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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苏锦言下葬


秦子衡被陈东扛回去,请了大夫来换药,又给他灌了些安神药下去,可到深夜,他还是醒来了。

        屋子里头黑漆漆的一片,连盏灯都没有,可屋内的地龙却烧热得暖烘烘的。

        秦子衡开口唤得一句:“阿言……”

        守着他的陈东顿时被惊醒过来,忙掏了火折子将手边的油灯点燃,就见秦子衡满头是汗的坐在床榻上。

        一双眸在屋内四处打量,像是在找什么。

        若是以往陈东怕是只觉毛骨悚然,可这会子他倒是镇定,望着秦子衡道:“大哥,嫂子已经去了,你,想开些……”

        秦子衡的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大圈,总算落到陈东身上,他神色一肃,忽而道:“不对,那不是她。”

        他裹了鞋,连大衣裳都没着,便又急匆匆的奔到东府内搭建的灵堂。

        灵堂前到处都点着蜡烛,犹如白昼一般,那副棺材还稳稳的摆在那儿,香案上是新刻的牌位,线香燃烧过半,一盏长明灯随着他的到来被寒风带着险些熄灭。

        久久守在灵前,一双眼儿又红又肿,瞧见秦子衡这般,生怕他受不了,又闹出白日的事儿一般,忙起身扶着他的胳膊柔声道:“爹,你让娘走得安心吧。”

        外头虽未下雪,可寒风猎猎,秦子衡一身单衣,半点不觉得冷,闻言侧过眸子来看着久久:“你见过你娘吗?你确定这里头躺的是你娘吗?”

        自打那日秦子衡一身是血的被陈东扛着回来,便有些神志不清。

        那几日安神汤一刻都不能断,久久一边照顾小宝,一边守了他几日,晓得他是接受不了苏锦言离去的事实。

        这会子见秦子衡又胡言乱语起来,便强忍着眼泪,好半响才咽哽出声:“爹,是娘……”

        人抬回来的时候,早就面目全非了,在加上如今冬日里,忘川崖下头冷得很,人都已经被冰封住了,根本就没法看,只能从衣裳上辨别出来。

        后头请能人来装殓,倒也收拾得干净利落,可那面容却是怎么也恢复不了的。

        虽是没瞧清面容,可那忘川崖下抬回来总共就三具尸体,皆看不得,谢玉堂是男子这个好认,周慕菁虽一样认不出,可从身高上也能瞧出个轮廓来,余下的这一位,若不是苏锦言又能是谁。

        秦子衡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趔趄的后退一步,还是不住的摇头道:“不对,不是她,肯定不是她……”

        这一次他没有大闹灵堂,而是穿过香案,行至那灵柩边,颤抖的伸手覆在那棺盖上。

        沉默了良久,他到底还是推了推那厚重的棺盖,可怎么都推不动,他身上本就有伤,又喝了几天的安神汤,周身的力气都还未回来。

        陈东拿着衣裳跟在后头追上来,见他这架势也没阻止,反倒将衣裳递给久久,捞了衣袖上前:“我帮你。”

        反正不让他看个清楚明白,他也不会死心的。

        厚重的棺盖被缓缓的推开,那棺材里头躺的人也渐渐露出模样来,穿着品级的诰命服,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一点都瞧不出手脚断开。

        一方素白的帕子遮了这人的面容,叫人半点瞧不清。

        秦子衡眸中一片通红,强压着喉间的一股腥甜,费尽所有的力气才敢伸手去揭那方帕子。

        脑中却闪现着往日的种种,有开心的也有不开心的,她的笑容,那狡黠的模样,还有发起怒火的时候,都历历在目,比往昔任何时刻都要清楚。

        往日生得那许多闲气,到得此时却是分外的后悔。

        只得短短这么点时间,他为什么要跟她生气,为什么不能事事包容,事事顺着她,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会子才觉醒过来。

        心口那股腥甜,再也压制不住,鲜血喷涌而出,指尖还未碰到那方素帕上,秦子衡便眼前一黑,猛的往后倒去。

        那遮面的帕子上,落下几点腥红,似那开在雪地里的红梅一般。

        苏锦言的灵柩在将军府停了七日,各家前来吊丧,无不唏嘘的,旁人以往有多羡慕秦子衡一门两娇妻,如今便也有多同情。

        秦子衡自始自终都未在灵堂给苏锦言守过灵,各家吊丧答谢,都是久久领着小宝一道完成的。

        停灵七日,苏锦言必须得下葬了,刘君泽这才寻了秦子衡。

        两人对面而坐,皆是一脸的憔悴,只相比秦子衡,刘君泽还有一丝活气。

        窗门皆紧闭,屋内还散着一丝血腥气,这么冷的天也未烧地暖,可二人半点不觉得冷。

        刘君泽只觉心中沉闷得厉害,他起身开了一扇窗,外头的太阳光照进来,使得秦子衡眼眸一眯。

        刘君泽望着窗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向哪里,只轻声道:“不管你能不能接受都好,吉祥的离开都是事实,你如此一蹶不振,可让两个孩子怎么办?她当初是为了两个孩子才留在京都的,若是你不能把孩子都照顾好,她,怕是走也走得不安生。”

        秦子衡神色微动,却没有接话,眸中却蓄了泪。

        刘君泽又道:“明儿不管如何,都得让她入土为安,你还是送她最后一程吧。”

        秦子衡依旧没说话,低垂着眉眼,只见泪珠落地。

        刘君泽还想说什么,可想了想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转头看得秦子衡一眼,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从屋内行出来,还未走远,便听得一男子半点不曾压抑的嚎啕大哭,如同孩子一般。

        刘君泽脚步微微一顿,眸中却也蓄着水汽。

        第二日,秦子衡还是出来了,不过短短几日功夫,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憔悴不堪,那素衣穿在身上,更显得他面上的病态。

        顾家已平冤,秦子衡也回归本家,苏锦言乃顾家儿媳,便是要下葬那也是葬入顾家祖坟的。

        漫天的黄纸一路飘飞,路上行人纷纷避开,小宝趴在甘草的肩头,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想要娘,可也不敢说,只能哭。

        灵柩抬入顾家祖坟,按着时辰置入早就挖好的墓坑之中,秦子衡眼眸扫过顾家先祖的石碑,只觉心中一口气压着上不来。

        这情形他总觉得熟悉,好似在哪见过一般,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耳边悲戚的哭声霎时间都听不到了,秦子衡脑中一片空白,人却往苏锦言的灵柩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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