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方伟国和方正邦带着吴淑丽来到医院，莫子晴坐在手术室外，看着指示灯，紧握着拳头皱着眉头。吴淑丽冲过去拽住莫子晴：“正麟怎么了？”莫子晴道：“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搞的，刚分开，就听见他的车子响，我跑下去的时候，正麟哥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身上也没有伤。妈，爸，正麟哥怎么了？我好害怕！”说着，趴在吴淑丽怀里哭了起来。方伟国安慰道：“没事儿羽儿，别担心，正麟，可能是最近劳累过度了，等医生出来再说。”方正邦看着三个人，心乱如麻，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医生走了出来，众人围了上去，医生道：“病人暂时还没有甦醒，我们做过检查，没有发现外伤，也做了ct，没有发现脑袋有什么问题，其余的项目，要明天才能出结果，我建议留院观察几天。”众人点点头，跟着护士一起进了病房。

        莫子晴紧紧握着方正麟的手，含着泪道：“正麟哥，我求求你，你别吓唬我，你醒醒，好不好？”吴淑丽和方伟国站在一旁，看着莫子晴直叹气，方正邦坐在一旁，搓着手，不做声。

        莫子敬回到家，enoy和洛天麒早就坐在书房里。莫望雄看着莫子敬，道：“怎么样？”莫子敬摇摇头：“还没醒。”enoy道：“莫老，他到底是不是白羽？”莫望雄道：“我说过，白羽已经死了，他不可能死而复生！”enoy道：“可是今天下午在餐厅，他清清楚楚说明了那天的房间，他还说不会放过我！”洛天麒道：“这次他们下定决心要把方正麟安排在我们身边，自然会做足功课。你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们的套路？”enoy道：“那天临时换了房间，其余人根本不会知道！”

        洛天麒讥笑道：“那你是说有鬼魂作祟了？如果真的有鬼，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还要找方正麟附身这么麻烦？”莫子敬坐在一旁，点燃一颗烟，不做声。莫望雄道：“子敬，你觉得如何？”莫子敬摇摇头，叹了一口粗气：“我觉得，子晴说的可能是真的，白羽真的上了方正麟的身。”众人一愣，莫子敬继续说道：“刚刚，方正麟跟我说了一串数字，是当初那笔生意的交易密码，除了我们，谁都不知道。”

        莫望雄端着茶杯的手悬在半空，皱着眉头，洛天麒抿着红酒，不做声。enoy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我明天去美国。”洛天麒放下酒杯：“害怕了？”enoy道：“毕竟，我只是一时贪玩。”洛天麒笑道：“贪玩儿？子晴知道你上了她未婚夫，一定和你死磕到底。”enoy突然吼道：“我现在是在说白羽，不是在说莫子晴！”

        莫望雄摆摆手：“这件事情，我们得查清楚，天麒？”洛天麒点点头：“明白，交给我。”莫子敬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鬼神作乱……”洛天麒笑着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那就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霍雨桐递上档案：“黄sir，正麟已经成功吓到了enoy。狗仔回报，enoy连夜去见了莫望雄，莫望雄又急召了洛天麒。”黄天道：“这样一来，正麟就更危险了。”霍雨桐道：“阿邦刚刚来电话，说正麟进了医院。”黄天抬起头：“怎么搞得？”霍雨桐道：“没检查出原因，怕还是以前的后遗症。”黄天揉揉太阳穴：“辛苦他了。”霍雨桐道：“上边，有升他的意思。”黄天点点头：“我知道，本来打算办完这件案子再说，现在看来，他不适合再跟下去了，早点儿撤出来，对他身体也好。”霍雨桐摇摇头：“我知道，但是我怕他不会答应。”黄天道：“为了他的身子，想不答应也不行！”

        方正麟哼了一声，众人围了上去。方正麟慢慢睁开眼，莫子晴哭着道：“正麟哥！”方正麟按着自己的脑袋，道：“我没事儿，哭什么。”莫子晴道：“还说没事，无缘无故的倒在车里，要不是听见车笛声，谁会发现你送你来医院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方正麟笑着摸着莫子晴的头：“傻丫头，别哭了。”

        方正邦道：“大哥！你……”方正麟摇摇头，示意方正邦别说话，接着道：“爸，我估计我得住两天，回去帮我拿几身换洗衣服。”方伟国点点头：“好。”方正麟接着道：“妈，我想吃您做的粥！”吴淑丽点点头：“我回去煮。”方正麟捏着莫子晴的手：“去问问医生，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忌口的。”莫子晴擦擦眼泪，点点头。方正麟盯着方正邦，道：“阿邦留下，我有点儿事儿要交代你。”方正邦撅着嘴巴，点点头。

        方伟国吴淑丽和莫子晴出了门，方正邦走到床边，摇起床，扶起方正麟：“你还要骗他们多久？”方正麟按住自己的头：“骗什么？”方正邦道：“大哥，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了！第一次你在家里，说头晕，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就没事儿了；第二次你倒在局里，昏迷五分钟吓坏了大伙；第三次你休克了半小时，吓得我以为你已经去了；这次更好，三天三夜，你还想撑到什么时候啊！？”

        方正麟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药呢？”方正邦不情愿的递上药瓶：“别吃那么多，会产生依赖性的！”方正麟瞇着眼睛，劈手夺下药瓶，打开，倒了一把药，塞进嘴里：“没事儿！”方正邦递上水：“哥，撤出来吧，上面打算升你，换别人跟这案子吧，我真的怕你会出事。”方正麟吞了药，又喝了几口水，道：“这件案子不完结，我不会升职。”方正邦按着方正麟的手，满是祈求：“哥！”

        方正麟道：“回去别乱说话，爸妈会担心的。等我破了案……”方正邦气的站起身子吼道：“破案破案，案子就这么重要吗？你破了案没了命，爸妈会开心吗？你有没有为你自己考虑过啊！香港有这么多的警察，非得你去破案吗！？你天天吃这么多药，会死人的你知道吗！？”方正麟低着头按着脑袋不做声，方正邦气呼呼的冲着一旁的墻砸了一拳。

        莫子晴走了进来，拿着水果，道：“吃点儿水果？”方正麟抬起头，方正邦回过身，道：“明天再来看你。”方正麟点点头，方正邦长叹一口气，转身出了门。

        莫子晴放下水果，端坐在床边，道：“药呢？”方正麟愣了愣：“什么药？医生没说我要吃药。”莫子晴道：“我都听见了，拿出来！”方正麟不动弹，只是紧紧按住被子，莫子晴上去一把掀开被子，抢走了药瓶。方正麟喝道：“羽儿，别闹！”莫子晴打开药瓶，道：“我要看看这些是什么！”方正麟道：“普通的止痛药，有什么好看的？”莫子晴摇摇头：“我吃过止痛药，和我吃的不一样。”

        方正麟笑道：“美国产的和香港产的自然不一样啦！”莫子晴道：“所有的止痛药多少都会有麻醉品的成分，吃多了身子会吃不消的！”方正麟按住头，笑道：“我有分寸。”莫子晴突然扑在方正麟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你辞职好不好？”方正麟拍着莫子晴的脑袋：“别说傻话。”莫子晴仰起头，盯着方正麟的眼睛：“就当是为了我，辞职，好不好？”方正麟摇着头：“羽儿，别任性。”话音未落，莫子晴已经献上了自己的唇。

        方正麟躲闪着，想推开莫子晴，莫子晴却紧紧抱住方正麟，不肯撒手，边亲边道：“我求你，辞职！”方正麟摇着头，莫子晴抱着方正麟的脑袋，不出声，只是吻着他。方正麟脑子里突然炸开了一个画面，还是那个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而那张脸，他终于有了认知，不是别人，正是enoy，方正麟推开莫子晴，喘着粗气。

        莫子晴哭道：“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你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边，难道要我再次看你离开我？我怕，我真的怕，我怕你会和白羽一样，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方正麟看的一阵心疼，拽住莫子晴的手，道：“乖羽儿，别哭了，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莫子晴靠在方正麟怀里，道：“别考虑，立刻辞职。”

        方正麟笑道：“傻丫头，我辞职拿什么养活你？我除了做警察，还能做什么？”莫子晴道：“我不管，你去做律师也好，去我爹地公司也好，总之，我就是不想你再做警察。”方正麟愣了愣：“去你爹地公司？”莫子晴推开方正麟，摇摇头：“不行，白羽就是去了以后出事的，我不让你去，你，你来画室，我们一起画画！”

        方正麟摸着莫子晴的头发，道：“我只是长得像白羽，我可没有白羽那两下子，我不会画画。”莫子晴拽着方正麟的手，满是不愿意的甩着。方正麟叹了一口气，把莫子晴拥入怀中：“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莫子晴道：“你要是辞职，我们立刻就结婚。”方正麟一愣：“什么？”莫子晴道：“我想好了，这一次，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我们结婚，然后离开香港，去过属于我们的小日子，好不好？”

        方正麟摇着头：“不行！”莫子晴道：“我说行！”方正麟道：“结婚这么大事，怎么可以这么草率？更何况我现在……羽儿，你听话，给我点时间，我保证，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么？”莫子晴看着方正麟，方正麟笑着点着她的鼻尖，做着鬼脸。莫子晴点点头，拥住方正麟，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不离开，方正麟的结果，一定会和白羽一样。她不想品尝这种失而复得的苦，她怕。

        莫望雄喝着茶，盯着一旁拿着八卦转悠的风水先生，莫子敬道：“先生，如何？”风水先生摇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莫望雄道：“或许只是还没进家门，如果有脏东西，我应该怎么办？”那风水先生放下八卦，笑着道：“冒昧的问一句，那个脏东西，和二位是什么关系？”莫子敬看了看莫望雄，莫望雄不做声，莫子敬道：“是我妹妹的未婚夫。”

        风水先生接着道：“因为什么死的？或者说，是谁杀了他？”莫子敬愣了愣，侷促不安的捏着自己的拳头，手心渗出了汗。莫望雄道：“难道只会找杀了他的人？”算命先生道：“其实，二位身上戾气很重，说实话，无论这脏东西是谁杀的，以二位的气场，他是无法奈何你们的。”

        莫子敬松了一口气，道：“先生，他回来的目的是什么？”风水先生笑了笑，道：“人的灵魂不肯走，一是为了报恩还债，一是为了报仇还愿，取决于他的死因。”莫望雄颠无表情，道：“如果他想回来缠着我女儿怎么办？”风水先生道：“我可以摆阵试试看。”莫子敬道：“这个脏东西还会附身，有这个可能么？”风水先生道：“附身并不是说不可能，不过，如果要长时间去操控一个人，那这个人和他也要有关系。”

        莫望雄嘴角微微上扬：“临死之前见过一面，算是有关系么？”风水先生掐了掐手指，道：“这个可能性很小，我没见过脏东西和被他附身的东西，我说不好。”莫望雄冲着莫子敬点点头，莫子敬掏出手机，道：“这个，是我妹妹死去的未婚夫，这个，就是被他附身的人。”风水先生看着照片，掐了掐手指，皱着眉头，犹豫道：“这……”莫子敬道：“有什么问题？”风水先生道：“他俩长得如此相像，又是灵魂最后的接触者，很容易心灵相通，这个附体，很容易就被操控了。”

        莫子敬道：“那这个附体容易还有没有拒绝的可能？”风水先生道：“这个得看个人的意志，很多时候，附体都不知道自己被人附身了。”莫望雄道：“如果我杀了附体，那这个脏东西还存在吗？”风水先生收了八卦，笑道：“二位的戾气，已经让很多东西可望不可即了，不过也要小心，人和鬼，毕竟还是有区别的。即使杀了他，魂灵依旧存在，不是万全之策。”莫子敬道：“那如何才能赶走这个东西？”

        风水先生笑道：“是孽还是债？脏东西对于杀了自己，让自己变成脏东西的人，有与生俱来的恐惧，只要当初杀了他的那个人还在，他就不敢造次。”莫望雄点点头：“多谢。”莫子敬掏出支票，递给风水先生：“出去还要麻烦你不要乱说。”风水先生接过支票，道：“如果他的灵魂和附体的灵魂都可以从身体里出来，我倒也是有方法能消灭它。”说着，递给莫子敬一个盒子：“里面这些东西，可以对付它，但前提是，它和附体的灵魂都要出来，才可以把他永远封印在里面。”莫子敬看了看手里的盒子，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黄天和霍雨桐来到医院，方正麟靠在床上，吃着水果。黄天和霍雨桐推门而入：“正麟！”方正麟擦擦嘴：“师傅！”霍雨桐冲着莫子晴点点头，莫子晴拿着垃圾出了门：“你们聊。”出了门。

        方正麟笑道：“如何，那边儿是什么反应？”黄天看了看霍雨桐，冲着她点点头，霍雨桐叹了一口气，递给方正麟一个信封。方正麟笑着拆开，笑容僵在那里：“升职信？为什么！”黄天道：“正麟，我知道你很关心这件案子，但是，我们不得不为你的身子考虑。”方正麟把信捏在手里，道：“师傅，我没事儿！”霍雨桐道：“我和黄sir已经结了阿邦好几次投诉了，听话，安安心心升职，这单案子我们换人跟。”

        方正麟道：“换什么人？现在还有谁比我更容易找到证据？”霍雨桐道：“可是阿邦说的对，你以前做了那么多年的卧底，包括你现在的问题，都是当初留下来的，我们没有理由让你继续伤害自己的身体。”方正麟道：“阿邦只是担心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医生都说我没事，只不过是劳累过度，为什么你们不信？”黄天道：“走到这一步，确实不容易，但是正麟，高强度的生活真的不适合你的身体了，听话，撤出来。”

        方正麟看着手里的信，道：“我辞职。”黄天和霍雨桐一愣：“什么？”方正麟抬起头，道：“与其升我让我撤出来，不如让我辞职，继续查下去。”黄天道：“正麟。”方正麟道：“莫子晴希望我辞职和她结婚。既然你们也担心我的身子，不如直接连我的身份也换掉，我辞了职，他们可能就不会再防备我。”

        霍雨桐摇摇头：“不行，莫望雄和莫子敬不会那么轻易上当，何况还有洛天麒盯着你。”方正麟道：“就是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才更方便你们去做事。”霍雨桐看着黄天，黄天盯着方正麟，满是纠结。方正麟继续说道：“我敢肯定，我和白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也相信，我总会找到事情的真相，还白羽一个公道。”霍雨桐道：“可是你为自己想过没有？”方正麟道：“我是警察，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想伸张正义，维护法纪。”说着，把信封递给了霍雨桐：“如果可以，我要递交辞职信，即刻生效！”

        霍雨桐看着手里的信封，转头看向黄天，黄天拍着腿，低着头，想了想，道：“先交着，等我回去做好了卧底档案，再正式递交！”方正麟笑着点点头：“谢谢师傅！”黄天站起身：“觉得玩不转，随时撤出来，安全第一。”方正麟看着黄天，坚定的点点头：“我一定可以破案！”黄天点点头：“雨桐，我们走！”

        霍雨桐拍拍方正麟的肩膀：“随时联系！”方正麟笑着点点头：“我走之后，队里就得辛苦你了。”霍雨桐笑道：“阿邦已经升了便衣，我相信，很快我们就可以并肩作战。”方正麟道：“这事儿别告诉他。”霍雨桐点点头：“我懂得，按照常理来说，这事儿我也不便参与，不过，多一个人知道，也好多一份照应。”方正麟点点头，霍雨桐道：“只不过，你真的要娶莫子晴？”方正麟靠在床上：“我说不好，我怕她知道真相怪我，可是，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了她。”霍雨桐笑道：“一切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我先走了。”方正麟笑着点点头：“拜拜。”

        洛天骏叼着笔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往手上的本子上写着名字：“还有谁呢？”洛万钧敲了敲门：“天骏，干嘛呢？”洛天骏转过身：“爸！”洛万钧走进门，洛天骏笑着递上本子：“我在写嘉宾名单，您看看，还少谁。”洛万钧没有看名单，道：“你真的要娶向汶茗？”洛天骏点点头：“我已经打动她了，她也答应嫁给我了，所以，爸您不会阻止我们的，对嘛？”洛万钧无奈的摇摇头：“好好好，随你去。”说着，瞟了一眼宾客名单：“你要请方正麟？”

        洛天骏点点头，道：“对啊，虽然他是汶茗的前男友，但是说句实话，我和汶茗都还蛮喜欢他的，那我俩以前关系也不错，没有理由不找他来这么小气。”洛万钧皱着眉头抽了一口烟道：“请他来，也蛮好的。”正说着，电话响了起来，洛万钧愣了愣，按下了接听键：“喂？”电话那头传来莫望雄的声音，冰冷而有威严：“来我家一趟，马上！”洛万钧应承了一声，挂了电话，洛天骏笑道：“谁啊？”洛万钧道：“没什么，一个生意上的伙伴，你先写，等我今晚回来再看看。多请一些人，热闹一点儿。”洛天骏兴奋的直点头：“好咧！”

        洛万钧走出房门，心道：“这个节骨眼上找我，不会是喝喜酒这么简单吧？”刚走下楼，洛天麒也站起了身：“莫老找，一起去。”洛万钧道：“你和莫老说什么了？”洛天麒笑道：“我只不过是告诉了莫老，方正麟真正的身份。”洛万钧举起手：“你！”洛天麒笑着拨开洛万钧的手：“爸，您老了，很多事情，是应该交给我们来做了，这一次，您就别插手了！”洛万钧盯着洛天麒，洛天麒嘴角洋溢着猜不透的微笑，眼里满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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