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你们要是再敢吵一声，我立马就把你们丢到峡谷裂缝的深沟里面。”肥大的鲇鱼巫婆瞪着她那双浑浊的眼睛瞪着楚司弦两人，见终于安静下来才满意的又开口问道：“不知道人鱼族的小少爷来我这里要做什么？”
“是族长。”塞壬严肃地纠正着巫婆对他的称呼，“我们是来求一份药水的。”
“药水？”巫婆大嘴开合几下，发出了泡泡破裂的声音，随即双手张开，一副天下是我领土的姿势在原地转了一圈，“这些都是，你想要哪个？”
“我想要能将鱼尾变成腿的。”塞壬回答。
“腿”巫婆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在塞壬尾巴上打量半天，又将整个人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突然笑了起来。她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延展开，摆动着鱼尾巴来到塞壬身边，伸出长的像极了人类手掌的鱼翅摸了摸那条肥硕的蓝色鱼尾。
她惋惜的说道：“变成人可就不帅了。你可要想清楚了，人类里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千百年前我也是这么劝说过人鱼族的一个小公主，可惜了，直到最后她还是被人类欺骗，变成了一团泡沫。”
“没事，我已经决定好了。”塞壬说着拉起了楚司弦的手，此刻的楚司弦已经没心思发出不满和疑惑，满心地被巫婆的故事感动着。
果然故事还是要当事人说出来才最感人，楚司弦忍不住为那条小人鱼公主感叹，为了塞壬担心。
“好了，既然决定了。”巫婆用她那苍老的声音缓缓说着：“那就来付出能够将鱼尾变成双腿的代价吧。”
“喂！”楚司弦忍不住发声，想要劝说塞壬还是不要将鱼尾换成双腿，却看到对方将自己向巫婆身前推了推，“这就是我带来的交换药水的物品。”
“我？”楚司弦一双眼珠子瞪着像是牛眼，就算是出卖也没有你这么简单粗暴的吧？他惊慌得连忙后退，对着巫婆说着：“我……我不想把声音给你。”
“声音？”巫婆斜眼看来他一眼，“我不缺那玩意，那破玩意我这里都多得放不下了。”
女巫鱼尾一甩，一架钉在墙上的架子被打到，震颤起来，上面堆砌的小玻璃瓶子们全都颤颤巍巍地随着架子摇晃左右摆动。放在最边上的一个小瓶子最终被挤得掉落，在木地板上滚动着最终停到了楚司弦的脚边。
小巧的玻璃瓶子里灌满了淡粉色的烟雾，浓厚得就像是刚刚做成的棉花糖。楚司弦弯腰打算捡起瓶子递给女巫，但是才刚抓起瓶子，那看不到一点裂缝的瓶子却突然炸裂，粉色的烟雾也从瓶子里逃出，钻进了楚司弦的鼻子里。
“？！”楚司弦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开口说：“这是什么？”
他的话一说出口，便又被吓了一跳，自己的声音消失了……变成了清脆的小女孩的声音。
不得不说这个声音挺好听的，就像是传说中人人称赞的夜莺的歌声。
但是这声音出现在自己身上可就一点也不美好了，甚至应该说是恐怖。
“我这是怎么了？”他瞪着眼惊恐的看着女巫，后者则是一脸淡然的回答，“你吸入了小美人鱼公主的声音，不过放心，当你说完一万句话之后，就会变回自己的声音。”
“一万句？那要到什么时候!”楚司弦无语的双手插腰，想要发怒但是生气的点实在太多又挑不出来。他就像是快要爆炸的炸弹一样，气得抖着身体，看向塞壬寻求帮助。
“我觉得这声音挺好听的。”塞壬微笑，“还有把手放下来，你这个姿势太不配你现在的声音。”
“放下你个头！”楚司弦气得尖着声音大骂，下一秒巫女所住小屋的木门打开，海水变成的大手冲进屋子，一把将楚司弦抓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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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司弦老老实实地站在屋子中央，一双眼睛在屋子里乱看，他发梢还一滴滴地向下滴着水滴。
他又将巫婆的屋子打量了一遍，实在是看不出来对方除了声音之外还会收取什么坐收藏。但是他这次不敢先开口了，只是疑惑的站在那里，等着对方先说出想要什么。
“一千一瓶，快点付钱。”等了半天两个来求药的都没再开口，不想再和两人都打哑谜的巫婆生气得脸上皱纹更深，她转身从摆满药剂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深绿色药水放到桌上，“想好再买，售出不退。”
好一个生意人，楚司弦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惊掉了。
“老板，付钱。”塞壬用鱼尾碰了碰楚司弦小腿。
“啊。啊，那个……”还没从一系列震惊中回过神的楚司弦说：“能便宜点吗？”
……啊啊，自己这个买东西就要问一句能不能便宜的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啊！这种时候是问打价的时候吗？！简直要害死自己。
“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和我求东西还要打折的。”巫婆怪声怪调的说了一句,转身从药剂柜子里又拿出两瓶浅绿色的药剂。
“这个只能维持一天变成人腿，念在人鱼少爷的面子上，给你们便宜点，一千六两瓶，要不要？”
楚司弦的小腿又被鱼尾碰了碰。
“要……要了。”
拿着药水回到水面的时候，楚司弦却看到了枫宸，对方站在办公室门外的水泥地面上，双手抱胸望着自己这面。
“你们去干什么了？”不等楚司弦说话，刚刚将海水通道收起，双脚站到水泥地面上，枫宸就问出了口。他盯着楚司弦，一副你出去玩居然不带着我去的眼神。
现在还不是下班的时间，楚司弦转移了话题问枫宸，“这个时间，你为什么不在工作岗位？”
他一开口，脆嫩的女声就飘了出来，后知后觉的楚司弦急忙捂住嘴巴，但还是已经晚了。
“你的声音？”枫宸闻声靠近楚司弦身边，扭头瞪着塞壬质问：“你带他去哪里了？”
“要你管。”塞壬无赖地回答，“你这种没智商的臭水平，说了也想不明白的。”
“你说什么？”枫宸。
“好了，你们都给我滚去上班，我要一个人冷静下。”楚司弦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两人赶出了办公室，反锁门之后靠着门呆了呆，开始对着空气说起了话。
“烦死了！”
“什么时候才能变回自己的声音。”
“塞壬这个坑爹的家伙。”
“我要怎么上班啊。”
他不停地抱怨着，想将一万句话赶紧说完，变回自己的声音。
但是他忘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我说，兄弟。现在没外人了，你可以告诉你声音是怎么回事了吗？”沙盘“好心”地开了口。
楚司弦身体一颤，看了眼沙盘迅速开门逃离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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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到楚司弦了吗？那家伙晚饭都没去。”楚司弦宿舍门外的塞壬，枫宸，崔华几个人聚集在一起，议论着。
“他会不是在办公室加班？”崔华说。
“不可能。我看到他回宿舍了。”经过几人的条条看了眼楚司弦紧闭的房门，对几人撂下一句向着自己屋加快步子的速度。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消失在了走廊里，回了自己屋里。
“……”几人面面相觑，由崔华领头，开始敲起了楚司弦的门，“老大，老板，你在里面吗？”
楚司弦一声不吭，怀里抱着抱枕坐在床铺上看着门口。
“喂！楚司弦？”
外面的声音持续不断，但他却一声不吭，一直等待着，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声音才下了床铺。轻手轻脚地挪到门边，将耳朵体贴在门上听了听，确定外面真的没有了一点声音，才打开了门，打算去塞壬那里两个人一起再想想办法。
但是门一打开它却看到了不止一个人，塞壬和枫宸堵在门口，甚至条条也眼神飘忽地守在门外。
“你们……”楚司弦忍不住开口，然后又迅速闭紧嘴巴。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探头就被枫宸推回了宿舍里，本来不想将事情闹大的楚司弦也没了办法，只得将和塞壬去海底巫婆那里换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唉，这下你该怎么办啊？”塞壬叹口气，一副不是我惹的祸，我很关心你的样子。
“还不都是你惹得！”枫宸怨恨的又瞪了塞壬一眼，扭头看着楚司弦，“你说你买了能便出人腿的药？”
“嗯。”楚司弦。
“那给我一瓶。”枫宸。
短短的几句对话让楚司弦从淡定到震惊，最后沉寂成纯纯的无语，“你要那个干什么？”
“我听塞壬说了，你们要去参加船赛，我也要去。”枫宸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等等，你为什么也要参？！……楚司弦感觉今天过得真乱。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进来就没开口过，远远站在门口的条条叫停了三人越来越偏离来意的对话，“现在最重要的是园长该怎么办吧？！明天游戏公司还要人举办活动，他这个样子怎么和对方接头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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