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五条内心的挣扎
那时候我一直以为无论何时你都会在我身边，像不会丢失的记忆之雨，哪怕是渗入旧伤之中。
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绯红。从视野的尽头涌出的云彩遮盖了天空，似乎咒术师们战意点燃了天空。
与此同时，太阳的光芒一点一点的被黑暗吞噬。会议室中也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样子。
所有的咒术师都在夜蛾的安排下，一个个的从教室离开，做好决战前的准备。
时间，空间，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在五条的眼中变得模糊，脑中不由得回想起了那个名为夏油的男人。
咒灵操术是需要吞食咒灵来成长的，五条总是会捉一些咒灵来给夏油吞噬，总会用好奇的眼神盯着夏油痛苦的将咒灵球吞下，总是好奇的问夏油那是什么味道。
而他总是虚弱的笑笑，以他的观察力怎么会看不出夏油的痛苦呢。
再也没有人能任性的陪他去排队买甜品了，再也没人和他在一起去看那些老掉牙的推理电影了，再也没人能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了。
他怎么可能不想夏油呢。
五条自从见过夏油以后，脑子里总是会想起一起度过的时光，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
“？？”
五条幸福的回忆被打断了，有东西打到了无限上，虽然没有危险····
“·······那安排七海去京都好了········接下来是冥冥·····”
这时五条才听到了夜蛾的安排，似乎是在指派一级咒术师去京都支援。
剩下的所有人都闭着眼睛，挺直腰板保持着严肃的姿态。除了一个人是如此的的明显。
咒术师的装扮一般都是很随便的，光着膀子的也不在少数，可是穿着病号服的只有这一号。
当然了除了衣服很显眼以外，他年轻的面容是如此的扎眼，扭动的肢体动作堪称鹤立鸡群。
在那一双期待的小眼睛面前，五条实在好奇他想说什么。
正好夜蛾也在苦恼让平源盛去哪支援，五条心里大呼这不是巧了吗。
“校长，平源盛就交给我安排了。”
“好，你不要迟到了。”
夜蛾诧异的看了五条一眼，说实话，平源盛虽然是一级咒术师，但也是学生，而且也是咒术家族的人，他不太好安排，交给五条再好不过了。
并且他也想法从平源盛的动向看出五条的想法，毕竟只是看到了夏油一面，五条就动摇到了这种地步。
“放宽心，放宽心。”
五条挥挥手，离开了那个教室，身后平源盛和做贼似的跟在后面离开。
“说吧，你想干什么？”
五条来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台，看着窗外熹微的阳光，仿佛太阳在做最后的挣扎。
五条脸上的笑容像极了功夫里卖武林秘籍的老人，对年轻人的未来非常看好，自己学生的请求，五条一般都不会拒绝的，说罢，说自己想去最危险的正面战场吧，老师我一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那啥·····五条CC，作为一个合格的咒术高专的学生，我决定留下来保护高专，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夏油杰一定就会乖乖的按照他说的计划来啊。”
“哈，我可是最了解他的·······”
五条愣住了，就连自己猜错了都想起来，走廊在一瞬间变得寂静，只有夜蛾的咆哮隐隐约约的从老旧的墙壁中渗透出来。
地平线的那头的阳光明明才刚刚消失，世界才归入寂静又被人类的欲望点亮，霓虹多彩的灯光将天空点亮，变成了光污染严重的天空。
“虽然不知道你猜到了什么，只要你认为正确的事想做就做吧。”
五条的表情有些落寞，平源盛的话仿佛像一记直球狠狠地打醒了他。就连他离开都不知道。
是啊，谁能保证夏油还是那个夏油呢，他不会变呢？
就连他自己都不认为自己在这十年来一点都没变。
不知道为何五条突然想抽根烟，明明他从没抽过，也不好奇味道，不过好像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像是尸体从福尔马林里爬出来一样。
“怎么你也出来了，硝子。”
来人正是家入硝子，在看到平源盛离开后就悄悄的离开了教室。
“没什么出来透透风罢了，任务不用说也知道，反正就是和夜蛾校长待在后方医治而已。”
硝子和五条一起靠在窗户前，硝子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香烟，自顾自的点了起来，忽明忽灭的火星在漆黑的走廊里是那么的明显。
“···硝子你不是戒了四年烟了吗，怎么······“
“突然烟瘾犯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憋得慌。”
五条的眼睛虽然被蒙在绷带之下，不过硝子还是明锐的觉察到他的视线聚焦在香烟上。
“怎么，这是我和日下部拿的，不要告诉歌姬，否则·····你要不要来一根。”
家入习惯性的解释了一下，可发觉了五条的不对劲，作为这个学校最熟悉五条的人，她敏锐的发觉的五条的情绪有些不对头。
“·····好。”
五条鬼使神差的接了过来，笨拙的点上。
又苦又涩的味道径直的冲进了喉咙，顺便还带起了一阵恶心的呕吐感，强烈的生理反应让五条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你没事吧，五条。第一次吸烟不要这么大口啊。而且这是七星烟，很冲的。”
硝子嘴上虽然说着关心五条的话，可脸上的笑容却止不住的荡漾了起来，很少能看见这么笨拙的五条。
五条遥遥手示意自己没事，用力的咬着滤嘴像是不服输的小孩子，一口气把那根燃烧着的七星烟全部吸进嘴里，不仅仅是到了肺里，还要吸进胃里，也不将烟气吐出。
静静的闭上眼，感受着火辣辣的烟气在身体内消，仿佛这样才能好受一点。
“走吧，硝子。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既然你做出决定了，那就去做吧，只要你没事，我也不会让大家有事的。”
家入淡然的将未燃尽的七星烟在窗台上掐灭，似乎五条才是那个烟瘾犯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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