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中也股崛起对抗零股
结野亚奈看着满桌没有动多少的食物, 害怕在降谷零心中留下饭桶和浪费的印象，决定让刚刚走的的场静司背锅。
她无奈道：“说请客, 朋友宰我这么多, 吃又吃不掉。”
“朋友？刚刚走的那个吗？”
降谷零唇边挂着浅浅的笑，眼中狡黠一闪而过：“不是一个不重要的路人吗？”
“哈哈。”结野亚奈尬笑两声，“是在开玩笑啦。”
她急忙转移话题, 让服务员上了副新的碗筷：“降谷警官，为了不浪费食物, 只能拜托你帮忙解决了。”
降谷零吃饭快又文雅, 大概是因为特殊的身份，需要出警, 所以他吃饭的速度很快，也不挑食，什么都能吃一点。
结野亚奈坐在对面, 撑着下巴专心看他吃饭。
他放下筷子, 玩笑道：“结野桑, 你的目光让我很有压力，无法安心吃饭啊。”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的。”
她收回了目光，笑道，“大多时候我就是这样,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部的目光和批判全部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降谷零：“是个很好的习惯，不用在意他人。”
狱门疆内五条悟“啧啧”两声, 难怪个性这么一言难尽。
“结野桑……”
“降谷警官……”
两人同时开口, 降谷零绅士道：“你先说。”
“我猜我们要说的事情应该是同一件。”
落地窗外是昏暗的天色, 黑沉沉的乌云不断下压, 雨水冲刷着路边长出的青草, 脊背被打弯又挺起，如此反复。
餐厅里开着灯，浅黄色的光圈虚虚漂浮在他的金发之上，麦色的肌肤隐约折射着光。
他垂眸，扣过扳机的手指捏着根吸管正在搅弄玻璃杯中的橙汁。
他道：“这附近有个村庄出现了多起失踪案件，我调查了其中一个失踪人员，跟着他的踪迹一路追寻到了这个餐厅，调取了监控，发现了那名失踪人员曾在这里停留过。”
结野亚奈下巴微抬，示意他继续。
“失踪人员活动路径都不相同，唯一的交汇点就是餐厅不远处的树林，警方在树林内找到了尸骸……”降谷零停顿了片刻，喉结上下耸动，继续道，“尸骸形状可怖，非人力能及。”
结野亚奈没说话，对上他的目光，等着他的下一句。
他问：“咒灵？妖怪？”
这个世界上未知的危险有很多，也许普通人不知道，但作为公职人员的降谷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比如被司法省不满拥有特权，害怕被反噬而被忌惮的异能特务科，又比如有政府高层掌握的咒术界……
他能看到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
“是妖怪，不过已经解决将其封印了。”
降谷零抿了口果汁，问：“不能直接消除吗？”
“是遗留下来的大妖，以前的前辈都无法将其消灭只能退而求其次封印，我们也只能最大限度的做到封印。”
结野亚奈瞥了眼窗外的雨幕，“这个世界自有规律，有它运作的方式。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又或许妖怪、咒灵……迟早会消灭在历史的洪流中。”
一桌菜还是只吃了一半，结野亚奈刚拿出钱包，酒杯降谷零手掌压下。
他主动的付了这餐价格昂贵的食物。
【！！！！！】
【这就是好男人吗？！！！】
【好感度upupupup！】
【公职人员工资这么高的吗？】
【上万的单，说付就付，还是有报销？】
【他一掷千金的样子真的好帅哦。】
五条悟：“……”
他给了她也不少钱吗？为她掷了多少金，怎么就换不来这样的夸奖？
她双标的样子，真的好丑陋！
结野亚奈装模作样道：“让降谷警官破费了。”
降谷零不在意道：“多亏了结野桑及时处理了妖怪，我才能多出一下午的假期。”
结野亚奈顺势邀请：“我能否有荣幸参与到降谷警官的下午假期中？”
“嗯……”
降谷零手指指了指她手中的伞，玩笑道：“我很需要结野桑手中的伞，看来下午的时光要和结野桑共同度过了。”
结野亚奈撑开伞，伸手举高，率先踏入雨幕中：“分你一半。”
结野亚奈带的是便携式雨伞，并不大。
降谷零主动撑伞，将大半伞面往结野亚奈那边倾斜，半个肩膀被雨打湿。
【呜呜呜，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心动？】
【不能睡降谷零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五条悟小拇指扣了扣耳朵，指甲盖一弹。
没记错的话，这话他听过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对象是中原中也。
吹过来的风，夹杂着细密的雨水，结野亚奈拢紧了外套。
她和降谷零同站在伞下，彼此的距离为零，手臂摆动时，还能无意碰到对方。
降谷零随意挑起话题：“听园子说，结野桑的老公失踪了？”
结野亚奈头脑风暴，想着该怎样和五条悟撇清关系。
“失踪有一段时间了。”
结野亚奈语气平淡，看不出有多难过，更多的是漠然，就好像失踪的不是跟她关系亲密的老公，而是一个陌生人。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来找我。”降谷零稍微侧头，看到了她毛茸茸的头顶。
“需要降谷警官的地方我一定不客气。”
她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说是老公，但我和他的关系也仅仅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五条悟：“……”
真的会谢，有事好老公，无事陌生人。
为了零股崛起，他忍！
“我和他是家族联姻，彼此没什么感情，刚结婚就分居，他在学校教书，世界各地跑任务，我其实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
结野亚奈不带感情的平静叙述。
五条悟：“。”
行，这时候青梅竹马的设定就被她吞了。
降谷零安静的没说话，将伞撑高了些，当一个合格的倾诉者。
【瞧我这不在意故作坚强的语气。】
【就不信他不心疼！】
“说来也可笑，我原本是打算和他离婚的，协议都拟好了，结果他失踪了。”
【降谷零，你听见没？】
【我要和老公离婚，你可以上了！】
【道德感不要那么高，先上车后补票，也不是不行！】
结野亚奈眼睫颤了颤，瞳孔似乎蒙上了水雾，像被拔掉所有刺的玫瑰，被包裹在包装纸中，变成花束，漂亮又脆弱。
“总觉得，这么多年的光阴被浪费了，一眨眼人生失去了大半。”
【这个表情我可是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的，坚韧又不屈，宛如一朵在风雨中摇曳但却不妥协的小白花。】
五条悟重重叹气，在演技这方面，他觉得他败了。
狱门疆内没有镜子，他无法钻研演技啊！
雨点从雨伞边缘溅落，滴溅在路面的小水坑里，扩散出一圈圈涟漪。
雨声中，降谷零的声音很温柔：“结野桑，你的人生还很长。”
结野亚奈猛地抬头，还不忘收下巴，呈现自己最好的样子。
“真的吗？”
带着期待和几分不信。
降谷零肯定：“真的。”
结野亚奈脸上的笑手都收不住，感染到降谷零让他脸上笑意都深了。
“降谷警官可以直接称呼我亚奈。”
降谷零回她：“零。”
结野亚奈重复了一遍：“零？”
“亚奈。”
结野亚奈语气都欢快了些：“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奇妙的感觉？”降谷零想了想，“是多了个可以倾诉心事的好友的奇妙感觉吗？”
“差不多。”
气氛很好，两个人聊天也很顺畅。
降谷零讲着他办案时发生的一些事，作为交换，结野亚奈也同他讲了除妖时的惊险事情。
五条悟挠脸，急得不行。
他没有用武之地啊，感觉结野亚奈根本不需要他就能把人攻略了。
五条悟瘫着一张脸，瞪着死鱼眼，生无可恋。
他是希望零股崛起，但这是否崛起的太快了？都快到顶了，崛无可崛了。
旁边中原股都要低到谷底了，差距太大又没意思。
当然是势均力敌才好看。
难道……？
他要转中原股？把中原股扶起来跟零股对抗？
承认吧，他只是喜欢看修罗场对抗，以及结野海王脚踩数船最后翻车。
乐子人，只想看乐子。
……
……
这一下午过后，结野亚奈明显和降谷零感情更近了。
五条悟幽怨出声：“亚奈，你忘了许久没有宠幸的中原中也吗？”
结野亚奈窝在沙发里，拿着手机正在刷动态。
正巧刷到中原中也。
他发了两张照片，穿着西装骑着机车，头戴头盔，穿着皮鞋的脚触地，又细又长，窄腰宽肩，看得结野亚奈下意识用手背擦嘴。
【艹，西装暴徒！！】
【他好像知道自己很帅！！】
【呜呜呜，是很帅啊！】
【看不到脸都这么帅！】
【是谁心狠狠动了！是我啊！】
中原股持续走高，五条悟满意点头。
结野亚奈握拳。
【零和中也我要两手抓！】
五条悟忍不住激动。
能给个机会看修罗场吗？能吗？！
五条悟：冲！
结野亚奈：“怎么突然提起中原中也？”
五条悟无辜道：“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结野亚奈立刻反应过来。
【糟了！中计了！】
【被中原中也帅照迷的放松了警惕。】
【五条悟这个老六，就是阴，每刻都在挖坑让我跳进去。】
结野亚奈先发制人：“悟，你是在怀疑我吗？”
五条悟：“……”
她真是该死的谨慎，还想太多。
“怎么会？”
五条悟声音低沉：“我被困狱门疆里面，你危险时无法保护你，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你。你值得更好的，能够保护你的，陪在你身边的。中原中也，是个好选择。”
【……呕。】
【我当然值得更好的了！等你死了，我拿着你的遗产养一堆小奶狗。】
结野亚奈暗示：“悟，没有男人，有钱我也能过的很好的。”
【话都这样说了，能明白吗？】
【给我钱！给我钱！给我钱！】
【给我房子！给我房子！】
五条悟不接招，只说：“辛苦你了。”
结野亚奈：“……”
【我是很辛苦。】
【快演不下去了。】
五条悟：“。”
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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