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百年大计，教育先行
李治看到这份少年学子说激动万分，围着武照转了几个圈，恨不得把她抱起一起转圈圈。宫外也被这少年所掀起了慷慨斗志，众学子在余下的几天中埋头苦学、挑灯夜读，一个个如打鸡血一般。而当长孙无忌看到这份少年学子说时，思绪也仿若回到与太宗李世民一起出生入死的少年岁月。他看着家中几个儿子长叹一气，竟没有一个有武照之才。此女的石灰吟和少年说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她坚毅的内心和势在必得的野心，令他不得不防啊！
御书房里武照和李治还在商量下一步事宜，“陛下，我们现在需要建两所书院，两所只忠于陛下的书院。”武照笑吟吟地对李治说道。
“确有必要，现如今国子监里几乎全是世家豪门子弟，满朝文武，朕却无一人可用。”李治又有点悲伤了。
“俗话说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所以我们要尽早建立自己的书院，招收寒门学子，这便是日后我们对付长孙他们最好的武器”武照又说道。
“朕又何尝不想呢，可是国库空虚，朕难呀！”李治沮丧地说着自己的不易。
“陛下，国库没钱可是兰陵萧氏有钱呀！”武照狡黠一笑。
“你的意思是”李治话语一噎。
“对，那萧淑妃换！陛下觉得一个淑妃值不值两所学校？”武照贱兮兮地对李治说。
“哈哈哈，你这个妖精。亏你能想的出来。不过这样一来，又要委屈你了。”李治略有歉意地说道，“朕没还跟皇后算账，王家人就急不可耐地蹦出来，那朕就拿皇后和太史令开刀！”
第二天早朝后，三道诏书同时下达，一道是给后宫皇后，责令禁足，无诏不得出立正殿。简直就是当日萧淑妃的翻版；第二道是给萧淑妃的，意思是兰陵萧氏为国尽忠，皇帝仁德特赦免萧淑妃罪过；第三道是太史令王军草菅人命，构陷他人，煽动民乱意欲逼宫，立即问斩，家中九岁以上男丁全部问斩，其余充作官奴。
此举虽不能动摇太原王氏根本，但皇后被禁，王军被斩使他们有了深深危机感。而兰陵萧氏此时也恨得咬牙切齿，为了家族繁盛，他们已经屡次上书赦免萧淑妃，这次皇帝终于松口了，没成想却狠狠宰他们一笔。
“皇上一向忠厚，这定是那妖女武照的主意！”有人恨恨地说。
“不错，自从那妖女入宫，朝中发生了多少变化。真是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现在外面的痛骂和称赞武照通通不知，她在忙着建学校的事情，对的是学校，一所中小学叫长安学校，一所大学叫长安学院。
九月十五这天终于来临了。众多学子在御林军的严格检查下有序进场，考试时间为两个半时辰所以不用携带食物被褥，检查速度很快。想要男扮女装进入是绝不可能的，御林军会把考生衣服全部解开，浑身上下摸一遍，就连屁股缝也有人掰开看一看
一列列御林军进入考棚充当考官，没有办法，考生太多，而李治又没有几个能信任的文臣可用，说起来都是李治的泪啊。
贡院封闭后，考生很快便拿到考题，然后一个个都懵了。这是什么试题，从未见过啊，每道题后面还都赋有分值，这什么情况，宝宝心里好苦啊。第一部分明经五道题还算正常；第二部分明法第一二三题是填空题倒也能接受，第三题是一道简答题，要求50字以上，若熟悉唐律倒也没大问题。说一个波斯男子在长安做丝绸茶叶生意，利用长安街店铺掩护，多次偷盗他人财物并有真假掺卖的现象。问以大唐律法该如何处置此人并陈述理由。
看到这里，众学子心中默念：还行还行，还可以挣扎一下。
第四道也是简答题，描述了某地张三和李四两人在公堂上互相指责是对方杀了人，问假如你是当地县令，你会如何判决，并给出理由。
众学子无语：我晕，我要是知道，我不就是青天大老爷了吗，我还考什么科举
继续往下看，第三部分是明史，第一二题依旧是填空题，第三题是选择题，题目形式虽新颖，但并不难。第四题是简答题，第五题是论述题，同样都有字数要求。
众考生的心脏又落在胸膛里里，不过还没来得及庆幸，他们看到了明算！
第一题是几道选择题，第二题是几个计算题，只见上面写着：五加五等于_____后面是一个横线。七加十五等于______;七十一加九十八等于_______；一百三加七百五都等于______。
完蛋了，考试又不让带算盘，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第三题是混合计算，当然只是加减法混合计算而已，这题已经压垮绝大多数考生了。第四五题皆是应用题。考生们倒是都明白这个应用是什么意思，可是真的不会做啊！只见第四题写着：老张家有一缸水，上午用去了一半，下午又用去了五桶，现在缸里还剩三成水，问这缸水原本有多少桶？
众学子：你去问老张啊，问我干什么
第五题更不会了，说有甲乙两队开挖一条水渠，甲队单独要八天完成，乙队单独要1十二天完成。现在两队同时开挖几天后，乙队被调走，胜于的甲队在三天内完成。问乙队挖了几天？
老天爷，我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科举考试，还我报名费和食宿费啊！
第五部分是策论，是大多数学子擅长的。
而考场旁边的一群阅卷老头则围着试题和答案讨论不休。有的认为这些题目虽然形式奇怪，但都非常实用。也有的认为此题偏重杂学有违圣人之道。有人甚至反复演算推理希望答案有出错之处，这样他们也好有个理由发发心中牢骚，然而他们注定会失望。这份试题武照反复检查验算了不下十遍，绝不会有什么问题。总的来说赞同的还剩要多一点点。不管他们心里有何想法，试卷还是要好好研究的。他们是李治从长安附近各个地方挑出来的阅卷官，大大小小有一百多人，别不提李治让他们每人再带两名细心识字的属官。之所以外调这些人，他们都是各地寒门小户，没有强大的家族更不涉及朝堂势力。整个阅卷室里是闹哄哄，一片杂乱。
李治搞这么一出，朝中大多数官员心中是十分不爽的，这是明摆着不信任他们。这场考试从出题到监考到阅卷，李治没有用他们任何一人。一开始当李治说要开科取士，忠臣不得已同意后便想在出题时出偏题难题，让科举没有意义。可是李治一次次剑走偏锋，现在宁愿用不入流的属官也不用他们，这着实让他们难堪。
考试结束后，武照进入阅卷室开始主持阅卷事宜。
“各位阅卷官们大家好，我是武照，是这次科举阅卷工作的总负责人。下面由我总安排阅卷事宜。”武照站在屋子前侧高声说道。
下面人虽多，却无人言语。谁不知道这次科举从出题到现在都是由这位才华横溢的娘娘全权负责的，更何况，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只能示好不可得罪。
“首先请各位主阅卷官把左侧考生姓名糊住，并按考场号分别缝起。就像这样”武照边说边示范。其实就像咱们现代考试后老师用一张纸把最上面考生的名字包住后订上一样。
几百人从从容容地把试卷糊好缝起，然后武照又下新的要求，“请各位主阅卷官自发分为六个小组，每组约二十人并推选一位组长。”
众人虽不知所云，却也照做。毕竟能出出这种刁钻试卷的人，让阅卷官分个小组一点都不意外。分组容易，但推选组长的过程真是令武照醉了。古人真是太谦逊内敛了，一个组长大家推来推去顶不下来。最后在武照的高压下终于确定了组长。
“本次阅卷采用流水阅卷方式。何为流水阅卷？即第一组只负责批阅第一部分；第二组只负责批阅第二部分；第三组只负责批阅第三部分；第四组只负责批阅第四部分；第五六组只负责批阅第五部分。大家听明白了吗？”
桌前众人面面相觑，都是第一次听闻这种阅卷方式。足有一刻钟后，这些人才完全明白武照的意思。很快便纷纷称赞宸妃娘娘果然腹有沟壑。
“接下来，由组长给各组属官分配选择题、填空题和计算题批阅工作。其余题目则归主阅卷官批改。各组需注意阅完一本试题后，千万记得合分！”武照继续分派任务。
“宸妃娘娘果真如传说中那么聪慧！这些填空选择无需动脑思考，交给属官也大大减轻我等负担，不失为一良策啊！”有位阅卷官说道。
“哈哈，的确如此，不过五六小组可能就没那么高兴啦。”
“此言差矣，以往策论字数虽多，但本次策论要求不超过500字，况且文章好赖一眼也看个七七八八，好的细看，差的直接赋分，一向如此。好文章才有多少，指不定谁结束的早呢。”
“第五六组的属官暂时负责复核各组分数相加是否正确，发现一例，奖一文。阅卷工作现在开始。”武照话音一落，各位阅卷官便迫不及待开始了。并不是他们热爱工作，而是大部分都是第一次担此重任，内心激动不已。还有就是他们也实在好奇这些考生的答案，因为他们自认自己去考，应该考不到60分吧。
经历了几天漫长的等待，终于要放榜了！还未到张榜之时，几处张榜之地就已经人山人海。
“来了，来了！”有人激动地大喊道。
所有人自发给张榜官兵让出一条道路，未待官兵贴好，就把公示墙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见那两位可怜的官兵刚往外挤出两步就又被人流推送回来。两人无助的像个孩子，但此时却无人顾及他们。
“中了，中了，我中了！”一位学子激动地上蹿下跳。
“我也中了，我也中了，敢问兄台考了多少分？”另一位学子也高兴地问道。
“90，你呢你呢”
“92”那位学子略有些得意地说道。
“你看，最前面有三个满分呢”第一位出生的学子有些酸了。
此时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考上的满脸得意，落榜的垂头丧气。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此时已有不少人又在吟诵那首《登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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