿芜的身份，还望百里宗主保密，免得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百里沉：“这一点请尊驾放心，在下到死也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毕竟路恒司是第一个不论身份背景与他交朋友的人。
北冥尘渊：“多谢。”
百里沉：“您客气了。”
有北冥尘渊照看路恒司，百里沉便放开了审讯那两个黑衣人。他将两人带到蛊池边，向下丢了一只野兔，池内的蛊虫立即往上涌，片刻便将野兔吃得只剩骨架。
百里沉道：“本宗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说的话，就是这个下场。”
黑衣人啐了一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百里沉冷笑，“确定？”
黑衣人冷哼，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百里沉一挥手，身后百里氏的弟子将其中一人推入蛊池，用灵力控制蛊虫，让它们的速度没那么快。
掉入池内的黑衣人咬紧牙关，眼睁睁看着各式各样的蛊虫啃食自己的皮肤，然后钻入血管。胀痛伴随着刺痛传入大脑，不到一会儿就让他冷汗连连。
血腥之气迅速在空气中传播，让蛊虫们兴奋不已。
百里沉优雅地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道：“你看看他的下场，确定不把人供出来吗？”
话音刚落，两条百足虫咬破黑衣人的眼球，钻入他的大脑，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叫。霎时，整个大堂叫唤不止。
岸上的黑衣人咽了咽口水，看向百里沉的眼里带着些许胆怯。
百里沉道：“说，还是不说？”
黑衣人咬牙犹豫了半天，憋出一个字：“说。”
百里沉满意地笑了笑，“说吧，谁派你们来刺杀北冥少宗主的？”
黑衣人：“是……是宁宗主。”
百里沉不信。
黑衣人慌了，“真的是宁宗主，小的没骗您，宁宗主妄想称霸中元界，吩咐我们除掉有威胁的人，所以……”
百里沉挥手让人带他下去。
黑衣人喊道：“百里宗主！你不是说我招了就放我走吗？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百里沉不理会。这么明显的谎言，他当然不会笨到去相信。宁放为人不怎么讨喜，却不敢乱招惹北冥氏，因为北冥氏与苏氏为世交，与北冥氏为敌，就是与苏氏为敌。
蛊池里的人呼声愈来愈弱，百里沉打开储魂瓶收取他的魂魄，施法让蛊虫将其□□吞噬。以龙珠与人魂作为介质，可以召唤死灵，这魂魄对苏棠有用，不过要由路恒司选择他的生死。
严寒的冬日就要从大地离去了，房檐上的雪花融化成水，从檐脚慢慢滴落。
司空氏突然传来消息——司空宗主离世，其夫人失踪，生死不明；司空轶作为大弟子，继任宗主之位，邀请五大宗门参加前任宗主的葬礼。
北冥尘渊终于想起来询问苏棠的消息。
百里沉将他带到冰室，解释道：“苏九公子已于五日前离世，在下想着恒司应该还要见他，所以将他的遗体封印于此，没有告知苏宗主。”
北冥尘渊的眉头紧皱，轻轻把手搭在冰棺上，“把他送回苏氏，让苏宗主把他安葬。”
百里沉：“不等恒司醒来吗？”
北冥尘渊：“以阿芜的性子，一定会用龙珠救他的，可龙珠是他的命啊，龙珠离体超过半个时辰就再也无法归于原位了，要是这半个时辰带不回苏棠，阿芜会没命的。”
百里沉正色道：“现在把苏九公子送回去的话，北冥氏与苏氏极有可能反目成仇……”
北冥尘渊焦急地将他打断，“我管他是否反目成仇！阿芜是我弟弟，我不能没有阿芜，北冥氏亦不能没有阿芜！你不会明白的。苏棠的死和阿芜没有关系，他已经尽力了……”
百里沉选择了沉默。
也是，苏棠的死确实和路恒司没有关系，为了救苏棠，他甚至把命豁出去了，苏居莱又有什么理由怪他和北冥氏？
百里沉派了修为较高的内门弟子把苏棠送回月城，又让洛瞳去查查宁放近十日的行程，以防万一。
天地逐渐褪去寒冷，送来了暖春。百花齐放，鸟语花香。
路恒司足足昏迷了半个月，终于转醒。
北冥尘渊激动得眼泪汪汪，哽咽道：“阿芜，阿芜，你可算醒了，急死我了！”
路恒司轻咳了几声，扫视一圈没找到苏棠，问道：“哥，苏棠呢？”由于许久滴水未进，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北冥尘渊愣了半晌，“他已经被送回月城，可能已经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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