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不承认不辩解不否认
司慕霆抿了抿唇角，“最坏的结果痴呆，是什么意思。”
裴成摊开说了，就是怕他不能承受，“她有可能会大小便失禁，也有可能如同孩童，智力只保留在七八岁上下，所有的现象都有可能……”
他的语速很慢，也在留意男人的情绪变化。
“你还希望她醒过来吗，很有可能，她不再是那个在荧幕上光鲜亮丽的大明星，也不再是公司里的沈总，会成为你的累赘。”
司慕霆依旧没有犹豫，“我只想她安然无恙的醒过来，其他的我承担。”
裴成愣了一下，思忖片刻又问道，“我觉得你应该不缺女人，怎么就非一个很有可能痴呆的女人不可了？”
病床上的女人美则美矣，可司慕霆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只要他勾勾手指头，那些女人估计都要前仆后继了。
裴成仔细打量他，面前的男人才二十七上下，容貌俊美的惨绝人寰，浑身上下有一种贵不可言的气息，身份更是整个帝都趋之若鹜的对象。
他很难想象到这么一个男人和专情两个字挂钩。
那些上层社会的权贵，哪一个没有七八房姨太太，可他似乎荤素禁忌，绯闻也是干净的不行。
司慕霆的目光透过玻璃隔窗，看向病房中安静的女孩时，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女人很多，可沈染只有一个。”
“裴医生，麻烦您了。”
裴成受宠若惊，第一次见这个冷漠到骨子里的男人这么客气，怕自己折寿，“这是我的本职，而且我不也要求你做事了吗，互不相欠。”
司慕霆点头，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裴成看着司慕霆动作轻柔的为床上的女人擦拭手指和脸，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只是在医院的拐角处，撕下来脸上的仿人皮面具。
……
富江名苑，寂静一片。
只是最高层的公寓里传来老人的质问声。
宋老爷子赖在靳言这已经一整天，他脑壳疼的厉害。
“靳家小子，把我孙女交出来我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否则……”老爷子冷哼一声，手拄拐杖敲的瓷砖咚咚作响，“那我就只能让你老子来收拾你了！”
靳言低咒一声，满脸堆起笑，“宋爷爷，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宋清染怎么可能在我这呢，自从三哥的订婚宴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得到的消息，硬是让他交出来宋清染。
他已经答应司慕霆看好人，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松口。
“您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给您老订饭也不吃，点心也不用，这要是饿坏了身体，我爸和我爷爷非拔了我一层皮不可。”把餐食往他面前推推，怎么着伸手都不打笑脸人。
宋老爷子明显没有被安慰到，反倒是气的不轻，胸膛起伏的程度，靳言看着就害怕，生怕他直接背过气。
“你别想狡辩，我打听过订婚宴那天发生过什么，清染从那以后再也没出现过，不是你做的，那就是司家小子做的。”
宋老爷子没那么好糊弄，“你俩打小就穿一个裤裆长大，他参与的事，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在医院陪那个植物人我不管，可人你得不伤一根头发丝儿的交给我。”
靳言一脸无辜，表示自己很冤枉，“您要是这么诬陷我，我就是长了两张嘴也说不清，您说人在我这，那就搜搜好了，搜不出来什么，那我就派人送您老回去休息，好好养生。”
宋老爷子大眼一瞪，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当即给他老子打过去电话。
结果没人接。
靳言眼观鼻鼻关心，好心提醒，“宋爷爷，我爸出海了，估计信号不太好。”
“好，好，好。”老爷子冷笑几声，起身，指着他威胁道，“你们靳家诚心是要和我宋家作对是吧，我就清染这么一个孙女，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这副身子就挂在你家门口！”
靳言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敢保证，就冲老爷子这精神头，说不定比他爸都能活。
“那您慢点走，小心路上的车。”靳言依旧笑脸嘻嘻的送气急败坏的宋老爷子和他带来的一众保镖出门。
等到房门关上之后，才猛地松下一口气。
靳言打开门外的监控器，发现老爷子还留下四五个人守在门口。
老顽固还真难忽悠。
起身，喝了一口凉水，他走上二楼的书房，按下旋转门的按钮之后，两侧的书柜自动打开，形成一条狭窄的通道。
两侧微弱的灯光足以照亮通道了。
靳言再看到宋清染的时候，她在密室里用餐。
一身白色婚纱还没有来得及褪去，精致的妆容下不见憔悴，反倒慢条斯理的切牛排，还有几分优雅。
他真不知道宋清染哪里来的闲情雅致，都已经被他关五天了，一点都不着急的。
见他进来，宋清染放下刀叉，抿了一口红酒之后，才淡淡的看向靳言，“我猜，应该是我爷爷来了吧。”
靳言双臂抱胸，倚靠在书架的一侧，“没错，你听见了？”
“没有，我猜的。”宋清染扬起唇角，似笑非笑，“沈染呢，她怎么样。”
靳言摸着下巴，挑眉，“你期待什么样啊？你是想让她醒来过，还是不想让她醒过来，我觉得你应该很不想让她醒过来吧。”
宋清染神色未变，只是微不可察的有些不悦，“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恶毒。”她继续开口，“我从来没有萌生过要害她的意思。”
“这句话换做以前的你说，我一定相信，但是现在……”
宋清染目光坚定，且对他的话有丝不屑，“现在也不会。”
“那订婚宴上的事你怎么解释。”靳言明显不信，女人嘴骗人的鬼。
宋清染神色自若，“我说过，我被清小小当枪使了，当时，我的确有过动摇，可是……总之，视频的事和我无关，你再问我也就是一个回答。”
“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沈佳佳合作了？”
宋清染纸巾擦拭唇角的动作优雅大方，“沈佳佳是谁，沈家人？”
“她是放视频的那个女人。”靳言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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