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何必南辕北辙
第十二章、何必南辕北辙
“嗯！我懂。那你现在要钱干嘛？是不是因为我？”
“我想买套房，也不都是因为你，我自己也要有个家的吧？老住单位公寓总不是个事，单位要是倒闭了，一旦哪天离开了呢？总不能睡大街吧？”
“得了吧？不提也就罢了，既然你提出来了，我就顺势说说吧？你借人家房子，起码应该先去熟悉下才对吧？看看你进门的样子，一脸的不屑好奇，你不吸烟，一烟灰缸的烟头，还都是女士烟，有这样进自己住处的人吗？”
“我事先看过的，就是没怎么注意，只是看了个大概，谁知道她还抽烟来着，就你厉害，行了吧？”方雨晴说完话，有些委屈地扭过了头，自己的一番苦心结果是这样的结局，怎不叫她委屈。
“你呀！就是个操心的命，我知道你不是穷人，有多富我不知道，单就是你身上穿的戴的就不是一般家庭的人，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戴的那项链就价值不菲，还有你手上戴的那表，虽然我没什么值钱的物件，但我还是识货的。
就像今天这事，我第一眼看到那家伙手上拎的包就有点怀疑了，后来又出现那么一难题，我呸，那也叫难题？我觉得这是猎隼的一番苦心，他知道我穷，也许是想帮帮我吧？”
“那你还知道什么？”
“你绝对有自己的住处，那样做是因为麻雀说我对有钱人不感冒，才出的主意，也许是老鹰说的，真的没必要，两口子过日子，互相藏着掖着有意思吗？”
“你这么强的观察力，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难得糊涂你懂吗？”
“哎？对了，咱俩在这里第一次的那次，你记得吗？”
“我怎么会忘，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方雨晴悠悠然地说道。
“那天早上，你说要给我卡买衣服，你当时卡里有多少钱？”
“不知道，有个几万吧……那是我专用……”方雨晴没说完忽然觉得自己说漏嘴了，那张卡确实是付服务费的专用卡，最多不超过十万，多数都是给面首们付账用的，吃个饭买个礼物什么的。
现在这世道，但凡人为你付出了什么，作为受惠方的自己就不能无动于衷，不表示一下就说你抠搜，商业圈子里，一旦风声传出去了是得不偿失的。方雨晴此时心里十分的懊悔，她真的怕刘毅会嫌弃自己这样的不检点。
“没事的，你别多想，别说你是离了婚的女人了，这样的事如何让道德评判，一万个人有一万个说法，古人说，食色性也，你这样做无非说明自己很正常，这和渴了想喝水，饿了想吃饭一样，有了求才有供。
这也是穷人富人的区别，穷人没条件，有了需要只能忍着或者是变相的降低成本寻求解决办法，富人就完全没有顾虑的必要，因为在当今商品经济大潮下，多数人还是朝钱看的。既然你有直接的解决便捷通道，何必南辕北辙浪费时间？”
“谢谢！真的谢谢你，老公！”说着话，方雨晴哭了起来。难得有个男人这么理解自己，怎不叫她为之动容。
“别难过了，都怪我多嘴，啊！乖！别哭了。”
“我挺开心的。”方雨晴说着话，扑进了刘毅的怀里，尽情地释放者心底多年来压抑的情绪。
“这样好不好？不管任总欠你多少，我看就算了吧？一生难得有个知己，别为了这么点事伤了感情，就划不来了，你就当那些钱给我付了服务费吧？”听到这里的方雨晴再一次被感动，原本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过多隐瞒自己的身份。在她看来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就应该彼此坦诚以待。刘毅续道：
“咱回家吧？在别人家里干这事，哪能有自己住处放得开？”
坐在车里，刘毅故意打开所有的窗户，方雨晴觉得每到夜风吹过的时候胸部都在紧缩，每次的有意或者无意触碰都会有紧张感，一波波地逼近着……
第二天早醒之后方雨晴发现刘毅不在，叫了几声也没见应声，方雨晴有点儿茫然，前前后后地找着，最后，在茶几上看到了刘毅留下的便条和一个有着“mss”标识的褐色文件夹。
“看你睡得很香，实在是不忍心叫醒你，今天我要入院，起来后不要急着来医院，洗个热水澡利于舒缓身体。鸟留。”便条上这样写着。的确是，入院后紧跟着就是各种检查，即便自己去了也是在病房里闲坐着，真还不如做点自己的事。
打开文件夹，里面的内容让方雨晴顿时错愕万分，居然是刘毅的个人资料，其详尽程度简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这也正是当日在任静酒店自己能够滔滔不绝顺畅背诵刘毅个人资料的契机。
这份文件缘自何处，方雨晴印象并不深，她记得自己曾经利用互联网搜寻过刘毅的资料，还被授权阻挡过，何时宕下来的真的有点儿记不清了。
猛然间，方雨晴的记忆中有了点儿微闪，这个文件夹缘自国家安全单位，似乎关乎着什么人和什么行动，跟加盟军方“861海架项目”有着必然的联系，只是时间上有些太过久远……
手机响了，是任静。
“嗨！姐们儿，干嘛这么着急啊……昨晚上……啊！什么呀？他都知道……除了借钱这事儿……喂喂……”与任静的通话突然断了，不知道是线路问题还是任静临时遇到了什么急事儿。方雨晴决定先洗个澡再去医院。
派给刘毅做警卫的是两个男孩，穿着便装，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龄，方雨晴来的时候，刘毅不在，方雨晴也没说自己是谁，就在病房里等刘毅。两人自我介绍后，似乎对方雨晴没什么兴趣，忙着手上的工作。方雨晴依稀记得两人名字叫孟超和秦平海。
方雨晴看出来，两人是在装着什么，到了最后才知道是在装监控设备，病房是双套间，外面是个会客室，摆着张桌子，桌子上是两台电脑和一部电话，里面是病床，一应医疗设施都在里面，另一个房间应该是两人的休息室，方雨晴想进去看看，但是刚到门口，就被男孩走来把门关上了，看来是不愿意被参观。
刘毅回来时是午饭时间，看到方雨晴，刘毅介绍着，看得出两人对于慢待了方雨晴还是有点难为情，不停地道着歉，两人一个叫刘毅是首长，一个叫刘毅为老师，最终两人统一叫方雨晴是师母，这一刻方雨晴觉得自己真是老了。
从俩小孩嘴里知道，两人一人是司机一人是警卫，并不是什么监督，因为刘毅的职务够级别享受这种待遇，对于刘毅的外出，按刘毅指令跟随，但在医院里，刘毅需要按照制度来，如果临时有事晚上不回来，可以打电话告知，如果不打电话，三小时后他们就会上报上级，报告刘毅失踪。
四人一起在医院食堂吃完午饭，刘毅接到短信提示，银行卡接收到人民币五十万元汇款，刘毅看完后显得有点意外，源于汇款方是家家装公司，但刘毅清楚这家公司其实就是海州军区装备部，不禁很是疑惑，难不成韩启明跟海州军区有染？方雨晴感觉到了，但是碍于俩小孩在，不方便问。
体检单子不时地有人送来，不久，韩启明派人送来了猛士车，来人放下钥匙，索要了收据就离开了，考虑着短时间内刘毅回不来，闲着没事，方雨晴来到停车场，她想近距离观察一下刘毅偏爱的这款越野巨无霸。
和旁边的车辆相比，黑色猛士车显得很威风，大气凶悍，想着是不是可以试驾下，准备回去拿钥匙，就见孟超和秦平海出来了，他们对着方雨晴很是友好地打着招呼，快速地跑向猛士车，好像生怕方雨晴会跟来似得，方雨晴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将猛士车开了出去。
下午五点，刘毅今天的检查做完了，俩孩子也没回来，方雨晴就和刘毅说着话，刘毅换上病号服说是要出去散步，两人一同来到停车场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觉得这事不简单了，韩启明打来的这五十万，还是出自军方，我感觉这事有问题，但愿不是我想的。”
“你就一军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下午那会儿，我还想试试这车来着，结果被那俩孩子给开跑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他们是去检修了，我让他们去的，我怕这车上不干净。不说这个了，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告诉你好些，你能借我些钱吗？或者说你能买得起别墅吗？什么户型不重要，只要独立就行。”
“什么意思啊？又是别墅……还独立……怎么了？”方雨晴觉得一如自己预料的那样，总是会涉及到经济方面，她不是不相信刘毅的拮据，但如果刘毅跟自己在一起的真实目的并没有经济诉求的话，方雨晴真的很难没有想法。
当她听到刘毅想要独立的别墅时，又否决了自己先前的认知，她很清楚刘毅是孤家寡人，要别墅无非就那么两三种可能……正想着，就看到猛士进了院子，停在了车位上，俩孩子下来后，抱着个不大的纸盒子，看到刘毅和方雨晴，走了过来。
刘毅接过钥匙递给了方雨晴，说去试试，方雨晴感觉到刘毅是为了支开自己，虽然有些恼火，但还是接过钥匙走了上去，刚发动着车，就看到刘毅跑了过来，上了车催促着快走。
上了公路，方雨晴余光看到这车回头率很高，因为猛士车比一般车高出很多，所以方雨晴觉得这车视野很开阔，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噪音，像是机器发出来的，最让方雨晴开心的是，这车所到之处都是别的车主动让道，丝毫不敢跟太近。
下了三环，进入太春道，刘毅说自己试试，两人换了座位。刘毅把着方向盘看着方雨晴系好安全带，打开敞篷，一把将车拐向了右边辅道，随着方雨晴的一声惊呼，猛士在颠簸的山路上行驶着，方雨晴开始还很紧张，后来也放开了，两人开心地驾驶者。
猛士原本就是越野车型，对于一般越野车望而却步的路段，猛士几乎就是视而不见，轻松而过，从刘毅口中得知，第一批军版猛士他就接触了，不过那时的车小毛病太多，多的刘毅都懒的动车，好在一代替代一代，现在的猛士优秀多了。
“我们还是买一辆吧？自己的多好，我也喜欢。”
“咱不要敞篷的？”
“敞篷的好，你看你看，视野多开阔，多性感。”
“敞篷的安全系数不达标，时间久了会乱响。”
“有了毛病再修呗，车哪有不坏的？”
“老修老修的不烦啊？”
“修个车有什么好烦的？”
“那随你吧……”
方雨晴感觉刘毅好像忽然没了兴致，有点后悔，难得他这么高的兴趣，不要敞篷就不要呗！大不了一款买一辆不就完了吗？
“咱们到那个山头看看风景，我猜你一定没上去过。”刘毅指着远处一个山头说道，方雨晴看着沟壑密布的山路，有点担心地‘嗯’了声，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把手，刘毅开着车左突右转地在坑里挣扎着，方雨晴坐在车里扭动着身体颠簸着，终于登上了山头。
方雨晴回头看着上来的路，觉得这车就是好，这要是换成其他越野恐怕连想都不敢想的，拍打着自己酸空的肩背，方雨晴看向山下，夜色已经黑了，远处灯火阑珊映现着城市的轮廓，刘毅忽道：
“喜欢在哪儿？座位上还是车头、车尾？不如引擎盖上吧？这上面现在是有温度的。”说着话，刘毅下了车到了车头，伸手摸着引擎盖。方雨晴有些茫然，说实话，这种事情还是头一回，大晚上的在旷野里，虽然很具诱惑，但是还是有些不愿接受。
“咱们还是回去吧？这荒郊野外的，要是被人看见或是拍了照，那真是没法活了，这么晚了，咱回去吧？再晚就不好下去了。”方雨晴显得有些意外，但更多的还是紧张刺激……
“书上说这叫野合，说的很温馨，其实我看也不过如此，好！咱回家，等等，我看看路，咱别原路返回了，太远，我去看看这面，能不能下去，你等等。”刘毅说着话，走向了正面。
方雨晴看着刘毅身影消失，忽然觉得很害怕，左右环顾着，夜风吹拂着草丛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方雨晴伸着脖子找寻着刘毅的身影，喊道：
“喂！你在哪？快回来，我……我……我冷！”方雨晴原本要说的是害怕，结果发声却成了冷，不远处刘毅站出来，对着方雨晴喊道：
“你过来，这里有个沟，我看看深浅，来，小心点，别摔着。”
方雨晴来到刘毅跟前时才发现刘毅在脚下铺着一个大方巾，心里想着原来还是要准备做啊？跑这么远，真要做还不如在车上，至少在车上不至于搁着吧？这会在野地里，谁知道底下有什么虫子啊，石头什么的。
“嘘！来坐下，我给你说个事！”刘毅坐下后，对着方雨晴伸出手，有点像是讨抱的姿势，方雨晴娇笑着坐在刘毅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心里有着一种紧张又很放松的急迫，她不清楚接下来会是什么，心中有了点渴望，方雨晴有些娇喘地去吻刘毅的嘴唇，刘毅说道：
“把手机关掉。车上有监听，这事原本就透着蹊跷，我不是很了解猎隼，毕竟在部队的时候，我俩是平级级，转业以后没接触过，就目前这事来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角色。”
“离车这么远，关手机干嘛？用的着吗？”方雨晴举着手机问道。
“你看看上面，天上，那里有卫星监测。如果你在通话中提到敏感字眼了，立马就会有个卫星监听系统跟着你，经过分析后才算完，现在是风口浪尖，在哪儿都会是现场直播。”
“什么意思呀？你说这里也会被监控吗？”
“这里算什么？你就是躲在地底下都逃不掉，除非有反射弧。”
“反射弧……是什么？”
“从今天起，我会处在一种潜在的危险之中，这也是我一直都不敢面对的，出路还不知道在哪？我现在不怕任何势力，但我很怕我们自己的军队对我实施精准定位打击，反过来说，你在我身边，这种可能性还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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