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关于生日礼物
希伯莱本来以为来p-4星球，是来消遣一下的。
季停那个人不是东西，他手下的那些部下也不是东西，自从他接管了青铜军，那一个两个，天天给他找不痛快。
还有一群煞笔民众催他带兵p-7星球，他倒是想去打，上面军委会又不同意让他带兵。
他叔叔天天压着他给季停擦屁股，那p-6被打的那叫一个荒凉，条件又艰苦，他天天带着兵在那里搞基建，天天累成狗，还四处不讨好。
好不容易他叔叫他来p-4来监督征兵选拔，顺便偷偷派人找季停。
他一听，乐了，以为自己解脱了，监督征兵还不简单，那一片还不是他做主，还有那个季停，死了的人找不到很正常，这事情压力不大。
所以希伯莱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工作的，他一会儿要杯浓咖啡，一会儿要揉手，一会儿嫌弃这里的工作椅没有按摩功能，很显然是在磨洋工。
这很像社畜的通病，正式开始工作之前总要先磨磨蹭蹭地准备一番，让自己心里感觉到舒服才开始工作。
他有一个监工，就是旁边那个面瘫的中尉石垣信长，也是他叔叔派来帮助他来找季停的。
“上午拿来的资料，您看完了吗？”石垣来到希伯莱身边，面上带着讨好之意，把希伯莱要的浓咖啡递到希伯莱。
“别催了，快了。”希伯莱用手捏着文件，不耐烦开口道，“最慢的话，明早也批完了。”
这时候，办公室门被人敲响，希伯莱把手里的笔一摔，抬头对着门喊：“进来。”
紧接着一个健壮的军人走了进来，把手里的两个单薄的文件袋递到希伯莱的桌子上。“将军，这是p-4星球精神力测评超过300的两个人的资料。”
如果蒋满在这里，就可能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当初穿着青铜军军装，戴着黑色墨镜维持秩序的男人。
“哦？有两个？精神力具体多少高？”希伯莱来了一点兴趣，打开档案袋看里面的资料。
“精神力为308的男孩叫高鹤，不过他的身份有点特殊，军部私密档案中有他的记录。”
希伯莱的手指已经按在高鹤的档案上，只扫描了一眼，他就明白男人说的身份特殊了。
高鹤的父母曾经都是代号为1880实验的实验体，这个实验是关于精神力的。
因为精神力是人天生就固定的，即使后天会增长，也不会改变太多。曾经星际海盗曾经在p-4进行了一个代号为1880的实验，研究的就是如何提高人类精神力，实验体就是他们在p-4随便抓来的活人。
但是那些星际海盗的实验并没有成功，无论做了多少次测试，只会得到两个结论：精神力强度只能遗传，精神力是不会因为外部因素影响而改变。
那些精神力提高的实验体，不是寿命短，就是性格变得容易暴怒，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精神力。
所以这个实验被迫停止。
而高鹤的父母就是实验体，在高鹤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他是由姑母抚养长大的。
希伯莱手指磨挲着纸张，房间的光脑上出现高鹤在精神力测评台上的模样，粉红色头发的少年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希伯莱一言不发看完他的档案，有点嫌弃道：“谁知道他精神力这么高，是不是因为父母的精神力实验，要是他进入青铜军，战场上控制不好自己的精神力，攻击到自己人怎么办？”
“但是好不容易找出一个精神力过300的人，到时候把他放在眼皮底下观察，他精神力到底是什么回事吧？”军官流露出可惜的神色。
“另一个呢？蒋满？”希伯莱把高鹤的资料丢在一旁，打开另一个档案袋。
“精神力315？”希伯莱皱起眉头，有些不爽的神色，因为他的精神力也是315。“这个没有问题？”
“没有。”军官回答，“他的母亲早逝，父亲是一个普通人，精神力也是才过230。”
光脑上出现蒋满精神力测评的视频，少年站在烈日骄阳下，面容镇定自若，毫不露怯，测评器上显眼的绿色数字“315”清清楚楚。
石垣也凑过来看完蒋满的视频，眼中闪过算计的眸光，对希伯莱说：“此次p-4之行，将军特意叮嘱挑一些好的苗子培养，此人就不错。”
“不错？不过是个小屁孩。”希伯莱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精神力超过300的人在帝国都可以称为天才，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当作天才对待，但是他上面还有一个变态天才季停，他的光芒一直被盖在了季停后面，显得黯然失色。好不容易季停死了，他又可以当一个众人追捧的天才，这个时候横空蹦出来一个精神力和他一模一样的天才，他心里特别不爽。
他不是见不得别人精神力高，是见不得别人的精神力比他高，即使和他一样也不行。
希伯莱挥挥手，对那名军官说：“资料我看过了，你下去忙吧。”
那军官刚走，房间里只剩下希伯莱和石垣，石垣拉拢之心不死，继续劝说道：“现在出这个精神力超过300的人多难得，无论到哪里都是抢手的热饽饽，我们青铜军不拉拢，迟早有那白银军来抢人，还不如把人捏到自己手里，任您差遣。”
石垣此话不假，希伯莱有了动摇的神色，只听到石垣趁热打铁道：“来此之前，将军特意嘱咐，要是挑到了好苗头，提前去拉拢，免得最后比赛信息公示后，各方人马争夺。别人未必选择我们。”
“将军，将军，你到底是我手里的人还是我叔叔的人？麻烦你看清楚情况。”希伯莱面色不耐烦：“就那小屁孩，难道还要我亲自去拉拢？你自己派人去不就行了？”
石垣不好得罪希伯莱，低头连声道：“您说的对。”
突然，希伯莱止住了话音，目光落在光脑上，目不转睛，神色认真。
石垣奇怪的看了希伯莱一眼，也顺着希伯莱和视线看去，那个叫蒋满的男孩淡定从台上走了下来，一下子扑到了一个男人怀里，两个人举止亲密地走远。
石垣觉得哪里有点别扭，但是又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希伯莱的话点醒了他。希伯莱悠悠说：“你不觉得，这个男人的背影和走路姿势很像一个人吗？”
“很像一个人？”
“季停。”希伯莱目光变得冰冷，甚至有点阴骛。他试图放大视频，但是因为摄像头离那个人有点远，看不清那个的面容，但是走路姿势确实像极了青铜军前任总指挥官季停。
石垣终于知道他潜意识觉得别扭的原因了：季停以前都是目中无人的往前走，他的部下跟在他身后，拽的二五百万。什么时候这么亲密地和别人肩并肩，甚至好像还手拉手走在一起？
石垣可没忘记将军交给他的任务，正要出声提醒，就听到希伯莱冷漠道：“还是要亲自去接触蒋满，看看那个人到底死了没。”
————
蒋满的生日是三月三十日，也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因为今天是假期，所以他没有早起，刚伸脚踩进拖鞋里面，旁边床上的季停的醒了过来，从床上坐起来。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撒了进来，小尘埃在光线中上下起伏。季停本来冷清的眼睛微眯着，头发凌乱，还有一束呆毛不知道怎么立了起来，打破了季停的高冷感，多了几分可爱。
黑色睡衣面料光滑，露出了季停细腻白净的锁骨，还有胸脯。
蒋满不动声色咽口水，就听到季停坐在床上，声音有些沙哑道：“生日快乐，蒋满。”
蒋满走到他面前，站在床边俯瞰着季停，开玩笑：“那生日礼物呢？”
季停手臂一伸，把床旁边的夜灯关了，懒散道：“你要什么？”
季停这个动作，使他睡衣胸口敞开的很加随意了，蒋满可以看到他那如白瓷的肌肤，看到他胸前粉嫩的两颗红豆，光线继续往下，甚至可以看到他线条流畅的腹肌。
蒋满突然移开目光，哑声道：“要你陪我过每一个生日，好嘛？”
季停对他招手，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风吹拂发梢一样温柔：“过来。”
蒋满心一动，手撑在床边，凑了过去，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季停的模样。
季停伸出双手，骨指分明的手指贴在蒋满脸颊，然后像是逗小孩一样，揉了一把：“这是做白日梦呢，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个愿望不现实也不可能实现。”
“所以是愿望啊。”蒋满抬手捧住季停的手，满眼真诚，“那么无所不能的季将军，能满足我的愿望吗？”
蒋满这个姿态太像是向神祈祷的信徒，季停觉得有趣：“尽量满足你，每年给你送生日礼物。”
蒋满用一个生日愿望换来了日后年年的生日礼物，蒋满觉得自己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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