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在地狱给你留了个好位置

雷米尔在黑雾笼罩的空间中醒来，身体虚弱不堪。他艰难地起身，回想起几天前与加百列的激战，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
  那只天使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秘密？
  “真是个该死的家伙！”
  他暗暗咒骂着，同时审视起自身的情况，“还差一点儿，我的力量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呢喃着，他的目光投向黑雾中的某个位置，那里是无数正在沉睡的黑色生灵，即便没有他控制，这些小家伙也在时刻积蓄着力量。
  这些黑雾生灵并非普通的生物，它们来自雷米尔的能力，由纯粹的恶魔之力塑造，具有将一切活物转化成低阶恶魔的能力。
  呼——
  雷米尔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计划要提前了啊……
  ……
  又经过了数日的休养，雷米尔的身体终于恢复。
  他把目光投向教皇国的方向，那个看似神圣的地方，心中逐渐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没有前奏，他直接化作恶魔，打开了通往教皇国的地狱之门。
  那些沉睡的黑色生灵被惊醒，受到感召一样，纷纷在黑雾的承载下尖啸着涌出，如瘟疫般蔓延至教皇国的每一个角落。
  顷刻间，教皇国的天空被极致的黑暗笼罩，重现了爱丁堡那座小镇被入侵时的场景，诡异的一幕让里面的民众和游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这是什么？救命啊！”
  民众们满脸惊恐地望着如同深渊巨口般敞开的地狱之门，从里面源源不断涌出的黑雾令他们失声尖叫。
  有人企图逃离，但黑雾如影随形，转瞬间便追上了他们，黑雾生灵毫不留情地附身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类身上。
  “啊！我的身体好痛！”
  “不……我的孩子……”
  被黑雾生灵附身的人们，灵魂在绝望中被吞噬殆尽，他们的身体在黑雾中扭曲变形，头上长出双角，内心的欲望被激发，化作了低阶恶魔。
  雷米尔站在高处，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哈哈哈……尽情感受痛苦吧……”
  他发出癫狂的笑声，背后的恶魔之翼散发出腐朽的气息。
  伴随着城市街道上回荡着的惨绝人寰的叫声，原本繁华的街区逐渐褪去色彩，仿佛变成了恐怖电影中的场景，透露出破旧与衰败的气息。
  庄严的教堂也被恶魔之力扭曲成了黑暗的堡垒，明亮的路灯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处处弥漫着诡异。
  下一刻，大地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撕裂，深渊裂缝在城市中蔓延开来，灼热的岩浆喷涌而出，吞噬着一切生命。
  在这恐怖的氛围中，黑雾愈发浓厚，仿佛永远无法消散。
  雷米尔从空中缓缓降落，漫步在这个崭新的领域，他感受到体内的恶魔之力在欢呼、雀跃着，绝望的气息使他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这里的人口远不是爱丁堡的小镇可以比拟的！
  “我亲爱的曼巴斯主教，你在哪呢？”
  雷米尔噙着癫狂的笑容，径直走向教皇殿。
  这里的情况更加糟糕，里面的红衣主教和枢机主教们拿着圣经，手足无措的看着凄厉哀嚎的信众。他们大声念着驱魔的咒语，甚至还想用圣水驱逐信众身上的恶魔。
  然而这可笑的举动，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吸引了在门外游荡的黑雾生灵的注意。
  它们立刻尖啸着冲进教皇殿，声音就像来自地狱魔鬼的低语，让不少主教们都吓尿了裤子。
  当雷米尔来到殿内时，大半的红衣主教和枢机主教已经变成了低阶恶魔，来不及转化的，也被激发了内心欲望的恶魔们杀死。大殿最后方的上帝像底下，教皇瑟缩着躲进摆放圣经的桌底，头一次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怀疑。
  突然，一阵口哨声响起，盖过了嘈杂的大殿，让恶魔们的嘶吼声寂静下来。‘哒哒’的脚步声犹如死神的催命符，缓缓停在了桌前。
  教皇瞬间捂住了嘴巴，身体颤抖不止，心中不断祈祷，希望这群恶魔千万不要发现自己。
  可惜他的祈祷没有起到丁点儿作用。
  ‘唰’的一声，一只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大手掀飞了桌子，雷米尔居高临下低头俯视着蜷缩在地的教皇，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哦~曼巴斯主教，原来你在这里啊。你是在和我玩躲猫猫吗？”
  熟悉的声音，令教皇身体一颤，他强忍着恐惧，艰难的抬头望去，“雷、雷米尔？”
  教皇的眼神中依次闪过不解、震惊、惊慌以及恐惧的神色，久远的记忆重新浮现，让他面色渐渐变得惨白。
  “不、不……雷米尔，你听我解释……那时候你被恶魔附身，我是在给你驱魔啊……你一定要相信我，雷米尔……”
  教皇哀求着，试图抱住雷米尔的大腿哭诉，却被上面黑色的火焰灼烧的惨叫连连。
  雷米尔嘴角上扬，低头望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亲爱的曼巴斯主教，不对……现在应该叫教皇冕下了，我怎么能不信你呢？但是很可惜啊，你似乎并没有赶走我体内的恶魔呢。”
  “不要……雷米尔……”
  教皇伸出颤抖的手臂，想要继续解释，可一道黑色的火焰已经从雷米尔的嘴里喷出。在凄厉的惨叫声中，他身上的血肉瞬间蒸发，只留下苍白的骨骼和仍在跳动的脏器跪在原地。
  “嘘~教皇冕下，还远没有结束呢。为了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已经在地狱深处给你安排了一个好位置。”
  雷米尔捏住他的脖子，割去了他的舌头，抬手摄来悬挂在教皇殿中央的十字架，将曼巴斯以倒立的形态钉在了上帝雕像的背后。
  然后，他打开地狱之门，将曼巴斯连同十字架一起扔了进去。
  黑雾仿佛活了过来，它们如跗骨之蛆般爬上曼巴斯的骨架，在脏器间肆意游走。每当黑雾接触到内脏，都会冒出阵阵白烟，在上面留下一条条丑陋的疤痕。
  但曼巴斯并没有因此死去，相反，黑雾中携带的恶魔之力改造了他的身体，黑雾每一次的腐蚀，都会在脏器即将衰竭的瞬间让其恢复如初，似乎进入了一个巧妙的循环。
  而失去了血肉的曼巴斯只能眼睁睁地忍受这种折磨，喉咙里不断发出痛苦绝望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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