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思始觉海非深(三)
而今半个人都泡着温泉,本来就觉得有几分温热,身后还有一个男人撩拨着她,怎么可能不燥热呢?
“不热!”哪怕额上都开始冒出滴滴热汗了,楚一忧嘴上却喊着不热,她怎么会不知道上官且歌在想着什么呢?她要是说热的话岂不是中了这个登徒子的套了?
竟然不上当?上官且歌一听这话,在水中的手却已开始了动作,很快便摸向楚一忧的衣带,轻轻一拉,楚一忧便觉情况不妙,心中大惊,连忙抓住他的手。
“阿忧,就算你不热,,但是衣服已经湿了,穿着不难受吗?”上官且歌的手可比她快多了,衣带一解,唇边绽开一朵坏笑,反抓住她的手。衣带被解,楚一忧秀眉一蹙,转过头看着他,问道:“你不是要来真的吧?”
话一出口,她便知说错话了。
果然,上官且歌听了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什么叫要来真的,难道以前他对她都是假的吗?
“我对你,是不是真的,一会你就知道了!”大手放开她的手,忽地双手抱住她的脸,楚一忧清楚地看到一双流光四溢的眼睛此刻只倒映着她的小脸,这样的眼睛,会让她不自觉地陷下去,梦幻迷离,楚一忧忽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此生早已非他不可了,不管是身还是心都只为他而保留,这种事是什么时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两个在一起快乐就好了,她和他都是那等狂妄不羁的人物,都不会在意那些世俗礼教成见的,为了他,她是愿意的。
这次的吻,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霸道入骨,是那种轻轻柔柔的缠绵悱恻,他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面颊,最后停留在那朱唇上,细细麻麻,不会让人呼吸不过来,但是绝对是无法忘怀的,楚一忧能感受得到他是怎样的小心温柔,好像她是极为珍贵易碎似的,这其中夹杂了多么情意呢?
情不禁而起,而不知所往。他的吻已经转向那细白的玉颈了,不安分的手直接将她那碍事的外衫褪去。
薄纱锦绸亵衣,包裹着极为重要的部位,那如红烟霞映衬下,更显雪肌玉肤,上官且歌的眸子瞬间覆盖了一层氤氲迷离的云雾,幽暗得很,此刻他想要更多。
衣衫滑落,身上只剩一件肚兜,楚一忧却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她的手环上上官且歌的腰,任由他在那凝脂如玉的肌骨上留下斑斑红痕,是的,她没有慌乱,回抱住上官且歌的时候反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归属感,应该在今日,她将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女人了!
腰间的手忽然向上游走,楚一忧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去捂住,上官且歌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阿忧,别怕!”
那声音喑哑暧昧,透着浓浓的情意,甚至还有几分隐忍,楚一忧听来便有几分不忍,他明明忍得辛苦,却还不忘她的感受!既然都愿意同他在一起了,为何要让自己的男人那样憋屈呢?
阿忧,别怕!
就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却让人觉得那样安心,是的,身边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是且歌啊,那个爱她如命的男人,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楚一忧的手停留在上官且歌的背上,学着他那样在他的背上轻轻婆娑,指间如玉的触觉令她心中一暖,原来触摸另外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爱不释手!
楚一忧这次没有抗拒,让上官且歌心中甚为满意,这女人终于为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备,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他再也不会被她拒在心门之外了,她愿意将所有的事情同他倾诉,她愿意让他为她担下那些忧愁苦痛了呢?
大手毫不犹豫地触上那傲人的娇嫩之处,楚一忧顿觉全身上下烫得吓人,大脑已然只剩一片空白,感觉自己晕乎乎得,如入云端。
“再这样下去小爷就真的忍不住了!”上官且歌忽地抬起埋在她颈间的头,对着楚一忧说道。一双眼睛火红好似要烧着的葡萄酒,声音喑哑地厉害,透着浓浓的不满。
“那就不要忍了!”此刻的他跟吃不到的糖的小孩似的,楚一忧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说来就懊恼了,她怎么这样不害臊了呢?
但是她今日的确是做好心理准备要将什么都给他了,她不会后悔的!
“不行,爷要留着!”楚一忧的声音同样有几分急促,上官且歌知道她也是被他撩拨地不行了,心中顿觉大好,今日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啊!他放开了在楚一忧身上的双手,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幅度,附着楚一忧的耳边道:“当然,如果阿忧现在就要的话,小爷一定让阿忧满意!”
此话一出,楚一忧的脸顿时便成了熟透了的柿子,明明是他忍不住了,怎么可能换做她……突然真的很后悔刚说出那样一句话,楚一忧此刻只想找个地方钻下去!
“我不要!”楚一忧别开脸去,不去看这个男人那张妖孽又欠扁的脸。
“确定不要吗?”声音里似乎多了几分失望,但上官且歌唇边的笑容可没有半分减少。
“不要!”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他就那么喜欢取笑她吗?
看着楚一忧微恼的样子,上官且歌自觉不能再调侃她了,再说下去她的脸就要红得滴水了,到时他就真的忍不住了,他笑着起身,“罢了,今日就不寻你开心了,小爷还有要事出去一趟,阿忧你就放心在这里洗浴吧!”
起身,迅速穿好衣裳,回身看了那个仍旧背过身去一言不发的女人,说道:“一会我回来晚了的话阿忧你就先在洞里歇息,这里床铺被褥都有,就先凑合吧!”
今日能和这女人发展到这地步他已经很满足了,但是他很清楚,眼下不是要她的时候,他要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女人,而且一定要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他不能委屈了她!
楚一忧发现他果真不再挑逗她了,但是仍旧背着身子,轻声问道:“你是要去同西营那边会合吗?”
且歌似乎对这止情崖十分清楚,既然他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那么西营的上千人马应该也在附近不远处,想来他这个做统帅的,也的确不能放那些人在那不管。
“嗯,等适当时机我会带你去见见同小爷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的!”现在并非同她解释的时机,他现在必须得赶回西营,制定一个万全的对策,皇兄既然这样无情,那他就决不能再客气,必要时候一定要回以致命一击!
“你小心些!”听上官且歌的口气,楚一忧便知不是开玩笑,眼下也确实不能他们温存的时候,所以她也不多说,只是那人一走,她便觉得有几分落寞了,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容易患得患失!
上官且歌一出瀑布,便运起轻功,一路往山谷之底而去,直到看到有火光的营帐之处,这才停了下来。
绛悠和楸应早就在营帐外久等许久了。
“王爷不将未来的王妃带来给众位兄弟看看吗?”仍旧是洒脱不羁的语调,上官且歌远远就看见楸应抱着胳膊独立风中,他身材极为高大,一身军甲更映衬起伟岸不凡,那风姿自成一派。他仰头灌了一口酒,而后肆意笑道:“莫非那楚三小姐有胆子千里寻夫到这,却没有胆子见我们一帮弟兄了?”
“胆敢孤身一人上这止情崖,绝对不会是怎样平庸的女子,绛悠我倒有几分好奇,是怎样的女子,能让我们王爷抛下一众兄弟赶去找寻呢?”绛悠也是一身战甲,他个头虽没有楸应高大,人也长得更像一个玉面书生,但是站在楸应身边却丝毫不会被忽视,无关其他,只因他那一双深邃的蓝色的眸子,充满了洞悉世事的睿智,一般人被他看上一眼就会觉得被扒光了似的,不得不说,绛悠是诸葛再世,有着看透人心的本事。
“前日对付年家军的时候看过国公府的两个公子,那楚朝云像我,洒脱不羁,腹内倒是惊华不少,至于那楚朝阳,虽然愚忠死气了些,但是也够沉稳,有这样的哥哥在,想必不会差到哪去!”楸应将酒壶扔至绛悠手中,继续说道:“据说这楚三小姐还是前大将军楚羽和巫医奇女子叶拂影的女儿,那么事情就有趣很多了呀!”
“我倒是好奇,据说这楚一忧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竟然能接收了垂垂败矣的原第一商业组织钱舫,那钱舫死灰复燃一般崛起,如今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一个女子,腹中竟也有如此经纬啊!”绛悠看着手中被楸应用过的酒壶,微微皱眉,索性直接扔到上官且歌手中去。
“不这样的话,怎么配得上你我二人甘心效命的王爷呢?怎么能引得当今皇帝、天礼太子乃至外邦王子倾心呢?”对于绛悠嫌弃的神色楸应倒是不以为意,这样的天气,本想分他口酒暖暖身子的,怎知人家不领情,那他也没必要生气,反正冻着的是绛悠那小身板,又不是他!
“你们二位,对我未来的王妃还真是关心啊!”这两个人抬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上官且歌接过酒壶,却没有喝,只是问道:“龙连的伤怎么样了?”他可没忘了,回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龙连……”一讲到龙连二字,往日多话的绛悠楸应竟然双双无声,眉眼各有担忧,上官且歌暗叫不好,莫非龙连的伤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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